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邊泛起了魚肚白,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直射入寬敞的臥室中,一大清早,還在睡夢中的鳴人被水門叫醒了過來。
「今天,我帶你去見旗木朔茂大人。」
水門的第一句話頓時就讓鳴人睡意全無,直挺挺的從床鋪上彈坐了起來。
「什麼?你要帶我去見旗木朔茂?」
愕然的看著眼前的水門,鳴人揉了揉自己還有些亂糟糟的頭發,一臉的不解︰「怎麼突然讓我去見那位大人?」
旗木朔茂是誰?現今公認的忍界第一人,雖然自己的確對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很感興趣,但是水門這連個招呼也不打的安排也來的太突然了。
「是關于你提煉查克拉的問題,我想現在恐怕也只有旗木前輩才能夠幫到你了。」
水門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溫和的笑。
「可這樣貿然去見難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鳴人並非不知道,旗木朔茂自從隱居山林後便不再過問木葉以及忍界之事,罕有人敢去打擾這位傳說級人物,就算是木葉的火影也不行。記得之前就有听過許多關于這方面的傳聞,不少近十年來未曾見過其面貌的新晉忍者懷揣著崇拜之意想要去拜訪這位傳奇,但是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似乎在旗木朔茂的隱居之所周圍布有他自己所創造的幻術結界,除卻一些稀少對幻術有免疫性的特殊存在之人,皆不能夠進入。
「沒關系的,早先我便已經跟旗木前輩有過招呼,只是我也並不希望去打擾他的清靜,但是現在你的這種情況,恐怕除了旗木大人可能會有辦法以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水門搖了搖頭。
「這樣嗎」
鳴人沉默了一下,隨即從下了床,開始穿起了自己的放在一旁衣架上的衣服。
「好吧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我也對這位傳奇很感興趣,畢竟,連父親你本人都如此推崇他。」
波風水門已經是被譽為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了,一招飛雷神術威名震懾大半忍界,但是的確在廣為流傳的傳聞中,不管是‘金色閃光’還是‘傳說三忍’,在旗木朔茂的面前,都是朦朧般不值一提的存在。
「起來了嗎,趕緊去洗漱去,等下就吃早飯了。」
玖辛奈一如既往已經也起了床正在準備著早餐,看著水門父子倆從臥室走出來,她從廚房探出頭來,拾起腰間的圍裙擦拭了一下雙手,露出了笑容。
「哦。」
應了一聲,鳴人徑直走進了洗手間。
「對了,昨天晚上你有好好的送雛田醬回家嗎?」
一陣洗漱完畢後,玖辛奈的早餐也做好了,與水門坐在桌前,鳴人拿起一塊三明治正準備向嘴里放,卻听玖辛奈沒有來的問了一句。
「啊」
稍愣了一下,鳴人點了點頭,他慢慢的將三明治放入了嘴中,咀嚼了兩下轉頭向玖辛奈。
「那個老媽你見過旗木朔茂嗎?」
「旗木朔茂大人?」
玖辛奈解下圍裙,坐到了桌前,微微一笑,點頭道︰「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忍者。不僅僅是父親,媽媽也很崇拜這位被譽為‘白牙’的傳奇哦。」
「哦」
鳴人的語氣頓了頓。
「其實,上次我有問過關于卡卡西他父親的事,但是卡卡西卻沒有跟我說太多,旗木前輩為什麼要突然隱居呢?」
「這個嘛」
玖辛奈揉了揉鳴人一頭柔軟的金色頭發。
「爸爸或許知道些。」
「這個原因,我也沒辦法很好的說,或許,你可以自己去詢問。」
鳴人將目光轉向了他,一旁的水門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嗎」
鳴人若有所思,不再說話。
待吃過早餐過後,鳴人正準備出門,卻被水門一把拉住了。
「你要干什麼?」
水門問道。
「不是要去見旗木朔茂嗎?」
鳴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知道旗木前輩住在哪里嗎?」
水門的笑容不知道為何讓鳴人感覺有些微妙。
「我不知道啊,不過不管怎麼說也要先出門吧?」
鳴人不禁翻了個白眼。
「然後當然是你帶路啦。」
「呵呵,不用這麼麻煩。」
笑吟吟的水門搖著頭,從自己的背後掏出了一把刻著神秘符文的鋒利苦無。
「飛雷神苦無?」
鳴人不解的看著水門,他不知道水門拿出飛雷神苦無要做什麼。
「我在旗木前輩的隱居地留有時空印記,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傳送過去,如果要用走的話,是沒辦法能夠穿過旗木大人布下的幻術結界的。」
水門解釋道。
「居然要這樣才能過去嗎」
鳴人怔了怔,似乎有些無語。
「呵。那麼,玖辛奈,我們就走了。」
水門回頭去,對廚房中的玖辛奈打了個招呼。
「嗯。一路走好。」
玖辛奈從廚房中探出半個身子,露出了平穩的笑容。
「那我們就出發吧!」
回過頭來,水門輕巧熟練的將手中的飛雷神苦轉了一個小圈,隨即雙手帶起道道的殘影,只是一吸間,他已經結印完畢。
弓體,將雙掌向外呈交叉形,仿佛可以見到一連串的黑色咒文被他憑空從虛無中抽取了出來,那是飛雷神苦無上所印著的符文,他舉起左手,狠狠的按在了地面上。
「嗤——————!」
伴隨著地面上四面八方擴散而去的黑色符文與時空的一陣歪斜扭曲,鳴人與水門的身影恍如一道閃光般,就此在原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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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郁的森林中,安靜而寧和,這里是木葉森林南部的深處,它遠離村落與城鎮的喧囂,一座古樸而簡陋的木屋在這里坐地而落。
寥寥炊煙自天窗升起,隨風而散,化作白霧遠去,在木屋前的小院外,這里擺設著一排排看似隨意插入泥土中的短木柵欄,一位身著黑色長衫的白發男人彎著身體站在這些柵欄面前,好似與這周圍的自然渾然一體。
「花開花落終有終無」
他端詳著眼前土地中盛開著的鮮花安靜不語,似乎是想到了許多往事,又似乎是在隱隱感慨。突然,他絲毫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男人並不顯多老態的滄桑面孔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緩緩直起了身體,白發男人轉過了頭去。
「好久不見了,水門。」
看著眼前突然憑空出現的兩道金色閃光,他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波瀾的情緒,只是嘴唇微微蠕動,用略顯低沉的聲音淡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