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溶帝寵玉 第七十七回 jian人使計【文字版VIP】

作者 ︰ 碧綠青竹

喊殺聲,嘶叫聲,哀鳴聲充斥著漆黑的夜空。水溶率領的這一路人馬,剛剛闖進敵營,就遭遇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冷箭。

「不好,大帥,敵軍好像有所準備,咱們應該是總了埋伏。看這情形,太子好像並沒有抄後路來接應咱們,想來,太子他……」趙立一直護佑在水溶的身邊,他急切地說著,當涉及到公瑾慶瑞之時,他多少避諱了些,沒有再說下去。

水溶听罷心中一凜,原來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本來對于公瑾慶瑞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他最終的戰略部署對于公瑾慶瑞還是留有一手的。水溶在心里也在賭,若是公瑾慶瑞真的能夠改邪歸正,日後勤勉于政,那麼他便會對父皇說,還把太子之位還給他,本來水溶也是不稀罕什麼王權富貴的。但是眼前的情勢已經明顯的說明,這個公瑾慶瑞不僅沒有改邪歸正,反而越發地歹毒了。他竟然和敵軍私自勾結,出賣了整個的作戰部署。幸虧水溶有所準備,他事先安排了兩套作戰計劃,而第二套作戰計劃公瑾慶瑞是萬萬不能得知的。

「馬上放信號彈,通知各位將領,改為第二套作戰計劃!」水溶沉著冷靜地吩咐趙立道。

「大帥,這里太危險了,放過信號彈,還是由我們保護大帥,咱們盡快突圍吧!」趙立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行,我必須留在這里,一則為了拖延托炫軍主力的時間,二則也可以麻痹他們,讓他們真的以為咱們是中了他們的埋伏。」水溶斬釘截鐵地表示反對。

「可是……」趙立還要再勸說。卻被水溶高聲打斷道︰「軍令如山,你還不快去!」

趙立只得轉身而去,隨著幾聲轟鳴,燦爛的信號彈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響,將天空映襯得分外美麗。其他幾路將領都看到了水溶發過來的信號,立刻改變了各自的作戰計劃。

斯托瑟望著天上飛起的信號彈,洋洋得意道︰「哼,入了我的口袋里還想去搬救兵,沒那麼容易。水溶呀水溶,你今日就要成為我的階下囚啦!」隨即又吩咐身邊的一員副將道︰「速速吩咐下去,敵軍主帥水溶現在就在這支隊伍里,生擒活捉水溶者,賞他正將之位,並良田百傾。」

「屬下遵命。」這樣的賞賜簡直是托炫國至高無上的賞賜,那副將嘴里念叨著下去傳令了。

此令一下,托炫國的兵士們都便發瘋一般攻打上來。

水溶望著那被照得明亮的天空,心中感到一陣欣慰。若是各個將領都能成功的話,那麼大敗斯托瑟也是指日可待了。

水溶只顧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勝利之中,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將要面臨的危險。敵軍越來越多,他們一行人已經漸漸被逼到了山腳之下。

「大帥,我帶領一隊弟兄殺出一條血路掩護您逃出去吧!」趙立狠狠地劈倒殺上來的一個敵軍兵士。

敵軍進攻得越來越猛,眼看著身邊的將士一個個倒下,水溶心痛不已。他大聲道︰「每位將士都如同我的兄弟一般,我豈能棄之不顧?」說罷,他便揮起玄冰軟劍,劃出一個美麗弧線的同時,數十個敵軍的頭就如同切菜一般轟然落地。腥咸的血濺了水溶滿身滿臉,敵軍一時被嚇傻了,都退到百米之外,再不敢貿然進攻。

忽地,一只冷箭從水溶的身後射過來。

「大帥,小心!」趙立眼看水溶無法抽身躲開,便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

只听「撲」的一聲悶響,箭正好射入趙立的右肩。

「大哥,趙大哥!」水溶連忙扶住身體漸漸滑落的趙立。與此同時,十幾個勇士舉著盾牌呼啦啦地奔上來,將水溶和趙立圍在了當中。

借著幽暗的燈火,水溶發現趙立的箭頭發黑,馬上明白了這是一枝喂過毒的箭。他連忙點了趙立身上的幾處大穴,又從懷中掏出一枚氣神丹,給他服下。

「大帥,你沒事吧?」趙立喘著粗氣問道。

「趙大哥,我沒事!你不要多說話,你中了毒,不過我已經為你封住了幾處大穴,毒氣暫時不會迸發。」水溶有些哽咽地說道。

「大帥,不必為我費心了。你還是帶上幾個精銳的將士突出重圍吧!別忘了,林姑娘還在家里苦苦地盼著你呢,千萬不要讓她失望。」趙立努力地說出了這番話後,就昏厥了過去。

「趙大哥,趙大哥!」水溶抱著趙立淚如雨下。

「大帥,您還是趕緊听趙將軍的話,快點突圍出去吧!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身旁的一個將士焦急地勸說道。

