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北那會就是這樣想的,他們可以一起讀書,他會努力的讀書,跳級也不是沒可能,總之他一定要追上安安一起畢業。
畢業後呢,他們就可以一起的經營公司,許家的也好,紀家的也好,不管安安想做什麼,他都會在她身邊陪著她,才不管父親的原意是讓他走上仕途呢,他的未來,早在十多歲的時候就規劃好了,未來里只能有許安寧,他們還可以生幾個孩子,生的越多越好,他會當一個好父親,安安也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他相信,他們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可惜這個夢做得時間太長了,夢醒後,紀小北才發現,他有多卑微,有多無奈,他多想讓大哥去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抓回去,可是他舍不得,真心的舍不得她疼,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兒的委屈,所以才放她遠走,所以才會讓她自由飛翔了這麼多年。
他本以為,就這樣一天一天的等下去,終有一天,這個狠心的女人會回到他身邊去,可是那曾想到∼∼∼∼
這個女人,壓根就忘了他的存在一般,竟然還讓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烙下了痕跡,這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這是他的女人,早在他三歲時就烙上過印記,專屬于他紀小北的女人,竟然敢有人染指,紀小北的內心這會兒像是住了一只魔鬼一般的在叫囂著,在咆哮著,要是那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他會豪不猶豫的沖上去,撕吃了那些野男人,一片一片的吃吞入月復∼∼∼
「安安,睿昊是誰?」紀小北不動聲色的問出口,楚夜在他眼里不足為俱,因為他看得出來,許安寧並不待見楚夜,他在乎的是那個不知道龜縮在那個角落里的睿昊,一听這名字,要多難听就有多難听,要多俗氣就有多俗氣,哼,都沒有他紀小北的名字好听,長得肯定也是歪瓜裂棗的,沒個正形∼∼∼
「睿昊∼∼∼∼」許安寧皺著眉頭,重復了一句,而後想起了紀小北可能是誤會了什麼,誤會了正好,靈機一動,十分鄭重的開口了。
「睿昊呀,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最愛,也是最愛我的人∼∼∼」她沒有說謊呀,安睿和安昊的確是這世上她最親最愛也最愛她的人,許安寧這麼想著就這麼說了。
紀小北的臉色一陣的青白交加,他听到安安的口中吐出這樣的話來,心肝肺都快氣炸了︰「那個野男人有什麼好的,長得有多好看嗎?有我有能力嗎?有我愛你嗎?有我有錢嗎?有我的名字好听嗎?有我了解你嗎?有我∼∼∼∼」
紀小北還有無數個有我好嗎要說出來,可是看到許安寧那一臉柔軟的表情,他的心碎了一地,沒錯,許安寧說起睿昊時,那一臉幸福的表情,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這種表情讓他心碎,因為這不是他紀小北給的,是別的男人給的∼∼∼
「對,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有能力,比你會愛我,比你有錢,什麼都比你好∼∼∼」許安寧也氣壞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和紀小北爭論著,就如他們從前在一起相處的日子里的爭論一樣的幼稚。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的寶貝們在她眼中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優秀的人,是誰都比不了的∼∼∼
紀小北的耳中全是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吐出的這些他听了要吐血的話,一張一合的,就如那無形的小飛刀一般,嗖嗖的全部射中他的心髒,讓他無所遁形,內心中潛藏的無數個嗜血般的沖動爆發了,低下頭,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看她還說不說。
這不同于那種淺嘗的唇與唇的踫觸,這是舌與舌的糾纏,這是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唔唔∼∼∼你放∼∼開我∼∼∼混蛋∼∼∼」許安寧使了力的掙扎著,可是卻始終掙不開男人的束縛。
這個時候,她才悲哀的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這七年改變的太多了,她的淚慢慢的滴落,記憶中那個叫弟弟的男孩是不會這麼對她的,就是親吻也是溫柔軟的輕吻,試探的吻,而眼前的紀小北,卻帶著某種嗜血般的撕纏啃咬,許安寧都能聞到自己口中那絲血腥味∼∼
此刻紀小北的內心完全讓魔鬼佔據,嗜血般的快感讓他的感官異常的歡愉,口中的觸感,就如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的可口,仿若就為了他生的甘甜,讓他那干枯許久的心靈慢慢發了芽,如獲新生一般的感覺,不言而愉。
可是那瑟瑟帶著點苦的味道,就如一針尖,只那麼輕輕一踫,本來如充足了氣的氣球一樣的心靈就這麼啪啪兩聲,與空氣融為一體,他豁然驚醒,這淚,讓他心慌意亂,他怎麼能這樣做,怎麼能讓他的寶貝哭棄∼∼∼
紀小北你真不是人,他的心底這麼罵著自己,狠狠的退開,啪的一巴掌,不等許安寧動手,他自己就給了自己一嘴巴子,打得可能太用力了,自己打自己也能把臉給打偏到一邊去,轉頭看到一臉是淚,卻也表情呆滯的許安寧,紀小北有點恨自己的自制力怎麼就那麼差呢,怎麼就能把安安弄哭了呢∼∼∼
往前一步,手一伸,許安寧卻躲了開來,這個舉動讓紀小北的心里狠狠一震,他只是想幫她擦下眼淚而已,可是眼前的女人,卻驚的如深陷獵人牢籠里的小兔一般的無助!
「安安,不要哭,別哭了!∼∼∼」紀小北頹然的放下手來,十分的挫敗,但他說不出對不起。
這個吻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弄疼了她,也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所以他不想說對不起這三個字,這個吻本就該是他的,也該是許安寧該要承守的,她這會紅腫的雙唇就是再疼,也疼不過他紀小北等了七年的心!
紀小北這一句本來不知該如何安慰的話就這麼說了出來,卻讓許安寧悲從中來,七年來的艱辛,在面對楚夜還有如楚夜一般的男人們時那種心酸,還有許許多多她也說不出道不明的酸痛,就在這一句話中全然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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