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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幫的隊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看著對方手中那散發出無盡白光耀眼的光芒,心中雖有仇恨,但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怎麼辦?大哥,對方是修行者,我們無論如何也敵不過啊!」一名廝見自己兄弟血濺草葉,慘死于瞬間,開口悲痛道。
「快將包圍帳篷的弟兄們喚回,讓他們速速撤退!」大當家看著對方從容殺死自己的兄弟,心中震驚不已,他面對生死危機之刻,頭腦卻依舊保持著清醒,況且他身為大當家,智慧本是不低,更從對方的種種表現之中想到了很多。
然而,此時此刻,事情又哪里還會有回轉?
「啊!啊!」
兩聲無淒厲的慘叫聲自帳篷後方響起,大當家與眾兄弟們听此,立刻轉頭望之,可就在下一幕,他們只見一道無聖潔的銀光直接在帳篷後方升起,而且伴著這道銀色的光線照耀荒野後,又有兩輪妖艷的血月驀然高掛。
血月艷紅刺目,淋灕揮灑,仿佛夜空之上下起了血雨。
這是廝之間的血液,他們隨著慘叫聲之後便再無動靜,顯然是已經死在了師姐的手中。
「大當家,快逃!!」
帳篷後方,一聲伴隨淒厲的慘叫聲大聲怒喝,大當家听聞,心中悲痛萬分,當即便下令道︰「大家速退,退回山口!」
廝們听言,立刻轉身就跑,他們腳步踉踉蹌蹌,仿佛已被眼前的殺戮所震懾住。
「你們既然來了,又何必如此匆匆離開?不如彼此間坐下來談談吧,況且這本沒有什麼不好。」帳篷後方,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響起,聲音潔淨無,仿佛在此刻的廣袤荒野之上有人彈頌木琴。
逃跑的廝們听到此聲,下意識的就欲停下腳步,然而他們片刻之間便清醒過來,對方口中這般講,又哪里會真的與自己好好談談?
「閣下要談,我來陪你,至于我手下,還請你高抬貴手的放他們離去,此事本與他們無關!」大當家冷峻開口回道。
他沒有逃跑,因為他很清楚對方倘若決意要殺自己,自己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所以他只能讓自己留下來,好以自己的這份勇氣與決定動容對方,為自己的兄弟們創造活著的機會。
「僅以閣下一人,只怕尚且不夠讓你所有的手下都退走吧?」師姐繼續開口,冰冷的眸子沒有絲毫色彩,他看著地面上那早已死在自己手中的匪賊,隨之秀手一握,一股龐大的天地之力悄然運轉,直接便將草地上的尸體高高舉起,向後方扔去。
呼呼!
尸體飛躍夜空,像是兩道莫名生物在飛翔,剎那之間便飛向了遠處。
砰砰兩聲!
震響聲扣人心弦,兩名廝的尸體落于大當家的面前,他們死不瞑目,觸目圓睜,口中依舊不斷溢出血液,模樣十分攝人。
大當家見此,心頭在滴血,但他根本毫無辦法阻止他們死去,隨之,他緘默了很久,痛心疾首道︰「閣下到底想要如何?」
「你們不是要殺盡我三人嗎?俗話禮尚往來,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友好的禮儀,但我自然也得殺盡你們,這樣才能平衡不是?」
「你……」大當家心神駭然,恨意滔天,他氣的語無倫次,一口悶血便吐了出來。
噗!!!
血意像是噴泉一般,又如一朵妖艷的玫瑰綻放,便在下一刻,大當家提手直接拔出了腰間刀刃,臉色猙獰道︰「雖然你們都是修行者,但老子何嘗不是,既然你們非要魚死破,我便陪你們同歸于盡!」
「你這又是何苦?」少年之聲再次響起,但聲音卻充滿了諷刺,正所謂寂靜的夜有孤寂的人,林易站在遠處許久未曾開口,但此刻見對方已然失去理智,不由輕嘆一聲道。
他收起手中的無盡白光,一把將廝的尸體扔下了巨坑,隨之便跨步向了大當家,走向眼前這名足足自己高出一頭的絡腮胡男子。
「我殺了你!」大當家見對方朝自己走來,大喝一聲,他輪動自己的大刀,一道看似虛弱的刀芒驀然萌生,向林易怒劈而去。
呲的一聲!
