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禮堂,賓客已經來了九成,此刻這些身份尊貴的客人們各自聚集起小圈子,目光不時瞥向緊閉的大門中,那里兩邊各排列著十五位年少美麗的女服務員,手中捧著花籃,臉上掛著怡人的微笑等待著今天的公主。
這些客人們多數都是無良大少們的狐朋狗友,還有一些接到消息就趕過來結識闊少、貴公子的娛樂圈女星、女敕模,本來蕭彩衣的生日會她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加入,不過這次的宴會非常倉促,陸長歌想要盡量的熱鬧,給蕭彩衣大辦一場,所以這十四位大少兄弟們各自呼朋喚友,順道把曾經玩過的,現在正在玩的以及未來打算要玩的女明星、女敕模統統都叫了過來充場面。
所以這些人聚在一起,場面瞬間沸騰起來,極為熱鬧。
倒是程廣強與一個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男子站在一起顯得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程少,怎麼這麼孤獨啊?」
這時,一位模樣帥氣俊朗的男子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去。
「蕭七少,你不也是有些孤獨嗎?」
程廣強看到這個男子,友好的笑了笑,這是蕭彩衣的七哥,蕭雲天,一直與蕭家老八蕭雲博爭權奪利的競爭者。
「哈哈哈,蕭雲博來過了?」
蕭雲天勾起嘴角,目光瞥了眼不遠處坐在椅子上一個一邊喝酒一邊跟女模調侃的男子。
「來過了,其實你們不需要再說什麼,蕭彩衣成為了我的女人,就喪失了在蕭家的競爭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不會不懂這個道理,蕭家的天下始終還是你們兩兄弟的。」
程廣強松了聳肩,顧忌將「兩兄弟」三個字咬的重了一些,他身旁那臉上帶著刀疤的中年人始終玩味的看著這位蕭家大少,心中感嘆著蕭家的悲哀,蕭成當年何等梟雄,偏偏三個兒子都不爭氣只有一個能力出眾的女兒,卻還要嫁出去,自此蕭家的命運幾乎已經清晰可見。
果然,蕭雲天听到這三個字眉頭一皺「不要跟我提什麼兄弟,蕭雲博懂什麼,根本沒有能力的家伙,也配根本競爭?我知道今天這個宴會是彩衣的一個追求者搞出來的,等下我必定不會讓他好過,當然,蕭雲博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蕭雲天眼中閃過一抹冷笑,而後鄭重的道「不過我希望事成之後你能幫我對付蕭雲博,要知道我可是彩衣的七哥,說一句話非常管用,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這件事上我會盡力幫忙,你也知道彩衣的脾氣,真正的發起火來,非常恐怖,連我父親都不能強迫她做些什麼。」
「好,我們就一言為定。」程廣強點了點頭,蕭雲天滿意一笑,而後悠哉的轉身離開。
「哈哈,蕭家有了這兩個少爺真是悲哀,還不如鄭榮情,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根本就不去想家產的事情,整天吃喝玩樂多好。」那個始終都沒說話的刀疤臉男子玩味的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剛剛也是這麼答應蕭雲博的吧,啊?哈哈哈!」
「沒辦法,一對飯桶,還想玩些陰謀詭計,看著吧,今晚的宴會會很有意思。」程廣強瞥了一眼四周敬酒的鄭榮情,此刻他也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擺下的這場宴會,不過對他來說這都不重要。
他是有備而來,任何情敵在他眼里都是紙老虎,他才是今天的焦點。
「各位,安靜,蕭彩衣小姐來了。」
忽然,鄭榮情接到蕭彩衣快要來到門口的消息之後馬上走到禮堂中央平息了喧嘩,這一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娛樂圈的明星女敕模一個個都是著名影星跟什麼宅男殺手、童顏巨/乳,見過一些場面。
所以,一听到鄭榮情的話,全場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微微側身,將目光投到那緊閉的大門前面,等待著蕭彩衣這位主角的入場。
同時,許多不知情的少爺們小姐們都很好奇今天這場宴會究竟是誰為蕭彩衣辦的?
有人幫蕭彩衣辦生日宴會,他們並不奇怪,可蕭彩衣居然也參加了,這其中就有學問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一些人不由把目光看向程廣強這位即將與蕭彩衣訂婚的大少爺,以為是他為蕭彩衣辦的,一時不由感慨連連,在香港似乎也只有四大豪門的當權少爺才能夠配得上蕭彩衣了。
很快,大門被緩緩推開,在萬眾矚目的目光當中,司空撕空雙臂張開將大門徹底打開,而後他對著蕭彩衣微微一笑,躬了躬身,右臂一引「蕭小姐,祝你生日快樂。」
聞言,剛剛進入眾人視線猶如天女下凡的蕭彩衣神色微微一愣,就見到分列門口兩邊的女服務員忽然整齊的揚起素手,一片片五彩繽紛的花瓣便在空中飛舞飄蕩,美不勝收。
「恭祝蕭小姐與陸少風雨同舟,百年好合!」
女服務員們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隨著花瓣飛舞終于是響徹起來,然而,這一句剛剛響起,本來應該用熱烈掌聲祝福蕭彩衣的賓客們全部震撼的險些栽倒。
眾所周知,蕭彩衣與程廣強即將訂婚,可這些服務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陸少是誰??
難道要在程廣強與蕭彩衣訂婚前夕來撬牆角?
