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都是驢變的 第27章 你什麼意思

作者 ︰ 布丁大大

第27章你什麼意思

于淡斂神屏息,大氣不出去縮在樹後。

洞內的許昌河卻是冷笑一聲,說道︰「閣下,還是自己出來的好。若是要我親自去‘請’,那許某不想好好招待你都不行了。」

要不要出去?于淡猶豫不決,若是出去,萬一許昌河一直懷恨在心,突然出手,自己是無論如何難逃一死,不出去好像也是死路一條。

許昌河冷哼一聲閃電出手,平平無奇的一抓,但角度與力度都恰到好處,有些讓藏匿者避無可避的意思。

于淡心中一松,咦,這里竟然還有別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在洞里。于淡大清早就來到了這大石之上,看來洞里的人應該是半夜就呆在了這洞里了。

會是誰呢?于淡郁悶了,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個清靜的修煉場所,想不到今天竟然踫到這麼些人,而且好像這些人之間還有各種聯系。

正在于淡思考的同時,藏匿在洞里某處的那個人,一聲輕呼,化作一道殘煙,使了個金蟬月兌殼,堪堪避過。只留下一件外衣在原地,而本尊卻是化作一道殘影移到了一側。

許昌河輕「咦」了一聲,嘴角扯起一絲冷笑。之後認真起來,許昌河雖然品行做事為人所不恥,但他卻是和之前的縛月一樣是實實在在的內門高階弟子,離真傳弟子只有一步之遙。許昌河看那人的身法,分時是內門的「煙殘步」,只是太過生澀,有些不倫不類。

許昌河稍稍起了點興趣,但不濃,勾不起他大動干戈。許昌河把送到半路的手,化而為爪,一個橫掃,便把那團殘影,掐到了手里,再稍一用力,那道殘影自動顯現出了本來面目。

「是你小子?」許昌河看清了這人的面容,不由得眉頭一皺,但手上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那個人「嘿嘿」一笑,拍了拍許昌河扣著他脖頸的手,說道︰「許師兄,久未見面,看來師兄修為大有精進。」

師兄?許昌河像是听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眼里卻是絲毫不加掩飾鄙夷。「李清,就憑你也配做我的師弟麼。一個連內門都沒進的家伙,你應該稱我為許師叔。」

這個竟是李清。于淡一听這人開口就知道是李清了,只是想不到李清會來這里。李清自那天被他打敗之後,就如同銷聲匿跡了,多日沒有消息,竟在這里「踫見」了。

李清仍是笑著,不生氣也不惱怒,淡淡地說道︰「也行,雖然我進內門是遲早的事,但畢竟現在還是沒進,叫你一聲許師叔也無妨。」

許昌河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時候你這螻蟻一樣的東西,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若沒有我,你也就是一坨屎。許昌河雖怒但因為城府挺深,善于逢場作戲,于是松了手放下了李清,盯著李清故作平淡道︰「你剛可曾听到了些什麼?」

李清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似是商量一般說道︰「許師叔你也知道的,我的听力時好時壞。該听到的有時一個字也不會差,不該听到的也絕沒有一字落在耳里。不知許師叔問得的哪一種。」

呵呵,于淡心里輕笑,雖然他對李清沒什麼好感,但這句話卻是順耳,至少這算是在變相威脅許昌河了。于淡樂得見許昌河被人戲耍。

「你什麼意思。」許昌河自然是懂了李清話里的暗示,但他卻不得不裝作沒听懂,一個內門高階弟子若是被一個外門雜碎的言語威脅到,這豈不是笑話麼。

李清一副精明老成的樣子,立在許昌河身側,感覺無限美妙,含笑道︰「許師叔,這麼聰明的人會不懂麼。」

許昌河冷冷地看著得瑟的李清,沒有開口。

李清看著許昌河的表情,心情更覺愉快,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說是吧,許師叔。」

听到這句,許昌河雙瞳一縮,臉色驀然一白,盯著李清,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噗哈哈——」李清大笑起來,也不顧忌笑聲會引來別人圍觀。許昌河陰沉著臉,只是盯著李清的咽喉,隨他放縱。「我的許師叔,你真是越活越笨了。」

許昌河沉默著,不說話,這種時候多說一句就多一分掉入對方語言陷阱的危險,索性閉嘴任他去說,只當是听了一溜兒的屁。

李清笑著講起他的過往歷史來,說道還大有深意的看了許昌河一眼︰「三年以前,我還只是這外門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灰衣弟子,就如同凡世里的家僕小廝一樣,一直是任人使喚,呼來喝去。我知道修為的提高是我走出困境的唯一路途,于是我幾乎是拼盡生命在努力我獨闖蟒穴,吸只為求一顆蛟變之膽,我深入鬼蜮,只為采一顆魔果妖實,我三入天殛台,只為淬練體魄。但這一切卻收效甚微,我幾近絕望。但是三年後,我這個一向不被人看好的低階弟子,卻僅靠自己的力量就築基成功了,出人意料地一躍成了外門第一天才。許師叔可解其中原因。」

