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的四名黑袍人,鳴人緩緩的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這真是我做的嗎」.
入目處,枝葉纏繞,樹藤蔓延,大地似乎被披上了一層來自遠古的外衣,蘊含著生命力量的墨綠色沉澱著,充滿了這片森林,與樹木纏綿,與泥土交融,仿佛是來自大自然的奇跡之力,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那右手上面還纏繞著一圈圈好像活了的一般的樹藤在緩緩舞動,鳴人根本不會相信這樣的場面居然是自己所造成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就是所謂的王的力量?」
他低著頭,注視著自己的右手,那一圈圈緩慢游動的樹藤繞在他的右手上,隨著紫色的光芒而閃爍,猶如活著的生命一般,它悸動著,仿佛在傳誦著這不可思議的力量,隨著紫色光芒的交織而迸裂出更為耀眼的,銀色的光輝。
「可是為什麼」
稍稍平靜了下來,他的腦袋又開始了混亂。
刷——————!
就在這一瞬間鳴人分神的時刻,那四仰八叉躺在不遠處地上的領頭黑袍人突然一躍而起,好像一陣風一般轉身狂奔,黑色的衣擺舞動,他跳上樹木,仿佛在一瞬間化為了一道模糊的殘像,只是幾吸之間便消失在了鳴人的視野中,逃走不見了。
「這家伙」
鳴人皺了皺眉頭,不過他現在也沒時間再去管那個暗殺者了,他看著其他躺在地上的三個不省人事的黑袍人,又望向了之前自己莫名其妙掏出來的那枚嵌在了地上的巨大‘風魔手里劍’。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走了過去,伸出手只是輕輕一拔便將這看似沉重無比的‘風魔手里劍’給從地上拔了起來,入手的感覺好像是水土交融,他竟然覺得對方似乎是一件活著的‘物品’。
「我知道你在!出來吧!」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鳴人突然朝著空曠的周圍大喊了一句。
「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呵呵呵」
之前那空靈而飄渺的女聲再次的響了起來,只不過這次,這輕盈的低笑聲不是好像自四面八方而來,直接響起在鳴人的耳旁,而是有方向性的,鳴人立刻猛一回頭望去,在那里,仿佛是憑空閃現的一般,出現了那個迷一樣的身姿。
「你到底是誰?」
鳴人緩緩的轉過身來,他想要問很多,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喉嚨蠕動著,他注視著眼前俏生生的粉發少女。
她實在是太漂亮了。半個月前,她的出現只不是驚鴻一瞥,鳴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麼多,而這一次,她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能夠仔細打量,鳴人才覺得實在驚艷。
他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性,就好比是他現在的母親玖辛奈就是一位美人,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了,但是風采卻依舊不減當年,其他的又猶如紅豆等人,都算是木葉村稀少的美人,又是強大的忍者,可以說在私底下很受人歡迎。
但是,如果要跟眼的少女比較的話,卻又遜色不少了,對方看起來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卻好像是從仙境中走出來的仙子,如玉般的鵝蛋臉上似乎掛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狡黠感,雖然身上只是簡單的穿了一身連身的白色運動服,但是卻並沒有破壞整體望上去的氣質,那一頭粉色的長發簡直比小櫻的還要漂亮,順滑而如絲,在她的背後不時蕩起,在空中劃過一絲漣漪。
「我是誰?」
空靈而輕盈的聲音再次響起,少女的粉唇邊掛著一股淡淡的笑,眼神閃爍著,似乎在琢磨著什麼,良久,她只是狡黠的眨了眨眼楮,搖頭道︰「我是春野櫻的姐姐啊?」
「納尼?」
鳴人被對方的驚世發言沖擊的愣了半響,過了許久,他才咬牙切齒。
「你這是在把我當作白痴耍嗎?」
「不要動氣嘛,人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少女笑了起來,嘴角邊仿佛還掛著一絲愉悅?
