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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徒手擊殺五名惡棍,外加閏安偷襲而成的一名,六名惡棍此番可謂是全軍覆沒。
他們為錢財而來,也為錢財所亡,林易不會在這般時刻有所留手,畢竟躺在地上的閏安與顧文清都已身負重傷,傷痕累累。
顧文清的腿斷裂,傷勢頗深,但與此刻的閏安相,後者月復上的傷勢無疑會顯得更加嚴重。
閏安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顧地面上的土灰與粉末,他的汗衫早已被冷汗浸濕,雙手苦苦的捂著月復,由于頭顱深埋在胸懷里,整個人望去如同卷縮在一團的蛹,看不清他痛苦的面容。
林易走近顧文清,蹲下腰肢心給他腿接了骨,期間的疼痛不禁又使顧文清一陣呲牙咧嘴,不過此刻的他卻異常堅韌,緊咬牙根硬是沒有叫喊出來。
顧文清的額頭青筋暴露,,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他看著眼前這名為自己接骨的少年,看著這位在自家已經消失將近兩個月並又在最關鍵時刻出現的少年,腦中自然而然的開始回想起先前對方神秘莫測的殺死那些惡棍,心底開始有些敬佩對方。
「謝謝,好多了!」顧文清見林易已經將自己的腿用木棍綁好,有些虛弱道。
「吞下它,之後記得修養半個月,期間不可落地行走!」林易隨手取出一粒療傷的丹藥,緩緩道。此丹足矣加快顧文清的恢復速度,因為這是修行者煉制的療傷丹藥,顧文清聞言,二話不的接過丹藥一口吞下咽喉。
「先前那些人是誰?」林易接著問道。
「都是寮城惡霸刀疤的手下,每個月只為刀疤來收取什麼所謂的保護費,哼,不過是佔著自己身在陸府有些背景罷了,不然又豈會來我們這片貧民窟刁難!」顧文清冷冷的哼了一聲,顯然十分憤怒。
「陸府?」林易輕輕自語,眉目緊鎖,臉色有些難看。
他之前去墨硯畫坊入道曾見過陸府公子,雖然兩者並未有所交集,但林易卻在入道結束後,從墨硯畫坊中的先生口中得知對方,因此也清楚的知曉對方乃是入道時間長達十七日的才,足矣堪那離開寮城,欲要問塵之修的朱墨陽!
「刀疤,即便是陸府之人又怎樣,我終會將你除去!」林易嘴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不自覺間將其列入了必殺的黑名單中。
遠在顧文清家的某座深巷中,一間破舊的宅子里,燈火照的院通紅,而就在這間破舊的宅子里面,一名臉上帶著刀痕的男子正坐于高堂,驀然間,他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驚得周圍的眾多男子都是一愣神。
「每到收取保護費時,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打噴嚏,不知又是哪廝在咒詛大爺,若要讓我查處對方是誰,必將殘殺之!」面帶刀疤的男子用手揉了揉發紅的鼻球,狠色怒道。
他不顧鼻孔上面被噴嚏哼出的鼻涕,左手快速連嘴帶鼻的一把揉與搓,模樣十分惡心,與此同時,他並不知高堂下的諸位弟兄見此心中正一陣反胃,捂手就欲作嘔,但這些人既然能坐在此間高堂,又敢坐在這間高堂內,自然不會愚蠢到去觸刀疤男子的此時霉頭,畢竟它們深知自己大哥可狠著呢。
林易口中的碎碎念很輕,故兒被其扶在長凳上坐著的顧文清並未听清,只是他瞧見了對方臉上的那股冰冷與殺意。
顧文清沒有再做回答,他靜靜地沉默著,兩邊的臉頰依舊流淌著汗滴,不過此刻的他顯然不再如之前那般痛苦。
「啊!林易,你這廝準備何時救我!」牆角處的一聲抱怨打斷了林易的思考。
于是,他在听聞此言後,這才反應過來此刻的閏安尚且身負重傷,他很是尷尬的急忙轉身走向那滿地滾動的閏安,口中連連道歉道︰「真是對不住,一時間竟給忘了!」
「你……!」閏安听對方忘卻,頓時大怒,氣的身子劇烈顫抖。
「哎喲,疼死我了,你快點!」閏安漲紅了臉,月復處因他的氣急敗壞而陣陣抽搐,十分難以忍受!
