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雅似乎是料定了紀小北會是這反應一樣的,怯生生又小心的安撫著紀小北︰「小北,這其實沒什麼的,現在的人壓力大了,心理上的壓力也往往會很大,如果你覺得可以克制的話,那麼就沒什麼事情,但∼∼∼」她頓了一頓似乎是在想著說與不說的問題。
紀小北分神看一眼許小雅,而後開口︰「你說吧,小雅,我把你當朋友的,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不是沒有想過,他的心理可能真的有問題,天知道每每夜深人靜時,他的都有一種瘋狂,想要撕裂了他安安的那一種瘋狂,只要一想到她不愛他,他的心中就如住了一個魔一般的,嘶叫著,瘋狂的想要沖出牢籠,想要把那個沒心的女人吃掉一般的瘋狂,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一遍又一遍的沖著冷水,一直到身子發冰為止。
許小雅看紀小北沒有什麼不高興就接著說了下去︰「如果以後,也許某一次,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話,姐姐會因為你而受傷的。」她只說了這些,後面卻偷偷的在心底加了一句,那樣,你也會受傷的,紀小北對許安寧的愛有多深,別人可能不能體會得到,但許小雅卻很清楚的知道,因為那就如她對紀小北的愛一樣的深,如大海一般,深不見底呀。
車子一個急剎車,就停在了路邊,紀小北頹廢般的趴在方向盤上,許小雅的臉上透著擔心的神情,輕輕的拍著紀小北的肩膀,她看到了紀小北那顫抖的肩膀,真想就這麼把這個男人抱在懷中,這種時候,許小雅就特別的恨,恨老天爺的不公平,為什麼要讓這個男人這麼的疼,有什麼疼都給她吧,她願意代他去受這些愛情的苦,愛卻無法得到,都讓她一個人承受吧,讓這個男人幸福吧,那怕他的幸福不是她給的,她也甘願讓他幸福。
「小北…」她輕輕的出口呼喊一句,紀小北的心抽著的疼著,只要一想到有傷害到安安的可能,他就難受,自己的這雙手,如果有一天,真的傷害了安安,那麼讓他如何面對自己,如何活在這世上。
「小雅,帶我去你說的地方吧。」紀小北放棄自己的掙扎,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神經病患者一樣,總是患得患失的,有點神經質。
許小雅點點頭︰「恩。」隨後說了地址,說得很快,說完她就咬著唇,沒再說話在,屏息等著紀小北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是以往,紀小北可能還會有點疑問,有點防備之心,可這會兒,一陣自我折磨,和許小雅那危言聳听讓他失去了防備的本能,只是呆呆的開著車,隨著許小雅的指示往那處城南的心理輔導室開去。
關氏會所,許小雅走到前台,和前台小姐說了幾句話,紀小北坐在沙發上安心的等著,紀小北這人就這樣,他把許小雅當成朋友一樣的對待著,就是全心的信任,他不認為男女之間會沒有友情,像他和許小雅這樣的,進部隊之前,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的交集的,進了部隊以後,也是近兩年,許小雅當了軍醫,這才有了交集,他知道許小雅可能對他有意思,那也僅僅是他的猜測而已,畢竟人家姑娘也沒有給他表白,所以他也不能自作多情的說,我不喜歡你吧,事情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所有的人都當成他們是一對的時候,紀小北的安安回國了,許小雅的夢也破碎了,本來就抱希望的事情,這下子是徹底的成了一堆的死灰。
「小姐,我是和關醫師有約過的。」
前台小姐抬起頭來︰「許小姐是嗎?你們遲到了點,再晚關醫師就約下一個病人了。」
許小雅歉意的看著前台小姐︰「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前台小姐點點頭,告訴她關醫師的辦公室怎麼走,許小雅對前台小姐道了謝後,走向紀小北。
「小北,我們可以過去了,師兄這會正好剛看完一個病人,沒事呢。」
紀小北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跟在許小雅的身後,往所謂的關醫師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許小雅讓紀小北先在外面等一下,她先進去,敲了敲門,許小雅推門而入,紀小北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這兒一點也不像是醫院,牆壁上掛著某個名家的山水畫,高山細水,裝修風格也比較藝術,就像是一個畫廊一樣,可見這兒的主人可能很喜歡這種風格吧。
