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關系。」安睿小朋友十分淡定的吐出這四個字。
紀小北嘿嘿笑著回了一句︰「我們也是∼∼∼」後面的他沒有說出來,母子關系嗎?母與子的關系,母親與兒子,他瞬間就石化了,呆呆的站在那兒,直盯盯的看著安睿,想從這張小臉上找出一丁點的屬于許安寧的痕跡,可是一點也沒有找出來∼∼∼
可是這個小娃子為什麼要說是和安安是這種關系呢?
「許安寧是我媽咪。」安睿小朋友以為他不理解母子關系是個什麼意思呢,所以又重復了一次。
紀小北有點生氣了,怎麼有這種小孩子,冒充是安安的孩子呢,這不典型的挑撥離間的嗎?
「小朋友,老師說的不可以說謊喲。」
安睿小朋友白了他一眼,心里想著就說這人笨吧,和他選的人,那就不在一個等級上的。
畫面拉回胖胖的小安昊去接紀小北的時候,安睿小朋友去見了楚少塵,人家也問了相同的問題,問安睿和許安寧是什麼關系,安睿就是說的母子關系,可是人家那個大冰塊的楚少塵淡定多了,只是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你看這紀小北的反應,那明顯就是差了一大截的嗎?
安昊小朋友在電視房里看著白痴一樣發愣的紀小北,急得團團轉,蹭的一下從屋里往這邊沖來了,氣喘吁吁的推開玻璃門,剛站定,紀小北看著他,那叫一個親切呀,就說嘛,怎麼有人減肥減這麼快的呢?
「小十一呀,我就說嘛,你怎麼一下子瘦了呢,是雙胞胎吧。」紀小北招呼著,還走過去拉了安昊小朋友過來,然後又對安睿小朋友說︰「坐下來說吧。」
兩個小朋友都讓他安排坐了下來,紀小北來回在二人的臉上看,說實話,他真看不出來這會是他的安安的孩子,再說了,安安也沒說她有孩子呀,還是雙胞胎。
難道是楚少塵的孩子,畢竟許安寧和楚少塵一起生活了兩個月,這是他不願意去踫觸的,所以這會兒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著,是不是大哥也知道這件事情。
「今年幾歲了,什麼時候的生日呀?」紀小北開始發問了。
安睿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安昊開口了︰「七歲,聖誕節那天生日,這日子好吧,全世界都慶祝的。」
紀小北面帶微笑的點頭,心里卻異常的苦澀,12月25日嗎?他和安安的婚禮是在7月最熱的時候,那個時候安安肚子里都已經有這兩個小寶貝了吧,那一定是楚少塵的種,MD,紀小北心里嘔的要死,可是這是安安的孩子,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孩子,他就是再難受,面上還是裝得無所事事的樣子。
「哦,你們的媽咪是我老婆,所以我是你們的爸爸。」紀小北就這麼說出來了,說得兩個小朋友瞪大了眼晴。
安昊小朋友那一對大眼晴忽閃忽閃的眨著,似乎對這個也不排斥的,可是安睿就不同了,一臉的鄙夷︰「你確定你是我們的父親。」真是可笑,眼前這男人幼稚的和安昊一個等級的,能當他的父親,作夢呢吧。
安昊其實也覺得紀小北不可能是他們的父親的,為什麼呀,你看他才多大,紀小北今年不到24周歲,他們兄弟倆出生的時候,紀小北才17歲,囧,他要是他們的父親,那媽咪不就犯罪了嗎?未成年呀∼∼∼
可是也不忍心自己找來的人讓哥哥這麼對待,所以就開口了︰「不管,我就覺得小北比那個大冰塊好,我就不喜歡那個大冰塊,冷冰冰的跟個死人一樣有什麼好呀。」
安睿皺著小眉頭,十分老成的樣子開口了︰「這個世界上的事,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事實擺在眼前,你以為你這麼耍賴就能磨滅掉事實嗎?」
這話說的紀小北一愣一愣的,的確,有些事實是不能磨滅的,眼前這兩小人兒,真就是安安的孩子,他能不接受嗎?
「大冰塊是誰?」紀小北悶悶的開口問,很明顯這是說的另一個人,可是是誰呢?
