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這樣嗎？」程慕軒的表情變得異常痛苦。浪客中文網浪客中文網
林暖撇過頭去，沒有吭聲。
出院後不久，林暖就通過暗中操作，將歌廳轉給了禿頭的外甥，用阿龍的話說，男人翻臉很塊，尤其是跟政治沾邊兒的男人，這件事林暖處理的很漂亮。
轉掉歌廳後，林暖把孩子接到自己身邊，又利用轉讓歌廳的那部分錢開了間廣告公司，自己正兒八經的當起了女老板。當然，做女強人也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平時林暖一件t恤、一條牛仔褲。一雙隨意的帆布鞋就可以隨便到處亂走，現在上班不能穿膝上裙，不能穿新潮的吊帶裝，甚至連那些飾品也極少帶，平跟鞋就更少有機會穿了。每天上班都是固定的裝束，那種看起來很高檔，很有品味的套裝，天天新款，日日不同，既顯得莊重又顯得高雅。因為她是董事長、總經理、頭餃嚇死人，甚至還有下屬管她叫總裁！
每天八點準時上班，六點準時下班，安排好寶貝的一切瑣碎事情之後，她會隨便的吃些東西去進修商業管理方面的課程，讀的是夜大，時間充足，但費用卻不低。
廣告公司接的第一筆單子是為一個服裝廠做計劃書，內容包括該廠的春季新品發布的所有流程。
正式會面那天，林暖看著一身西裝革履的姜 赫有種恍若穿越時空般的感覺。印象中，他從不會穿這種很正式的西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老土極了。
相互之間都是略微的愣了下，林暖伸出手去說了聲︰「這世界可真小！」
姜 赫略微抿了下嘴，笑著回應︰「地球畢竟是圓的嘛。」
「我以為你又去了國外！」
「原本是想來者，可臨時接到一個同學的求救，不得不先幫她的忙。」「女同學吧？」「當然，男同學又怎麼能請的動我。」「有發展的可能嗎？」
「你說呢？」
林暖心里一頓，笑著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你的那位同學。」「也是。」姜 赫挺直了背，目光卻落在林暖瘦弱的肩上︰「你瘦了。」
「呵。」林暖輕呵了聲，攤開眼前的資料︰「談正事吧，我替你們廠子制定了三條發展線，分別是電視廣告、電台廣告、報紙促銷及其刊物雜志宣傳，細節都在計劃書里，你可以看一看。」
姜 赫伸手接的時候，似不經意的踫了下林暖的手指，林暖立馬如同被蜂蟄了一般的縮回來︰「對了，看在咱們相熟的關系上，我特別給你打八折，夠意思了吧。」
姜 赫笑笑，拿出筆在計劃書上簽了字︰「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不過模特部分，我們廠方要親自過問。」
「那是當然，合作愉快！」林暖想了下，仍是按照俗稱的約定伸出手去。
「合作愉快！」姜 赫抬手輕握了下，林暖內心隱約的有些失落。
簽署完正式的合同，雙方的合作關系也正式的展開，林暖是廣告公司的負責人，而姜 赫是服裝廠那邊的總代理，踫面的機會自然也就少不了了。
午餐後，林暖看了看表︰「今天給衣服拍硬照，報刊雜志上用的那種，各個模特身材不同，我希望你們廠方的設計師也能夠一起，有了問題好隨時更改。」
「在哪兒拍攝？」「廣告公司的攝影棚。」
「好吧，我打電話給設計師。」
「還有。」林暖的眼珠子轉了兩下，又說道︰「待會兒到攝影棚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說你是服裝廠的代表，你知道一般當官的出現場，很容易影響員工們的心情。還有，身為還有幾分姿色的女老板，我需要回家去換件衣服，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多等我這幾分鐘的時間吧。」
姜 赫聳聳肩，林暖吐吐舌頭，笑了。
姜 赫看著林暖的樣子，稍微走了走神兒，跟著又恢復了原來那副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
林暖穿了件及膝的黑色針織毛衣，外搭一件火紅色的小皮衣，白色的針織貝雷復古帽，下面穿了一雙同色系的長筒靴，看起來既瀟灑又充滿活力。
四個人都搭乘姜 赫的車去，半道上兩個年輕的設計師就開始起哄︰「姜總，你老實說，這位漂亮的姑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呀。」
姜 赫透過前視鏡看了林暖一眼，仍是用那副漫不經心似的口吻回了句︰「你們說呢？」
「我們說呀？」兩個設計師互看了一眼︰「我們覺得是！」怎一吧頭。
姜 赫沒有回應，林暖看著他俊朗的側臉，轉過身去對那兩名設計師說︰「猜對了有獎，猜錯了可是要罰的。t2wy。
「罰？」兩名設計師來了興致，身子隨之往前挪了下，用手扒著靠背問︰「罰什麼？」