林易右手輕緩伸出,動作看起來十分緩慢,但就因為他的這一輕握手掌,一只由天地之氣形成的手印驀然幻化,一把捏碎了對方劈砍而來的刀芒。刀芒破碎,大當家心神劇烈顫動,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在對方面前竟如此不堪,而且看對方的樣子就如隨手一捏秀指。
「今夜,你們都將難逃一死!」林易緩緩開口,稚女敕的聲音沒有半點柔和,他如似魔神降臨一般,宣判著對方的死亡。
「那便要看你這孫子,到底有沒有足夠的本事了!」大當家怒吼,滿臉胡子的面色依舊猙獰,他舉刀置于身後,隨之兩腳快速在草野上飛奔,直朝林易而去。
「死!!」口中吐露一字,大當家的眉目驟然間縮成一線,他將手中的大刀高舉半空,雙手抬至頭顱之頂,一陣狂野的刀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仿若霎那之間,他已變成一位不可匹敵的刀神。
林易面見對方襲來,心中沒有半分動容,而是輕緩地搖了搖頭。
對方是個修行者,雖然修為在自己面前都不堪一提,但對于一輩子不能接觸修行世界的人來,即便是剛剛踏入淬體期,那也絕不是普通武者就能堪的存在。
只不過在自己弓結期面前,對方的淬體期就會顯得脆弱不堪。
修行五境,一境一片天,每一境都是新的世界,如果沒有絕對的底牌與手段,很難在不同的境界內戰勝對手,就如之前的林易一樣,如果不是他服用了越階丹,他根本不可能在弓結期的陸羽手下堅持多久。
大當家身處淬體期,還是年約而立之年才入的境,雖然老來有成,但對他而言已是十分滿足。
修行者的自身天賦便是入道的基礎,有人六歲便可入道,有人十歲方能入道,而林易當年被蒼冥宗選中時,已然年至十五歲才入道;當然,除了自身的天賦之外,悟性才是修行中的最根本之在,這就好此刻被困于合氣巔峰的師姐,如果緊靠自身天賦,或許她早在妖穴之時,便已經達到五境之外。
五境之外有象形,亦有化弓,這是兩個嶄新的高度,徹底超月兌了凡人的存在,又或者在這個世間里能夠達到五境外的人,最少也是一個流傳久遠的大宗派長老。
馮遠之與常顧勝便是在破出五境後,且又站在了第一個台階上的人,他們身處于象形期,實力強大到舉手踏足便可碎滅滿山桃花。
林易不敢奢求自己能夠短時間內超月兌五境,但他有足夠堅定的信念相信自己能夠突破出五境之外,雖然他此刻並沒有只手遮天獨霸天下的想法,但他若是能夠達到世間最強,甚至觸模到那萬年前的黑塔之謎,那他無疑也是十分期待與憧憬的。
人,總是要走得更遠,無人願意自己窩囊一輩子,更無人願意自己永遠停滯不前。
林易前世便是個有志青年,只不過他在那個世界看不到未來,而且由于沉淪藝術,最終孤寂卻是要了他的命;好在昊天不負心,他並沒有徹底死去,而且昊天還給了他一個全新的世界生存。
這里有修行的光明道路,亦有帝國將軍的殺伐之路,林易沒有想要當自己上輩子想要當的大將軍,亦沒有要當自己曾一度相當的苦行僧,因為他選擇了最前者。
既然選擇要當一名修行者,那麼林易就應該有足夠堅定的信念去走這條路,他深知自己的野心絕不止于五境,甚至哪怕就如那神秘男子的不老傳,他也有心要去走上一遭,況且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為何會突然從前世的一場繪畫中死去,從而來到這個神的世界里。
林易不模清自己為何來到這個世界,誓不罷休!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過錯而付出代價,既然你有心置我于心死,那麼我只能收了你的命!」林易輕聲開口道。
目望夜空中那把臨近自己的大刀,林易隱藏于黑袍下的臉色面無表情,他緩緩將自己的右手伸開,一陣之先前白光更加耀眼的金光猛然乍現,而且就在這道璀璨的金光下,只見其中又有一道無碩大的拳影直至轟了出去,轟向了撲身而來的大當家。
轟隆隆!
一聲驚天巨響傳遍四野,林易轟出的拳影金光漫天四射,拳影如似白日里的太陽悄然炸碎,散發出一陣無磅礡的天地之力,直接轟擊在了大當家的大刀上。
鐺的一聲後,又是 嚓一聲脆響!
兩聲完全不同的聲音接連響起,大當家的雙手依舊牢牢控制住了手中的大刀,大刀被金光轟擊後,刀身上傳來了一陣無巨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勢如破竹,直接便將大當家的手心震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而且就在下一刻,他的身體便被金光給徹底轟的倒飛了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