「還有誰呀,不就是那個傷害過安安的臭男人嘛,靠,老子都想轟了他∼∼∼」安昊小朋友說著就動氣了。
安睿小朋友特別無奈的看了一眼胞弟︰「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了,你想弒父不成?」
說完看了一眼紀小北,又看一眼安昊小朋友,像古時候的老夫子一般的搖搖頭,推門,左轉,離開了。
留下了紀小北和安昊小朋友在那大眼瞪小眼,紀小北就瞅著眼前的安昊可親了呢,誰讓這小家伙長得這麼可愛了,那小臉肉乎乎的,他站起身來,走到安昊的面前︰「兒子,叫爸爸。」
安昊小朋友那一口氣差點沒噎著,狠剜一樣紀小北︰「你是我爸嗎?」
紀小北不樂意了,怎麼就不是了呢,于是開始說了起來︰「你看呀,安安和我結婚的時候,你們就是安安肚子里呢,所以我不是爸爸誰是爸爸呀,你們真當自個兒是私生子呀,咱那是婚生子。」
安昊小朋友低著腦袋心里想著,這也對呀,不管他們的親生父親是誰,要是媽咪選了紀小北,那可不就是他們的爸爸嗎?
可是媽咪到底會選誰呀,哥哥說那個楚少塵也很喜歡媽咪的,是真的嗎?
「你叫我安昊吧,要是安安讓我們管你叫爸爸我們才會叫的。」安昊小朋友特無奈的說著。
紀小北一听安昊這名,怎麼有點熟悉呢︰「你哥哥不會叫安睿吧。」
安昊驚喜的站起來︰「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媽咪給你說的呀∼∼∼」這要是媽咪說的,是不是代表,媽咪有可能會選眼前這個男人呢,好吧,沒辦法,他就喜歡漂亮的東西,你看這紀小北就是個美人呀,帶出去說是自個兒的老爸多拉風呀。
紀小北含糊的答道︰「恩,睿昊∼∼∼安睿,安昊∼∼」而後展顏一笑,好你個秦小桑,竟然敢騙他!
原來這才是安安最愛的人,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以不去計較的,安安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很顯然,安安沒有打算讓他知道孩子的事情,想到這兒,他的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那是不是說安安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他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大哥的關系,因為許父的事情,才暫時的妥協,然後伺機而動,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他的。
是這樣的嗎?紀小北只要這麼想著,心里就難過的要死,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的狠心呢,真是後悔,該好好的懲罰她才是,看來昨天那樣的懲罰都有點輕了。
安昊看著這紀小北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有點不解,這人在想什麼呢︰「紀小北,你想什麼呢?」
紀小北回過神來,拍拍安昊小朋友的小肉臉︰「我在想安安是不是想給我驚喜呢。」
安昊白了他一眼︰「想都不要想,我那個死板的媽咪會想著給人驚喜,美得吧你,她呀,她一定沒告訴你我們的存在是吧,她八成就覺得你不是好人,防著你呢。」
紀小北一挑眉頭︰「哦,怎麼說?」
安昊其實都不願意和他說這些的,可是如果不說吧,他又忍不住,沒辦法,誰讓他從小就管不住嘴呢︰「你想呀,你們都會拿各種各樣的事情來威脅安安,我們現在還小,就算比一般的小朋友聰明點吧,可總歸是個孩子,十次有八次都得拖累了安安,所以她才不說呀,說了讓你們再把我和哥哥抓去了,再拿來威脅安安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怎麼辦?」
紀小北的臉上表情沒有變,心里難受壞了,安安就是這麼想他的嗎?他就這麼的不值得她信任嗎?