「我是誰,其實無關緊要。當然,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遲早有一天,我想你會知道的。」
「什麼叫做我遲早會知道?」
鳴人有些惱了,他不知道為何有種仿佛在冥冥中被什麼操縱著的感覺,這種棋子,傀儡般的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看著眼前的少女聲音中也就帶上了一抹不耐。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跟我一樣!」
他沉著聲音道,語出驚人,澄淨如天空般的眼瞳死死的盯著少女。
來無影去無蹤,最重要的是居然知道自己從來不曾對人說過,甚至自己曾也有一度忘記了的王之能力,鳴人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的這場‘穿越’跟對方沒一關系。這個突然出現在他視線中迷一樣的少女怎麼看都十分的可疑與難以捉模。
「你想的太多了,沒有人能夠操縱你。」
對方卻是神色平常的看著鳴人,只不過換上了一副很認真的眼神。
「什麼?」
鳴人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悚然,難不成對方還能夠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不成?
「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想的太多,有些事情,等到你應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少女雙手交織,環繞在背後,踏著腳步歪了歪頭。
「」
鳴人沉默了好一會。
「我,能問一些其他的問題嗎。」
他強忍著將混亂的思考拋到了腦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勉強平靜了下來,注視著少女緩緩道。
「嗯」
少女稍稍想了一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可以。在有限的範圍內我可以為你解答一些東西,只不過,這機會只有這一次哦。」
說著,她狡黠的眨了眨眼楮。
「我的這個能力是怎麼回事?」
略低下頭沉吟了片刻,鳴人還是從自己的這個能力問題問起。
「你剛才說什麼god碎片,那是什麼東西?」
「王的能力。」
少女繞開了他的第二個問題,她輕輕的搖晃著頭,粉色的長發隨著她白皙玉頸的擺動而晃蕩了起來,顯得頗為可愛,卻又有一股神聖的優雅氣質。
「關于你的能力你應該有所答案了才對。」
「什麼?」
鳴人皺了皺眉。
「隨心而生,隨心而滅。」
少女不緊不慢的說著。
「王之力,虛空這是由心所織成的力量,是由萬物心靈所映射出的力量,你為什麼能夠使用它,我想你自己早就應該有了答案。」
說著,少女看了一眼的他左手上纏繞著的木藤與巨大的‘風魔手里劍’。
「由心所織成的力量」
鳴人微皺著眉,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沉默中。
「我還是不太明白。」
過了片刻,他開口。
「而且為什麼直到現在,我才能夠使出這種能力?說到底,當初的穿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
雖然知道少女可能不會回答他,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追問。
「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
少女輕輕一笑。她的聲音輕靈而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
「隨心而生,隨心而滅,正視它,它便存在,忽略它,它便消散。‘王的能力’是需要有‘王的信念’才能夠使用,你的心靈發生了變化,它才能夠覺醒。如果,你一日還持有著以前的那種思考方式,你便一日不可能覺醒這份力量。」
頓了頓,她繼續的淡淡說道︰「這是虛空之力,是由心靈所編制而成的‘罪之王冠’沒有背負著能夠承受這份原罪信念的人,是不可能使用它的。」
「至于你口中所謂的穿越,我不太明白。但是,唯一可以透露一下的是,‘它’是會以你所能夠理解的方法給予你‘試煉’,相信我,以後,你會明白的。」
少女不緊不慢的落下話音。
「它?它又是什麼?試煉又是什麼?」
鳴人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听的雲里霧里,根本琢磨不透對方的意思。
但是少女沒有再回答他。
「虛空之力罪之王冠我還是不太明白」
見對方沉默著,鳴人只有低下頭,看了一眼右手。
