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溶帝寵玉 第六十七回 密見聖上【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碧綠青竹

水溶想到了以後的日子,忽然覺得分外歉疚,道︰「玉妹妹,恐怕我答應過你的帶你雲游四方的事不能盡快實現了。我……」

「不要再說了。」黛玉伸出玉手,輕輕捂住了水溶的雙唇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何必拘泥于小兒女之情?溶哥哥,你絕非池中之物,你便是那天上的蛟龍,你自有一身通天的本領,怎可以無端地埋沒呢?況且,令堂當年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才生下了你,為了告慰她的在天之靈,溶哥哥你也該做出一番事業來呀!令堂與皇上相愛,可至死也沒有得到一個名符其實的名分,溶哥哥,若是你當了皇上,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她的靈柩牽入皇陵嗎?」

「是呀,玉妹妹,你說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水溶恍然道,「這兩天每每腦海中縈繞著我那不曾見面的母親,臨終前垂危的面容,我就心如刀絞。那皇位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可是為了我可憐的母親以及天下的蒼生,我就準備迎接這次艱難的挑戰!」水溶用力地握緊雙手,眼神灼灼地望著遠方。

一個意氣風發的水溶又出現在黛玉的面前,一股暖流源源不斷地流進了她的身體。她繼而興奮地說道︰「溶哥哥,我會永遠支持你的!待你勝利那日,我一定會親手為你奏響一首凱旋之歌。」

水溶緩緩地拉著黛玉站起身,仰頭望著那彎月牙,說道︰「月兒呀月兒,你要為我作證,待奪取皇位那一日,玉妹妹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正宮的皇後。今生今世,我非她莫娶,也唯娶她一個。」

「溶哥哥,你怎麼把這話都當成誓願來發了?真真是羞死我了呢!」黛玉的臉紅得如若天邊的晚霞,羞態可人,曼妙可嘉。

水溶忍不住更緊地摟住黛玉道︰「只對著彎彎月兒,你就如此害羞麼?等日後與我舉行成婚大典之時,你還不更羞得不行了!」

「溶哥哥,你還只管說這個……我不理你了!」黛玉的心頭如揣上了一只調皮的小鹿,歡跳難捱,她掙月兌開水溶的懷抱,往遠處跑去。

「玉妹妹,天這麼黑,你不要跑這麼快好不好,仔細摔跤呢!」水溶連忙拾起地上的琉璃燈追了過去。

不遠處,一棵雲杉樹後,王爺和王妃望著二人歡快的身影,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公瑾端芳道︰「靖哥哥,看到溶兒能和玉兒這般恩愛,我真為他們高興呀!」

水靖道︰「溶兒遺傳了她母親那專情不二的性格,他日待他登基之後,若真能素整後宮,唯留一後,那將會成為天下百姓一生一世一雙人美好榜樣的。」

公瑾端芳認真地點點頭道︰「會的,一定會的。憑溶兒的本領,坐定天下又有何難?」

水靖卻沒有這般輕松,他悵然道︰「皇兄的意思自然是將皇位傳給水溶的,只是現在水溶還是一個世子的身份,我們該如何公開他的身份,而又不遭到滿朝文武的質疑呢?」

水靖的話提醒了公瑾端芳,她若有所思道︰「為今之計是要給溶兒找到更多的支持者,如今朝野上多半都是姜氏一族的親信,我們絕不能冒然出招,那樣一定會給溶兒帶來災禍的。」

水靖頗為贊成道︰「我們那日與太子發生沖突,皇兄怒斥太子之時,就惹得皇後懷疑了。近日,她們一定會有舉措,事不宜遲,我們也應該盡快行事才是。」

「靖哥哥,你說得何嘗不是?只是你的傷?」公瑾端芳擔憂地看著丈夫還略顯蒼白的臉龐。

水靖愛憐地一攬愛妻的肩膀道︰「我是行武出身,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修養了這兩天,我已經完全恢復了。你看我,多結實!」他說罷,就使勁地敲打起自己的胸膛來。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你何苦為難自己呢?」公瑾端芳連忙攔住丈夫。