安昊小朋友走上前,拍了拍紀小北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表情︰「兄弟,別說哥們沒幫你,要不是我把你弄進來,你就直接讓我哥給PASS掉了呢,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紀小北想起這個就汗顏呀,那些個蛇呀,看了看這四周的花海,心想,他不要出去了吧,現在他也知道,那些外圍的群蛇大抵是來保護這中間地帶的,那麼,他就出不去了。
安昊小朋友推開玻璃花房的門,都要走了,看紀小北還愣在那兒,不禁開口問︰「你不走嗎?」
紀小北趕緊的跟上︰「去哪兒呀?」那眼神四處的瞥,就怕突然之間從那兒蹦出一條蛇來,安昊看他那樣,心里忍不住在想,這人真膽小呀。
「紀小北,你這麼膽心怎麼保護我媽咪呀,蛇有什麼好怕的,你看人家楚少塵都不怕的,你也太給我丟人了,真是的。」安昊忍不住的發牢騷了。
紀小北不高興了︰「我怎麼就不能保護安安了,再說了,安安又不要生活在這兒。」那些蛇多惡心人呀,一條一條軟趴趴的,涼哇哇的,只要想想,心里就難受。
安昊搖搖頭,他很想跟哥哥說,他能不能重新再挑一個人呀,這紀小北太幼稚了∼∼∼
安昊帶著紀小北到了正廳,就是先前楚少塵呆的那地方,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感嘆這兒真美呢,就看到楚少塵和安昊坐在那兒下棋呢,兩個人一樣的冰冷,一樣的那麼面無表情,儼然就像是一對父子那般,這個時候,紀小北不淡定了,眉頭都皺得死死的∼∼∼∼
安昊一臉嘻笑的沖紀小北說︰「不淡定了吧,看你們以後還敢欺負我媽咪不?」
紀小北這會兒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能忘記安安的身上那些追蹤裝置呢,其中一個是楚少塵,這死男人,有什麼目的,當年明明是他背叛的安安的。
紀小北和安昊坐在離得遠遠的沙發上,安昊扔給紀小北一個游戲手柄︰「咱不和在冰塊們計較,咱們玩游戲。」
于是乎,一對下棋的,一對玩游戲的,等中午開飯的時候,四個人才放下手中的東西,紀小北對上楚少塵就不淡定了,那就如一個女人一般,張嘴就罵︰「姓楚的,你還真是不要臉呢,知不知道不要臉這幾個字怎麼寫呀?」
楚少塵眉一挑,冷冷的回了一句︰「敢情紀少爺是知道怎麼寫,想必熟用N多年了吧。」
紀小北那個氣呀,可是他和楚少塵,還別說真不是一個段數上的,他長著一張美人臉,美則美,可是卻少了一種男人的陽剛之味,楚少塵冷歸冷,可是那氣場強大呀,劍眉星目,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王者氣息,一個眼神都能凍死人的那種。
這一交鋒真就看出差別來了,紀小北就如一個任性的孩子那般,楚少塵就不同了,人家多淡定,就是听到安睿說是許安寧的兒子,人家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該做什麼還做什麼,絲毫沒有一點兒的失神。
光這一點上,兩個孩子,雖然安昊不想給楚少塵加分的,可是也不得不承認,紀小北太丟人了呀。
紀小北還想罵什麼呢,奴隸們已經端上了美味佳肴,在這兒,最美味的是什麼,當然是蛇肉了,做得別出新裁的,從外觀來看,你根本就看不出那是蛇肉做出來的,每一盤都配著不同的花朵作裝飾,紀小北讓這些美味的食物轉移了注意力。
等菜上齊了,安睿小朋友頗有大家長的風範一句開席,紀小北的筷子就夾了一塊煎炸成米色的蛇肉,剛放進嘴里,一邊吃一邊想著真好吃,邊上的安睿小朋友冷冷的一笑︰「我們這兒的米煎脆竹很好吃吧。」
紀小北看安睿和他講話了,就高興的點了點頭,安昊小朋友不樂意了,瞪了一眼哥哥,可是安睿又接著說了一句︰「哎,我也覺得這道菜好吃呢,昊昊等我們出去了,把這脆竹蛇多帶幾條吧。」
紀小北一听那一個蛇字,哇的一聲,就跑到邊上吐去了,惡心死他了,吃了蛇肉∼∼∼嗚嗚,這兩小鬼絕對是故意的。
桌上的三個人,都是一臉看不起紀小北的表情,不就是個蛇肉嗎?
