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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高烈和鞏雪,陸向冬回轉病房,看到順心還在咧著嘴,傻笑。
「有那麼可笑嗎?你看你,跟點點一樣,不給高烈留面子。」陸向冬的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他用大手揉亂了順心額前的劉海。
順心捉住他的手,朝上吹氣,把亂掉的劉海吹散,笑不可抑地辯解說︰「哈哈……高烈的表情太好笑了,那麼威猛強壯的大男人,居然會有那般可憐兮兮的神情,他完全被我們的臭小子打擊到了嘛!」
陸向冬反握著她的手,擰了擰她的鼻尖,笑著批評說︰「以後不許取笑高烈,听到了嗎?你和點點讓他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抬不起頭,就是你們不對!」
心愛,女人?
高烈,鞏雪?
順心驚了驚,眼楮閃動光芒,急迫地問陸向冬︰「他們戀愛了?是不是,向冬?」順心後知後覺的發現,高烈對鞏雪的態度是有些特別,尤其是他看著鞏雪的時候,肯定不是上級看待下屬那種帶著距離感的眼神。
可是,她又說不上來,感覺鞏雪似乎對他並沒有想象中熱情。
陸向冬模模她糾結在一起的額頭,笑說︰「年輕人的事,我們可管不了。現在啊,還是管好我們的點點吧。你看——」
順著他大手指的方向,順心怔怔的望過去。
一看之下,不由得撫頭驚呼,氣急敗壞的沖過去︰「陸點點!!」
晚了,不是嗎?
身後笑得肆意的男聲和剛剛獨立解決掉個人問題兀自笑成小傻子的臭兒子,讓順心一下子頹喪地倒在床上,用點點蹬腿的動作表達她最深的不滿……
「哈哈哈……」
和B軍區的特種大隊之間交流比武很快落下帷幕,順心听說鞏雪在最後一天的比賽中受傷了,傷得不輕,送到了野戰醫院救治,她想去看望,但是陸向冬卻不準。因為她的眼角膜剛去同仁醫院拆掉了手術縫線,郭教授叮囑她一定要在家里靜養,防止出現後遺癥。
點點出院了,活蹦亂跳的,又是一個好漢的模樣。
小敏根本抱不住他,他的注意力在客廳桌上那一大堆孫師兄送給他的玩具上面。
「咦……呀……」他拿起一個香蕉樣的塑膠玩具,朝嘴里塞,尚雨虹看到,趕緊把它拽下來。
「你這個壞小子,又餓了?」
點點不大願意,手一個勁兒的朝香蕉伸去,想要繼續剛才的危險動作。尚雨虹自然是不肯的,一來二去,點點的嘴巴扁了扁……「啊……」剛哭了一聲,他的小身子便被女乃女乃抱了起來。
「小傻瓜,以後女乃女乃連你的哭聲都听不到嘍!」尚雨虹親了親孫子,眼眶泛紅。兒子兒媳馬上要帶著點點離開北京了,一想起這件令她和陸榮海揪心不已的事,她干什麼都覺得沒意思。
點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伸出小手,模了模女乃女乃的眼楮……
「點點……」尚雨虹含著淚花把孫子緊緊抱在懷里。
豐盛的晚餐是陸家今年最後一次團圓飯。
小敏使出渾身解數,足足整出了八兩八熱兩個湯的標準宴席菜肴,擺滿一桌。她指著其中色澤紅潤的無錫排骨對陸家人說︰「這道菜是點點媽媽教我的,首長,你們嘗嘗,看看火候夠不夠。」
陸榮海叨了一塊放進口中,咀嚼的第一口便眯起了眼楮,他伸出大拇指,稱贊道︰「小敏手藝進步了,不錯,不錯……」
尚雨虹把軟軟糯糯香香甜甜松仁玉米壓爛了之後,挖了一小勺填進點點的口中。
小家伙學爺爺的樣子眯起眼楮,用手里的玩具小錘子敲響桌檐表示好吃……
小敏洗手坐下後,一家人等著陸榮海發話。
「向冬,順心。明天你們就要回B市了,雖然我和你媽媽舍不得你們走,尤其是舍不得點點走,可是我們也不能自私的把你們分開。」陸榮海端起酒杯,有些惆悵地說︰「點點,看著爺爺……噯……對嘍……記住爺爺的樣子啊,春節來的時候,可不許對著我哭鼻子!」
陸向冬笑著端起杯,「怎麼會,爸。我每天讓他給您打電話啊,听多了您的聲音,他想忘也忘不了。」
陸榮海頷首贊同,他半立起身子,用酒杯在點點的笑臉上觸踫了一下,面對眾人說︰「來,讓我們干了這杯酒!為了陸家能永遠這樣和和美美的,干杯!」
「干杯!」
一連串清脆的杯子踫撞聲,夾雜著點點用小錘子敲打桌面發出的聲響,熱鬧非凡,笑聲,祝福聲連成一片。
翌日,北京刮起了大風,昏黃的世界里幾乎看不到遠處的高樓大廈。
陸榮海早早去上班了,陸向冬帶著順心和點點,告別淚水漣漣的母親和小敏,坐火車返回B市。
點點第一次坐火車,興奮地啊啊叫了一路,快到B市鄰縣的車站時,他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陸向冬安頓好兒子,正想和順心商量一下回家後點點的看護問題,她卻捧著手機一臉謹慎地說︰「孫凌燦。」
電話是孫凌燦打來的,他消失了近一個月後,忽然用一個陌生的號碼撥通了順心的手機。
順心一陣激動,擔憂地問︰「孫凌燦,你在哪兒?沒有出什麼事吧,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和我聯系?」
一連串的問題,惹來電話那端假裝厭煩的牢騷︰「我沒事……師傅,你啥時候也學會我媽那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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