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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堆的妖獸自修行者們的弒殺中死去,血染城池官道,白骨森林遍地,從掠動者到被屠殺者,一場巨大的反差開始降臨到北域的妖獸之中。
無數妖兵妖將自大戰中喋血隕落,于是坐鎮城中為王的妖王也開始焦慮不安,它們修為深厚,到了妖王之境便可化形,而化形之後便可成人,所以他們開始從大戰之中站出,面對著修行者們的獵殺。
那是一場連大修行者都無法抵御的戰爭,數百妖王突然降臨世間,它們生來殘忍,性格無情,見人便殺。
無數的修行者與大修行者在戰亂中死去,血霧彌漫,尸骨遍地,他們葬尸在殘忍的妖王手下,化為歲月塵埃。
大修行者開始節節敗退,從血站中退出原本正積壓而去的城池,妖王們見自己這邊佔據優勢,心中不由大為暢快,依舊沒有升起半點收斂之心;它們肆意虐殺時間人們,弒殺那些頑強抵抗的修行者,手染無盡血腥。
毫無抵抗能力的修行者妖王中隕落,頓時在世間里面引起軒然大波,哪怕是以千古宗派的四大修行古宗都為此震驚錯愕,其實本是身在中州的蒼冥宗則最為驚訝,畢竟它們與那些妖王們相隔甚近,得到的消息也最為迅速。
千年前的蒼冥宗沒有現在這般強大,長老也不過五十位,但那時的老宗主尤為強盛,一身修為逆天,所以他便下令宗派長老前往戰場血戰妖王,但效果不佳,畢竟單以他們一宗之力,根本不足矣與數百妖王對抗。
一場大戰過後,蒼冥宗長老擊殺妖王數十名,但自身損害亦然非常之大,其實突破五境的長老便死去了將近十位,其中更是有兩位亦然達到了象形之境。
面對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爭,蒼冥宗固然是世間最為強大古老的宗派,但亦然開始有些支撐不下去,于是,蒼冥宗主無奈之下,唯有發布號召,開始召集世間各大宗派的強者齊聚蒼冥山,共商抵御妖獸之法。
上古四大宗存在數千年,其中蒼冥宗更是有那名神秘男子開創,底蘊深厚無,他們有著臨時同臨世間的力量,故兒其余三大宗派便各自派了將近三十名長老前往而來,齊聚蒼冥山。
那是一場盛世,世間最強大的力量幾乎都已集中在蒼冥山,每一位長老的修為夠過了五境之外,他們為世間的平衡而戰,共同抵抗北域的數百妖王。
大戰僵持了很久,打的山崩地裂,山河失色,數百妖王大戰近百五境之外的修行者,甚至在最後殘酷之刻,蒼冥宗主親身前往戰場,血刃了幾位逆天妖王,將妖原上的那幾座大型雪山都夷為了平地,這才將那些自妖原雪山里涌出的妖獸盡數趕回了北域。
一場殘酷的殺戮過後,無論是人間的修行者,還是北域的妖獸狂潮都傷痕累累,兩邊元氣大傷不,其尸骨早已遍地成山,血染無盡長河。
……
……
一千年前的殘酷戰爭,其流傳下來的記載雖並未流失,但也不是每一位普通修行者都能皆知的事,林易不知道此事,朱墨陽不知道這些事,唯有那曾經翻過蒼冥禁典的朝戈也許看到過。
朝戈偷閱禁典,違反宗規大忌,即便他知曉了這些事,但哪里又會將其到處言宣傳,所以他就算知曉了這些辛密,其實對人們來也並未什麼太大的影響。
荒原之上,無盡草野之間,那道黑色的身影依舊穿梭在荒原之中,昊天之下。
他執刀砍殺妖獸,毫不留情,不顧妖獸身上飛濺出的血液浸濕黑袍,他只是將手中泛有寒光的大刀砍向那些活生生的妖獸身體上,斬落它們的頭顱。
這片妖原廣袤無邊,綠色的草野便如一片綠洲,然而,此刻的草野卻已被那名黑色身影殺出了一道血路,血路通向妖原深出,通向那片即便是炎炎夏季卻依舊滿是秀白的茫茫雪跡的大山之中。
黑色身影堅不可摧,手染無盡獸血,他不知疲倦,不斷在荒野中弒殺,甚至連同那把大刀都砍出了缺口。
千年之前,人族與妖族大戰。
千年之後,一人與妖族大戰。
……
……
「首座,前方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一片有白骨構成的大殿中,一名年約中年的男子從殿外走近,他腳步匆忙,臉色顯得有些焦慮。
白骨大殿中央,一名濃眉男子坐立其中,他面色沉寂,臉上表現的一片凶橫,看的出他是一名非常強勢之人,其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邢虎,到底是什麼事情,竟讓你都變得這般著急?」
濃眉男子風輕雲淡,像是根本不在意邢虎口中的壞消息,他只顧自己用某種不知名的獸皮拭擦著一把白骨鐮刀,臉上依舊平靜道。
邢虎是妖族的大統領,同時也是首座身旁的貼身之人,他們都是萬千妖獸中修煉化成人形的大妖,身處茫茫雪山中的一座白骨聖殿內,只不過邢虎此刻在听到首座的發問後,臉色依舊有些難看道︰「回首座,據前方統領報道,荒原上面出先一名形似人類的修行者,其方向正不斷向我地行來。」
首座听到邢虎之言,便停下了自己拭擦白骨鐮刀的動作,他微微抬起自己的頭顱,帶著思量的余光看向殿中邢虎,隨即接著道︰「一個修行者?」
「正是!」邢虎恭敬抱拳回答,接著道︰「據統領報告,此人修為頗深,現今早已突破了荒原上的第三道防線,而風狼一族早已被其剿滅過半,余下的風狼群顯然不敢再上前阻止。」
首座大人聞言,似乎對邢虎的言語有些驚嘆,所以他再次詫異問道︰「他真的只有一人,僅憑一己之力便要殺到我族第四道防線?」
邢虎听到首座發問,哪里敢有半絲隱瞞,隨即便又接著道︰「確實只有他一人。」
「看來此人還有些意思,暫時不用管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穿過荒原幾道防線。」首座輕描淡寫開口,其濃眉卻微微蹙了起來,他看著手中那把白骨鐮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隨之便接著對邢虎道︰「邢虎啊,距離上一次有人闖進我荒原,有多久了?」
邢虎听到首座突然問這個問題,心中不免有些錯愕,但他本是非常聰穎,隨之便接著回道︰「回首座的話,距離上一位修行者進入我荒原,已有百年之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