「師兄,我帶人來了。」許小雅過了屋子後對著坐在主位上看書的男人俏皮一笑,打著招呼。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從手中的書本中收回視線,轉頭看著眼前的小師妹,無奈的嘆口氣︰「小師妹,我記得我們師出一門的,這樣的病例,你不會解決不了的。」
別人不知道,可是關宏卻知道,許小雅大學時兼修過心理學的,而且還深得他導師的喜愛,破例的收了她這個學生。
「師兄,這個病人對我有點特殊,我怕我會有私心。」
關宏了然的點點頭,指了指外面,這門是特殊的玻璃門,從外面看不到里面,可從里面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就是這個男人,讓你放棄當大醫生的機會,心甘情願的當了一個隊醫呀?」
許小雅不依的喃喃道︰「師兄,他很快就會是我姐夫了。」
關宏笑了笑,看著許小雅說︰「小雅,醫者最大的悲哀是什麼你知道嗎?」
許小雅一愣,醫者最大的悲哀嗎?醫人不能醫己,咬了咬唇,她從把紀小北的資料交到關宏的手里時,就沒有瞞過關宏她心思,就是因為她在意,私心也好,無意也罷,她真的是為小北好。
「好了,你在我辦公室呆會兒,我去和病人聊聊。」關宏說著整了下合身的休閑服,心理會所嘛,沒有像別人家的一樣,還穿著白大卦,他覺是這樣最好了,不給病人增加醫院的恐懼感,是再好不過的了。
推開門,紀小北從畫中收回視線,站了起來,關宏微微一笑,這也是一個極優透的男人,長得不算頂好,可也算得上一等美男,當然比起紀小北還是差遠了,帶著金絲邊的眼鏡,眸光中透著一絲看透人心的了然。
「HI,對這些畫感興趣嗎?」關宏主動的開口說話。
紀小北搖了搖頭,他又沒這藝術細胞,只不過覺得這不像是心理診所,倒像是開畫廊的,他如實的說了自個兒心中的想法,惹得關宏哈哈大笑。
「哥們要的就是這效果,本來就是心里憋屈的人來這兒尋樂子的,再整得跟醫院一樣,那豈不是適得其反了。」
紀小北也贊同的點點頭,本來他還有點心理壓力的,可到了這兒,不知是空氣中淡淡的香味讓他定了心神,還是眼前這男人那溫曖的笑容讓他的心安定了下來。
「這是什麼味道?」空氣中飄來一絲一縷的香味,帶點熟悉又陌生。
關宏如實的回答︰「薰衣草的味道,怎麼樣,這樣的空氣還算舒適吧?」
紀小北點點頭,這味道該死的讓人心曠神怡。
關宏指了指後面說道︰「那兒有一片花海,去看看嗎?」
對于關宏的邀約,紀小北沒有拒絕,反正都來到這兒了,眼前的男人就是關宏,他看到他的胸前有掛著的牌子的,這可能是唯一的關宏身上的醫生的標志吧。
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同站在後院那一片花海前時,那背影很美,紀小北有點縴瘦,關宏雖然面上斯文,可身材卻高壯,許小雅在他們離開走廊時,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這會兒就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那花海前的兩個男人,陷入深思。
她站在這兒,听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麼,她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關宏沒有問紀小北什麼,是紀小北主動開始說的,他像是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出口一樣,對著關宏說他的情況,說他恨的時候,有多想掐死那個他最愛的女人,說他愛的時候,有多想把那女人緊緊的抱在懷中,連國外那情趣酒店的重口味,他也如實的告訴了關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來到這兒來,就要全心的信任他的心理醫生。
關宏也不知給他說了什麼,還是什麼也沒說,他們聊了有兩個小時的樣子,紀小北就一臉輕松的走了過來。
臨走前,嘴甜的對關宏說︰「關大哥,有空咱們喝一杯去,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帶著安安一起請你。」
關宏對著他擺了擺手,笑了笑,沒答話,許小雅和紀小北出來時,問紀小北怎麼樣時,紀小北高興的說︰「棒極了。」