「不行!」水溶大聲表示著反對。「趙大哥是為了替我擋箭才受傷的,我此刻若是棄他而去,豈不成了不仁不義的奸佞小人?再說,趙大哥傷勢嚴重,一定要回營地服下祛毒丹,再加以精心療治方能痊愈。就是走,也得是你們護佑著他先走。」

「大帥,不能啊!請大帥速速突圍!」身邊的幾十位姜將士都紛紛跪了下來。前方數百個將士正在抵御著敵軍一陣猛似一陣的進攻,越來越多的將士倒了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難道你們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們麼?還不快快站起來,違令者斬——」水溶睜大著雙目,高聲喊道。

自出征以來,眾將士還從未看到水溶這般暴怒的面容。他們一時不知所以,但攝于水溶的威嚴,都站起身來,靜靜等待水溶的吩咐。

見大家都站起身來,水溶環視一周,眼神中流露出了愧疚之情。「對不起了,各位弟兄們,是我為了全局的勝利,把你們引入了這個最危險的境地。」

「大帥,我們不悔,跟著你就是赴湯蹈火,我們也在所不惜!」眾將士異口同聲地答道。

也許是為水溶這一隊人勇猛無比的抵抗,敵軍暫時停止了進攻。

「好兄弟們,我絕不讓大家就這麼白白的犧牲!」正說著,水溶覺得一道寒光從頭頂閃過,他迅疾地一伸手,就接住了迎面飛來的一支飛鏢。奇怪的是,這只飛鏢的頭是鈍的。看來,這扔飛鏢的人倒是無意傷人,水溶拿起飛鏢細細查看,見尾部系著一個布條,連忙拆下來展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若保將士性命,主帥自行請俘。」水溶回頭又看看身後傷痕累累的眾將士,暗暗下定了決心。

他緩緩地說道︰「將士們,如今看這形式,我們斷斷沒有獲勝的可能,與其都在這里等死,還不如我自行請俘,以我一人之命,換得眾將士的安全,也值了。」

「什麼?大帥你要自投羅網?」

「不可以,絕對不行。我們這些人就是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必保大帥的安全!」

「大帥,您絕不能中他們的奸計呀!」

眾位將士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等來了水溶的這番決斷。一時熱血上涌,他們決不允許水溶這樣為了大伙自我犧牲。

「不行,咱們就是綁也要把大帥綁到安全的地方去!」有幾個性急的將士上前就要強護著水溶突出重圍而去。

「你們誰敢不服從軍令!」水溶不等他們近身,手腕一轉,冰冷的劍刃就抵在了脖子上。

「大帥,您這是干什麼?快把劍放下呀!」

「大帥,大軍豈能群龍無首?您還是听我們的,就讓我們這幾百人的命來換你的命吧!」

「利于我軍的有利時機就要來到了,其他幾路隊伍的將領應該都已成功,你們若是再能加入,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敵軍抓了我,絕不會馬上殺我的。只要你們成功了,就能來救我了。可是若你們執意不听,只是做無謂的犧牲。若誰還敢不從軍令,我就……」水溶說完,手下用力,鋒利的刀刃立刻劃破了他的肌膚,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大帥,住手,我們听從您的命令就是,千萬不要再傷害自己!」幾百名將士在戰場上流血受傷都不曾掉下一滴眼淚,但此時此刻看著他們的主帥可以為他們做出如此的犧牲都不由留下了熱淚。

水溶繼而登上了一處高坡,朝著敵軍的方向喊道︰「托炫國主帥听好了,我乃暄朝大軍主帥——水溶,也是當朝皇上的長子,我同意你方主帥的建議,情願把自己當成你們的人質,我現在就自行讓你們綁了,還請你們不要食言,放了我手下的將士。」

