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陽光普照,一座別墅的草地上,蕭成一邊飲茶一邊看著倫敦時報,溫和的陽光灑在他俊朗猶存的臉上,卻始終拭不去這臉龐上的一絲陰沉。
「老爺,果然不出您所料,陸長歌與程家正式開戰,馬七命已經在調集人手,程家更加重視此事,程廣強在世界殺手聯盟開出了十億的懸賞要買陸長歌的人頭,不過,龍興社的洪戌光跟鄭家的鄭榮情等一群二流少爺卻不知為什麼忽然站在了陸長歌那一邊。」
忽然,他的親信權叔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哦。」蕭成放下報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龍興社有馬七命擋著,鄭榮情也不重要,一個只會玩女人的大少爺能做什麼?這場博弈的雙方是程進爵與陸長歌,一只老狐狸,一只瘋狗,他們斗起來才會有意思。」
「老爺,還有小姐,難道你不管她了嗎?」權叔微微皺眉,小心翼翼的問道。
「彩衣也該長大了,不經歷挫折,我如何能放心的把蕭家交給她?她迷戀陸長歌是壞事但我卻可以把壞事變成好事,陸長歌一死,彩衣必定心灰意冷,以她的驕傲,將來會愛上其他男人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計,蕭家的接班人怎麼可以有多余的感情?」
蕭成臉色不變的說道,聲音無情「可笑程進爵居然以為我會真的把彩衣嫁給他那個扶不上牆的兒子,數十億的損失罷了,我們蕭家還賠得起,只要這個計劃執行的成功,陸長歌成為眾矢之,其中的收益就足以賠償所部的損失了。」
「可是老爺,如果一下賠進去幾十億,蕭家的資金鏈就會斷掉,需要向銀行貸款才能繼續運作,到時候鄭家、吳家都不會錯失良機,如果那樣……」
權叔目光一緊,蕭成的做法就像在賭博,贏了固然前途無量,但如果輸了,那就是傾家蕩產。
「鄭家、吳家?呵呵呵,他們能分得出身嗎?這些老不死的老鬼都以為我早年被江湖高手所辱,之後就從來沒有接觸過江湖中人,只對政府高官另眼相看,簡直就是天真,你以為村正神山的神子是程家能夠請去的嗎?」
蕭成拳頭猛的握了起來,眼中迸射著絲絲寒光「十三年了,我每年都秘密給村正神山一筆巨款,如今這筆投資也該有回報了……厭惡江湖嗎?人人都身處江湖我為什麼要厭惡它而不是利用它呢?」
「先讓陸長歌去鬧,攪亂這趟水,將所有視線都吸引過去,當然最關鍵的還有彩衣的存在……然後,就是我收網的時候了,香港四大豪門?這個稱呼也該變一變了。」
蕭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寒冷徹骨的微笑,他便是這種厚積薄發,一戰而定乾坤的梟雄人物。
在他的心中所有人都是棋子,皆可以利用。
當吳、鄭、程三大豪門都在府中供奉著極為高手以為蕭家厭惡江湖專心經營生意的時候,卻不知道蕭成早已秘密靠上了一座高手取之不盡的大山!
……
翌日,香港下起了小雨,陰風綿綿,潮濕的氣息籠罩著這座即將在風雨中飄搖的都市。
與陸長歌纏綿了整整一下午加一夜的蕭彩衣在清晨時分就已經拖著疲憊到走不動路的身軀回到了學校。
大戰在即,雖然作為一個剛剛把身子交給男人需要無數軟言細語來催化愛情的女人,蕭彩衣還是給予陸長歌足夠的私人空間去運籌、操作。
一松一馳間,就顯現出了她的大局觀和善解人意。
浮華會所的一間廂房,被陸長歌臨時包了下來,作為落腳的地方。
「連老天都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了嗎?」
陸長歌站在窗前,望著道邊撐著傘還有些愜意漫步在蒙蒙細雨中的行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沉。
普通人多好,永遠都不知道,當自己漫步雨中浪漫甜蜜的時候自己的不遠處卻上演著一場慘烈的江湖仇殺。
「教官,龍興社跟青紅幫對上了,雙方已經展開多次小型的交鋒,相信今晚便會有一場慘烈的廝殺。」
司空撕空也走到窗邊,仰望著陰霾的天空,今夜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不過這就是江湖,人人都隨時可能死去,所謂的差別就在于有人是被撞死的,有人是被砍死的。
「蕭成的下落找到了嗎?」
陸長歌淡淡的問道。
蕭成不在香港始終給他一種自己被算計的感覺,不然以蕭成對他的反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國,而且他不信蕭成不知道他「拆散」了程廣強與蕭彩衣,既然知道了就該立即趕回來,沒有回來就是可疑。
「沒有。」
司空撕空搖搖頭。
「哦……」陸長歌點點頭「彩衣說他出國考察了,不過這個說法連彩衣都不信,我又怎麼可能信?蕭成……你到底在謀劃什麼呢……」
「鈴!」
就在陸長歌沉思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鄭老大,什麼事?」
陸長歌一看碼號就連忙接起了電話。
「老十五,你在哪?還在浮華會所嗎?」
鄭榮情的聲音非常急促,隱約讓陸長歌感到了不妙「怎麼了?我還在這里。」
「你怎麼還在那里?十五,你快跑,就在半小時前,程廣強在路上出車禍了!程家已經報警,估計現在全香港的警察都在找你!你千萬不能被警察抓到,否則,以程家跟警察局的關系你想要出來難于登」
鄭榮情一句「難于登天」還沒有說完,陸長歌廂房的大門就砰的一聲被人暴力踹開,而後一群警察便手握短槍沖了進來,這些警察一進來就把所有手槍都對準了陸長歌。
其中一位隊長目光冷漠的注視著陸長歌,又對比了一下手中的畫像,猛的把警員證件在陸長歌眼前晃了晃,冷冷的說道「陸長歌先生,現在懷疑你與一宗惡意傷人案有關,請你回去協助調查,現在不是一定要你說,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可能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