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他們來了
此時仍然尚早,天微微亮著。
正值歲未,加之又是地處高山之上,示以擎天宗的早晨頗冷,尤其是迎面吹來的風,將陰涼的寒意吹進人的衣衫里面,使得冷氣遍體,但好在這里並無凡人,都是修仙者,這點寒冷倒也不在話下。
于淡現在是縮小成丸,呆在縛月的胸口開襟處。在他的身子下就是無限的雪白柔軟的風光,但于淡可沒心情去偷看,真怕一不小說掉進那狹小柔滑的里,現在自己身體這麼小,真個掉進去止不定能不能爬上來呢。
因為人變得小了,加上又有些許的霧氣,于淡看在眼里的東西都是模糊不清的,時不時還被冷風灌得滿身的冷氣。真是的,為什麼非得把我變小了收在你的流雲赤錦裙的襟口,好好地放我走路不行嗎?雖然的我速度是慢了點,你用七靈寶匣帶我飛過去不行麼?于淡抓緊縛月胸前的衣物,心里不斷的月復誹縛月。甚至有時忍不住開口說縛月幾句。
縛月卻絲毫不在意,任于淡說叨,她還是駕持著她的九丈紅綾在半空里飛行著。約走了三分之一刻,終于到了擎天宗設在半山腰的大門外。
此時的擎天宗大門之外已是人山人海,當先貯立竟卻是一襲紫袍的掌門方擒龍,站在方擒龍身後的卻是五六個長老,其中一身金黃色外袍的季風凌,他一臉傲氣,時不時朗聲大笑,在眾長老中尤其顯得異常突出,誰讓回來的兩個小神級人物里有他的弟弟呢,再說是這一次難得他的死對頭白劍寒不在此處,不張揚一下他就不是季家的人了。
長老之後自然是真傳弟子,只是來了沒幾個,只有一個季風烈、羅子浩,加上剛剛到達的縛月三個而已,連那個和薛飛花有婚約的李綺菲都沒有到場。
而真傳弟子身後的就是穿著白、黃、藍三色衣服的內門各階弟子,再往後就是灰、黑、青三色衣服的外門弟子。
縛月剛到場就吸了一大批的目光,誰讓擎天宗的修仙女子較少呢,再說你要是見到一個美女大開著胸前衣襟,露出兩抹渾圓的輪廓,你會不看上兩眼?再加上她的胸前似乎還有個小東西在動著,像是一個人型的靈獸?
等縛月甫一頓身落地,于淡就迫不及待地從縛月的胸口處跳下來,也不怕摔跟頭。于淡在那里實在憋壞了,一部分是因為總被風吹得難以流暢的呼吸,不過最主要是的總有一股淡淡的**芳香縈繞在于淡的鼻翼之下,讓于淡忍不住有一種噴血的沖動。
于淡一落地,術法自解。于淡迎風長回原來的大小,剛呼一口氣,于淡的臉騰地一下又全紅了,因為縛月突然把他帶出來,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漱洗,這身上還穿著凌亂的睡衣,真的好尷尬,于淡心里詛咒著縛月。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于淡只好臉皮一厚,裝作若無其事,不理會身後眾多內外門弟子的議論,徑直站在縛月的身側。
縛月見于淡自己站在她的身側,昂首沐風而立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喜,靠近了一些。
方擒龍看了一眼于淡和縛月,雖然他看好縛月,不認同縛月和季家的那小子走在一起,但並不代表他贊成縛月和這個于淡在一起。這個于淡雖然是千年難遇的地級靈根,但他的身體里卻有著抑制靈根的強大封印,這一點早在他見到于淡的第一次就發現了,那個封印即使連他也無法解開。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把于淡分到外門去的原因之一,容易出意外的棋子最好還是別急著用的好。隨後的日子里這小子身上的封印竟然不減反,方擒龍懷疑門中同樣有人看出了他身上的封印,為了防止意然發生,方擒龍就歡羅大長老收于淡的記名弟子,這樣也便于震懾門內某些個別有用心的人。
白劍寒今日不到,究竟是何意呢?按說他與季風寒也有些淵源呢。方擒龍拈須沉思。
