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繪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奇怪的是地面好像在不穩定的輕微搖晃著,蹙起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還有些昏沉的大腦總算是感覺舒服一點了。
「您已經醒了嗎?雪繪小姐。」
這時候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風雪繪轉頭望去,發現是端著一杯水與一條毛巾的三大夫,他看到風雪繪醒了過來似乎怔了一下,隨即開口道。
「三大夫…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風雪繪掃視了一下自己的環境,發現跟她住在木葉的房間格局不太一樣。
「是我錯覺嗎?怎麼感覺地面在晃個不停…」
「不是錯覺。因為我們已經在船上了。」
三大夫走了過來,將水和毛巾放在了她床頭的櫃台上。
「什麼…!」
風雪繪愣了一下,隨即立刻翻身下床沖過了三大夫的身邊,一把推開了房間的木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碧海藍天的景象以及呼吸著海面上帶著淡淡濕咸味道的特別空氣,風雪繪發出了類似慘叫般的聲音。
「啊…你已經醒了啊。」
似乎是一直在甲板上轉悠,一個有著一頭耀眼金發的少年走了過來,對著她燦爛一笑。
「你…是你!」
風雪繪立刻就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所有的回憶在此刻復蘇,她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由得抿起嘴唇咬了咬牙齒。
「你這個家伙…!」
「喂喂,別擺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好不好,逃避工作責任是不對的。」
鳴人看著對方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樣子,立刻後退一步趕緊擺了擺手。
「你看我,就很好的在履行我的工作職責。」
「風雪繪小姐,您怎麼了?」
三大夫站在了風雪繪的身後,看了一眼鳴人。
「…沒什麼。」
似乎是在平息著自己心中的煩躁,還穿著睡衣的風雪繪一臉陰沉側過身,把三大夫推了出來,大門猛地一關,似乎是去換衣服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鳴人撇了撇嘴,看著三大夫。
而三大夫則是臉色閃過一絲復雜,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真是搞不懂。」
鳴人看著三大夫離開,他只得聳了聳肩,雙手環抱在腦後,隨之下了一旁的階梯,準備回他自己的房間。
「這個任務…應該沒有什麼讓我做的吧。」
躺在床上,感受著微微晃動著的空間,鳴人看著天花板在怔怔出神。
「雖然雇主定義是a級任務…但是去雪之國那樣人煙稀少的中小型國家應該也不會踫上什麼忍者…最多遇上一些楞頭的強盜土匪之類的家伙瞄上劇組的資產半路殺來,這根本就鍛煉不到什麼…」
鳴人感到真是無趣。昨天自己吃過一樂拉面後特地去了一趟木葉情報部,打听了一下關于雪之國的一些資料。雪之國雖然有所謂的雪忍,而且傳說具有神秘的冰遁之術,也就是可能擁有向水無月白那樣的血繼限界忍者,但是卻很稀少,而且這一部分神秘的忍者似乎並不像是其他諸如木葉,砂隱之類的形成一個與國家共存的村莊形式,他們是直接受命于雪之國王宮的調遣。他不認為雪之國王宮會與一個來給他們可能帶來經濟效應的大電影劇組起什麼沖突,倒是反過來保護還真是可能會說不準。
至于殺不入流的強盜土匪之類,他真的是沒啥興趣。況且劇組本身就有普通人中的精英護衛在負責保護,他到底能否出的了手甚至都難說,請他這樣一個忍者,也恐怕只是財大氣粗的劇組為了想要圖一個最大程度的安心吧。一百萬兩對他們這樣動不動就票房過億的大公司來說根本一根毛都算不上。
「雖然有錢賺,但是沒有能鍛煉到我的實戰經驗,與那些強大的忍者交手來磨練我自己,這與最開始的初衷不就違逆了嗎。」
鳴人不由得嘆了口氣。難不成還要自己去特地找那些雪忍的麻煩?自己在木葉情報部能夠有權限查到的資料上顯示,這幫家伙很是具有神秘性,作為下忍的自己能夠查到的東西少得可憐,僅僅只是知道他們會因為那里的氣候關系,所有的水遁之術都會變成冰遁之術,而且雪之國具有真正的冰之血繼限界能力者,他們曾經是與水之國一脈已經消亡了的冰之能力者源自同一個古來家族,最終分裂,形成了兩撥。其他的,憑借著他的等級就無法查找了。
「算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鳴人慢慢閉上了眼楮,陷入了平和的冥想狀態中。
時間一晃來到了下午,與劇組的人們一起吃過了飯後,鳴人無聊就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開始了的拍攝工作。
「燈光,ok!」
「鏡頭!ok!」
「把那邊的支架拿來!」
「我這邊也準備好了!」
「收音,ok了!」
「好!開始試拍!全體準備!」
鳴人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導演拿著大喇叭在那里喊著,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化妝好了的風雪繪,另外的一名男演員也就緒了。
「開始!」
…………
時間一晃過去了五天,眼見氣溫已經越來越低,劇組的船隊即將接近雪之國的所領地了。
對于鳴人來說,這幾天還真算是大長見識,雖然也算是在很多地方會很辛苦,但是拍攝電影中也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笑點與趣事,到也不算是無聊。而且,風雪繪的演技確實很厲害,雖然在現實中鳴人感覺對方有點難打交道,但是一但到了鏡頭面前,她則是立刻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他現在也的確有些了解到了前幾天準備出發的那個晚上導演為什麼會說她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了。這份好像是另一種形式的變身術的天賦的確對于常人來說難以望及。
經過了近七天的旅程,跨越了數千里的距離,他們終于到達了位于水之國以南,第六天下午,雪之國的冰雪平原出現在了海洋上的地平線上。船隊在傍晚時分著陸。
「終于到了…我還是第一次離開木葉的距離跑這麼遠。」
跟隨開始忙碌起來的劇組踏上堆滿積雪與冰渣的陸地,幾乎要穿透胸膛的冰冷迎面而來,望著一望無際的冰雪平原,無數屹立的冰川或拔地而起,或倒轉而下,猶如死亡深淵,冰雪的飛舞中,幾乎感受不到什麼生命的氣息。穿上了一身厚厚羽絨衣的鳴人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感慨的神色。
上一次去的波之國處在水之國以北,也就是水之國上方的位置,路程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數百公里的路,但是他這次可是等于差不多穿越了大半個火之國的領土,來到這個世界,他還從來沒有走這樣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