「虛空之力,就好比你手上的那木藤與那柄巨大的手里劍。它們是從其他人或者活著的生命身上所映射出的人格之物,借由此,擁有王之能力的人可以使用這份能力,但是它們卻並非是什麼好的一面的東西,所謂的虛空,說的簡單些就是那些負面,被人們藏于心中不願意去面對的一面與情緒所化為的力量,它們可能是各種悲傷的回憶,絕望的心態,無法面對的錯誤,說白了,這種力量大部分都是充滿著黑暗與罪惡的,所以,它們是原罪,而馭使這這份力量的人,便可謂是統治原罪,如此便為是駕馭罪惡的王。」
少女的語氣好像在背著某種教科書一般敘述著道來,這讓鳴人的表情不由得涌上了許些怪異。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這說起來應該是我的能力吧?」
鳴人目光閃爍著的看著對方。
「難不成你也有這種能力?」
「呃」
少女仿佛並不在意鳴人套她的話,紅色的眼瞳轉了一圈,狡黠一笑︰「你猜?」
「」
「呵呵呵呵,跟你開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會具備有王的能力呢,這可是唯一,你的專屬啊。」
少女看著一臉無語的鳴人,又輕輕的笑了起來,只不過,她的目光中在瞬間閃逝過去了一抹難以言喻的意味。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編謊話在騙我?」
「唉?!這話可真是讓人傷心啊,我怎麼可能會騙我的偶像呢?」
少女頓時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大眼楮水汪汪的看著鳴人。
「偶像?」
鳴人頓時愣住了。
「哎呀。不好,說漏嘴了。」
少女仿佛察覺到了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她輕輕的捂住了小嘴,眼珠一轉,沖著鳴人盈盈笑道︰「我已經說的夠多了,那麼,就這樣吧,我也該走了。也許,在久遠的未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閃爍著狡黠而靈動的眼神,她略帶著深意一般最後看了一眼鳴人。
「記住,你是王,在你的前方,還有著無比漫長的道路。」
緩緩的轉過身去,少女似乎是想要離開了。她背對著鳴人,用靈動的聲音輕輕的說著。
「當你身陷絕境之時,不妨感受一下自己心靈的力量吧,去正視它,去駕馭它,那樣,將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住你的腳步,你,將會是最強的。」
「我自己心靈的力量」
鳴人看著對方的背影,他張了張嘴,卻是想要挽留對方,他還有很多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但是他知道,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再見了。」
低聲的笑著,少女的身體突然綻放出了一股耀眼到極致般的銀色光芒。
「!」
等到鳴人在刺眼的光中再次睜開眼楮,那迷一樣的身姿,已經就此————消失不見了。
「這家伙到底是誰?」
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鳴人沉默的抬起頭來,眺望了一眼那一望無際的天空。
黑而昏暗的寬闊大廳中,兩排火把明晃不定的照耀著昏暗的空間,在那上方盡頭,是一尊龐大的座椅,有著如熊一般壯碩的黑影坐與椅上,他的右手扶在椅子的把手上,那露出來的閃爍著寒光的眼瞳注視著下方跪倒在地上的暗殺者。
「你說行動失敗了?」
「是的,主上,對方的能力與我們的情報有誤,那個小鬼根本就不是什麼連查克拉也提煉不了的廢物,他居然還能夠使出當年創建木葉的,那個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才能夠使用的木遁之術,屬下光是逃回來就已經是盡力了,卻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半跪在地上的黑袍人聲音顯得異常凝重。
「你說木遁之術?」
黑影的聲音洪亮如野獸,他沉默了片刻,道︰「你作為上忍都對付不了對方,看來」
「罷了。」
黑影搖了搖頭。
「既然失敗了,那就無需再去管他了。四國聯盟已經找到了那傳說中的地方,相信只要給我們三年的時間,就算沒有任何人質來牽制木葉,我們也一定能夠得到與木葉正面相抗衡的力量,到時候,將整個火之國顛覆,將不會再是想法。」
他站身來,背負雙手看向眼前的虛空。
「火之國與木葉統治忍界,打壓我們四國的日子,就快要走到盡頭了。」
他仿佛想起了什麼往事,露出了不加掩飾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