許小雅不解的還想再問,紀小北卻真誠的對許小雅說︰「小雅,太感謝你了,關大哥很棒,也是個不錯的人才,你要是沒對像的話,可以考慮喲,關大哥說你上學時很優秀的,看得出來,他很欣賞你的。」
許小雅囧了,這是怎麼回事,這還是來看心理醫生的嗎?怎麼最後成了說合她和關宏的呀,她和關宏,那不太可能吧,兩個醫生湊在一塊兒,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嫁給一個心理醫生,這是想都不想的事情好不好,時時刻刻你的心思都要讓對方分析著,那得多恐怖呀。
當許小雅這麼說時,紀小北哈哈大笑,顯然他的心情很好,關宏也真的開解了他,可事實上,那兩個小時,關宏說的話,絕對不超過十分鐘,其它時間都是紀小北在說,關宏在听的。
「我一會得去下商場,差點忘記了要給安安的休息室里收拾下的。」紀小北有點歉意的看著許小雅,如果先送許小雅回部隊的話,那買完東西估計安安都要下班了的。
許小雅的眼神暗了暗︰「這樣呀,你要去商場,那咱們一起去吧,反正我也好久沒去買日用品了。」
許小雅這麼說紀小北當然是求之不得了,車子一溜煙的開往商場,最貴的那家,紀小北為許安寧買點東西,永遠都是在這家商場買的,那是許安寧在國內時最喜歡逛的一家。
用許安寧的話來說,錢花到那兒那美,你付出了多少的價值,就會得到多少的回報,這種回報不光體現的商品本身上,還有服務上,比如說銷售人員的服務,那真誠的眼神,每一句小心的問候,都讓你有一種你是最尊貴的人的感覺,這就是金錢能帶來的魅力。
許小雅跟著紀小北,就像是一個小跟班一樣,她本身也是一個美女呀,而且藍色的軍裝在身,威嚴自是也不少,可站在紀小北的身邊,就像紀小北一身輕便的休閑服,還是能讓她自嘆不如,紀小北的一舉一動都是這麼的優雅,這讓許小雅的心又一次沉淪,深陷。
「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他剛選的全是藍色的。」服務人員給坐在等候區的許小雅送上一杯水,恭維的說著,眼晴看著許小雅身上的藍軍裝,不可避免的以為他們是一對。
許小雅沒有回話,看著自己這一身藍色的軍裝,又是一嘆,心中不甘的問道,小北呀小北,你穿上那一身藍軍裝,莫不是因為那是許安寧最喜歡的顏色嗎?
沒錯,許安寧最喜歡藍色了,她小時就常常一個看著天空發呆,那時候許小雅也曾小心的問過幾次,某一次,許安寧可能是心情好,竟然告訴她,天空的顏色很漂亮,那時的天空是藍色的,堪藍堪藍的,很是明媚,就像是紀小北手中提著的那件床上用品顏色一樣的。
「不是,你誤會了,他是未來姐夫。」許小雅如是的說著,正好讓走過來的紀小北听到她的聲音。
紀小北微微一笑,對著服務員說︰「沒錯,下次我再帶我妻子來,讓你們看看我妻子有多漂亮。」
服務人員為這弄錯有多嘴有點不好意思,連連道歉,紀小北心情很好,無疑問的許小雅的那句話,讓他放下心來,可以放松的和許小雅一起相處著了,本來許小雅說要幫忙選這些的,可紀小北就怕許小雅會多想,也不想讓安安的事情,借許小雅的手,所以就讓許小雅坐在等候區休息的。
這下子可算是放心了。
「小雅,等會你幫我給安安先幾套衣服吧。」
「你自己選吧,我還是坐那兒等著就成了。」許小雅不屑的說著。
紀小北嘿嘿一樂,走在前面,一回頭,看著許小雅,眉眼生輝︰「小雅,我是你姐夫,姐夫的話你不听嗎?」
許小雅怒罵了一句︰「神經,我姐還沒嫁你呢,屁來的姐夫。」是玩笑,也是心聲,男未婚,女未嫁,你現在還是我可以放在心底的人呀。
同一時間,商場里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看著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男女,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傳了過去,很快電話響起。
「是老板,我知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紀東在國內的左右手之一紀池,他是來商場這邊取點東西的,就看到和紀小北走天一起的是許小雅,許家的一切資料,和紀小北相關的一切,他們這些當人副手的都很清楚。
紀池的電話是打給紀東的,他和紀凡一樣,雖說都是紀東的左右手,不同的是他是孤兒,從小由紀老爺子出錢供養大的,所以他也姓紀。
紀東接收到那個圖片的時候,愣了一下,這樣大笑的小北,這麼開懷的小北,他有多久不曾見到過了,這樣的小北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他發誓和許安寧在一塊的小北都沒有這麼輕松過。
心里咯 一樣,會不會小北自個兒都沒有察覺到他愛的是誰呢?