季風凌也是看到了縛月與于淡這間的小曖昧,但在這個好日子里他並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反正他弟弟回來之後,這縛家就有戲唱了。季風凌只是冷哼一聲,不再關注縛月和于淡。相反倒是那個季風烈看著縛月與于淡動作,眼底閃過一絲殺機,但因為掩飾的及時倒也沒有人發現。
羅子浩看著于淡笑了笑,收回目光。
于淡正看著忽然一道凌厲的目光,如同刀劍一般刺了過來。于淡轉頭一看,卻是一個火紅的身影。季天狼正含笑看著他,只不過目光里的意思分明是想當場生吃了于淡。
縛月也發現了季天狼的目光卻自動忽略了,甚至是伸出手來模了模于淡的些微涼的額頭。
于淡心里一冷,再扭頭看去,季天狼果然笑得更燦爛了,像是見到了多年沒見的故友一樣,對于淡露出了一個絕對標準的「真誠的笑容」。
于淡聳聳肩,隨你們玩吧。
「……」
「你們看那里,他們來了。」
忽然內門弟子里響起了一個聲音,不少人都朝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目所能及的東方天空,竟慢慢堆積起了如山的七彩霞光,漫空里涌動的涼風與煙霧忽然間消散無形,微暗的天空瞬間變得幽藍無比,仿若雨後初晴,讓人無比的驚訝。
其實掌門長老還有真傳弟子早已看到了,只不過他們極淡定,而內外門弟子少見多怪,才會驚叫出聲。
于淡揉了揉酸澀的眼楮,再看時那七彩霞光就無比的濃郁了,而且那霞光里含著的東西也漸漸現出了本來面目,竟是一葉小舟。
這葉小舟周身泛著七彩霞光,那霞光過處都七彩溢動。而小舟之上立著一白一黑兩個人,身形挺拔,如同蒼松立石,無限的仙意道氣流動。
七彩霞光在于淡的視線里不斷擴散,由一點散成一片,再由一片蔓延到整個天空。這光無比的炫目卻一點也不刺眼。
「果真是我們擎天宗的至寶七彩流空舟啊。」
「是啊是啊,我听說這可是上品道器啊。」
「這樣東西可是當年創派祖師的隨身法寶之一啊,歷史悠遠著呢。」
「……」
就在那些個內外門弟子感概交談間,那七彩舟只用了數個瞬間就從天的那一邊渡到了擎天宗大門外的眾人眼前。
舟上兩人輕輕躍下舟來,白的如雪,卻是笑意璨然,仿若春風吹拂,黑的如深夜,面若寒冰,雙目如刀、不苟言笑,仿佛死神臨世。
白衣男子笑道向方擒龍施禮道︰「有勞師尊親自迎接,飛花真是受之有愧。」
那黑衣男子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象征性的向掌門方擒龍打了個拱手,然後不言不語地走到季風凌面前。季風凌像是早有準備似的,湊到季風寒的耳邊細語一句,然後季風寒身形如電,閃射而去。隨後季家的人也迅帶離開了,這讓一直靜候的人群感到一陣不快。
白衣男子薛飛花笑了笑,替季風寒解圍道︰「季師弟性情一向如此,再說這些時日風雨兼程,想來是累了,就讓他先行去休息吧。」
眾人雖听薛飛花這麼一說,但心里的憤懣仍然不減。季家很了不起麼,枉我們這麼早就來等候。還是薛師兄(叔)明曉事理。
薛飛花一再向眾人施禮,內外門弟子都對薛飛花的態度很有好感,一些個長老也微微點頭。羅子浩卻是打了個呵欠,懶得理會。
于淡更是听到縛月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真特麼的虛偽。」于淡第一次覺得縛月的粗口這麼有範。
方擒龍好容易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也難得的有些高興。于是開口道︰「飛花,你們在宗門外已有一個甲子了吧,想來也有些收獲,就隨為師入大殿,詳談吧。眾長老與真傳弟子一起來吧。其他人都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