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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舍內一片凌亂,桌子、椅子都被踢倒在地上,彩兒衣衫敞開的躺在童小樂的床上,雙眼空洞洞的盯著房頂,嘴角還有淤青。
發生了什麼事,顯而易見。
童小樂驚呼了一聲,向她撲了過去,看著她原本白女敕細滑的肌膚上盡是掐痕和咬痕,心中疼痛難忍,「這是怎麼啦?彩兒,你這是怎麼了?555~~~」
彩兒轉過頭看著童小樂,表情平靜無波,「看不出來嗎?」
童小樂一窒,「不會的,皇宮里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到底是誰干的?你是皇上的人啊,誰敢這麼做?」
彩兒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又轉回了房頂……
見她不願意說話,童小樂就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輕的幫她蓋上了被子,她怕彩兒會想不開,就安靜的坐在她身邊守著。
踫巧,月兒突然來找童小樂,她剛進了屋子,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彩兒和愁眉苦臉的童小樂,不禁詫異的開口,「你們都在啊?還有彩兒為什麼在你這兒躺著,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昨晚‘累’壞了,哈哈哈。」
听到她提起昨晚,彩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也不住的顫抖。
月兒看著她的樣子,十分奇怪,她將童小樂拉到了一邊,小聲的問,「彩兒的神色好像不太對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童小樂苦笑了一下,將她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消息告訴了月兒。
「什麼?」月兒不可思議的看向彩兒,心中也十分酸澀,「不是給抬去皇上的寢宮了嗎?為什麼會在你這里,還出了事啊?」
被月兒一提醒,童小樂心里一震,是啊,她也很介意,為什麼彩兒會在這里,還出了事……
還沒等他們理清楚的時候,小金子就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小樂啊,你有沒有看到彩兒姑娘啊,哎呦皇上到處找她呢,這丫頭可真不省心,昨晚**,卻不見蹤影了。」
听到小金子的話,彩兒才回過神來,卻忍不住委屈的低聲哭了起來。
還沒等童小樂阻止,小金子就詫異的看了過去,發現了彩兒躺在床上哭,失聲驚叫,「這不是彩兒姑娘嗎?你怎麼在這兒躺著啊,快點起來隨我去見皇上吧。」
「我不去。」彩兒突然尖叫起來,身子不住的往床里瑟縮著。「我不要見皇上,我這個樣子,還怎麼能見皇上?」
「怎麼還鬧上脾氣了?」小金子蹙眉,就想去拽她。
童小樂怕他會刺激到彩兒,就擋在了他的身前,「小金子公公,我們會帶彩兒去的,麻煩您先屋外等吧。」
小金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彩兒,突然了然一笑,雖然他是太監,但畢竟也算‘男’女有別,隨即點了點頭,理解的走了出去。
看他離開,童小樂和月兒都松了一口氣,向彩兒走了過去。
「你們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去見皇上的。」彩兒聲音哽咽,「我已經這個樣子了,我應該去死才對。」
童小樂嘆了口氣,「可是皇上已經派人來找你了,怎麼辦?」
「反正如果要讓皇上知道這件事,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彩兒表情堅決,一心求死。
月兒頓了頓,想了半天才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告訴皇上。」
「什麼?」听著她大膽的提議,童小樂驚呼,彩兒也轉頭看著她。
彩兒攤手,「你們不要太擔心啦,反正這件事並沒有別人知道啊,只有我們幾個,你不說,我不說,彩兒更加不會說,皇上怎麼會知道呢?」
「可是……」童小樂有些猶豫,「這是欺君之罪啊,如果被發現……」
月兒笑了笑,「我們已經犯了多少次欺君之罪了?不要緊的,為了姐妹豁出去了,好了,不要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
凌墨予的寢宮。
看到她們來了,凌墨予溫柔的笑了笑,「彩兒的神色不太好啊,是病了嗎?難怪昨日沒有來**,所以,才讓樂兒來代替你的嗎?」
彩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到凌墨予兀自說的這些話,驀地一怔,她看向童小樂,「昨天是你陪在皇上的身邊?」
「我……」童小樂有些焦急,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凌墨予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彩兒還沒有回答朕呢,昨日未來**,是因為生病了嗎?」
彩兒回過了神,笑著回答,「是啊,皇上聖明,昨日彩兒突然身子不適,又擔心皇上久等,所以,才讓小樂去見皇上的。」
凌墨予笑了笑,「那就好,難得你這麼為朕考慮,既然身體不適,那就多休息幾天吧,等養好了身體,再來**也不遲。」
「是,那奴婢告退。」彩兒福了福身子,就離開了凌墨予的寢宮。
「彩兒,彩兒。」童小樂在後頭追上她,「我始終覺得,欺騙皇上不是個好辦法,如果我們被發現了……」
「那也不會連累你的。」彩兒恨恨的看著她,「小樂,我一直有把你當做朋友,即使是現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要怎樣面對你,昨日晚上,我明明是被抬去皇上的寢宮,可是卻莫名其妙的被打昏了送到你的屋子里了,而你卻在皇上的寢宮,童小樂,如果換做是你,你要怎麼想這件事?」
說完,彩兒就轉身離開了,留童小樂獨自站在原地,說不出話。
其實,她也是被打昏了送到皇上的寢宮的。
想到這兒,童小樂愣住了,聯系起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頓時讓她感覺到皇宮里面一定有人恨她,正躲在暗處,與她為敵,當日給皇上下毒的事,已經讓她憂心不已,卻不知道為什麼皇宮里的人都不追究了,如今彩兒又……
童小樂神態有些黯然,就像彩兒剛剛說的,這件事看起來,就像是她做的,她們以後,應該怎樣再面對彼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