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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路看到古凌為難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過娘娘放心,這兩日還是可以待在這兒的,不過,皇兄說,兩人日親自去太師府引回娘娘。」
古凌一震,兩日後,太師府,親自……那就表示,她必須要再一次踏入那個地方嗎?古凌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娘娘難道還要隱瞞著皇兄嗎?關于你的真實身份?有可能,皇兄早已知曉了呢?」獨孤路的話提醒了古凌,古凌突然挺起脊背,心一驚,對于她的動向獨孤玥真的一無所知嗎?古凌危險的看向獨孤路。
「不是我,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呢。」獨孤路馬上否認。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古凌疑惑的看著獨孤玥,臉色突然冷了下來,眼楮危險的眯了眯。
「路王爺……」古凌幽幽的說。「您說您回宮沒幾月,倒是學會你皇兄的油嘴滑舌了啊?」古凌冷冷的說,獨孤路身子一震,這才做好。
「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是嗎?這也學的太快了些吧。」古凌站了起來,向著獨孤路走去,細心的發現在他脖子附近有一片皮膚翹了起來。
古凌突然伸手,將那皮膚撕了起來,獨孤玥的臉出現在了面前。
「你……」古凌詫異的指著獨孤玥後退了兩步這才穩住了身形,獨孤玥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偽裝會被拆穿不可思議的看向古凌。
「獨孤玥,你到底要怎樣。」古凌憤怒的大喊了起來。
獨孤玥被古凌這一吼也脾氣上來了,毫不客氣的反吼了回去︰「朕要怎樣?那也是愛妃先要怎樣?不辭而別,竟然暗地里建了這座太白樓,如果不是跟蹤路弟你打算要瞞朕多久?還有,方才你是怎麼回事?」
獨孤玥的問題如雨點打下,古凌卻只是滿肚子的氣。
「我拒絕回答,那些與你有關嗎?我們的關系只是協議,你取你的寶藏,但是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
「你此刻還是朕的皇妃,所以,朕管定了。」獨孤玥也堅持著說道。
古凌見獨孤玥依舊固執己見冷笑一聲,不再搭理他轉身走了,獨孤玥站在原地,見古凌離開視線仿佛一個蔫了氣的氣球似的沒有了氣力。
推開門進入房間,古凌無奈的坐下,不知道拿獨孤玥的無聊該怎麼辦,現在自己的一切都被他察覺,看來,得加快速度尋找寶藏了,對于自由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尤其——在那一吻之後。
突然,古凌感覺房間門被推開了,那人逆著光看不清面貌,但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讓古凌認出來者是誰,一時間古凌的心跳又有了不穩的趨勢。
莫言與古凌相對無言,他緩緩的蹲下,保持與古凌相平的位置。
「你……」古凌遲疑著開口。
「我要走了……」莫言突然開口。
「呃……」
莫言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古凌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事情,直到現在,她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你是誰?」古凌的語氣冷了幾分。
「凌兒……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答應我,一定要等我,知道嗎?」莫言捏著古凌的肩頭緊了幾分。
「就連自己是誰都不告訴我的人讓我如何相信?」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彼此的信任,難道就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給我嗎?古凌閉上眼楮,強忍著心底的酸澀。
「我……」莫言痛苦的閉起眼楮。
「凌兒……朕……我想和你談談。」突然敲門聲傳來,獨孤玥站在門口糾結的走來走去。
「皇上,臣妾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獨孤玥站在門口,卻被拒絕。踫了一鼻子灰這才離開。
「凌兒……我……」
「好了莫言,我累了,至于那個吻……我只當你是一時沖動,我不會在意的,你我之前的關系只是小姐與奴僕,現在,我放你自由,你不需要向我保證什麼。」古凌看著莫言的眼楮緩緩的說,听不出什麼情緒︰「這是你的賣身契,我現在,還給你,你自由了。」
說著古凌站起來,走到一個書桌面前將一張薄紙抽了出來,當著莫言的面撕掉,莫言的表情從驚愕變成了徹底的憤怒,鐵青的臉仿佛蒙上了一層冰霜。
「原來,我們之間只是主子與奴僕的關系?」莫言自嘲的問道。
「不然呢?還能有什麼嗎?」古凌強硬的看著莫言,手卻不可自抑的攥緊衣服。
莫言步步緊逼︰「我以為,我能帶你離開皇宮,我以為,你會願意跟我去。」
莫言是如何知道自己想要逃離皇宮的?這件事情除了獨孤玥她可是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但是古凌還是告訴自己必須鎮靜,不能自亂了馬腳。
「你揣測主子心思的能力還不夠強啊,我為何要離開皇宮?」莫言直視的目光讓她有些心慌,仿佛心底的所想被看的清清楚楚。
「夠了,你願意去哪是你的事情,你不用感謝我買了你,這麼長時間你為我當牛做馬已經夠了。」古凌轉過身子,不再去直視莫言的眼楮。
莫言自嘲的笑了笑,隨即收起了所以的表情,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後退幾步,用古凌听不見的聲音比了一個口型,然後退出了房間。
听到關門聲古凌這才掉過身子來,眼里滿是無奈與悲戚,古凌承認,那一吻對自己的震撼有多大,但是她的驕傲不容許自己有一絲的破綻裂開在任何人的面前,前世今生的教訓都告訴她一個道理,只有鐵石心腸才能自由活著。
夜漸漸深了,吉兒祥兒端著晚膳進來又出去,見古凌不說話都不無擔憂。直到蠟燭都受不了漫長的燃燒只剩下燭芯瘋狂的跳躍了幾下這才不甘心的縮小了身體,古凌被突然傳來的黑暗收回了心神。苦澀的一笑,一絲睡意都沒有,古凌干脆就在黑暗中坐著,直到天際出現一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