一連串的問題在眾人的腦中回蕩,而程廣強的臉色陡然一變,從原本的智珠在握轉變成了震驚、震撼,他沒有想到,在香港居然還有人這麼大膽,明目張膽的與他搶女人,還是搶一個即將與他訂婚的女人。
陸少……
程廣強眼楮眯成一條細縫,其中寒光亂跳,他現在很想把這個陸少找出來,然後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問問看,你到底憑什麼跟我搶女人,而且還安排服務員亂喊亂叫的制造緋聞。
這是不可以原諒的挑釁!
然而,就在他剛悶哼一聲準備大聲喝問誰是陸少的時候,令所有人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蕭彩衣迎著眾人驚詫的目光,也不顧身後焦急拉扯她的秀秀與安娜,對眾人微微一笑「謝謝你們的祝福。」
轟!
這一句話瞬間就將全場從死寂便的沸騰,誰都知道這一句話意味著什麼。
蕭彩衣居然接受服務員們的祝福,真的要跟這位神秘的陸少風雨同舟,百年好合!
「誰?陸少究竟是誰??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天吶,居然真的有人搶程少的未婚妻,還他媽的成功了??這個陸少究竟在哪?我怎麼沒听說過香港的少爺之中有這樣一位猛人!?」
「快看,程少的臉色像是食物中毒了一樣,好像快要發飆了!但願這位陸少能夠扛得住程少的怒火,否則就算蕭彩衣真的接受了他,程少也不會讓他有命走出這個地方!」
「廢話,你的女人如果被搶了,還能笑的出來嗎?這位陸少能讓蕭彩衣傾心,也一定不會簡單,等著看吧,今天必將會有一番龍爭虎斗!」
瞬息之間,禮堂之中一片嘩然,沸沸揚揚的交談聲,驚嘆聲絡繹不絕,幾乎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把目光從蕭彩衣的身上移開,去尋找這位猛人陸少,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神通能夠降服眼高于頂的蕭彩衣,又能頂得住程廣強的滔天怒火。
而鄭榮情等陸長歌的兄弟們都笑吟吟的盯著程廣強,極為細致的觀察著後者臉色由自信變得驚訝,再由驚訝變得一片漆黑的過程,各個心里都爽快無比,就好像搶了蕭彩衣的人就是他們一樣,差點就要掐著腰狂笑起來,尤其是鄭榮情昨天剛受了程廣強的鳥氣,此刻恨不得對著麥克風好好恭喜程廣強一番。
「混賬!陸少是誰?給我站出來!」
忽然,一個角落當中,一位長的很普通卻頗有氣質的男子憤怒的吼了起來「還有你們,亂叫什麼?是不是都不想干了?啊??」
說話之間,這位男子就走到了服務員身邊,指著一位領班怒罵起來,後者等一群服務員根本不敢還嘴,這個男子她們都認識,正是蕭彩衣的八哥,蕭雲博,哪里是她們能夠得罪的。
當下,縱然她們有萬般委屈也不敢還嘴。
「八哥。」
蕭彩衣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卻被兩邊的秀秀、安娜拉住,此刻二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果然,公道自在人心,敢于仗義直言的人還是有的。
陸少?不就是那個陸長歌嗎?以為加入了鄭榮情就有人撐腰敢明目張膽的勾引蕭彩衣了?
一個內地的土包子、暴發戶也敢勾引蕭彩衣,根本是驢唇不對馬嘴,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彩衣,這事是那個陸長歌搞出來,既然是他搞出來的就要負責解決,如果連你哥哥這關都過不去還說什麼要跟你在一起?」
秀秀不冷不熱的說道,安娜立刻點點頭「沒錯,我倒要看看這個膽大妄為的教官有什麼本事,如何來收拾殘局,想要追你?憑他也配!?」
「陸少呢?人呢?出來啊?讓我看看香港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位大少,陸少?哈哈哈,不要笑死本少爺!」
蕭雲博冷笑連連,張狂的掃視四周,他自然要示好程廣強,如果能得到程廣強的支持,在蕭家內部的斗爭當中都是有著很大的優勢。
不過他找來找去,也找不到陸長歌,眾人此刻也在尋找陸長歌,也是根本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不由得,所有人心里都得出一個結論,看來這個陸少是虛有其表,敢做不敢認,連蕭雲博都斗不過更不要說程廣強了。
此刻,程廣強的臉色終于再次變化,露出了一抹理應如此的笑容,什麼陸少?給他提鞋都不配!
不過,程廣強臉上的笑容才剛剛綻放出來的瞬間,禮堂中的燈光忽然全部熄滅。
「咦?」
眾人臉色一變,就在他們正要發問的時刻,燈光又再次亮了起來,可是當他們的目光再次聚集在耀武揚威的蕭雲博身上時,他們就猛的爆發出一陣驚嘆。
不知不覺中,那里居然多了一個人,就站在蕭雲博的身旁,這是一個青年,身軀筆直如劍,氣勢如虹,高貴威嚴,面如冠玉,背若古松,此刻,這個青年的臉上帶著一抹玩味之色盯著蕭雲博「我就是陸少,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不過,這筆賬等下再算。」
陸長歌拍了拍蕭雲博的肩膀,後者臉色一變,想要閃避卻發現根本閃避不開,只能任由陸長歌拍著。
而陸長歌拍完他之後,朝蕭彩衣微微點頭,而後他迎著眾人驚詫與審視般的目光,看向了被蕭雲博訓斥之後就戰戰兢兢的服務員們。
「你們說的很對,很好!我在這里誰敢把處置你們?」陸長歌揚頭一笑,顯現出了他的張揚跋扈,目光挑釁般的瞥了眼人群中死死盯著自己的程廣強,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來「給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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