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說起來,當初你和再不斬為什麼會與卡多那種家伙扯上關系?」
餐桌前,鳴人似乎試圖尋找個什麼話題。
「」
而正在小口小口吃著拉面的白聞言動作略一停頓,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不由得陷入了某種沉默中。
「呃。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鳴人模了模自己鼻子。
「也不是什麼不能開口的事情。」
白淡淡的開口了。
「當時,我與再不斬先生游走在水之國境內,那時候的我們本已經聚攏出一部分自己的勢力,不過卻被在某天霧隱的追殺部隊發現了我們的所在僅僅只有我與再不斬先生逃離了出來,也因此被迫走出了水之國。再不斬先生急需資金來重組組織,可是作為叛忍的他與根本算不上正規忍者的我是沒有人願意雇佣的,唯一能夠快速賺到大量錢的方法也就只有與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富豪與政客合作,或者是接中立組織的暗殺任務等再不斬先生選擇了前者,當時,卡多找上了我們,許諾只要幫他完成了掌控清水,波之國等六個國家的勢力,就會給再不斬先生五百萬兩的儲備資金,而兩個月前在波之國的那一次任務已經是第四個國家了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
話語說道最後,白的聲音就越線低沉,她沉默著,仿佛是下意識般的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木筷。
「」
鳴人沒想到白竟然還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雖然似乎白還是難以釋懷,不過這至少代表逐漸的,白已經開始信任鳴人了,至于他們與四國聯盟的關系鳴人知趣的沒有繼續詢問,而作為大蛇丸手下的君麻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襲擊他們,恐怕連再不斬與白也搞不清楚。
「放心吧,我也不相信再不斬會就這麼消失的。」
鳴人露出一個安慰的表情。在他心中,再不斬的生死的確很難說,而他雖然幫不了白什麼,但是如果自己的謊言能夠讓白稍微好受點,他並不會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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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陷入了濃郁的靜中。
兩道人影在明亮的月光下穿行,在鋪滿了大部分白雪的泥土地面上踏出交錯的印記,越過森林,一座村落隱約可見,二人在這村落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就是羅泊國的忍村了吧」
鳴人看著眼前的小小村落,說是門口,其實也不過是一圈隨意的柵欄將整個小村子圍了一轉,然後再用一扇木樁綁縛成的禿矮小門半掩著,怎麼看都是稍微有點把式的人都可以輕易翻過去,這種規模,實在是與木葉那種正規大型的忍村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
白神色平常,她看著似乎已經陷入了休息中的忍村,似乎猶豫了一下,道︰「我們現在進去,怕是不妥吧。」
「呃」
鳴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他也有些覺得在人家已經睡覺了後還去打擾,實在是不像來求教之人該有的作為,朝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望了一眼,他聳了聳肩,道︰「也罷,我們隨便過一夜再說吧,這些天也冷的習慣了。」
說完他便想要轉身朝那大樹走去。
「不知道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我們村子做客?」
但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略顯蒼老與沙啞的聲音響起在了鳴人的耳邊,他有些詫異的回頭望去,卻見在那黑暗之中,走出了一個穿著樸素,手拄拐杖的老者。
「你是」
鳴人打量了一眼這個站在月光下的老者,不由得點了點頭,算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這位爺爺,你難道是這村子里的忍者?」
「小鬼頭,我若不是忍者,為何會在這忍村中?」
那花白頭發,看起來平平常常的老頭平淡的看了鳴人一眼。
「呃我只是覺得像您這般年紀的忍者應該都退休了才對」
鳴人怔了一下,隨即道︰「我此行來是想要請教貴村一件事情。」
「大晚上的如果不是我這老骨頭還沒有休息,听到了異常腳步動靜,你們該不會是想要在這外面過一晚上吧?」
老者卻並沒有直接問想要請教什麼,而是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額」
鳴人與白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罷了,既然如此,你們進來說話。」
那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鳴人與白,伸出干枯的手掌略揮了一下,轉身示意二人跟上來。
「」
鳴人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不過還是與沉默著的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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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們頭上的護額一個是木葉忍者,一個是霧隱的忍者吧」
明亮的焰火搖曳不定的擺動著,矮小的泥土磚瓦房中,白三人圍著炊火席地而坐,鳴人上下打量一眼略顯昏暗的房間。
這似乎是老者**的小屋,看起也只有不到四十平米,房屋的外牆呈現出一個並不算多完美的圓柱形,只有窗子和門才是平整的方形;內部的牆壁似乎是用某種較為堅硬的泥土抹平,略顯粗糙並呈現一種柔和的淡黃色。
