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啟森第一眼看到林暖時，眼楮就亮了。與之前的打扮不同，今天西裝革履的姜啟森看起來要年輕許多，事實上他也的確還不算老，才五十三歲而已。
他盯著林暖的臉，遲疑半天才說出一句︰「你很像我年輕時候認識的一個人。」
「哦，是誰？」林暖故意裝作不在意的問，可眼底分明燃燒著無限的恨意。
姜啟森沒有看到，此時他的視線正投向窗外，臉上帶著細微的笑，似乎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之中。林暖知道，他是在回憶自己的母親，因為她今天的妝容，甚至穿衣風格都是依照著母親的習慣來的。
「你是外地的？」姜啟森問，將臉轉了回來。
林暖很快的搖頭，一臉的波瀾不驚︰「我是一個孤兒，但就是本城的人，父母在世時也只是很一般的工薪階層。」
「你長得像你的母親？」姜啟森又問，眼中明顯帶著探究的意味。
林暖還是搖頭︰「我比較像我的父親，人家不都說了，女兒仿爸爸嘛。」
姜啟森的眼神明了又滅，終于沉澱下來，接著說了句︰「慕軒的身邊還缺少一個秘書，我覺得你挺適合的。」
林暖露出一抹忐忑，「可我只是個設計。」
「做秘書不比做設計困難多少，況且我听 赫說過，你在設計部的日子並不好過。我瞧著你也是個機靈的姑娘，待在慕軒的身邊，我多少也放心些。」
林暖不知道姜啟森口中的放心指的是程慕軒還是自己，但她對于這個提議並不排斥。
與姜啟森再次見面後的第五天，他將一輛白色寶馬的鑰匙通過前台李璐的手交到林暖手中，理由當然是為了工作。
林暖想象過當她以秘書身份出現在程慕軒跟前的場景，但她沒有想到，程慕軒會那麼的震撼，而當他得知自己的目標是姜啟森並非姜 赫時，表情則會是那麼的恐怖。
程慕軒把林暖壓在辦公桌上，眼楮里冒著綠光，聲線嘶啞著沖她喊︰「為什麼要是他，我寧願你選擇的是姜 赫。」
「為什麼？」林暖笑著反問，絲毫不顯懼怕︰「姜氏掌權的是姜啟森，有錢的也是姜啟森，我為什麼放著大魚不撈，而去找那些小魚小蝦。」「以他的年紀足夠當你的父親！」程慕軒用力擊打著辦公桌，林暖閉了下眼，心口處在微微的撕扯，疼痛。
「我不介意。」她一字一句的說︰「在金錢面前，年齡不是問題。」
「你瘋了！」程慕軒松開她。
「我沒瘋，我說過，如果這輩子我跟你當不成夫妻，那也要努力的成為一家人。」林暖打理著自己被程慕軒揉抓亂的衣服︰「還是你介意，介意我成為你未來的……岳母！」
「你不可能成功的。」程慕軒抓亂了自己的頭發，岳母那兩個字不停的從他眼前閃過。
「不！」林暖走到他跟前，拉下他放在頭上的手，之後輕輕的環住了他的頸項︰「我會成功，而且你一定會幫我成功。」
「不可能！」
「可能！」林暖看著他的眼楮︰「因為你的目標是姜氏企業，而我是你曾經的戀人，如果我成為了他的太太，只會幫你更快的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程慕軒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林暖。
「等你成功了，我就可以甩開那個老男人，然後我們一起雙宿雙飛，難道不好嗎？」林暖湊上前，輕吻住程慕軒的唇。
很冰，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