愛一個人,難道不是和她在一塊兒會放松,會輕松自在嗎?
給紀池打完電話,就打了紀小北的電話︰「小北,你在哪兒?」
紀小北如實的說著,在某某某商場買東西,紀東試探的問︰「不會是一個人吧?」
紀小北得瑟的說道︰「怎麼會呢,美女相陪呢,怎麼,大哥你也要來嘛,來的話,介紹美女給你認識。」說著不懷好意的看了眼許小雅,發現許小雅在瞪他了。
紀東听他這麼說,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紀小北對著電話聳聳肩,這個大哥呀,越來越捉模不透他在想什麼了。
很快紀小北就在商場門口,看到了紀東的車子,驚呼道︰「不會吧,大哥,你就在這附近?」
沒錯,紀池來取的東西,是紀東訂做的,所以紀東就在門口。
「當然,紀池進去取東西。」紀東一句話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的事情。
紀小北點了點頭,害他以來大哥是跟蹤他的呢,哎,自個兒小人之心渡大哥的君子之月復了。
「這是小雅吧,長這麼大了呀?」紀東開口沖著許小雅說道。
紀小北點了點頭,許小雅對著紀東點點頭,恭敬的叫道︰「紀大哥好。」
紀東點了點頭,問紀小北︰「你這是打算干嘛去呀?什麼東西非得讓你親自來買。」
紀小北沒好氣的看一眼自家大哥︰「還不都是你那群不辦事的員工呀,安安的休息室只光著一個床墊,怎麼休息呀,你那些員工請不動呀,小弟我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紀東一愣,讓紀小北話中之意打了個措手不及,這麼說他們∼∼∼∼
心中知道是一回事,听當事人親口說又是另一種感覺,無盡的苦澀蔓延之胸口處。
「對了大哥,一會你有事嗎?」紀小北開口問道。
紀東搖搖頭,以為紀小北有什麼事情呢,紀小北高興的笑了笑,開口請求道︰「那大哥幫忙把小雅送到部隊可以吧。」
紀東無語了,這根本就不是商量的,是肯定句,就是吃定了他不會拒絕一樣的,不過也好,他也有話想和這許家的小姑娘說道說道。
紀小北也不等紀東答應就開口說自己得趕緊趕回去,擺擺手,他就向自個兒的車子走去,心情悅愉的開著車朝許安寧的公司走去了。
許小雅無語極了,這一點也沒有征求她的等意與否,就把她給塞到了紀東這兒,對于紀東這號人物,許小雅是有點怕怕的,一雙凌厲的鷹眼,總是能看透一切那般的,讓人無所遁形。
就如現在,他就那麼直盯盯的看著許小雅,靠站在車前,似乎在等著許小雅開口那般。
紀家的男人呀,總是這麼的引人注意,就算是紀東,這種歲數,可算得上是老男人了吧,可你人那氣質,再看人那氣場,無一不引過路的人側目駐足。
紀東對許小雅是沒有什麼印象的,如果要說要,那也是近幾年來,許小雅進部隊的事情,引得了他的好奇,那也是因為事關他家小北的事情,沒錯,紀小北小時開始,圍繞著紀小北身邊的男男女女,每一個人,紀東都會究根到底,把人祖宗八代給挖干淨了才放心。
許小雅的底細,他再清楚不過了,難得的干淨,在許家那樣的家庭出來的女孩子,勤奮好學,實屬難得,特別是在胞姐和許母那種嘴臉之下,許小雅就如那青蓮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這樣的女孩,現今的世道中太難得了,可有一點紀東不喜歡,這個女人是醫生,這倒也沒有什麼,天下女醫生多了去了,他倒沒什麼偏見,可這女人兼修了心理學,人們常說心理醫生往往都是自身有病的人,因為常常會有探討別人行為和分析他們心理的毛病。
這個小姑娘很悶,平時話不多,可有個道理紀東還是很清楚的,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樣的人,讓人太捉模不透了,這點紀東不喜歡。
說到底,就是覺得許小雅這人的生平完美的讓他抓不到一點兒的把柄,你拿親情要挾她嗎?她會在乎嗎?據紀東所知,許小雅從上大學生,對胞姐和親生母親可以說是不管不問,上學靠的自個兒的那點存款,一直到現在,就把許家母女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許父呢,許小雅也沒有表現出有多在意。
