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白與鳴人
那是…大雪紛飛的夜。
純白的雪一塵不染,從灰暗的蒼穹下飄零,凋落。
自己是沒有人需要的人…
渾身骯髒而衣著單薄的少年凍僵了身體,坐在沒有任何行人的大橋邊緣,烏黑的眼眸雖然純淨而美麗,但是在那眼瞳之中卻沒有一絲看得見光明與溫暖的希望。只有暗淡到近乎麻木與絕望的空洞。
而就在這時。他與他,相遇了…
…………
睜開眼楮,白的耳邊響起了清晨特有的清脆鳥鳴。
「又夢到了那個時候嗎…」
白的眼神沉默著,他從床上緩緩爬了起來,站在了窗邊,怔怔的看著外面的灑落著斑駁晨光的森林。
良久,他解下自己腦後被束縛住了的長發,月兌下自己那一身褐色的長袍,從櫃子中換上了一身粉色的和服,提起了一個草籃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來到了森林深處,此刻的白如一個溫婉的少女一樣安靜的坐在了地上,尋找起了能夠為再不斬調養的草藥。
不一會,一只背部灰色的白色麻雀撲扇著翅膀飛來,站在了他的肩膀處,眨眨眼楮扭過頭看著清秀的白那如女子般的臉頰。
「…呵。」
白露出了輕輕的笑容。
麻雀看著白好一會,突然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樣,撲扇著翅膀再次飛了起來,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飛去,那里已經聚集了好幾只麻雀在蹦蹦跳跳的扇著翅膀。
「?」
白朝著那里望去,只見似乎有一個穿著短袖白衫與短褲的少年正躺在草地上,似乎正在沉睡,身上雖然沾了不少的泥土有些髒兮兮的,但是一頭不顯一絲暗淡的金發卻在明亮的陽光下反射出溫暖而柔和的光芒。
「…是他。」
白的眼神頓時一凝。
「「趕快在你的手冊上記下」
「遲早要超越一切忍者的男人,木葉忍者漩渦鳴人!」
當時那個冷淡的聲音仿佛此刻再次在他的耳旁響起。
他不會忘記那個投射出一桿穿破大氣的神風之槍的少年的身姿,一直在暗處看著的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桿完全由風壓壓縮成型的螺旋長矛蘊藏了多麼恐怖的力量。那最低也是屬于a級別的忍術,甚至可能的話,完全能夠再增大力量達到屬于s級別忍術那樣的破壞之力。
這樣一個甚至可能比他還要小的孩子,居然能夠掌握如此可怕的忍術。當時的他雖然表面沒有說什麼,但是在心里要是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
身體頓了頓,白慢慢的從原地站了起來,朝著鳴人走去。
撲——!
走到了鳴人的身旁,白緩緩的伸出了手,那幾只麻雀也隨之驚嚇逃走。
達茲納家中
「我說,鳴人那小子難道一直沒有回來嗎?」
圍在桌子上吃著早飯,達茲納環視了一眼幾人,開口道。
「…他前天听了你的話後,這兩天晚上一直都是一個人去練習爬樹。」
此時的佐助已經完成了練習,他淡淡的開口道。
「沒錯。」
小櫻點了點頭。
「現在…說不定使用查克拉量過度,快累死了呢…」
她無奈的攤了攤手。
「鳴人他沒關系吧?一個小孩子整夜待在外面…」
津波端著冒著熱氣的白粥走了過來。
「不用擔心。要是因為他是還是小孩子就小看他那就大錯特錯了,鳴人他即使是排在整個木葉村,也能夠算得上一名非常優秀的忍者。」
卡卡西笑了笑,絲毫沒有夸大的說出了自己對鳴人實力的評價。
「…不過,誰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已經累的完蛋了。」
佐助輕哼了一聲,突然站了起來。
「佐助?」
小櫻有些奇怪的看了佐助一眼。
「…我去散散步。」
佐助走到門邊拉開大門離去了。
…………
森林中,白低頭俯視著熟睡的少年,他緩緩的伸出了手,朝著鳴人的頸脖處攤開手掌。
「…在這種地方睡覺會著涼的哦。」
手在鳴人的脖子上停頓了足足數十秒,白最終還是將手向下移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輕輕的推了推他。
「…呃?」
鳴人的意識逐漸從熟睡中被拉回到迷糊狀態,最後清醒了過來,睜開眼楮眨了眨,看著正低頭俯視著他的白。
「……」
他的表情先是有些疑惑,不過只是一閃而逝,隨即他似乎有些發愣。
‘白?’