忽地,一股濁氣自丹田直襲頂水靖的胸口,他悚然一驚,但怕愛妻擔心,遂強作平靜,迅速運用內力,壓下了這口濁氣。

由于天黑,公瑾端芳並沒有察覺出丈夫的不適。

水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首要做的就是向皇兄稟明溶兒的心意,讓他早做打算。」

公瑾端芳道︰「好吧,我們明日就進宮去,找皇兄密談。」

水靖囑咐道︰「我們此去一定要悄悄的,不如我們二人分別前往,明日上朝後,我就想辦法留在宮里,你瞅準時機再悄然進宮,一定不能讓皇後的人洞曉。」

「是,靖哥哥你放心,我會小心安排的。」

次日辰時,在皇宮中的御書房,皇上接見了王妃和王爺。

公瑾明軒屏退左右,一把抓住水靖的手,頗為歉疚地問道︰「義弟,你的傷好些了嗎?」

水靖送上一個寬慰的笑容道︰「太子畢竟還小,下手也不重,修養了兩天,好多了。」

「瑞兒實在太任意妄為了,都是皇後驕縱了他!唉——」公瑾明軒一腔的悶氣無處可發,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書案上。

「皇兄,你這不是和自己過去不嗎?」公瑾端芳連忙心疼地握住皇上的手,看有沒有受傷。

公瑾明軒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嘆道︰「我實在是沒用呀,父皇當年迫于姜氏一族的勢力,無奈之下,才勒令我娶了姜玉華,我以為我在位這些年能夠殫精竭慮,逐漸將皇權悉數盡握,隨後再一點點鏟除姜氏一族的勢力,可是沒想到,我……卻至今無法給我心愛女人名分,縱使她在九泉之下含恨這麼多年,而且……我也不能認回我的至親骨肉!」他越說越傷心,到後來,竟嗚咽著哭了起來。

「你現在哭又有很用?母親能被你哭回來嗎?」一聲冷冷的怒喝,自門口響起。三人霍然抬頭,卻是水溶踱步走了進來。

「溶兒,你怎麼來了?」公瑾端芳忙問。

「是……溶兒,……你都知道了!」公瑾明軒抬起一雙淚眼,面上隱隱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水溶並不理會公瑾明軒,而是溫柔地望向公瑾端芳道︰「母妃,一早听管家說您和父王來到皇宮,孩兒就猜到所為何事。我也想和他把事情說清楚,所以就急急忙忙地趕來了。」

「溶兒,你來的時候沒有踫到皇後的人吧?」水靖擔心地問道。

「沒有,我很小心。往御書房這一路上都是皇上的親信,他們得知我來,就即刻帶我來了。」水溶連忙向水靖解釋道。

水靖點點頭,看來水溶處事還是很老練的。

公瑾明軒耳听到水溶口中不提一句「父皇」二字只是「他,他」的叫,不禁一陣寒心,可是細想起來,這又怪得誰呢?他這個皇帝做得多窩囊,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更致使與兒子這麼多年不得相認。

水溶緩緩地走到公瑾明軒跟前,沉沉地說道︰「水溶見過皇上。」

「溶兒……你……」公瑾明軒哆嗦著嘴唇,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前些日子,父王和母後已經把我的身世悉數告知我了。我也知道皇上您的難處,身為公瑾家族的子孫。」說到此處,水溶頓了一頓,仿佛這「公瑾」二字有千斤重一般,而後,他又接著說道︰「所以,我願意輔佐皇上肅清朝政,重握大權!」

「好呀,溶兒!」听到水溶肯承認自己是公瑾家族的子孫了,公瑾明軒欣喜不已,他忍不住伸出雙臂,要擁抱水溶,水溶卻往後撤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擁抱。他不禁有些黯然。

