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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日。
凌墨予的情況越來越糟,群醫束手無策。
看著凌墨予痛苦的樣子,太後等人心急如焚,「太醫,你們這麼多人,難道就想不出一點辦法嗎?哀家養你們何用?」
元蓉話音剛落,凌墨予就又吐了一口血。
眾太醫兩重刺激,不堪負荷,撲通的跪了一地,「這……臣等無能,請太後降罪。」
元蓉氣極,「不要每次都說讓哀家降罪,降罪,如果皇上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通通都要死,不需要這麼著急。」
「太後,這都是那個該死的童小樂造成的,不如讓臣妾去趟死牢,嚴刑逼供,不怕她不交出解藥。」南蓉咬牙切齒,她現在心頭怒火極盛,必須要找個出氣的地方。
轉頭瞥了一眼待在一旁發怔的嚴芷荷,真是奇怪了,為什麼這次她這麼老實,竟然沒有嚷嚷要去拷打那個童小樂?突然,一個大膽的猜想從南蓉的腦中生出,難道,是她下的毒?
「這……」太後略微沉吟了一下。
听見他們討論要對童小樂嚴刑逼供,彩兒心里一抖,轉身就想跑去告訴七王爺,可是正巧有個宮女端著凌墨予的湯藥走了進來,兩人相撞,就打碎了她手中的藥湯。
「啪嗒。」隨著這聲響,眾人轉頭一看,元蓉非常生氣,「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你們竟然還將皇上要喝的湯藥打碎了,來人啊,給我掌嘴。」
彩兒嚇了一跳,立刻蹲在地上撿碎玻璃,不小心劃破了手指,血就滴進了碗里。
見狀,南蓉心頭怒火更盛,走過去便是一巴掌,「該死的奴才,竟然給自己的血滴在了皇上的藥里,你該當何罪?」
「娘娘恕罪啊,555~~~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彩兒哭了起來。
看著湯藥因血變了顏色,太醫高興的站了起來,似有頓悟的拍著手,「對了,太後,有救了,太後有救了。」
元蓉皺眉,「什麼哀家有救了,你在胡說什麼?」
「雖然現在臣等弄不清楚皇上中的到底是什麼毒,但是它既然已經蔓延到皇上的血液里,除了找出解藥,還有另一個辦法,那就是以人血做藥引,給皇上服用,直到完全清除皇上體內的毒素。」
「真的嗎?這樣可以嗎?」听到有一線生機,元蓉非常開心,「那就這樣做,皇宮這麼大,每人捐出一點血,相信就可以了,哀家是皇上的母後,就先由哀家開始吧。」
嚴芷荷听到這兒,也來了精神,擼起衣袖準備捐血。
太醫看著眾人激動的樣子,微微擰眉,「太後,這並不是所有人的血都可以的,我們必須要找出最適合皇上和藥性的血啊。」
「什麼?」猶如一盆冷水澆下,嚴芷荷尖聲嚷嚷起來,「那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血,還是不行?你們怎麼這麼沒用?太後和本宮都不怕捐血了,你們為什麼還有諸多麻煩?」
「好了嚴妃。」元蓉制止了她,「太醫能找到辦法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就配合一點吧,傳旨下去,宮里所有的人都需要捐血試驗,直到找出最適合的為止。」
「是。」太醫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
皇宮里的眾人都被吩咐捐血,就連身處牢獄的童小樂也被割了一碗血……
老太醫一碗一碗的試驗,最終得出了結論,最與這藥性和皇上匹配的,就是宮女彩兒的血。
眾人看向彩兒,彩兒還茫然的站在原地。
終于得出結果,嚴芷荷大喜過望,「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給彩兒放血。」
頓了頓,太醫重新說,「老臣必須得說明,這換血的作法,等于是一命換一命,因為不清楚皇上到底中毒多深,也就不清楚需要這位宮女多少血。」
「你還在那兒費什麼話啊?」嚴芷荷叫出了聲,「能為皇家死,是她的榮幸,再說還不一定會死呢,快點吧。」
元蓉無奈的看了一眼嚴芷荷,又轉向彩兒,「你是怎麼想的。」
彩兒頓了頓,她怎麼想?這種一命換一命的事情,誰會願意做?
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元蓉嘆了口氣,「哀家知道這樣做,你不會願意,但是皇上對風乾國的重要性,你應該知道。」
「那……好吧。」沉吟了一聲,彩兒答應了下來,「但是太後,奴婢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嗎?希望您能放過小樂,奴婢了解她,她是無辜的。」
元蓉頓了頓,看著彩兒,眼里充滿了欣賞的神色,「哀家答應你。」
彩兒高興的點了點頭,就跟著太醫離開了。
服下了湯藥後,凌墨予果然有了起色。雖然還是沒有清醒,但是卻沒有了再吐血的情況,眾人都放了心。
凌墨予身體好轉的消息,也傳到了死牢里,童小樂頓時松了一口氣,她不用死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放出去,拿著發硬的饅頭,往嘴里塞的時候,卻看見了南蓉一臉冷笑的走了進來,瞪著她。
饅頭瞬間掉在了地上。
南蓉狠狠的瞪著她,皇上無事,她很開心,可是那也代表,這個童小樂也沒有事了,這讓她如何能願意?
南蓉看著她,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對身後的侍衛說,「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出來。」
「是。」侍衛听到後,立刻走了過去,打開牢房,將童小樂拖了出來。
他們將童小樂綁在了刑架上,看著南蓉手里拿著鞭子,童小樂就一陣眼暈,她訕笑著,「皇後娘娘,奴婢听說皇上已經有所好轉了,您,您這是要干什麼啊?」
南蓉甩了甩手中的皮鞭,「那又怎麼樣?童小樂,皇上那是福大命大,才可以月兌險,可是你給皇上下毒的是事情可以就這麼算了嗎?你害的皇上如此痛苦,本宮今日就要替皇上報仇。」
說著,她就揚起了手中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