他在心中驚呼出聲。
「你是」
他微微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而白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
鳴人似乎一瞬間呆了一下,近距離的白果然是比女孩子還可愛,如果說也算是美人的小櫻跟他相比較,那白簡直就算的上是屬于接近絕色那一類了。不得不說,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把前世也算上,他也沒有近距離過的的看著這樣一個美麗而溫婉的女子面孔。
‘這麼一個可愛的妹子…可是他是男的。’
表情雖然沒有露出一絲變化,但是鳴人的心里卻在暗暗惋惜。
「…這麼大清早的,你怎麼會睡在這里呢?」
白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輕輕的開口,中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略低的磁性。
「…我在修煉。」
鳴人活動了一體,卻依然感到酸痛,而且體內的經脈都還是處于疲累狀態。
雖然睡了一覺比昨晚好多了,但是此時的身體卻無法能夠進行戰斗。他感到有些詫異,為什麼會在這里遇上白?襲擊?不過看樣子也不像。
「你…是忍者嗎?」
白眨了眨眼楮。
「對啊。不過話說姐姐你是誰啊?這麼大早上的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也跟我一樣在修煉?」
鳴人裝作不認得白一樣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色。
「呵。」
白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我只是來采草藥的。能夠療養傷勢的的草藥。」
「哎~~,姐姐你還真是辛苦,大清早就到森林里來采藥。」
鳴人點了點頭。
「…你才很了不起呢。」
白看著鳴人身上髒兮兮的泥土痕跡。
「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刻苦的修煉呢?」
白略微低了低頭。
「當然是因為想要變強啊。」
鳴人笑了笑,沒有猶豫的說。
「但是你看起來已經很強了啊。」
「不行不行。這點還不夠。」
「那…是為了什麼呢?」
白的眼神似乎露出了一絲異樣的色彩。
「為了什麼?」
鳴人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感到這一幕似乎有些即時感,突然,他恍然似的憶起了原著中的這一段。沉默了一下,他開口道︰「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吧。」
「…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人嗎?亦或是…只是因為自己?」
白那純透的黑色眼瞳與鳴人的藍色眼瞳對視著。
「呃…我…應該還在尋找答案吧。」
鳴人這回卻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緩緩攤了攤手。
「大姐姐你很奇怪哎~」
「呵…」
白突然笑了起來。
「你有對你很重要的人嗎?」
「重要的人…」
鳴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仿佛在咀嚼著白的疑問。
他的思緒開始緩緩的轉動,現在,過去,甚至蔓延到了那片,都已經模糊不堪,發黃了的前世回憶。
「…當然。」
良久,他攤了攤手。
腦海中閃現的,是一輛油光發亮的跑車沖來,隨著的是自己的鮮血飛濺。
在那個沒有任何人注意自己的世界。
在那個沒有任何人重視自己存在的世界。
自己麻木度日仿佛還只是昨天。但卻是已經如轉過身望見的書架一般。徹底的黃舊,染上了一層模糊了的灰塵。
最終,那些記憶越來越不清晰了起來,仿佛化為了淡淡的虛幻,剩下的只有了在這個世界上的十二年的一幕幕。
村人的冷漠與憎恨,自己刻苦的修煉,快速的飛逝著,最終唯一還定格,留下在自己腦海中的畫面只有最初降臨這個世界時,那有著一頭金發的男人與紅頭發的少婦看著自己的慈愛與不舍的目光——和在那天的木葉森林中,伊魯卡緊緊閉上眼楮,卻仍然還是不斷留下淚水的面孔。
「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同伴被殺。」
「打破忍者世界規則的人,我們都叫他廢物,但是那些不重視自己同伴的人,則是比廢物更加沒用的垃圾。」
耳邊似乎響起了卡卡西曾經說過的話語。
「我有的。」
鳴人重復了一句,這一次他的話語帶上了情緒,很堅定的說道。
白露出了笑容。
「人在為了保護自己很珍視的東西時,真的是能夠變的很堅強。」
「嗯。我也很能夠體會到這一點。」
鳴人點了點頭,也露出了平穩的笑容。
「…你一定會變強的。變的很強很強。」
白看著微笑著的鳴人許久,提起手邊的草籃,緩緩的站了起來。
「以後…再見吧。」
白的微笑褪去,轉身緩緩的離開了。
「哦…還有。我是個男人。」
他走了幾步後,突然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
鳴人感到有些無語。果然听正主親口說出來心都能哇涼哇涼的碎一地啊。
「呵…」
白最後輕輕的笑了一聲,這次是真的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果然這個世界是充滿了不可思議的。」
注視著白離開後,鳴人最終還是嘆出了聲。
「…你還活著啊。」
一個人影突然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什麼啊,是你。」
鳴人抬頭瞥了一眼站在眼前的身影,斜著眼楮冷哼了一聲。
「你來干什麼?想比一番…?」
「…你這家伙,我好心叫你來吃早飯…」
佐助看著一臉欠抽模樣的鳴人,嘴角似乎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額頭上迸逆出了一個大大的十字。
「額…」
鳴人一愣,隨即咳嗽了一聲。
「那啥…扶我一把,我站不起來了…」
(其實我是真的想把白寫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