公瑾端芳見氣氛有些尷尬,忙笑道︰「皇兄,溶兒肯相助你,你定然是如虎添翼呀!如此一來,何愁不鏟除姜氏一族的勢力呢?」

水靖也附和道︰「是呀,皇兄!今日之事真是可喜可賀呀!」

公瑾明軒抬起頭,望著水溶那雙明亮的眼楮,仿佛看到了昔日曼珠麗那脈脈含情的雙目。他的心頭一釋,笑道︰「溶兒,你能選擇幫我,實在是可喜可賀。不如我即刻就傳話御書房,讓他們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我們好好地樂一樂,以彌補那日造成的不快!」

水溶卻冷靜地說道︰「皇上,水溶以為此事不可。我和父王母妃都是秘密來到此處的,若是皇上執意如此豈不是主動告知了皇後等人?」

「這……是呀,哎,我這一高興就全都忘了。」公瑾明軒遺憾地搖搖頭。

水靖道︰「皇兄,溶兒擔心得極是。我們不便在這里久留,即刻就出宮了。皇兄為今之計要首先安排的是如何公開水溶的身份,而又不為姜氏一族所攻擊。」

公瑾明軒听罷,又是心中一凜。是呀,該如何公開水溶的身份呢?一定要尋一個極為穩妥的法子才好。

公瑾端芳道︰「請皇兄再好好斟酌一番,我們回府後也會聯絡各路友臣,好好商議一下。」

水溶道︰「皇上,我特意帶來一只馴養的信鴿,日後我們若聯系不方便,可以用它來幫助傳信。」說罷,水溶便從懷間掏出一只潔白無暇的鴿子,那鴿子咕咕地叫著,兩只小小的眼楮不停地朝著水溶轉,顯出分外溫柔的樣子。

公瑾明軒笑道︰「到底是溶兒心思敏捷,此法甚好,此法甚好。」他本想借接鴿子的時候握住水溶的手,卻被水溶靈巧的掙月兌了。

水溶一臉整肅道︰「皇上,我們告辭了。」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公瑾端芳略顯歉疚地望向公瑾明軒道︰「皇兄不要急,水溶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無法這麼快就接受你。」

公瑾明軒輕嘆了一聲道︰「我又有什麼權利怪他?從他生下來到長大成人,我從未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

「皇兄,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水靖輕輕拍了拍公瑾明軒的肩膀。

經過公瑾明軒以及水靖等人的一番深思熟慮,最後決定通過舉行比武大會來讓水溶月兌穎而出。

此後的幾日,比武大會便在緊鑼密鼓中準備著。水溶這幾日一直陪黛玉游山玩水,初秋的天氣最是涼爽宜人,他知道再過幾天自己就有的忙了,到時候恐怕沒有時間再陪黛玉。

黛玉甚為乖巧,這幾日只是盡情地和水溶享受著錦山秀水帶來的歡樂,只字不提幾日後的比武大會,唯恐會讓水溶覺得煞風景。

而皇後得知要舉行比武大會一事,開始覺得有點蹊蹺,便旁敲側擊地向公瑾明軒詢問。公瑾明軒道︰「我暄朝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一些老將在保衛疆土,如此軍中沒有後續的能人良將怎麼行?咱們的瑞兒這幾年武功大進,我也想借這個機會讓他亮亮相,讓滿朝文武也都了解一下他的本領,這對于他日後行事也是大有裨益的。」

皇後雖是半信半疑,但也覺得公瑾明軒的話並無破綻,便也不再多言。而是日夜叮囑公瑾慶瑞要加緊練習,以待比武大會一舉奪冠,讓百官臣服。

只是這恐怕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公瑾慶瑞自恃自己的武功高強,中原之內無人能敵,這幾日總是偷偷流出宮,往那煙花柳巷之地廝混。他的師傅名叫多多烏拉,是個實打實的的突厥人。且會一些邪術,當年他被仇人的部落追殺,險些命喪黃泉,幸而被姜世榮的兒子姜朱華也就是皇後姜玉華的弟弟所救,看他也是個人才,于是就留在了府中。後來听皇後姐姐說要給太子尋找武功師傅,于是就舉薦了他。

