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給狠狠地甩了個耳光，她低咬著唇，將程慕軒剝掉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穿。
「我以為……」
「你以為我還愛你，對嗎？」程慕軒不管不顧的打開車窗，掏出一根香煙，點上，雙眼迷離的瞧著外頭。林暖快速的拉好上衣，目光中仍帶著一絲的慌亂。
偶爾有過路的司機，窺見車內風景，沖林暖曖昧的笑，同時揚起一只右手向程慕軒示意︰「哥們兒，艷福不淺啊！」
林暖瞧著程慕軒的側臉，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報復過後的快意，林暖的心涼了。
「對不起，如果我曾經的言行傷到了你，那麼今天你已經討要回來了。」動手去推車門，卻被程慕軒搶先一步給按住了。
「放開我，如果你是要報復，要羞辱我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林暖合上眼，听到自己的心在低聲的抽泣。
「我愛你！」沒有預期的，在經過這番羞辱之後，程慕軒居然對她說出了那三個字。
扣在車門上的手漸漸的松開，林暖低著頭，不清楚自己的心此刻究竟是浸泡在怎樣的空氣里。
「從我在酒吧遇到你，我就難以自制的愛上了你，你就像是一朵嬌艷的郁金香，雖然有毒，卻讓人不舍得放棄。」程慕軒輕吐出一個煙圈兒。
林暖靜靜的等待著，她期望著可以從他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語句，但程慕軒卻沉默了下來。
「你還是會娶姜喬對嗎？」想到那個氣質如煙的女子，林暖輕攪著手指︰「你愛她嗎？」
程慕軒搖頭︰「我只答應了要娶她，卻沒有答應說要愛她。」
林暖苦笑，抬眼望著程慕軒︰「就像你剛剛說愛我，卻再也不想娶我了對嗎？」
程慕軒沒有吭聲，他的沉默預示著默認。
「你真殘忍，你要的娶的女人不是你愛的，你愛的女人卻不是你要娶的。程慕軒，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林暖。」程慕軒掐滅吸了一半的香煙︰「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結果嗎？」
林暖頓住了，用力掐自己的掌心，卻怎麼也感覺不出疼來。
找一個適合的男人分享自己冷寂的床，只享受彼此身體帶來的溫度，卻不談感情與婚姻——程慕軒說的沒錯，這種結果是她一直都想要的，但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她的感覺會是這麼的糟糕。
「那以後呢？」林暖微揚著下巴，讓即將月兌眶的眼淚倒流回去︰「你還會像剛剛那樣狠狠地要我，用力的愛我嗎？」
「你希望我那樣嗎？」程慕軒轉身，目光緊攥住林暖的視線。「我可以給你，但這僅限于婚前。你知道，男人一旦進入婚姻，不管愛與不愛，總要對那個女人負責。」
恍若听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林暖眼中早已蓄滿的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往下滾。她一邊笑，一邊用手圈了程慕軒的脖子︰「那好，在你還不用為她負責之前，好好的愛我！」
程慕軒輕勾了下唇角，將她圈著自己脖子的手一只一只的拽下來︰「我累了。」
林暖覺得自己像電視劇中所演的那些青樓女子，揚著一張笑臉下樓來接客，卻被客人厭棄的推置一旁，而她卻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