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給莫凌打電話，約她下午到街角的青春酒吧，莫凌嘆了口氣，繞到正在埋頭寫字的姜啟森跟前︰「姐夫，你說我今天打扮的漂亮嗎？」
「漂亮。」姜啟森頭也不抬的回她。莫凌賭氣的鼓了鼓腮幫子，伸手在姜啟森的宣紙上猛抓了下。
「莫凌，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姜啟森停住手，好端端的一幅字算是徹底被毀了。
「你不是擔心我找不到人娶我嗎？」說這話時，莫凌的心在微微的疼，可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倔強的模樣︰「所以我下午去跟人家相親，听清楚，我要去跟一個男人相親。」
「相親，那很好呀，我總算也能給你姐姐一個交代了。」姜啟森滿意的點著頭，覺得自個兒這個心智總是停留在十七八歲的小姨子終于長大了。
「你不吃醋？」莫凌不死心的問。
「吃醋？」姜啟森攏了攏眉︰「可能會有點兒吧，畢竟你要嫁人了，但如果對方真值得你托付終身的話，我倒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什麼叫可能有點？」莫凌氣急的搖頭︰「吃醋就是吃醋，跟你放下什麼狗屁心事完全是兩碼事兒。」
「莫凌。」姜啟森大聲吼了她一句︰「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去相親，還不把人都給嚇回去。」
「嚇回去就嚇回去，我壓根兒就不想去。」莫凌也大聲的吼，這是她在姜啟森面前第一次這麼大聲的說話，一邊說著，還一邊流眼淚。「莫凌，我答應過你姐姐，會照顧好你，會讓你幸福。」姜啟森嘆了口氣︰「所以我特別希望能夠看著你找到一個真正的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莫凌委屈的扭過身去，故意把地板踩得叭叭響，然後走到客廳沙發那里抓起自己的包包，朝門口移動。
手抓著門板，莫凌低頭說了句︰「姐夫，如果我真和那個男人好了，你可不要後悔。」
樓底下的喧鬧，並沒有逃過林暖的耳朵，她倚在窗口，仔細的辨听著底下的聲音。程慕軒從背後環住她，目光穿過金色的紗幔，投射到對面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築上。「在看什麼？」
林暖微扭動了子，掙月兌開程慕軒走回到客廳里︰「確切的說我是在听，沒有在看。」
「听！听什麼？」程慕軒暗了雙眸。
「听你岳父和你那位小阿姨吵架。」林暖略帶著一絲笑容︰「程慕軒，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正在設計陷害你那位小阿姨，你會不會告訴你老婆，亦或者是你的岳父？」
「你指的是莫凌？」程慕軒眯了眼︰「你設計陷害她做什麼，她不過是姜啟森的小姨子。」
「換言之，我應該設計陷害你老婆，最好逼得她主動讓位是不是？」林暖伸出食指，指尖輕蹭著程慕軒的下
巴︰「你放心，我不會動你老婆，至少在你拿到老家伙的財產之前，我是不會動她，更不會傷害她的。至于莫凌，設計陷害她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想成為姜啟森的老婆。」
「莫凌想嫁給姜啟森？」這是個讓程慕軒略感意外的信息。
「要不然呢，你以為你那位小阿姨耗到現在還沒有嫁人的原因是什麼？」林暖縮回指頭︰「她妨礙了我的計劃，我自然要把她搬開。至于你，我已經將我全部的打算告訴了你，如果一天我被人揭發，或者這個秘密比老家伙發現，那麼告密的人一定就是你！」
食指一戳，落到程慕軒的鼻尖上，卻被對方伸手握住︰「怎麼會，你才是我愛的女人，別的女人命運如何，都不關我的事。況且，我們眼下有共同的目標和理想。」
「切！干嘛說的那麼好听。」林暖哧哧的笑，指尖撓著程慕軒的掌心︰「你和我，不過就是栓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而且還是利益之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