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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人閏晴很苦,自然指的是她命運及不堪的身份,指的是她身為極其可憐的女孩,指的是她從到大便是一直身染頑疾,也指的是她每月逢月滿時便要發病。
一個年僅八歲的女孩卻要默默的承受著六年天生隨來的冰寒之苦,而且就在昨日深夜里,她甚至差點被冰封冷凍死去。
那是一段艱難的歷程,如果沒有師姐與林易不斷的天地之氣輸入灌溉化解冰寒,緊靠祭祀大人根本無法救活于她。
翌日的清晨很絢麗,淡淡的藍光從山谷中亮起,天際恢復了明『色』。
祭祀大人依舊還在山谷中,他把閏晴的身體移至那棟破舊的祠堂里,看著她閉目沉睡,其魔鬼般面孔上出現一抹慈愛與關懷。
「此次你能活著,並且成為像他們一樣的神靈,也是你積了六年之苦所得的福緣。」
祭祀大人看著那就要蘇醒過來的閏晴,繼續道︰「那位姑娘一心想要殺你,但老朽知道她不能殺你,所以我為你爭取到了一個月的時間,至于最後你能不能離開這里,還得看她願不願意帶你離開,希望她能從龍橋之後順利回來吧。」
林易與師姐昨日便離開的山谷,因此他們此刻都停留在了閏安家。
閏安在天微微亮的時候便已清醒,所以他滿是焦慮的便想往祠堂走去,然而林易卻讓他不要著急,先調養自己的身體。
昨日,山谷被林易與師姐震得坍塌,若非當時的大黑馬通靈『性』將閏安運走,也許此刻他早已被那堆『亂』石給震得身負重傷。
當然,閏安本人並不知曉自己欠著院中那懶洋洋的大黑馬一個人情,他只是倉促的喝了一碗白粥,吃了幾片土豆後便開始詢問自己女兒的事,他看著林易道︰「晴現在如何了,她活過來了嗎?」
林易亦然在邊上吃著土豆伴白米粥,滿是隨心所欲道︰「晴沒什麼大礙了,而且她已經成為了一名修行者,從今日開始我便教她如何修行,這樣持續一個月後想必她也能繼續行走下去,從而走出自己的道路。」
「只要她不斷修行應該是可以延續生命的,甚至等她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或許她能徹底去處病根也不一定。」
閏安听到林易開口,當下神『色』激動道︰「林易,你的可都是真的?」
林易舉起那個破舊的瓷碗,張口喝完了瓷碗中的最後一口白『色』米粥,又用一塊嶄新的布縷擦了擦自己的唇角,隨之道︰「自然是真的,只不過現在還得多加注意她的發病時刻,只要等到月滿之刻來臨,以她目前的修為尚且無法控制自己,從而便會失去理智,所以我會在下個月的月滿之時聯合師姐再幫助她抵御一次病癥,但等到我們離開後,便要靠她自己與祭祀大人了。」
「這樣嗎?」閏安眉目漸盡,心中開始緘默思量下來,直到片刻後他才轉了一口語氣,道︰「其實也該使我知足了,至少這樣看起來,總她忍受著冰寒之苦要好。」
林易聞言,輕嘆一聲沒有話,因為他同樣對閏晴的遭遇很是感嘆,唯獨那院外為白馬喂草的師姐依舊面無表情,仿佛閏晴的事情並不值得她憐惜半分。
「此番真是太感謝兄弟了,我閏安身份窘迫無以為報,但兄弟還記得我第一次見面時所答應你的事嗎?」
林易听此,沉默想了想後不禁又搖搖頭,隨之發了一個疑『惑』的目光過去。
閏安看著林易疑『惑』的神情,隨之便起身離開了那張古樸的木桌。
他走了自家的木門,不知去了何處,只不過就在許久後,他手中卻端著一個瓷器瓦罐走了回來。
林易驚異的看著他手中的瓦罐,眼中滿是好,閏安見此臉『色』笑了笑,隨手輕緩地將瓦罐望木桌上一放,自信道︰「這便是我最先答應你的獨門秘醬,只要在燒烤時涂上這種秘醬,烤肉的味道決計會好上五分,讓你吃上一次便難忘終生!」
「噢?這秘醬還有這般神?」
「那是自然,等到晚上我們將晴接回,我便動全力再燒烤一次,你若是有興趣,不如我便趁這個機會將烤肉的手藝盡數告之于你吧,況且我父女二人欠你的大恩早已不能用回報償還。」
「我幫助你們不過都是舉手之勞,又豈是為了要你的償還?」林易听到閏安這些話,清秀的眉輕微挑,接著道︰「如果你在第一次被馬鞭抽打時屈膝求饒,也許我也不過只是路過罷了,但我見不得的便是好漢,你既然能夠忍受那低賤的馬夫之毒手,我林易又豈能袖手旁觀?」
閏安聞言,心升感動,但便在這時,他只聞林易忽然語氣一低,有些尷尬道︰「不過至于我在谷中答應你的免疫力修行之事,倒是欺騙了你。」
「如何有欺騙之?」
林易看著單純的閏安,嘆氣解釋道︰「因為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免疫力之法,如果緊靠免疫力便可萬法不侵,那修行還有何用?」
閏安听到林易之言,心中大感不妙,他伸出自己的雙指顫抖不已,面『色』鐵硬的遺憾道︰「你當初可是過要教我的,怎麼可以做騙?」
林易看到對方失望的表情,滿是正直道︰「你若要學,自然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那法門一般都是天生具備而來,因為只要一個人足夠無恥,無恥到不顧自己的臉皮與自尊,那麼他便算是成功了。」
「所以你才會像現在這般無恥厚顏不要臉?」
泥窗之外,傳來一道清脆動人的聲音,聲音充滿了嘲諷與鄙夷。
林易听到此話,轉頭看向那白『色』身影依舊在為白馬搬弄青草,然而便是師姐的這樣一句話,卻讓其驟然間勃然大怒起來,他憤怒道︰「我無恥那是我的驕傲,我承認在你面前是表現的較無恥,但無恥歸無恥,又如何厚顏不要臉了!」
「無恥便是沒有羞恥之心,你連心都沒有,又哪里還會有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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