其實紀小北這麼惡心這玩意,一是因為在那會所看到過那麼變態的東西,二是在部隊進行野個生存訓練時,生吃過蛇肉的,那個時候快餓死了都,又不能生火,兩眼都餓成綠色的了,不吃沒有體力走出那片森林的呀,所以就生吃了,吃著心里還在想著,這得有多少細菌呀,你能想想那個畫面不,所以從那之後,紀小北是一看到蛇就惡心了∼∼∼
這世間的人,那能沒有一個缺點呢,他就是怕蛇怎麼了,惡心蛇怎麼了∼∼∼∼
安昊小朋友同情的遞了水和紙巾給他,紀小北這會兒坐在桌子人,不敢吃了,那黃色的像雞蛋一樣的,不會是蛇蛋做出來的菜吧,不敢吃,也不能吃,那一段一段的,不用說,肯定是蛇肉做的。
看來看去,似乎只有楚少塵面前那一盤青菜是他能吃的,但是他才不會開口管楚少塵要呢,可是他自己又夠不著。
倒是楚少塵面無表情的把那一盤青菜給他挪了過去,紀小北臉一紅,丟人呀︰「哼,誰用你假好心了呀。」
安睿小朋友看不過去了︰「那你別吃,有本事吃這些呀∼∼∼」
安昊小朋友還是心疼紀小北的,把一盤一段一段,金黃色的挪到了他那邊︰「這是帶魚,你湊合著吃點吧,不然怕你沒力氣出去。」
紀小北點點頭,開始吃那些飯菜,可是吃著不對味呀,他好想他的安安呀,沒事來受這罪干嘛呀,還是和安安膩在一塊吃個飯逛個街多美好的日子呀∼∼嗚嗚,在這兒還讓兩小鬼頭欺負著,還有一個世紀大情敵坐在一起吃飯,他受不了呀∼∼∼
桌上的幾個人,怕是沒有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了來,很顯然,這一次,他們是不可能跟著紀小北離開了。
吃過了飯,安睿小朋友說了,要讓他們決斗一下,來決定他們的媽咪歸屬的問題,紀小北不高興了︰「決什麼斗呀,安安是我老婆,我憑什麼要和別人決斗。」
安睿小朋友就特看不慣紀小北這無賴樣,明明沒什麼本事的,可還裝得二五八千的拽樣,他是一個崇尚武力至上的小朋友,遇上紀小北這樣沒什麼實力的人,真是沒什麼好感的,再說看紀小北那一臉傷的樣子,心想,那功夫也就是個憋三樣吧。
安昊把他拉到一邊去說道理,說什麼︰「你決斗要是贏了我哥就沒話說了,我也不喜歡那個大冰塊的,你把那個大冰塊給打死算了。」這本是鼓勵的話吧,可是紀小北下一句話,把安昊小朋友給氣得直接摔倒了。
紀小北指了指自個臉上那些傷開口了十分委屈的開口了︰「那如果他把我打死了怎麼辦呀?」他可是很怕死的呢,他要是死了,他的安安怎麼辦呀?
安昊小朋友一听這話,直接摔了一跤無語極了,站起身來,揉了柔發疼的小,瞪一眼紀小北,這恨鐵不成鋼吧,到此,安昊小朋友確定,這紀小北肯定不是他們的父親,太沒膽了∼∼∼
紀小北指了指楚少塵︰「楚少塵,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楚少塵皺皺眉頭,指了指那邊的屋子︰「那邊談吧。」
兩個大人往楚少塵指的那個方向走去了,兩個小朋友也在那兒說起話來了∼∼∼
「你看吧,我說了你選的這個娘娘腔,空長了一張小白臉,根本就沒用。」這是安睿說的,不是他看不起紀小北,而是在他心里,紀小北太弱了,有點不像男人。
「哥,我能再選一個人嗎?這個大冰塊也不見得多好吧。」安昊小朋友不死心呀,他就是不喜歡這大冰塊呀。
紀小北和楚少塵走到一邊後,就開口了︰「楚少,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你想把楚家給漂白了,如果這官方不打理好,想必你的夢想也不能那麼快實現的。」
楚少塵挑眉︰「這話何解?」
紀小北嘻嘻一笑︰「意思很簡單,你不能和我搶安安,雖然她和你生了兩個兒子,沒關系,我可以把孩子當自個兒子一樣養,也不會剝奪你是孩子父親的權利,但就一點,你不能搶安安,你都和許小馨結婚了,你本來也搶不著,這個交易你不吃虧的。」
楚少塵詫異的看著紀小北,眼中有不解,也有疑惑,不過他本來就是個性格很悶的人,所以什麼也沒有說就點點頭︰「恩,成交。」
紀小北反倒是愣了一下,沒有料到楚少塵會這麼痛快的答應︰「你真的同意?」
楚少塵有點不耐煩了︰「紀小北,記得你今天說的話,還有給你一句忠告,不是誰都能接受你的威脅的。」這紀家人就這一點特煩人,動不動就是交易威脅的,連楚少塵這個外人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紀小北不理楚少塵的話,只是這麼順利的事情,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還是開口了︰「你先把孩子們帶回國,我那邊有房子,然後楚家的事,我會讓我大哥不要插手的。」
兩個人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共識,就走了過來,紀小北開口了︰「你們先和他一起回國,過些日子,我會帶安安回國結婚的。」
兩小孩白他一眼,這是不戰而敗嗎?
