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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樂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痛的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她撐起身子想坐起來,不經意的瞥見身上那些星星點點的痕跡後,頓時僵住了。
昨晚的回憶襲來,童小樂下意識的轉過頭,就看見凌墨予安靜的坐在桌子旁,臉上分明沒有任何表情,卻讓人感受到了滔天的怒氣。
糟了,童小樂懊惱的閉了閉眼,才勉強的揚起嘴角,「皇上,您怎麼還沒有去上朝啊?」
凌墨予看向她,眸子里藏著許多復雜的情緒,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里帶著嘲弄,「童小樂,這就是你不願意**的理由嗎?」
童小樂心下一涼,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朕以為,朕的樂兒冰清玉潔,視貞潔如命,所以才會那麼愛護你,遷就你,沒想到,你早就不干淨了。」
「對不起。」童小樂的臉色慘白如紙,除了這個,她無話可說。
「對不起?」凌墨予嘲諷的笑,走過去狠狠的捏著她的下顎,雙眸因憤怒而泛紅,「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童小樂沒有說話,凌墨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凌墨予狠狠的甩開手,譏諷的看著她,「怎麼,想為你的野男人留下一條命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死罪,朕可以殺了你。」
童小樂淡淡揚唇,「那就殺吧。」
「你以為朕下不了手嗎?」
童小樂仰起頭,臉頰蒼白的幾近透明,笑容卻異常明亮,「若不是您多事,臣妾早已經死了。」
「你……」凌墨予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指尖緩緩的收攏。
突然,小金子的聲音在寢殿外響了起來,「皇上,您該上早朝了。」
兩人都像沒有听到一樣,瞪著對方,過了一會兒,凌墨予才重新開口,「童小樂,若是你心中另有所屬,為什麼不告訴朕?你竟然將朕耍的團團轉……放心吧,朕不會殺了你,朕要留著你這條命,慢慢的折磨你。」
言罷,他就離開了童小樂的寢宮。
童小樂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像個沒有生氣的布女圭女圭。
……
「雅妃,雅妃啊,听敬事房的小太監說,皇上今晚還會去別的娘娘那里呢。」月兒火急火燎的趕到御花園,向那個正拿著抹布擦拭柱子的女人匯報著。
童小樂像是沒有听見一樣,模了模額頭上的薄汗,仍專心致志的擦拭著面前的柱子。
月兒氣極的跺腳,一把扯過她手里的抹布扔在地上,「雅妃,你到底听見我說的話了沒有?皇上最近是怎麼了啊?為什麼都不來你這里了啊?」
童小樂這才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月兒,皇上說他一會兒要帶妃子來御花園賞花,讓我快點把周圍打掃干淨,你這個樣子,會害我被罰的。」
月兒愣了一下,「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你也是妃子,皇上為什麼要你做宮女的事情啊?」
童小樂眨了眨眼,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月兒,今日我們吃火鍋吧。」
「吃什麼火鍋啊吃吃吃,已經夠上火了,還吃火鍋!」月兒氣急敗壞的對著她大吼,並不斷用手給自己扇風降火氣,「你怎麼這麼沒心肝呢。」
童小樂斂眉,淺淺揚唇,「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就算雨露均沾,每天一個,我也要排上個幾年呢,如今只是幾日不來,又有什麼關系?」
「哎呦瘋了。」月兒郁悶了,翻了個白眼,就撲通坐到了旁邊的石椅上。
童小樂看了看她,「你以後也不要叫我什麼雅妃了,就像你說的,沒有哪個妃子會做宮女的打掃工作。」
等了一會,見月兒沒反應,童小樂重新拿起抹布擦柱子。
凌墨辰遠遠的就看到了她,早就听宮里的眼線說童小樂被皇上安排做粗活,他就很擔心了,如今看來是真的……會不會是凌墨予發現了?他心里一緊,快步走了過去,「這不是皇上新封的妃子嗎?怎麼在這里做起打掃的活了?」
童小樂沒有反應,直接忽略了他的話。
月兒看了看他們,就悄悄的退下了。
等她走了,凌墨辰就走到了台階上,陰鷙的看著童小樂,「你是不是**了?」
童小樂不耐煩的皺眉,「王爺,您求知欲太旺盛了,本宮和皇上的閨房之事你也要打听嗎?」
「這麼說,你真的**了?」凌墨辰眼中的陰郁又深了一度,一股莫名的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好陌生的感覺。
童小樂好笑的看著他那如遭晴天霹靂一般的神情,「王爺,我們並無什麼交情吧?自從那日你沒來,不就應該料到了這事嗎?」
「我……」凌墨辰想解釋,卻莫名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童小樂諷刺的笑笑,繼續擦柱子。
「你為什麼沒有把事實告訴皇上?或許他知道了,就不會這樣懲罰你了。」他皺著眉頭,語氣艱澀的問,卻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期待。
童小樂冷笑了一下,放下抹布轉過頭,「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保護你才不說的吧?我只是不想讓皇上因為這種私事懲罰你,那件事只是個意外,王爺要死,也應該是死在戰場上,而不是這種無聊的小事。」
凌墨辰微窒,忍不住吼道,「你就那麼在乎凌墨予嗎?」
「這關你什麼事?」童小樂甜美一笑,然後繼續轉過頭擦柱子。
凌墨辰狠狠的握住她的手腕,「本王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上次是因為本王的疏忽,才讓你嫁給皇上,我可以帶你離開,跟我走。」
童小樂猛地甩開手,「我是白痴嗎?還會再相信你一次?而且,我也不想走了。」
凌墨辰剛想說什麼,突然傳來了嚴芷荷的聲音,「皇上你看啊,這花開的果然嬌艷呢。」
童小樂抿緊唇,看著凌墨辰,「你先走吧。」
凌墨辰頓了會,才面色冷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