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們到底什麼的干活(本章免費)
于淡覺得現在的情況很詭異。在一個封閉的房間里,有四個人僵持著,兩男兩女。而且還分為箱子里和箱子外兩大陣營,箱子外是一男一女,是穿著衣服的,而箱子里的一男一女,卻是一動就算果奔的。于淡縮在箱子里,身上只蓋著一層簿薄的毯子,于淡催眠自己︰我也是個毯子、我也是個毯子……怎麼忽然這麼安靜啊?于淡覺得很奇怪,這六爺是不是男人啊。一個男人發現自己的老婆赤身**地躲在箱子里,怎麼也會咆哮幾句吧,最起碼也會問他娘的一問吧。于淡凝神听了半天,箱子外面只听得到那個什麼李二少女乃女乃的哭聲,淒淒慘慘的。這個六夫人也是,仍然是跪立在箱子中,只露出上半身,眼楮直盯著那個六爺,卻也是一句話也不說。
「你不覺得你該說點什麼?」還是六夫人先開了口,語氣仍是輕輕的,聲音里卻沒有了半點柔媚。于淡從側面看她的神態,反而覺得這女的有些陰冷。
那個六爺嘿嘿一笑,大嘴一咧︰「這有啥說的,你們女人偶爾玩這麼一下,有什麼要緊的。」
「我可不是和你說這件事。」六夫人淺淺地笑了一下。在于淡這個角度看來卻像是陰沉沉的冷笑,這女的不是要陰人了吧,難道想陰自己的老公?之前和誰說過按計劃進行來著。這下有好戲看了,要是我能出去,端個凳子在邊上看就好了。于淡自嘆命苦,縮在在這小小的箱子里,手腳都快麻痹了。你們有什麼事盡快解決不成麼,為毛要把我拖在這里受罪。于淡想罵人了。
「那還有什麼說的,趕緊穿好衣服回家去。」六爺語氣挺平淡的,不過更像是強裝鎮定。于淡別的特長沒有,就是自小對聲音特別敏感,總能從最平常的聲音听出不一樣的東西。這個六爺的語氣雖然平淡,但于淡從中卻听出了些微的顫動。這個六爺心里有鬼。于淡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至于笑個毛線,他自己也不知道。
「咱夫妻有多久沒有好好‘聊聊’了」這個六夫人重音放在「聊聊」這兩個字上,于淡覺得絕對不會是聊個天那麼簡單。這里面意思大了,止不定這倆字是他們夫妻間要做某事的暗號。
「有什麼好聊的,都老夫老妻了。處理了這兒的事,我還要趕回去和老二交待呢。」于淡覺得奇怪,六夫人這樣突出「聊聊」這兩個字,應該是他們夫妻間的暗號才對,可是于淡從六爺的聲音里听不出一絲額外的信息,也就是說這個六爺他沒明白。
「咯咯咯咯咯……」六夫人眉尖一挑,忽然毫無征光的笑了起來,嚇了于淡一跳,你神經病啊想嚇死我。
那個六爺顯然也不料到這種情況,被笑得驚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差點沒踩著躺在地上的李家二少女乃女乃。
「李虎,你知道我是誰麼?」六夫人笑完問了這麼一句。
于淡想打呵欠了,這好戲怎麼還沒開場啊,你是他老婆唄還能是誰。
「你是我老婆唄,還能是誰?」六爺李虎笑了,這女人今天不大正常,難不成那個來了?這種弱智問題也問。
于淡差點咬到舌頭,我說這位六爺小心我告你抄襲,能不能換一句,不行你換一個字兩個字也行啊,就照搬我的說,太無恥了吧。
「我是修仙門派擎天宗門下的內門弟子,縛月。」六夫人嘴角微翹,說出了頗為自豪的一句話。
咦?修仙宗門?這個六夫人竟是修仙者?!這不是和那個「老神仙」青天心一樣麼?說到青天心這個「老神仙」于淡心里就有團氣,就是她弄得自己被傳到這麼個倒霉催的地方來的。青天心好像說過她是個什麼擎天派的,不會是這個六夫人說的擎天宗吧。有這麼巧?