既然決定好了,兩小朋友了沒有意見的,安昊和安睿就打算離開了,可是進來容易,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來,進來的人沒有一個能出去的原因,也是兩個小朋友為何會找了兩個人來幫忙的原因,這個島上,不可能沒有主人,表面上他們是這兒的主人,可是先前那老人家離開的時候,還有一句話,就是他們不能離開這個島,其實就是在這兒一直呆著,也可以有吃有喝,過著國王般的生活,可這畢竟不現實。
「我們沒有那麼容易離開的。」安睿小朋友淡淡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楚少塵一驚,倒是紀小北不緊不慢的開口了︰「三,六,九,十二點方向,都有人守著。」這是身為軍人的敏銳洞察力讓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的,所以他才沒有和楚少塵比武,這如果說句話能解決的事情,他是不會動手來解決的。
安睿這時候才朝他投去贊賞的眼神,紀小北開口問︰「這些是什麼人?」
安昊開口解釋︰「這是從非洲而來的土著族人,是守護這座島的,全听命于上任主人,那老頭走時說過了,如果我們要離開,就會殺無赦,如果一直呆在這兒,我們就是主人,短時間之內,我們還真沒辦法擺月兌這些人。」
安睿也開口說了︰「他們手上的槍都是自制的獵槍,但威力十足,絕對不下于現代化的狙擊槍。」
紀小北心里哀號著,嘴上也罵了起來︰「靠,不早說呀,早說我帶人來圍剿了這了。」這下怎麼辦,人家那麼多人,還手上都有武器,而他們什麼都沒有,也不是沒有,有的只是他帶來的那少時的槍支彈藥。
「他們的換崗時間呢?」楚少塵皺著眉頭問,他的聯絡器和外界根本就聯系不上的,很顯然這里的信號是讓屏掉了。
「四個小時一換。」安睿回答道。
兩個大人,兩個小朋友,圍著花園轉了一圈,這里有很多的暗衛,這也是兄弟倆進來的幾天後才發現的,就說有那麼好的事呀,人家沒事就扔給他們一座島來玩呀,只不過因為安昊有了這訓蛇的技術,那老頭想留下他們來守著這島,可又怕他們會出去不回來,那麼這座島,如果沒有一個能號召群蛇的人守著,難保會有人把這島給佔了,以後老頭再想回來,那就難了。
幾個人轉著轉著就轉到了楚少塵的那架飛機前,楚少塵愣了一愣,他的兩個飛機師呢,安睿平淡的解釋著︰「不用找了,八成讓扔去喂蛇了。」
對于這兒的奴隸們來說,外來的人,那就是入侵者,而且他們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這兩個飛機師給扔到蛇群里,這樣的話,飛機就沒人開了,而且飛機在一定程度上,也遭到了破壞,里面讓砸的稀巴爛,沒辦法,這就是最最原始的時候,他們不懂這是什麼玩意,可是知道他是從天下飛下來的,那麼砸壞了就飛不走了。
這是最簡單的思維模式,這個時候,紀小北就很有用處了,他檢查了一下飛機,其實就是表面砸壞了,還能起飛。
打了個響指,這飛機還能用,現在最主要的是,他們怎麼能在最短的是時間內,讓這飛機起飛了,這種直升機的起飛時間得五分鐘左右,有點笨拙,可是這五分鐘,如果那些人圍上來的話,那麼就是個難辦的事情了。
大家听了紀小北的說法後,都犯愁了,安昊說他把蛇給引來,纏住那些人,可是紀小北臉色發白的說︰「我也會暈倒的。」群蛇呀,那種場面,光想想他就犯暈的。
紀小北再一次的遭到了兩個小朋友的無限鄙視,安睿不耐煩了︰「你敢暈,我就把你打醒。」
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要真暈過去了,還真就沒人能駕馭得了這破爛飛機了∼∼∼
