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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茶老話中帶有許許怒意,一邊的陸長雲則是顯得有些錯愕,然而即便他心中有所不滿,此刻卻也不再計較這些雞皮事。
茶老見二人依舊仔細聆听,口中便接著道︰「年輕人,既然陸家主不想和你打架,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硬闖而走?依老朽看來,你可不像是個簡單的人,單憑陸家主一人,還攔不住你的腳步吧?」
背木劍的青年聞言,當即誠實的點了點頭,隨之,則又輕緩地搖了搖。
他道︰「我確實有能力從這位先生的眼前遠走,但家師告誡曾經告誡于我,逃避永遠解決不了事情,也許臨時的逃月兌可以解決掉方才的燃眉之危難,但若是因此便結下了仇恨,我覺得……很是不該。」
茶老听到青年細細解釋後,並沒有急著插話,他的臉上看去依舊波瀾不驚,但內心的想法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已不再像那張蒼老臉色那般風平浪靜,而是出現了默認與贊賞。
于是,茶老沒有再對背木劍的青年話,他轉過頭去面對著陸長雲,道︰「陸家主,你也看到了,這名年輕人雖然在之前撞壞了你的馬車,但他性格正直,為人憨厚,更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青年,所以你們之間是不是都該稍退一步?」
陸長雲听此,疑惑問道︰「還請茶老明言!」
茶老將臉色平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口中道︰「老朽的意思是,讓這位年輕人答應你一個條件,然後你放他離去!」
到這里,茶老又轉頭向背木劍的青年道︰「年輕人,你可有異議?」
背木劍的青年巴不得早點離去,心中更是想著只要為對方做一件便好,又哪里會有什麼異議,況且他此番來到寮城,雖然本意是要找某人打架個高低,但他其實還是另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因此他在听到茶老的詢問後,老實道︰「我沒有異議!」
「但我有一個條件……」背木劍的青年頓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希望這位先生不要找我做沒有意義的事,我這輩子只喜歡和別人打架,只要是月兌離了我背上那把木劍範疇的事,我可就不願意做了。」
茶老見此,心中不僅變得滿是震驚與異,畢竟這麼一位看起來無忠厚正直的年輕人,怎會這般喜歡打架?
「難道他還是個劍痴?」
茶老心生疑惑,不知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個劍痴,好在他也不曾將此話問出,然而便在這時,他也不知正坐在青年對面的陸長雲卻是有些心花怒放,滿心喜悅。
陸長雲沉默了很長時間,但臉上沒有表現是絲毫的喜悅,他將那些暗喜都深深地埋在心底里,淡淡開口道︰「閣下既然如此要求,陸某若是再強人所難確實有些不過去,不如這樣吧,你就幫我去殺一個人好了,我想以閣下這麼喜歡打架的性子,想必身手自然也不會太俗,況且殺人的時候自然能夠打架,你又高興,我又得到了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背木劍的青年听到陸長雲要他殺人,心中大感不好,所以他急忙搖了搖頭,忌諱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雖然我可以幫你打架,甚至幫你抓住你想要殺的人,但我不能幫你殺人,家師曾在我離開之前便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能隨便殺人!」
背木劍的青年不斷搖頭,繼續道︰「這位先生,我看你還是換另一件事吧,殺人這種事情,我是決計不會幫你做的,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大不了等我見了家師,從他那里拿些銀兩再送到你府上賠償罷!」
陸長雲听此,大笑一聲道︰「兄弟這是的哪里話,我怎麼會在意那點錢呢。」
從閣下的稱呼換成兄弟,便可看出陸長雲的城府已是開始一一展現而出,然而茶老知道這點,但背木劍的青年卻依舊不能知道,所以陸長雲便接著道︰「兄弟,其實我要殺的人也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即便你動手殺了他,也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別人絕不會出口對你三道四的!」
背木劍的青年聞此,依舊緩緩搖了搖頭,卻沒有話。
搖頭便是拒絕,這點根本不容陸長雲去懷疑與猜測,他知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所以便頗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兄弟如此忌憚人命,那我便再退一步好了,你先幫我先打敗那個十惡不赦之人,然後讓我的人去殺他,這樣可否?」
背木劍的青年聞此,心中不由仔細地想了想,片刻之後他突然抬頭,雖然那張嚴肅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感情波動,但嘴中卻認真回答道︰「可以!」
……
……
事情已經談妥,二人自當從茶館之內散去,茶老依舊在自己的館內賣著茶水,但出的是今日的茶客卻一位都沒有來,甚至就連那喝了將近好幾年的老顧客也沒有來。
茶老沒有因為缺少顧客就關閉館門,他知道別人不來的原因,所以他只是一個人坐在櫃前習慣性的打著瞌睡,畢竟盛夏的午後著實是有些沉悶而使人犯困。
陸長雲離開茶館,便從對面那家的古宅里取了自己那匹受傷的駿馬,只手提韁,牽著月復上血液不斷流淌的駿馬兒自官道上遠遠離去,走回了自家陸府當中;待其回到陸府,陸長雲便將手中的駿馬兒吩咐給了專門飼養馬匹的家丁處理,而他自己,則是快速走向了後院,直朝書房而去。
書內之內,陸奎依舊坐于朱窗之前,手執羊毫,書寫楷,仿佛不知疲倦。
一個個漂亮清秀的字跡在他手上躍然紙上,上面寫著一篇優美而帶有深意的文章,這是一篇雜文,甚至連同陸奎本人都不知道到底書寫了多少遍,只不過對他來,文章里寫的是什麼意思,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夠把文章上面的字,寫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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