這個家伙生性殘暴,手段狠毒,公瑾慶瑞本就暴虐的性格踫到了他,倒是相得益彰。這多多烏拉,傳授公瑾慶瑞武功到是甚為賣力,幾乎把他的平生所學悉數交給了公瑾慶瑞,而公瑾慶瑞也待他不薄,不僅恭敬有加,更是讓他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對于長年過著游牧生活,且缺衣少穿的多多烏拉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生活。而且,如此盡心地傳授公瑾慶瑞武功,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盼望日後公瑾慶瑞執掌天下之時,可以給他大隊人馬,那麼他就可以重回部落,以報當年的追殺之仇。水靖中的一掌便是他傳授給公瑾慶瑞的一種獨門的掌法——閻羅掌。听其名便可知此掌法之厲害。

這一日,秋高氣爽。公瑾慶瑞不過在自己的庭院內練了兩套拳,便又按捺不住往宮外逛去的野心了。剛巧,怡妃之子——公瑾祥瑞樂呵呵地踱步走了進來,先是深深施禮,道︰「太子在上,請臣弟一拜。」

對于這個一直對自己謙恭有禮,且又總想出一些好玩的的事情的弟弟,公瑾慶瑞一直抱著一種好感。隨即收了練功之勢,道︰「罷了,祥瑞,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多禮。」

「多謝太子殿下!」公瑾祥瑞心里卻清楚得很,這個太子雖然表面上說不用如此多禮,但其實在他們兄弟中間處處居大。上次鈴妃的小兒子不懂事,在太監們端來的水果中挑了一顆大的,結果事後便被心胸狹窄的太子借故打了一巴掌。鈴妃地位低,在朝堂之上又無政治支持,只得忍氣吞聲,回去囑咐兒子再不敢冒犯公瑾慶瑞。

「祥瑞,你今日找我來,可又有什麼好玩的要告訴我?」

「太子殿下,听說寶香樓來了兩個身手甚為了得的兄妹。叫卓陽和卓月,不僅會彈琴唱曲兒,還會舞劍歌舞,听說那戲法更是變得妙極了。能憑空就變出一條二尺多長的大鯉魚呢!」

「是嗎,竟有如此一對奇人?」公瑾慶瑞的眼楮立刻放起光來。

「可不就是嗎!他們兄妹剛來到寶相樓不過四五天的光景,就讓那里的日日爆滿,听說連門外等著的客人都排到一里之外呢。」真的?「公瑾慶瑞更是來了興致。」臣弟什麼時候敢騙太子殿下呢!「」好,咱們這就去瞧瞧!「公瑾慶瑞隨手拿來一件長袍披在肩上,就隨公瑾祥瑞往外走。

二人剛走到門口,公瑾祥瑞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拉住公瑾慶瑞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這會子父皇下朝要從這里經過,撞見我們兩個終是不好,我們還是從御花園繞過去吧!「」也好,到底是你小子機靈!「公瑾慶瑞拍了他一下,便改了方向。

身後的公瑾祥瑞表面上謙恭地笑著,心底卻又是另一番陰暗的想法了。

這麼多年來,皇後一直打壓著各宮的嬪妃,怡妃仗著巧舌如簧,善于阿諛逢迎,多少還少受了些排擠。但怡妃素來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她的兒子也更是如此,看到草包一個的公瑾慶瑞竟然端坐于太子之位,他們母子二人如走針氈,無時無刻不想取而代之,這麼多年來,他們母子一直在偽裝自己,處心積慮地等待著時機把公瑾慶瑞和皇後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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