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予說可以放總管公公出來,回了皇宮,童小樂沒有去休息,而是直接去了牢里接他。她是有些內疚的,雖然總管公公也是個奴才,但卻是奴才的頭,一定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如今卻要因為她而受牢獄之災。
不自覺的,腳下的步子就越走越快。
牢房里,畢德錦听說童小樂來接他出去,沒有表現出什麼悲喜的情緒,很配合,直到回到了住處,他都沒有開過口,只是看著這間屋子。
童小樂自覺地拿著小板凳在他的對面坐著,並不是她喜歡坐板凳,而是她覺得,這樣看起來,比較有接受處罰的感覺。
頓了頓,畢德錦又將視線重新移回童小樂的身上。
童小樂被他盯的心里有些發毛,「總管公公,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啊。」他這樣披頭散發的瞪著她,太嚇人了。
畢德錦又看了看她,才緩緩開口,「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
童小樂一愣,「都是奴才的錯,您想怎樣懲罰,奴才都會做到的。」
畢德錦點點頭,「出去將後院的野草拔干淨,」
就這麼簡單?童小樂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走了出去。
她離開後,畢德錦坐在廳堂的椅子上,掃視著這間自己曾經住過的屋子,一時間,感慨萬千。
傍晚,童小樂做完了所有的工作,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卻沒有看見畢德錦。
她有些疑惑,往常這個時候,他不是早就坐在廳堂里等著吃飯了嗎?
童小樂走到畢德錦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總管公公,你在不在啊?出來吃飯了。總管公公?」
里面沒有人回答,正在童小樂以為沒人想離開的時候,突然傳來幾絲微弱的申吟聲,她皺了皺眉,轉過身推開了門,就看見畢德錦躺在床上。
「公公,起來吃飯了。」
童小樂以為他是在牢房待久了,懷念自己的床,笑著走過去,卻看見畢德錦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紅,心里吃了一驚,連忙用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果然溫度很熱。
想了想,童小樂轉身到外面打水,又拿了濕布遮在他的頭上,忙了一晚上,畢德錦的發燒情況總算改善了。
畢德錦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童小樂倚在他的床邊睡著了,他皺著眉看著她,不自覺地,心里竟然生出了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