「原來這個水溶不僅是主帥,他竟然是皇上的長子。我們俘虜這一人真可以抵千軍了。」一身戎裝的司麗莎一臉的欣喜。方才的綁在飛鏢上的那封信正是她寫的,她得知水溶今晚要來攻到本軍的主營地,就請命來這里埋伏,她對斯托瑟說,幾日交戰,她已經深諳水溶的戰略故而一定能一舉成功。斯托瑟自是相信,便讓她帶兵前來埋伏。即將見到心上人的喜悅勝過了一切,司麗莎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光彩。

「大帥,您一定要多保重呀,等我們出去了,找到張將軍的大隊就會即刻來救你的!」

水溶鎮定自若地朝著敵營走去,身後又傳來眾將士不依不舍的聲音。他回過頭,充滿感激和信任地望了這些日子與自己朝夕奮戰的戰友一眼,繼而又毫無畏懼地朝著敵營走去。

近了,近了,這個心心念念讓司麗莎想了六年之久的偉岸俊逸的男子走得離她越來越近了,她覺得自己的呼吸越發地急促起來,胸懷里如同揣著一只活潑的兔子在歡騰地跳著。

「公主,公主!水溶已經走進咱們的敵營了,是不是先把他綁了,隨後再將他的部下斬盡殺絕!」身旁一個長相凶惡的大漢乃是斯托瑟的貼身侍衛羅漢莫大聲說道。

司麗莎募然將愛戀的目光從水溶身上抽出,瞪圓一雙秀目道︰「混賬!你怎能說出這等背信棄義的話來?我們不是答應了水溶嗎?以他的性命換取他手下的生還。」

羅漢莫自小就跟隨斯托瑟左右,頗得他的信任。與其說是他的僕人,倒不如說是他的兄弟一般,這也是斯托瑟為何將他派往司麗莎身邊保護的原因。

羅漢莫不以為然道︰「兵書上說‘兵不厭詐’對待這些漢人咱們何必講什麼信義!再說,若是不把他們斬盡殺絕,日後放虎歸山,對咱們大王平定中原的大業可沒有好處的!」

「放肆!本公主才是這軍中的主將,豈容你在這里指手畫腳?別忘了,你只是我大哥身邊的一個侍衛而已,連軍餃都沒有!你只知道斬盡殺絕,卻不知得民心才能得天下,你平素只是讓哥哥以暴治政,殊不知這樣即使得了江山也不能得人心的。漢家的兵書你又讀過多少?只在這里斷章取義!我警告你,日後在我大哥身邊還是盡好一個做侍衛的本分,莫要再給他亂出主意。」司麗莎其實一直不太滿意哥哥的暴政,更對這個充滿暴力的羅漢莫沒有好感。見他竟想出爾反爾,陷她于背信棄義,故而就毫不留情地把他數落了一通。

羅漢莫深得斯托瑟的信賴,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指摘,他一張四方大臉被羞得通紅。心中雖有不滿,但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托炫國的公主,大王最寵愛的親妹妹,此刻他也只有服從的份兒了。遂低下頭,小聲道︰「卑職知罪,還請公主責罰。」

司麗莎輕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我不會與你計較的。你退下吧,本公主也不用你這般近身保護。」

「敢問這位將軍就是托炫國的主將吧?我就是暄朝大軍的主帥——水溶,我已自行請俘,請給我上綁吧!另外,還速請依照諾言放了我的部下。」水溶已經走到司麗莎的面前,他大義凜然地說完,隨後伸出雙手,示意她來捆綁。

雖是一個俘虜,但是水溶周身上下還團聚著卓然的傲氣,他高貴的氣質讓人不自然地產生了一種欽佩之情。司麗莎一時竟看得呆住了。

「公主,公主!你的心上人就站在面前呢!」也是一身男裝打扮的羅默珠附在司麗莎的耳邊悄聲說道。方才水溶那舍身入敵營,從而換來部下的生還的舉動已然讓她佩服不已,現又如此近距離地看著水溶那英俊的面容,她更是無比的興奮。水溶比六年前更英俊了,那舉手投足間的勃勃英氣足以征服世上任何一個女子的芳心。可是,羅默珠卻很有自知之明,她深知水溶這一超凡的男子她只能遠遠的觀看,心里偶爾的想一下,她更需要做的只是由衷地替自己的主人開心。心中不由默念︰公主若是真能與他比翼連飛,這實在是世上最美妙不過的事情了。

