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與水門一起從火影大樓一前一後的出來,老態的猿飛日斬向前走著,卻突然發現身邊的水門似乎停住了腳步,扭過頭來,在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縫隙中,他看到了對方神情凝重與沉默的臉頰。
嘆了口氣,猿飛日斬退了幾步,來到了水門的身邊。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注視著眼前被自己視為驕傲的金發男子,猿飛伸出手模向腰間,卻突然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煙斗在開會之前被自己放在了家里,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緩緩搖了搖頭。
「前些時日當各族長老要求動用手段震懾這次前來中忍考試參加的各路忍者,被你一力壓了下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木葉不願意去與各國和平相處,即便我們容忍了上次擄走鳴人的事情,可是四國卻依然沒有一絲要停手的意思。」
他拍了拍水門的肩膀。
「我知道,對于這次事情,你做的犧牲是最大,畢竟那是你的兒子,事關你的尊嚴。」
「四國想要再次發起戰爭的念頭恐怕是不會了滅了。」
猿飛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沉重。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顯得有些陰沉沉的天空。
「可能是我們還在一廂情願吧,極力想要維護著和平但是也許就如你說的這場戰爭本來就還沒有結束。」
他布滿歲月溝壑的臉頰上閃過了一絲不知道是自嘲還是無可奈何的沉默。
「不。」
水門突然開口了。他神情堅定的看著面前的猿飛。輕聲道︰「我向鳴人說了,我一定不會讓殘酷的戰爭降臨到他們這一代身上,這是我和玖辛奈共同的目標。鳴人他也在努力。所以我絕對不會放棄。」
「」
似乎是怔了一下,猿飛突然笑了,平穩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
「呵呵水門,你能成為這個村子的火影實在是太正確了我相信著你自來也也會相信著你。」
二人正說話間,突然,水門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他伸出手來,隨即怔怔的看了一眼天空,白色的晶瑩凋零,輕柔的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下雪了?」
猿飛也是閃過一絲訝異。
「咦?下雪了?」
「哎呀,下雪了!」
街道上不少村門也都紛紛的發現了白色的雪花開始紛紛從天空中飄搖落下,不由得駐停了腳步,詫異的抬起頭來或者伸出手來,隨之換上了一副高興或者開心的表情。
「今年的第一場雪啊」
路邊某位住家的老者模著自己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看著從天空中不斷飄揚而下的雪花。
一時間,不少的孩童沖出了房屋,在凋零的雪花中興奮的追逐著,使勁揮舞著自己的小手。
「哈哈哈哈哈哈下雪嘍!」
听著這一聲聲歡笑聲,水門與猿飛環視四周,似乎是默契一般,二人相視一笑。
「哎呀,看看這是誰站在這里,不是我們的三代與四代火影大人嗎?」
突然,一個對水門與猿飛而言極為熟悉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標準大叔樣的粗獷聲調中中帶著一絲玩笑,帶著一絲爽朗。
「!」
水門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閃現過了一絲非常明顯的情緒變化,他似乎有些驚喜,回頭看去,不是那個在印象中,始終拖著一頭白發,穿著紅色大袍的高大男人,還會是誰呢?