「一百元現金怎麼樣？」林暖挑挑眉︰「猜對了，讓你們姜總送你們每人一百元現金，如果猜錯了，你們就每人送你們姜總一百元怎麼樣？」
「有意思是有意思，但貌似這有點不太公平吧，萬一我們猜對了，你們也說是錯的那該怎麼辦？」左邊的設計師做了一個鬼臉出來︰「公布正確答案之前，姜總你們得保證你們所說的每一句都能被當做呈堂證供，絕對沒有一句是假話，否則要負全部的法律責任。」「好，我發誓！」林暖配合的舉了舉手，放下去的同時，又用手肘頂了頂姜 赫。
「好吧，我也保證她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姜 赫在舉手的同時，掃了林暖一眼，那眼中分明還藏著別的什麼東西。
林暖故意躲閃開，用揭秘的模樣說著︰「我——不是你們姜總的女朋友，所以你們猜錯了。諾，你們一人一百塊，快點兒拿來！」
「真的假的呀，姜總？」兩名設計師的臉同時垮了下來。
「當然是真的，我結過婚，而且還有一個兒子，怎麼可能會是你們姜總的女朋友呢？」林暖笑著，內心深處卻蔓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
「天吶，你結過婚？」兩名設計師一邊動手掏著現金，一邊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林暖︰「怎麼看，你都不像是那種結過婚的女人，而且就這身材，哪里像是生過小孩兒的呀。你們該不會是為了贏我們的錢，故意說謊騙我們的吧。」
「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民政部門查啊。」林暖兩根指頭捏著，刷刷的就把兩張粉紅色的鈔票給拿了過來，塞進姜 赫的口袋里︰「我才發現，原來賺錢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也難怪有些人會酷愛賭博了。」姜 赫瞥了林暖一眼︰「那個性質不同的好吧？」林暖吐吐舌頭，乖乖的坐好，兩名設計師也懊惱的坐了回去︰「真倒霉，這個月工資還沒領呢，一百塊錢就這麼給消費沒了。」「n0，不是消費，而是花錢交學費。」林暖點著手指︰「這個經歷告訴你們，千萬不要隨便跟別人賭，尤其在你們還不知道那個答案的時候。不過為了安撫你們各自受傷的心靈，等待會兒工作結束，我讓你們姜總請你們吃大餐怎麼樣？」
「海鮮嗎？」兩名設計師的眼楮又亮了起來。
林暖看看姜 赫，點著頭說︰「這個嘛，貌似可以有！」趕到攝影棚，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鐘，距離五點的收工也只剩下一半的時間，幾乎所以的人員都在忙碌。由于林暖換掉了日常上班時經常穿的那種職業套裝，加上素著一張臉，一時的竟有許多的員工沒有認出她來。倒是負責拍照的攝影師，因為是姜 赫找的人，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姜總，您怎麼有空過來？哦，還帶了個模特呀，嘖，真漂亮！」「模特？」姜 赫回頭看看林暖，林暖做了個鬼臉，示意他暫時不要吭聲。
攝影師舉起單反來沖著林暖晃了晃︰「這位漂亮的姑娘，什麼時候有空，讓我單獨替你拍些照片。」
「免費的嗎？」林暖俏皮地問。
「全部免費外帶請吃飯！」
「那感情好，不過今天要工作，改天吧。」
攝影師此時已到了林暖身後，湊上去問︰「你叫什麼名字？對了，把你的名片給我一張吧，改天我單獨打電話約你去我的工作室。你放心，純粹是拍照，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這個我相信。」林暖若有所指的看著姜 赫。
姜 赫一個不著痕跡的走動，當即站在了林暖和攝影師的中間，臉色也沉了下來︰「照片拍的怎麼樣了？」
「還在進行中吧，模特們來的有些晚。」攝影師擺弄著手中的相機，似乎是在做微調整。
姜 赫在現場掃了一圈︰「今天有幾個模特？」
「六個。」
「都是很有名氣的？」
「四個名模特兒，兩個算是新秀，參加過幾次大賽的那種。」
姜 赫輕哦了聲，轉過身來對林暖說了句︰「我在現場看著，你去那邊沙發上坐會兒吧。」
林暖點點頭，甩著兩只手往沙發的方向走去。
模特兒很快就換完服裝出來了，四個名模，果然很出色，不僅姿勢擺的好，而且要面部表情有面部表情，要肢體語言有肢體語言，換衣服的速度也快。兩名攝影師分別從兩個角度不停的拍攝著，一會兒跪地彎腰後仰，一會兒伏在地上，一會兒蹲，一會兒坐，一會兒指揮著員工擺燈，一會兒側身單腳，偶兒也會像電影片花中的導演那樣罵幾句娘，但總之工作還是十分賣力，看的林暖眼楮都花了，連聲嘆著︰「果然，干啥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