借著司空撕空的力量,陸長歌一飛沖天,然而,司空撕空卻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從六樓墜下。
「唉……親愛的上帝,這次全靠你了……沒想到炸彈都沒炸死我,難道我會摔死?哦,不會的,你不會那麼殘忍的……」
司空撕空仰望著天空,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他的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似乎把自己的生死全部交給了幾乎沒為他做過什麼的上帝。
「真是麻煩,我都說了我去六樓,你偏偏要去,這麼喜歡出風頭?你應該做好心里準備了吧?」
就在司空撕空快要墜地的一瞬間,左春秋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猛沖了過來,飛起一腳就將司空撕空橫向踹了出去,那里,周破軍四個鐵漢,像是準備接住墜樓嬰兒的保姆一樣,敞開雙臂身體不住的左右移動,緊張的盯著帶著嗚哇鬼叫聲猛飛過來的司空撕空。
砰!
一聲悶響,司空撕空這只巨型保齡球打了個大滿貫,把周破軍四人砸的倒了一地,他卻仰面躺上四人的身上。
「哦,親愛的上帝,感謝你的仁慈,是你救了我……」
司空撕空眼楮沖天空眨了眨,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沒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
「我服你了……」
左春秋走過來拍著腦袋苦笑著道,不過他的左手卻是捂著小月復,其中不斷有鮮血滲出。
「你受傷了?」
司空撕空目光一寒,他與左春秋是陸長歌的左右手,一同經過了血戰的洗禮,之間的感情就像兄弟一樣,可以完全信賴,托付。
「沒辦法,三樓的火力太猛,中了一槍。」
左春秋聳聳肩,滿不在乎的道。司空撕空立刻掏出一顆藥丸扔了過去,前者連接都不接,張開嘴直接吞了下去。
「走吧,我們也上去吧。」
周破軍等人這時也站了起來,目光望向天台,陸長歌已經成功到達天台,面對著二十多個負責保護成天恩的天狼幫漢子。
「里面火力很猛,我們能上去嗎?」
柳隨風問道,陸長歌都沒有信心能從樓道里面沖上頂樓,更不要說他們了。
「上去有什麼難的?如果教官有一大串手雷根本就不用上去,直接丟上去就能炸死成天恩。」
司空撕空手指夾住衣擺往上一掀,露出腰間掛著的一排黑色手雷。
看到這些手雷眾人先是一喜,而後臉色猛的沉了下來。
這貨居然帶著這麼多手雷跳下來,尼瑪,怎麼老天爺不開眼,沒炸死他呢??
「好啦,來來來,一人一個,看看誰扔的準。」
司空撕空像是沒看到眾人發黑的臉色,往每人手里塞了一顆手雷之後,率先往三樓的窗口丟了一顆。
轟!
驚慌的慘叫聲響徹起來,大樓也隨之晃了晃,而司空撕空卻露出了一抹冷笑,敢傷害他的兄弟?行!有死而已!
「快!沖出去干掉他們!」
天狼幫幫眾也不是傻蛋,瞬間就知道了司空撕空的打算,一群漢子立刻從大門口的火海中沖了出來,抬手就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這邊,密集的子彈在空氣之中橫沖直撞。
「總算出來了嗎?殺!」
左春秋嘴角勾了勾,手臂一揮,眾人如訓練有素的特種精英同時散開,周破軍、柳隨風等人找到遮擋之後也掏出手槍,對攻起來。
論起槍法,他們絲毫不虛天狼幫小弟,別忘了,他們曾是退伍軍人!
「兩分鐘,我們要在兩分鐘內殺到頂樓,決不能讓教官吃下黑色藥丸,否則神仙難救!」
司空撕空看著左春秋,臉上露出一抹凝重,後者望了眼不斷有人沖出去的樓道大門,點點頭,一掌輕輕按了下月復部的傷口,而後長劍一翻,身影如鬼神一般閃爍起來。
他,也要動用殺招了!
……
「陸長歌,沒有想到你還真的能夠上來,你總是能夠給人驚喜。」
天台上,成天恩死死盯著陸長歌,臉上一片鐵青,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一旦讓陸長歌殺上來,就是他絕命之時。
「成天恩,你敗了,林大昌也敗了。」
陸長歌平靜的看著成天恩以及擋在他面前的二十多個用槍指著他的天狼幫精銳。
「我敗了?哈哈哈哈!」成天恩張狂的笑了起來「陸長歌你不要太狂妄了!這里有二十三只槍!同時開槍就能把你打成蜂窩!這點,你信還是不信?」
「恩?是嗎?」陸長歌冷冷一笑,不動聲色,暗暗默默運氣,為下一刻的絕殺招數做好準備「那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劍就能把你們全部殺干淨?」
「我信,不過你也難逃一死!給我開槍!」
成天恩深深吸了口微涼的夜風,當生與死只在一線間的時候,他反而平靜了下來,這一道命令傳出之後,他就緩緩閉上了眼楮,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以陸長歌的身手絕沒有能放走他的可能,這已經是最後一招,不過他相信這很可能也是陸長歌的最後一招。
既然如此,看與不看都已經不重要了,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林大昌,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未必會跟陸長歌拼殺成這樣吧?
經此一戰,天狼幫的根基幾乎沒了,就算殺了陸長歌就真的能換回當初的風光嗎?
他忽然很怕,當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籌碼,就要一無所有的時候,他開始擔心林大昌到底會不會信守承諾,將海清的黑道送給自己。
然而,陸長歌沒有給他時間反省自己與虎謀皮的愚蠢,當一片耀眼的金芒落下,刺得人睜不開眼楮的時刻,陸長歌喉嚨之中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仿佛震碎了一片空間,穿越而來「劍七,月——隕!」
轟隆!
一輪金色的明月當空降臨下來,聲勢巨大,威風凜凜,其中縱橫翻滾的道道劍氣壓的空氣都在爆炸,霸道凶蠻的巨大力量瞬間就吞噬掉了小弟們慌忙射出的子彈,接下來,聖潔而殘忍的光芒籠罩住了所有人,數之不盡的劍氣……開始了瘋狂的絞殺!
「啊——!」
可是,就在成天恩等人滿臉痛苦,渾身傷痕在劍海當中掙扎咆哮的時刻,遙遠的地方,海清最高的建築上面,林大昌笑了,笑的發自內心,非常愜意,他的目光仿佛刺破了空氣,遙遙望了過去
「陸長歌,你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啊……你,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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