「來了來了,你此番怎變得這般著急,上次我救你時,即便你身受百鞭之抽,可也不曾喊過一聲痛啊,難不成你這幾個月在顧大叔家休養生息,竟變得像女子那般嬌弱了?」林易出言調侃,面帶笑意道。
話音未完,一邊坐在長凳上的顧文清立即便哈哈笑了起來,躺在地上的閏安听言,很是生氣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情況不同之下如何能相提並論,還不快快給我吞點丹藥,真是疼得讓我揪心!」
林易見對方受此折磨,隨即也便沒有再做調侃,輕手將他扶至另一條長凳上,嘴中卻忽然道︰「你還不曾變得嬌弱,你看你這兩月下來體重重了多少,我看你啊,都快沉的像是頭只知吃喝的豬了!」
「誰我只會吃喝,先前如若不是我及時用切肉的匕首將那廝胸口扎了個大窟窿,顧大哥早已命喪黃泉了,像我這般英勇就義的好漢,你不僅不夸也便算了,還竟出言損我名譽,你可知我的名譽價值多少?」
「價值多少?」林易見閏安得瑟,順勢問道。
「此等大事,不可告知!」閏安突然傲嬌道。
「你到底何時給我療傷,難不成將我扶至長凳後,便撒手不管了?」閏安見林易久久不曾取出當時給他服用的丹藥,臉色難看道。
「你傷了內髒,如果不想被丹藥給脹死便坐著勿動!」林易沒好氣道,並未有取出丹藥給他服用的動作。
「那你總得給我療傷啊,就憑這般干耗著,何時我才能痊愈。況且我那可是月復處,又非是顧大哥的腿那般好治。」閏安一個勁的催促,他接著嘆氣道︰「哎,不過話回來,先前那班人可真是惡心的臭流氓,每個月來收取銀兩不,此刻竟還心生殺人念頭,統統死有余辜!」
林易見對方忽然這般俠義之氣大放,笑著搖了搖頭,倒也並未開口些什麼,面對這種自戀的人,他深知潑涼水已經冷不了場。
「對了,為何我每次即將死亡時,你總能在危難時刻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難道這便是心有靈犀?還是我們上輩子有什麼關系?」閏安突然轉頭望向林易,開口道,眼中帶著的盡是好與猥瑣。
林易見對方如此扯淡,即便他的心性再好也開始有些忍不住,而且對方那句「有什麼關系」直接便讓身為二十一世界的他聯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群︰死基佬!
林易不想給自己立個基佬的背景,所以十分憤怒道︰「我靈你妹啊!!你能不死純屬意外與運氣,不過只是摻雜了絲絲緣分的因素,請你別再一個勁的瞎扯。不然我便給你的傷勢留下後遺癥,等到你之蒼老時天天都得尿不盡!」
閏安听聞,臉色駭然失色,他低頭望去,只見林易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到了自己受傷的月復,而且在其右手上有霞光綻放,光線不斷莫入自己的體內,傳來陣陣涼意。
「使不得,使不得,不過只是開個玩笑嘛,何必如此認真!」閏安急忙變臉,一臉無恥的微笑著。然而,此刻並無人可知,其實在他那股淡淡的笑意背後,似乎還隱藏著對尿不盡的恐懼,畢竟林易口中那種惡毒的病癥,可謂是天下人都要為之心驚膽顫。
「對哦,你先前是如何殺死這些臭蟲的,我怎麼只看見你輕揮右手,他們的身體便悄然炸開了,難不成你還會妖鬼之術?」閏安心中好,開口問道。
林易听言,轉頭看了他一眼,發現對方眼中盡是迷糊與困惑,而就在這時,旁邊那身坐長凳已久並面帶笑意斐然的顧文清也是漸漸斂去了笑意,突然開口道︰「閏安兄弟問的甚好,我也很好少年郎為何能將對方弒殺于無形之中,這真是太過神了!」
原本只想找個簡答理由隨便糊弄過去的林易听到身後顧大叔也開口發問,不禁打消了心中的念頭,他皺眉緘默了良久,久久不曾回答。
良久後,林易收回了那支散發霞光的右手,其駝背的身子微微從長凳上站立,臉色無認真道︰「此事原本不想與你們的,但既然你們好我便告之你等,但還望你們不要泄漏此事,不然我接下去在寮城內的行走可能會出現不便!」
二人見林易的臉色這般認真,心中也仿佛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隨之他們便一臉凝重的輕點頭顱。
林易見此,這才放下了心中的顧忌,開口解釋道︰「其實我是一名修行者,只不過我在今日剛剛成為了墨硯畫坊常微先生的親傳學生。」
顧文清與閏安听言,臉上頓時變得無錯愕與吃驚,口中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雖然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修行者,但對于修行者那翻江倒海的本領傳,又有誰會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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