那個六爺李虎神色大變,一張臉皮漲得發紫,不知是生氣還是便秘。但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冷靜了下來,借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原來咱的老婆竟然還是仙人,我李虎何其有幸。難怪夫人的容貌一直美得像朵花兒似的。」
六夫人縛月卻理會李虎的馬屁,只是緊盯著李虎的眼楮。兩人對視間,忽然門外響起三聲鳥叫,這個六爺和六夫人的臉色同時變了。不過六爺李虎是有些訝異,而六夫人縛月卻是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你不是李虎。我早在五年前就和李虎說過我的師門,你不該如此吃驚才對。」六夫人縛月好整以暇,「五年前你從傲來國的天意山回來後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到底是誰?」
李虎這回的神情確實大變,額上甚至流出了冷汗。李虎不想再多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听剛才的鳥叫聲必是這賤人同伙的暗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要是那個人出了意外那就不妙了。李虎拔身而起,像是離弦的習箭,射向那扇微微關閉的窗。
縛月只是冷笑一聲,沒有任何要去追趕的意思。李虎剛破開那窗戶,恍忽間一道光閃過,他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原地。這招把他嚇傻了,怎麼回事,我明明跳到窗戶那兒了,就差破窗走人了,怎麼回到了原地?李虎回眼看了看他的「夫人」,只見縛月的雙手不知何時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平平地橫在她那兩團雪白山峰之前。再一看,李虎發現自己的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簡易而復雜的陣法。簡易的是布陣工具——血,復雜的是陣法的禁制——密密麻麻地的一在攤,鋪滿了他踩著的地面,甚至連他的鞋和褲子上都畫了一些。就是這些東西就是牢牢把他吸住在原地。只是這賤人畫完這些東西就不知何時溜走了。
「說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冒充我丈夫來到濟天城,意欲何為。」縛月的神態已完全變了,沒有了半點嬌媚的樣子,眉宇間煞氣不少。
李虎陰沉著臉不說話,看了半天才明白怎麼回事。這個復雜的陣法必定是那個裝可憐的李二少女乃女乃畫的,看來二哥說不定也中招了。李虎不理會縛月的話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著月兌身之計。
「你們為什麼這麼在意于璋?他不過是濟天城中一個普通的紈褲子弟罷了,你們究竟在意他的什麼?」縛月不管李虎的表情怎樣,仍然一句一句地問著。「你這次來抓奸的目的,恐怕不是為了你的二嫂吧,是為了于璋那小子吧。」
李虎抬起頭,怒視著縛月,像是要把她一口吞進肚子里一樣。「你也不是李家的六夫人。」
「我當然不是,這張臉只是我借來的。不過我和真正的李虎倒也真的做過幾年夫妻。」縛月的臉上竟然又有了些笑意。「和你也做過一年夫妻了吧。只可惜你不憐惜你的夫人吶。」說著縛月臉上故竟露出一副怨婦的神情,看得于淡想抽她。
李虎仍然沉默,像是突然變成了啞吧。
「其實于璋真的來了這里,現在就在我的這個箱子里呢。」縛月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李虎驚得立刻投目這箱中,他倒是看見這女人的邊上突起一塊毯子,他之前一直以為是床單被子什麼的,現在被縛月一提醒,才發現那分明就是個人躺在那里,用一個毯子蓋著。
于淡也嚇了一跳,你好好的說我干什麼。老子是于淡,放驢的。不是什麼紈褲子弟于璋。听教書先生說過紈褲子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俺于淡是個老實人。于淡吃驚過度腳終于抽筋了。于淡不由得伸直了腿,想緩緩這縮筋的痛,誰知道一腳踹在六夫人跪著的小腿上。六夫人一時身形不穩倒在了箱里,手上結的印自然就散了。
李虎心中大喜,因為地上那種怪異的吸力終于沒有了。他看著箱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個人破窗逃走了。
縛月從箱子中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李虎已不見人影了。她只好怒目瞪著于淡。
于淡一臉歉意的微笑,傻傻地問了一句︰「你們到底什麼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