「我帶來的東西,能不能讓他們收走∼∼∼」紀小北突然之間想到他的那個背包了。
安昊也是一喜,那里面人炸彈的︰「不會,那是我們的屋子,這些奴隸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下人也不會去動。」說著一行人往屋了里去了。
你還別說,這紀小北呀,最喜歡的就是炸彈,這些在鄰島上買的都是當地人自制的,威力多大是沒法估量的,可是現在他們有的也只是這些了,只能借助這些試一試了。
紀小北數著背包里的東西︰「現在離下一班換崗有多長時間?」
安睿看看時間回答道︰「還有十分鐘換崗,中間會有兩分鐘的空余。」
紀小北沉思著,數著這些炸彈的數量,而後開始分配,他負責去把飛機起動,其它三個人負責把這些炸彈往四個方向投去,當然兩小朋友一人負責一邊,楚少塵負責兩個方向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需丟完手中的炸彈,就可以把飛機起來,一旦飛機起飛後,那些人就耐何不了他們了。
對于紀小北的這種分配,沒有一個人有意見的,大家開始分頭行動,安昊留了一個心眼,吹聲口哨,還是把一部分的蛇給往這邊招了,等飛機起飛後,這些蛇就能起到用處了,雖然不舍,可是他們必須的離開這里。
條件在這兒放著呢,也不用對表之類的,紀小北一個人往飛機上走去,在他要走到飛機那邊上,不可避免的一個子彈就射了過來,紀小北側身一躲,那子彈竟然穿透了機身,紀小北手中一揚,對準那個方向就開了一槍,對著里面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安昊小朋友在玻璃房中把一切看得可清了,高興的直鼓起手掌,安睿小朋友撇撇嘴,打槍誰不會呀,等他長大了,一定比這紀小北更厲害的。
就在紀小北要接的艙門時,有兩個高壯的奴隸走了過來,攔下了他,紀小北也不廢話,因為听安睿他們說,這些人是听不懂人話的,只有當地的土語才能听懂,所以你根本就沒法和他們溝通,你一拳我一拳的就打了起來,這紀小北生生的吃了兩拳,這些人就如野人一般,靠的就是個蠻力,紀小北兜里一模就模到一把防身用的小刀,一個側身,借力打力,小刀不差一分的插入那人的心髒,另一個顯然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可下一秒,他也如先前那伙伴一樣就倒下來。
紀小北火速的打開機艙的門,坐進去,開始發動,與此同時,楚少塵已悄然無聲的接近了那兩個方位的狙擊位置,安睿和安昊也一樣的,東西一放好,他們就往飛機那邊跑去,這種炸彈有30秒的引燃時間,他們必須借助這三十秒進入機艙。
三十秒對于楚少塵來說,輕松就能到達機艙,對于安睿來說,也不是難事,可是對于安昊來說,小家伙有點胖了,平時又少鍛煉,所以還有點難度的,特別是跑著跑著還摔倒了,這時候,就有一個狙擊的奴隸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把就要抓起安昊。
安昊嗷嗷的叫著,不要抓我呀,這些守衛的奴隸可晃听他吩咐的,可那手剛要伸過去時,一直在纏在安昊衣袖里的小綠蛇頭一伸就把那人的手給咬了,當場那高壯的奴隸嗷嗷叫著就倒下了。
安昊小朋友嚇得眼淚都出來,手一伸,就把小綠蛇給揣兜里,爬起來就往飛機那兒跑去,這時候,四面八方的轟轟聲,炸彈點燃了,四處火光,安昊小朋友在最後的時間跳到了機艙,機艙的門關上。
飛機起飛了,安昊小朋友坐在那兒,捧著手上那條翠綠的小蛇哇哇的哭,楚少塵不解,這蛇咬一次人就死掉了嗎?
