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抱著黛玉飛奔至馬車旁,忽然身後響起了一個森冷的聲音,水溶要緊將黛玉放進馬車。回轉身看時,卻見一個棕發碧眼的英俊男人站在自己身後僅五步遠的地方。心想︰這應該就是朝明說的那個異族首領了,漢話說得倒是不錯,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奔到我的身後,且不為我所察覺,他的武功定然很高,看來今日真是凶多吉少了。但是無論怎樣,也要護得玉妹妹安全。思及此處,朝著那棕發男子抱了抱拳道︰「這位兄台,在下這廂有禮了,只是因有急事,故而就不討擾了,還請放行。」說完此話,便朝著趙立使了個眼色,趙立便緩緩地走到水溶身旁。
那棕發男子上下打量了水溶一眼道︰「看閣下的氣度果然是出身王族,不同凡響,再看你的眼神定也是一個練家子吧!」說完,便有意無意地瞄向水溶身後的馬車。
水溶頓覺一陣緊張,他按捺了一下緊張的情緒,悄悄吩咐趙立道︰「你帶上所有的隨從,一會兒護著林姑娘,盡快離開這里,記住,無論出現何種情況,都不許回頭。」
「世子,可你……」趙立看出眼前的這個棕發男子武功自是很高,他深怕水溶一人對付不了他。
「不要多言!按我的話去做!」水溶低聲又命令了一遍。隨即對著那棕發男子展開一個無所畏懼的笑容道︰「閣下說笑了,我哪里是什麼王族,不過一普通殷實之家的公子而已,如今是帶舍妹去求醫。還請兄台速速放行。」
在水溶與他說話的當口,雪雁則悄悄地往馬車旁踱步,卻冷不防被棕發男子一把抓了過來。雪雁嚇得一機靈,但迅疾地就反映過來,劈手一招開門見山,雙掌生風奔著他的面門而來。那棕發男子顯然沒有料到,眼中大露吃驚之色,眼見雪雁的手掌就要劈上他。
水溶一見暗自欣喜,這一招乃是他教給雪雁的狠厲招術,她也真是個練武的奇材,能在短短的幾日內就運用得這麼好!這一招若是讓棕發男子中上,必得重傷。
但是,情勢卻完全出乎意料,幾乎就在那一瞬間,那棕發男子就堪堪躲過她這一掌,並且轉手之間就扣住了雪雁的脈門。臉上稍顯欽佩之色道︰「本以為中原的女子個個弱不經風呢!沒想到你這小女子卻是這般狠絕!真是失敬了。」
雪雁毫無懼色道︰「你這臭男人,真是蠻不講理!平白無故地扣住我們做什麼?我家小姐急著去醫病,你再不放行,可就是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水溶此刻甚是愧疚,雪雁與黛玉情同姐妹,她若有個閃失,定會讓黛玉傷心欲絕。自己方才只想著黛玉的安慰,反而忽略了她。遂大喝道︰「這位兄台,咱們堂堂男子漢豈可為難一個小女子?她也是護主心切,還請兄台高抬貴手放了她,有什麼氣只管朝我來!」
那棕發男子卻並不生氣,而是饒有興味地看著雪雁道︰「你這個小女子忠心護主,其情著實可嘉也!」
雪雁狠狠地瞪他一眼道︰「還算你天良未泯,既然如此,你就速速放行!」
那棕發男子忽然大笑起來道︰「一個丫頭尚有如此姿色,不知你家小姐又該是怎樣的天姿國色!在下若不一睹芳容,豈不是枉費了這許多的心思?」
一听這輕浮之語,水溶和雪雁簡直氣憤難當,水溶一個縱身飛將過來就是一招排山倒海。
棕發男子旋即放開雪雁,與水溶戰在一起。
「還不快走!」水溶大喊一聲。
話音剛落,雪雁就飛速地奔上馬車,趙立略一遲疑一下,也即刻帶著眾隨從一同飛身上馬。
「來人哪,攔住這些人,不能讓他們走月兌!」那店主高聲喊,隨即呼啦啦冒出了十幾個壯漢,個個如猛虎一樣沖過來。馬車過于負重,行得不快,不過片刻功夫就被這一群人圍住了。
趙立怒喝一聲道︰「兄弟們,把本事都亮出來,狠狠地教訓這群烏合之眾。」話剛說完,雙方就交戰起來。
那兩個隨從一直緊隨馬車,不離左右。
黛玉知道已經發生了很大變故,她心里甚是擔心,掀開窗簾不住地往外張望。雪雁護住黛玉道︰「姑娘不必擔心,世子武功高強,必會無虞。」
雪雁的話不能給黛玉絲毫的安慰,她憂心忡忡道︰「溶哥哥為了我命都可以豁出去,我絕不能不顧他的生死就這樣離去。」說到這里,黛玉突然不顧顛簸的馬車,幾步走到車廂前,一把掀開了車簾兒,朝那兩個隨從說道︰「你們兩個听著,現在就趕馬回去。」
「林姑娘,世子可是吩咐下了,無論如何也要保證林姑娘的安全。」
「我讓你們回去,听見沒有?你們若是不听,我即刻就跳下車去!」黛玉說得分外堅決,由于車速快,馬車顛簸得很厲害,她不得不緊緊抓住旁邊的木樁。
兩個隨從見黛玉大有一不做二不休的陣勢,也不敢不從,遂調轉了馬頭往回駛去。
此刻雙方人馬戰得正歡,那棕發男子的手下武功雖然不弱,但是到底比水溶的隨從略遜一籌,再加上水溶的身先士卒,隨從們拼出了全力,故而對方已漸落入招架之勢。
黛玉的馬車重新回到客棧門口的時候,水溶和那棕發男子正斗得難分難解。雪雁一直緊緊抓住黛玉的手臂,黛玉還從未這般堅定過,她有心相勸,但自知也是無用之詞。
黛玉緊蹙著遠山般的繡眉,輕輕咬著朱唇,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溶哥哥不走,我便也不走。我生生死死也要跟溶哥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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