「哦……在下……便是。」司麗莎募然回神,有些吞吞吐吐的回話。

水溶對于這位長相秀氣的將軍霍然失神的表現很是不解,但他也不想深究什麼,他盼望的只是部下們盡快月兌離險境,于是他雙手抱拳,頗有禮貌地道︰「還請將軍依言放人!」

水溶的彬彬有禮讓司麗莎更加手足無措起來,她只得朝著自己的手下高喊道︰「速速站立兩旁,讓水元帥的部下安全離開。」

看著自己的部下漸漸遠離的身影,知道他們終于能月兌離險境了,水溶提著的一顆心終于平靜了下來。他向司麗莎恭敬行禮道︰「多謝將軍遵守諾言,水溶我也會遵守諾言,自當你的人質,請上綁繩吧!」

「這……」望著水溶那剛毅的面容,司麗莎的心頭傳來一陣隱痛,心上人就在面前,可是她卻無法向他訴說衷腸,而且他還要以一個階下囚的身份面對她。

「公主,還等什麼?趕緊綁了他向大王去請功吧!」手下的幾員大將都喧囂起來。

司麗莎知道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只能先委屈水溶了,她狠了狠心道︰「好,上綁!」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五六個壯漢一起涌上來用一條粗粗的繩索將水溶牢牢地捆了起來。水溶面帶著無懼的微笑任用他們將自己綁好,其實就算再比這粗一倍的繩子也是綁不住他的。

司麗莎別過臉不忍看到這一幕。羅默珠也是一陣心痛,她又悄悄對司麗莎道︰「公主,水溶若是被送到大王那里,想必更會受苦,你要及早想好對策。」

羅默珠的話讓司麗莎的心里又起了一層波瀾。她咬了咬嘴唇道︰「我自有道理,定不會讓他受苦。」

大約在天亮時分,水溶被押解到了托炫國的王宮。這一路上,水溶一直被蒙住雙眼,押在囚車中,並沒有看清從玉峰山來王宮的路,但他隱隱也能感到一路顛簸,想必走的都是山道。

斯托瑟一听妹妹押解著主帥水溶而歸,簡直是欣喜若狂,撫掌大笑道︰「麗莎果然是能干之極呀!這下我終于可以一解我多次戰敗之氣了。來人呀,快把那個敗軍之將給我押上來。」

兩個健壯的兵士推推搡搡地將水溶推上了王宮,水溶一甩肩膀,兩個兵士就摔了個嘴啃泥。水溶隨即朗朗說道︰「我乃暄朝堂堂的皇子,豈容你們這般推搡,我自己會走。」說完,就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斯托瑟面前。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水溶,不由讓斯托瑟吃了一驚,他想不到一位如此美麗的男子竟然有這麼高的本領。在他們南方幾國中,武藝高強的猛士向來都是橫眉立目的模樣,如他這般文氣當真是從未見過。

「大膽,見了本王為何不跪?」面對著這樣一位在戰場上所向披霏的元帥,斯托瑟的心里底氣不足,他急切地想以自己的威嚴震懾住對方。

誰知水溶只是輕蔑一笑,朗聲道︰「我乃暄朝的皇子,上跪皇天,下跪父母,怎麼會跪你這挑起戰爭的狂徒?」面對著斯托瑟凶神惡煞般的模樣,水溶落落大方地姿態哪里像一個階下囚,到分明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勇士一般。

一直站在斯托瑟身旁的羅漢莫早就氣憤不過,他忍不住大步上前,朝著水溶的膝蓋處就踢了過去。

「羅漢莫,你簡直太放肆了!」司麗莎忍不住大喊。

可是後面的情形馬上就證明了司麗莎的擔心純屬多余的,因為不知水溶用了什麼功法,羅漢莫左踢右踢,就是踢不著水溶。又踢了幾次,只見水溶腿下一別,羅漢莫就重重地摔倒在地,恰如一只笨拙的狗熊。逗得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瞬間,水溶已經憑借他那獨特的超人魅力讓這王宮中的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司麗莎也是忍俊不禁呵呵笑了起來。忽然只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斯托瑟已然和水溶戰在了一處。水溶雙手依然被綁著,可是面對著斯托瑟一招凶似一招的進攻竟然絲毫不露下風。可見,水溶的武功不知要高過斯托瑟多少籌了!

「竟敢和我們大王動手!看刀!」羅漢莫舉起一把大砍刀朝著水溶的後腦就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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