安睿小朋友拍拍弟弟的肩膀給他們解惑,原來那些奴隸的手上也是有劇毒的,可是對人體是無害的,但對蛇來說,只要這蛇咬了他們必死無疑,而且這島上的蛇,大多是沒有毒性的,可安昊的這條小蛇不同,是當初地訓練島上,被人扔進屋子里想害死他們的一條毒蛇,劇毒,只要咬到人,那人必死無疑,可是對上奴隸身上的賭,估計也難逃一死呀∼∼∼
紀小北一邊開著飛機一邊看一眼下面,一看差點暈倒,原來是安昊召來的群蛇,纏住了那些奴隸,可那些奴隸都沒事的,只是那些蛇全死掉了。
他忍著惡心,回頭看在哭的哇哇叫的安昊,可一看,直就要暈了,安昊小朋友捧著一條差點沒了生息的小蛇在那兒哭呢∼∼∼那是蛇呀,誰會養這樣的寵物呀∼∼∼
楚少塵一巴掌拍在紀小北的肩膀上,很大的力氣,而後開口了︰「你要是暈倒了,這飛機就直接的掉進海里了。」
紀小北趕緊精神起來,可是這一精神不打緊,這飛機是肯定要掉進海里的,因為沒油了呀,也不是沒油,是因為讓那些人給砸的,漏了不少,撐到這會兒是極限了。
「告訴你們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們估計真要掉海里了。」紀小北十分悲壯的宣布著。
而後告訴大家飛機沒油這一個事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片沙灘迫降,可現在離最近的沙灘很顯然是先前離開的那小島的岸邊,再遠處一點的,估計飛不到,飛機就得掉下去。
紀小北把這兩種情況如實的說了出來,現在只需一個決定,快速的決定,安睿小朋友特別大氣的開口了︰「你是機長,你說了算。」
紀小北點點頭,看著讓砸的爛爛的儀表盤,吩咐道︰「那邊有兩個降落散,你們先拿出來,做準備。」
楚少塵拿了出來,而後開始作準備工作,紀小北看了一眼下面,這高度並不高,可以看得清楚,那個島上,奴隸們可能是看到飛機回來了,正在往島外跑,這樣的話,他們迫降後,勢必還要落入那群野人手里。
紀小北一咬牙狠狠的說︰「楚少塵,你帶著他們兩個作準備,我說跳時,你們就跳下去。」
楚少塵點頭,可是安睿小朋友開口了︰「那你呢?」
紀小北堅定的目光看著遠處,一字一字的開口︰「我不能讓你們出事,不然安安會傷心的。」
安昊還愣愣的哭他那條小蛇呢,可是安睿卻听出這話的意思來,堅定的走過去,站在紀小北的身邊︰「我和你一起。」
紀小北怒了︰「你跟著他走,知不知道現在很危險。」
可不管他怎麼說,安睿小朋友都站在他的身邊,絲毫的不理會他的話語,楚少塵走到安昊的身邊,一把抱起安昊,把降落傘綁好,而後對著他們二人說︰「還有一個留給你們,紀小北,記住,你活著才有機會,你要死了,許安寧就是我的。」
說完楚少塵就抱著安昊跳了下去,紀小北听完楚少塵的話,一邊哭著一邊罵了︰「TMD,姓楚的,老子就是死了,安安也是我的,嗚嗚,好命苦呀,干嘛要死呀∼∼∼」
安睿小朋友這會兒有點後悔要和紀小北一起了,這男人還可以更娘一點,還可以更丟人一點嗎?
紀小北嘴上抱怨著,手上可沒閑著,這種手法,是在逃生的時候用的,手上幾個動作之後,就快速的離開座位,讓安睿的手按著那幾個壞掉的按鈕上,而後拿過降落傘,綁在身上之後,一把抱過安睿,就往下跳去。
這兒離那島很近了,飛機如果沒意外的話,會按著他設的路程,直線飛行一分鐘就會降落,隨著風的慣性,就會落在那座島的邊上偏中間的位置。
紀小北的動作很快,安睿都嚇了一跳,這會兒讓紀小北給抱在懷里,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他一直覺得這個紀小北長得太漂亮了,而且還有一點娘,可是這會兒,在他的懷里,安睿才覺得這個男人是高大的,他的胸膛很曖,很安心,有一種父親的味道,雖然他們從小就不知道父親是一種什麼味道。
風徐徐的吹著,紀小北緊緊的攬著懷中的孩子,降落傘還沒有撐開,他們飛速的下降著,還不忘記開口︰「小子,害怕嗎?」
這跳傘的時候,很多大小伙子都嚇哭了的,這個不是騙人的,要是出現降落傘故障的話,那人直接摔下去,就成一坨碎肉了,這種速度,安睿是有點怕的,可是這男人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平靜的問出話來,他也沒有多怕了,還有一個人陪著他的不是嗎?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安睿小朋友很酷的回答道。
紀小北低低的笑了出來,咬著牙,一只手用力的抱著孩子,他不像楚少塵那樣,有時間把安昊和他捆在一起,所以他只能一只手緊緊的抱著孩子,另一只手拿出小刀來,也得多虧了他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也幸好是他這把傘出了問題。
降落傘上也有緊急的措施,當主傘打不開時,需要人為的打開副傘,可是一般人,主傘要打不開時就慌了,沒用上副傘的,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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