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呢?彩兒呢?」童小樂一大早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月兒的屋子。
看著她突然出現,月兒有些疑惑,「你怎麼來啦?你不是要去請皇上上朝的嗎?」
童小樂沒有理她,笑吟吟的走到彩兒的身邊,「彩兒,你不也是皇上的貼身宮女嗎?你去吧。」
「我?」彩兒詫異的指著自己,「可你已經回來了啊。」
「那有什麼關系?」童小樂拍拍彩兒的肩膀,「大人物身邊總要有很多丫頭伺候的,皇上是咱們風乾國最偉大的人物,身邊怎麼可以只有一個宮女伺候呢?你說是吧?」
「那……好吧。」沉吟了一下,彩兒就站起了身。
童小樂看著她步履不穩,輕輕蹙眉,「彩兒,你怎麼看起來不太舒服啊?沒有休息好嗎?」
彩兒看了看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是杜大人,他見你又回到宮里來了,所以,就找我問你為何逃婚,還要你跟皇上的消息,對不起。」
童小樂微愣,「你倒什麼歉啊?這個老家伙,還真是賊心不死啊,你放心吧,他不是要消息嗎?那我們就放一個消息給他。」
「什麼?」彩兒困惑的眨了眨眼。
童小樂狡黠的笑了笑。
杜刑正坐在家里,舒服的吃水果時,突然一只信鴿飛進了他的屋子,杜刑將信條抽出來,看著上面的信,既吃驚又驚喜。
信上的內容大致是寫,凌墨予染上了天花,皇室怕影響朝綱,所以封鎖了消息。
杜刑將手中的信條狠狠捏皺,唇邊揚起邪笑,沒想到凌墨予竟然得了天花,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得天花者,必死無疑,這樣,根本不用他再找人暗殺他,就可以讓他交出皇位了。
看來,一定是先皇在天之靈,也同意他推舉二皇子即位,才會這樣的,杜刑老淚縱橫,走到窗口,對著天空抱拳,「先皇啊,老臣一定不會辜負您的,老臣就算是死,也一定會把這個昏君從皇位上拉下來。」
說完,他狠狠的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凌墨予的樣子了,想著,他就離開了府里,去了皇宮,得到這個消息讓他開心的甚至忘了找南蓉核實一下。
杜刑一路趕到皇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滿臉哀痛的走了進去,發現小金子站在門口,他沉痛的開口,「皇上呢?老臣想要見他最後一面,嗚嗚嗚。」
小金子一頭霧水,看著他像天塌了一樣的表情,有些模不到頭腦,「杜大人,你再說什麼呢?」
杜刑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公公,你就不要瞞著老臣了,皇後娘娘已經告訴老臣了,皇上身染天花,嗚嗚,快讓老臣進去見皇上一面吧。」
小金子一愣,面色發青,「杜大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怎能亂說?」
「該死的奴才。」杜刑嚷嚷出聲,「老臣今日一定要見到,老臣都不怕被傳染,此等忠心,可昭日月,其容你再此胡說八道?你快點給我滾開,嗚嗚嗚,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小金子一愣,怒極,好啊,不是讓他去通報嗎?那他就去,怒氣沖沖的轉過身……
小金子走進的去的時候,凌墨予正在看奏折,童小樂和彩兒一邊一個守著他,看著小金子,凌墨予淡淡的開口,「怎麼這麼憤怒啊?朕不是說了?遇事要沉著冷靜。」
小金子平復了一下心情,「皇上,杜大人在外求見,而且,還風言風語的說,說……」
童小樂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是沒忍住,她知道那個老家伙會說什麼。
凌墨予看了她一眼,然後重新轉向小金子,眼里充滿興趣,「他說什麼了啊?」
「他說皇上感染天花,要來,要來見皇上的最後一面。」小金子臉色發青的重復完,「皇上,請恕罪啊,這是那杜大人說的,奴才只是重復而已。」
凌墨予一愣,但是表情並無怒意,笑了笑說,「讓他進來吧。」
小金子詫異的看了皇上一眼,然後轉身走出去通報了。
得到皇上的答應,杜刑瞪了他一眼,然後用袖子捂住鼻子和嘴,似是在哭,其實是怕被凌墨予傳染。
他走了進去,還未來得及放聲大哭,就看到凌墨予好好的坐在上面,絲毫沒有感染天花的樣子,杜刑瞬間就僵在了原地。
凌墨予笑吟吟的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帶笑的問,「听說朕得病了?」
「這……」杜刑語結。
「杜大人,朕得了天花,朕怎麼不知道呢?難道……杜大人知曉命理,所以,才進宮趕來見朕的最後一面?」
「微臣……」杜刑將在原地,身上簌簌的冒著冷汗。
凌墨予放下奏折,「看來杜大人真的是對宮里的事,了若指掌啊。」
「微臣惶恐,皇上,若是微臣有意打听宮中的消息,就不會誤以為皇上得了天花,只是微臣近日發現天氣不太好,擔心皇上的龍體,所以才來探望的。」
「哦?」凌墨予笑了笑,「愛卿原來如此忠心為國啊。」
「是,皇上,微臣,微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好,去吧。」凌墨予還是笑呵呵的。
杜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退出了凌墨予的寢殿。
「死丫頭,你到底是怎麼找的消息?啊?皇上沒病你竟然告訴我皇上得了天花?」杜刑氣的渾身顫抖。
彩兒看著他,眨著無辜的大眼,「杜大人,您在說什麼啊?奴婢都听不懂,奴婢從來沒有告訴過您,皇上得了天花啊。」
「沒有?」杜刑皺眉,「今日的信鴿,不是你放出來的嗎?」
彩兒臉色更加困惑,「什麼信鴿啊,童小樂說她不舒服,所以奴婢今日一天都陪在皇上的身邊,根本沒有時間去放信鴿啊。」
「什麼?」杜刑一窒,「如果不是你,那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