「別來無恙啊,水門。老頭子。」
露出一絲平穩的笑意,白發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站在了倆人的面前。
「師父!」
水門大喜道︰「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嘛剛到而已」
白發大叔聳了聳肩,他環視了一眼四周︰「沒想到我一回來就趕上了木葉的第一場雪啊話說這應該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吧。四年沒有回來了這里看上去也沒有什麼變化嘛。」
「當然,你小子還是這麼帥。」
他收回目光,面帶笑意的看著水門,似乎有些不滿瞪了一眼道︰「唉。你讓我們這種還是在單身大叔怎麼活喲。」
「老頭子,看起來你還活的好好的嘛。」
說著他又望向了猿飛日斬。
「你個為老不尊的,一回來就想咒我死嗎?」
猿飛日斬頓時有些溫怒,他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咳咳,剛說到你沒想到你就回來了」
「哦?你們剛才在談我?難道是想我了?」
自來也依然是毫無節操般的大笑起來了。
「別這樣嘛雖然我不像水門這樣受歡迎,但是讓兩個大男人惦記著,我可是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的。」
「你!」
猿飛日斬頓時恨不得狠敲一頓眼前這個都活了半輩子平常說話還這麼沒有一點穩重的子弟。
「呵呵呵師父,這次回來要呆多久?」
水門顯然早就對自來也的性格見怪不怪了,笑了笑,他開口詢問道。
「呃其實如果不是兩個月前接到老頭子發來的情報,我早就回來了,這不,我花了兩個月時間在忍界各地搜集關于最近四國動作的信息,可算累死我了。」
自來也攤了攤手。
「那您得到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水門臉上閃過一絲訝然,隨即立刻眼前一亮。連猿飛日斬也是微微眯起了眼楮。
「我們去水門家在說吧。」
自來也談及正事,便立刻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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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玖辛奈,四年不見,你看上去似乎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啊!」
水門的家中,雖然鳴人已經暫時離開了,但玖辛奈依舊保持著自己家庭主婦的職責,當水門與猿飛日斬將自來也帶回來的時候,免不得又是一陣寒暄。
只見自來也毫不掩飾般的對玖辛奈伸出了大拇指。
「呵呵多謝您的夸獎。」
一身圍裙的玖辛奈掩面笑道。
「咦?鳴人那個小子呢?」
坐到了客廳的座椅上,自來也環視著這所並不算太大的雙樓小屋,抬頭朝水門問道。
「我可是很想念這個小鬼啊,本來我這次還去找了趟綱手,但是可惜跟她失之交臂了,這家伙在外面這麼長時間,其實也一直在有幫忙尋找能夠解決這小鬼的查克拉無法提煉問題。」
「鳴人他,旗木前輩收了他做徒弟,他現在已經離開了木葉,似乎是旗木前輩指派他去尋找什麼東西去了。」
水門扭過頭,似乎是看了一眼玖辛奈,發現她並沒有露出什麼失落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苦笑,才低聲對自來也說道。
「什麼?旗木朔茂收了他做徒弟?」
自來也愣了一下,臉色古怪道︰「他收鳴人做徒弟干什麼?而且竟然還把他派到了外面去?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忍界的情況並不安全嗎?而且鳴人還沒辦法提煉查克拉我之前還在老頭子給我情報中听說四國還來抓過一次鳴人,雖然沒有成功,但是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旗木前輩似乎有他的想法,我們也弄不清楚,師父你也知道他的」
水門搖了搖頭。
「」
自來也略沉默了片刻。
「這個家伙的確誰也捉模不透他,雖然我也知道他至少心里其實還是顧著木葉的不過,話雖如此,鳴人什麼連忍術都不會的情況下,他居然插手讓鳴人離開了村子,我實在難以理解。」
「這不能怪旗木前輩」
水門苦笑了一下,道︰「鳴人因為難得好像是想通了什麼,決心當個忍者,所以我就盡全力想要幫助他看能不能解決查克拉無法提煉的問題,甚至連八門遁甲都教給了他,但是依然沒有效果無奈之下我只好帶著他去拜訪旗木前輩,卻不料旗木前輩竟突然開口要收鳴人做徒弟,我想前輩他定是會有什麼原因,才決定將鳴人交給他。」
「也罷,既然這樣的話,我將這些日子收集來的情報給你們後,過些天我去尋他,不管是什麼原因和理由,讓他一個人在外我實在不放心。」
听了水門的一番話,自來也略一思索,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站著不語的玖辛奈,不禁搖了搖頭。
對于自來也來說,波風水門是他最為值得驕傲與自豪的徒弟,又是自己認定的,傳說中的預言之子,鳴人也因此被他看的很重,早些年還在鳴人尚且年幼的時候,自來也就很喜歡這個說話不時會有些裝成熟的小屁孩,雖然同樣也是被他尊為前輩的旗木朔茂,的確從不做無端之事,可是這無關其他,純粹是自來也本身的關心。
「我發現了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似乎與四國聯盟有著什麼關系。」
沉下臉,自來也喝了一口桌面上泡好的茶水,開始進入了正題,明顯他對這次收集來的情報非常重視。
「與四國聯盟有關系的組織?」
水門與猿飛日斬具是微微皺起眉頭來,相互對視了一眼。
「沒錯。這個組織的名稱叫做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