于淡心里恍然,原來李清還有這麼段往事,難怪有人稱他是瘋子。于淡也更好奇,李清成為外門第一天才的原因了。

許昌河臉上微微抽動,一雙眼楮亮得像是要擇人而噬,不由得嘶聲喝道︰「你究竟想說什麼!就給我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吧。」

李清斂了笑容,冷靜起來了,與當天和于淡對戰時的驕橫輕浮截然不同。李清直說道︰「許昌河,你與我其實是同一種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計任何手段。一心只想要達到一個目標,只要不是擋在我們路中間的,我們一律可以忽視,只是于我們有利的,哪怕是屈膝下跪,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對吧?」

雖然是個問句,但不用想也知道這不是個需要回答的問題。許昌河似是掌握到李清說這些的大致目的了,神色稍霽,靜等李清的下文。

李清繼續說道︰「三年前,給我三顆青質築基丹的神秘人就是你吧,我的許師叔。」

許昌河身體一僵,他果然是要講到那件事麼。他竟然能猜到。

許昌河正想說話,李清卻不等許昌河開口,繼續說道︰「你當時至少給外門七十三位低階弟子派送了青質築基丹。對吧。」

所謂青質築基丹,是有別有正品築基丹而言的。正品築基丹是需要結丹期以上修士親自掌爐,按照丹方配藥,用三昧真火煉制而成。其品質精沌,藥效濃郁純正,色澤呈深藍,如滄海遺珠。而青質築基丹則是一些結丹期或以下的修士,借用與築基丹方相似藥物煉出的丹藥,雜質頗多,藥效極其霸道,服用之後,雖然初期效果甚于正品築基丹,但是對服用者的根骨傷害極大。一般的修仙宗派都明令不得煉制此種丹藥。不過也因其制作簡單,使用方便,價格低,雖說危險私下服用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我不想追問你的青質築基丹從何而來,只不過……」說到此處李清恰到好處地頓了一頓,留給許昌河考慮與插話的時機。

許昌河這下算是明白李清意欲何為了,許昌河心底冷笑不止。我會被你威脅麼,就算我在此處捏死你,也不會費多少功夫,宗門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死亡而起多大的波瀾,每年莫明其妙失蹤的內外門不入流弟子,可曾少過?

李清笑了笑,說道︰「當然,許師叔殺我就如同砍瓜切菜,費不了多少時間。只是我方才在打坐時不小心啟動了兩張摘音符,一張在我身上,另一張我可想不大起來在哪。萬一在某個公共場合,許師叔可算是當眾殘殺同門呢。這不是很餒當呢。」李清叫破了許昌河心中所想,後者臉色又陰沉下來了。

看來李清是有備而來。于淡覺得李清說不定潛在這山洞里至少不下于三天。

許昌河緊皺眉頭,心里思考利弊,許久才嘆了口氣,用挫敗似的口氣說道︰「開出你的價碼吧。」

李清心里也是長舒一口,手心里捏出了滿掌的汗,其實他自己也沒什麼反把握,若是這許昌河仍是不上當突然發難,那就失算了,自己也會因此死無葬身之地。

「我要八百顆青質築基丹。」李清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許昌河卻像是听到了年度最恐怖的故事,驚得張大了嘴巴。八百顆青質築丹,你他媽的拿來天天當飯吃麼。「不可能,八百顆太多。再說一時也籌不到。最多三百顆。」

「五百顆,這是底線。而且必須在七天之內湊齊,七天後此時此地,我候你大駕。」李清在這場心理交鋒中牢佔了上風,即使還價也是一種不容再商量的口氣。

「行。事成之後,把摘音符全給我。」許昌河說道。

李清應道︰「那是自然。」

許昌河覺得今天自己可能出門不利,先是對薛飛雪的威脅利誘失敗,然後又被這個外門的毛頭小子變相敲詐,運氣背到家了。不如早點回去睡覺攢人品,免得明日也是晦氣纏身。「若是無事,我就告辭了。」

李清大方的一擺手,「許師叔請自便,在下還在此處打坐一會兒。」

許昌河冷哼一聲,正打算祭劍離開,李清忽然說了一句話,差點讓許昌河失控摔下飛劍。

李清見許昌河上了飛劍,淡淡笑道︰「摘音符,其實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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