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天光已大亮,我睜眼望著頭頂繁華富麗的圖案,思維凝滯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恢復正常地運轉,四肢百骸的知覺也隨之逐漸復蘇,從頭到腳除了疼痛酸軟再無其他感覺。渾身也是乏力得緊,根本提不起半分氣力,回想起昨晚那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簡直就像是惡靈附身一樣,手和腳都不是我的……
太可怕了!
老娘這麼一個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遵紀守法的十佳女青年,居然就在麼個種天雷勾動地火的狀況下,把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給強上了,還特麼地潮了一把玩了「車震」!
嗚嗚……沒臉跟組織交待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長得還真他媽的好看,膚如凝脂發如墨雪,比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男還要嫵媚一百倍,昨夜燈暗沒看得清,眼下仔細一瞧,這他娘的就是活生生的一妖孽啊!
所以說,這票老娘絕對是賺了!
但……昨晚似乎是我中了什麼「媚毒」,他才救的我,雖然其間不乏「勾引」的嫌疑,然而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個,就這麼把救命恩人給「上」了,真的沒有關系嗎?記得昨晚好像還有人叫他「王爺」什麼的,似乎來頭很大的樣子……他不會只是一時興起以解漫漫旅途之悶,轉而就會給老娘一刀殺人滅口吧?!
不行,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都怪那個孟婆,那一腳踹得也忒狠了,害我莫名其妙到了這麼個鬼地方,還莫名其妙地魚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顫顫巍巍地從沉睡的男人身上爬起來,手一抖踫掉了披在男人身上的薄衾,白皙的肌膚上各種各樣慘不忍睹的紅痕抓痕瞬間暴露在眼前,一覽無余。見此境況,饒是像我等臉皮比樹皮還厚的女絲都忍不住耳根一燙,尼瑪這太殘暴了,絕對不是我干的!我發誓!
「怎麼,吃干了抹淨了就想一走了之?」
男人忽然睜開眼,清麗的眸子像是春日里的湖光,單是看著就叫人心曠神怡。只不過現在我有些心虛,瞟了一眼便轉開視線不敢再看他。白天里的男人跟晚上那只妖孽很不相同,昨晚魅惑得跟個狐妖似的,連喘息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媚氣,而眼下收起了媚態,絕美的面容上透露出幾分無可忽略的威嚴與霸氣,頗讓人心下惴惴。
我立刻扯起嘴角討好地笑了笑︰「啊……那個……我只是餓了,想找點吃的。」
「哦,是嘛……」男人忽而提起眉峰,狹長的鳳目微微一爍,口吻染上了幾許輕佻與戲謔,「昨晚,本王還沒喂飽你?」
「噗!」道具組,快!給我一臉盆豬血!我要來個吐血三尺以表達內心深處無比的震撼與受傷!
這麼肉麻婬一蕩的話,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描淡寫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口?!
「哎喲!」
我痛呼一聲,蹲抱住膝蓋,靠在一邊止不住呻一吟。
「你怎麼了?!」
男人臉色一變,蹙起好看的眉頭說著就要靠過來。
我趕忙伸手攔住他……別,他大爺的還沒穿衣服別給我一絲不掛地下來,那太刺激老娘脆弱的眼球和小心肝了!
「沒關系,我一緊張就膝蓋疼……緩一緩就好了!」
「膝蓋疼?」男人的眉頭又擰緊了三分,透著幾絲不解,「一般人緊張的時候不都是肚子疼嗎?你怎麼就膝蓋疼了?」
「哎呀老娘不是一般人行不行?我就是膝蓋疼了怎樣?膝蓋疼犯法啊?你還不讓人膝蓋疼啊?!」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雞毛啊!听不懂人話還是怎樣?
「呵呵,剛才還戰戰兢兢的,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凶悍了?你這臉變得可真是比翻書還快。」男人從邊上隨意揀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赤著腳從榻上走下來,才一走近就忽然俯子,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前雙臂一勾就把老身撈進了懷里,繼而鳳目粼粼美眸如水勾了勾眼角,「還自稱‘老娘’……呵,你才多大啊,女敕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