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醫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隨著一陰冷的風伴隨而來,慢慢的把她圍繞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不禁讓安若凌整個身體緊繃起來。
「不要,還給我——」安若凌滿面淚痕地在床上掙扎,全身頓時緊縮成一團,哆嗦著,顫抖著。感受到手被緊握,反而掙扎的更加厲害,猶如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懼里。
司徒澤眉心緊蹙,看著冰冷的汗滴瞬間出現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溫熱的雙手更加堅定的握住她的手,用身體鎮住她揮打的雙腳,柔聲的輕喚道︰「若凌,你怎麼了?」
「保住小孩,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你不會是孩子的媽媽,把孩子抱出去。」
「森,今天你早點回來,我和寶寶都很想你。」
隨著腦中的畫面不停的播放,耳邊也隨之劃過那些傷人的語句。讓安若凌依然沉浸在噩夢中,痛苦的緊閉著雙眼,歇斯底里的喊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話音一出後,胖胖的身體拼命的掙月兌他的束縛,肥肥肉肉的雙手猶如發狂般不停的捶打著。
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讓你這麼疼?
司徒澤刺眼的光芒閃爍不定,映襯得他英俊的臉龐,只眸底驚濤暗洶。不由的貼近她耳畔輕聲說道︰「若凌,不要怕,有我在——」
就這樣不斷的在她的耳邊重復著這句話,溫暖的話語宛如帶著魔力般,帶著鎮定安撫的作用,漸漸的讓安若凌平靜了下來,不在翻來覆去,不在揮打手腳,不在大聲呼喊,從噩夢中蘇醒。
眼球慢慢的映入一張俊美的臉,圓圓的眼楮黯淡無神,猛然坐了起來,毫無征兆抱著司徒澤高大的身軀,無法控制的滔滔大哭,這一刻她只是想發泄心中的情緒,這件事情發生這麼久,她一直以來都是在壓抑著,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她真的好想她的孩子,多想抱抱他,親親他——
「想哭就哭吧,不過記得只許這一次,以後不許再哭。」司徒澤輕拍著她的肩膀,粗濃的雙眉下雙眼緊閉,俊挺的鼻梁下性感薄唇緊緊地抿成直線,忽然輕微的一動。
「因為眼淚,只會讓你變得更加懦弱。」
這話一落,意識模糊的安若凌哭的更加淒慘,是的,眼淚只會讓她變得更加懦弱,原來這句話是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
但是,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忍不住心中那份深深地刺痛。
司徒澤沒有再說話,他能感覺到她已經懂得他的意思。只是一直靜靜的陪著她,輕拍著她的肩膀。
看著她哭累之後就沉睡過去,這才小心翼翼的移開自己的肩膀,輕柔的把她安置回病床上躺著,輕輕的幫她蓋好被子。
司徒澤模著她肉肉的臉,輕輕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那股溫熱慢慢從指間蔓延,流入了他那顆冰冷的心里——
以前,他剛到香港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生病的時候,一個人在醫院,他怕誰都不知道,就這麼死了,他怕的沒有睡好。
你跟我當時很像,我都不敢出聲哭,你可以哭。
究竟傷害你的人是誰?要我怎麼收拾她?
司徒澤按住自己的鼻梁,臉色陰驁難看,唇角抿緊,絲絲冷氣溢出,從身上掏出手機,深沉氣息吐出一句英文︰「你好,安伯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