屋子里面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個木質餐桌和幾把椅子外,在牆邊角處還擺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鐵質物品,再沒有其他。
老者也在這同時看了一眼鳴人與白,淡聲的開口道。
「木葉與霧隱還真是有些稀奇的組合呢。」
「呃請問這位爺爺姓名」
鳴人收回目光,他模了模鼻子,顯然是刻意忽略掉了老者的這句話。
「叫我特林就可以了。」
老頭子依舊是一副平淡的表情,那爬滿許多溝壑的臉頰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大國的忍者,到我們這種小地方有何貴干?」
「我名漩渦鳴人,這是水無月白,那個,之前在夜市中無意踫上了兩名你們村子的成員,得到了一條似乎是某個傳說的情報我們是為了尋找寶物而來。」
鳴人也沒有繞什麼圈子,簡單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直接說明了來意。
「漩渦水無月?」
那老者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似乎涌上了一層訝然。
「是木葉的漩渦一族,還有水之國曾經的水無月一族?」
「額看來您似乎听過我們的家族」
鳴人也是有些詫異,看起來這名老者似乎有些見識,要說自己的漩渦一族也就算了,竟然好像還知道白的水無月一族。
不過他可知道,白並不待見自己的血統,或者說甚至是憎恨自己的血統,如果不是因為如此的話,她也不至于年幼之時父母因此而死,看了一眼白,見對方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鳴人才繼續對特林道︰「之前在夜市中踫上的兩位貴村成員說在村中代代相傳有一則傳說,說從這里一直向北到清水國的大海之底,隱藏著一個失落的上古國度,名叫做兵之國,內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寶物,告訴我們說如果想要詳細知道這則傳說的話,要來到貴村面見他們的上忍導師才可能得到更多信息,所以」
「是阿威和阿夜嗎?」
那老者恢復了平淡的表情,他拿起一塊木柴送進了火堆中,道︰「我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上忍導師也是這個村子里唯一的上忍。」
「是你?」
鳴人怔了一下,他沒想到那兩忍者口中的上忍導師竟然會是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早就年紀已大的拄拐老頭。
「很吃驚嗎?」
特林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他又向火中添了一塊木頭後,繼續道︰「這個村子里所有的下忍包括幾個僅有的中忍都是我培養出來的,這個國家需要忍者,也不能沒有忍者。」
「」
鳴人與白互相看了一眼。
「你們的來意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會,老者注視著眼中的火光淡淡的道︰「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死心為好。古往今來,不是沒有人知道了這則傳說後想要能夠去海中尋寶,但是,我可以說即便是精通水遁的影級忍者,也幾乎不可能做到。迄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出發去海中遺跡尋寶還能夠再回來的,就憑你們兩這個小鬼頭,更是不可能。」
「精通水遁的影級忍者也做不到?」
鳴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而白亦是怔了一下。
「為什麼?」
「因為傳說之中,海底遺跡有著極為強大的漩渦風暴,沒有人能通過那里。」
老者淡淡的回答道。
「漩渦風暴」
似乎陷入了有些為難的狀態中,鳴人沒想到居然會得到這麼一個說法,海洋中的漩渦風暴是極為可怕的,可以說是大海之力,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安全通過的死亡地區。
「那不知道您有沒有听過一件寶物,名叫四象玉?」
似乎陷入了沉思中緘默了片刻,鳴人緩緩開口,向老者詢問道。
「四象玉?」
老者的眼皮一動,似乎听到了什麼敏感詞語一樣,抬起頭來盯著鳴人道︰「四象玉?你們是在找這件東西?」
「不瞞您說,我是旗木朔茂的弟子,受師父之命前來尋找這件傳說之物的,師父告訴我可能會在無盡之海尋找到線索,所以我才游走了許多島嶼國,最後來到這羅泊島上的。」
鳴人眼神一亮,這些日子一直平穩的心中終于泛起了一絲波瀾,看起來,這特林似乎對四象玉知道些什麼,否則斷然不會有此一反問。
「旗木朔茂?忍界神話旗木朔茂?」
老者沒有什麼情緒的臉頰上終于出現了一絲非常明顯的波動,他訝然的看著鳴人︰「你是那個旗木朔茂的徒弟?」
果然不出鳴人所料,這特林同樣知道在忍界被傳為神話的旗木朔茂。
「看起來您知道我師父。」
「被稱為‘木葉獠牙’‘白牙’,震懾了一個時代,被許多草根忍者崇拜傳誦為忍界神話的忍者,誰不認得?」
特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
「額,你就沒有一點懷疑我胡說?」
看這特林如此便相信了,鳴人倒是表情有些怪異。
「我懷疑作甚?老頭子我自認為還沒有老糊涂到連人的謊話與真話都听不出來不過」
特林的表情再次恢復了正常,抬起頭來,他突然似乎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鳴人。
「小子,這種身份你最好還是不要隨便就跟人提起。今天是我也就罷了,若是踫上了當初旗木朔茂的仇家那可就沒這麼好過了被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旗木朔茂有今天的威名,同樣亦是在無盡的鮮血中鋪墊出來的,當年的兩次忍界大戰死在他手中的忍者不計其數,無數人崇拜他,也同時有無數人恨他入骨,所以你若是如今天這般隨便講出這話」
他搖了搖頭,繼續為眼前的火焰添上一塊木頭。
「听您這話,難道您也參與過當年的忍界大戰?」
鳴人怔了片刻,神色古怪,他不知道為何覺得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古怪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