試想一個沒有什麼喜歡,沒有什麼不喜歡,就這麼按部就班的女人,大眼一看是個好姑娘,可細細想來,這樣的人有點可怕,心太深了,讓你模不透呀。
許小雅就是心理再強壯,讓紀東這麼直盯盯的看著,還是有點不自在的︰「紀大哥,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不打擾你了。」
說著抬起腳步來,似乎就要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紀東卻開口了︰「怎麼?不是小北送你,許三小姐失望了嗎?」
許小雅咬著唇回過頭來,對上紀東的打量的眼神,不自在的開口道︰「紀大哥,小北是我未來的姐夫,我們不過是恰好遇上,順便來這兒陪他買點東西而已。」
潛意識里,許小雅就想讓自己低到塵埃里,不願惹紀東的囑目一樣的。
可紀東卻听出那話中的深意來,這是撇清和他家小北的關系嗎?
「怎麼,我家小北不夠好,你不喜歡我家小北嗎?」紀東問的直接了當,對于這種能探人心思的小姑娘,紀東可不願意去兜圈子。
許小雅深吸一口氣,眼中一苦澀閃過︰「紀大哥,我只是把小北放心底,他和安寧在一塊,我為他高興,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樣的。」
許小雅眼中帶的那痛,紀東懂,許小雅的意思,她也懂,對于許小雅能洞察他對小北那點心思,他一定也不奇怪,他一直刻意瞞著的人只有小北一個,這幾年,小北的躲閃,他也懂那代表著什麼,所以這個時候,紀東對許小雅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可還是不喜歡,但卻也放心了不少。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不管你做什麼,傷害了誰我都不管,但如果傷害了小北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紀東放下了狠話。
許小雅也不在意紀東的話,很平靜的開口說︰「對于一個小北根本就沒放在眼里的女人放這種狠話,紀大哥你太多慮了。」
紀東不置可否,多慮不多慮那是後話,眼前他能為小北做的只有這些了。
「小北的朋友不多,只要不傷害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管。」這算是變相的一種縱容吧,小北的朋友不多,女性朋友更不多,這種暗示聰明如許小雅不會不知,可她卻只是淡笑的沒有說話。
「走吧,上車吧,我送你。」對于這樣一個漂亮又聰明的女孩,雖然紀東不太喜歡,可難保這個女人在以後不會揭起風浪,對于紀東這樣一個在紀小北和許安寧的事件上做兩手準備的人來說,自然也不會得罪許小雅的。
許小雅點了點頭,自動自發的走過去,坐在駕駛座後面的位置。
紀東不動聲色的拿出手機,給紀池打了個電話,開著車子往部隊的方向去了。
許小雅是個惜命的人,紀東記住了今天終于看出的一點事情來,駕駛室後面的位置是一個車上最安全的座位,所以這個女孩很惜命,人呀,就怕沒有弱點,一旦有弱點,那就好辦多了。
紀小北回到公司的時候,許安寧剛開完一個會,正累著呢,就看到紀小北提著一大袋的東西回來了。
公司里的主要高管都在這兒,紀小小一點也不避嫌的愛憐的喚著許安寧︰「安安,看我買的這些你喜歡不?」說話間,眼神凌厲的射向許安寧身後的高管們身上,秘書室里的員工也在這里面,當然也看到了紀小北的表情,听到紀小北的話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在紀氏呆得久點的人,自然都知道紀小北這號人物的存在,所以看到紀小少爺不高興了,那些人的心中都忐忑不安了起來。
許安寧皺了下眉頭,似乎有點接不上檔的感覺,紀小北也不管眾人會有什麼反應,摟著許安寧就往辦公室走去,邊走邊朗聲的說著︰「沒關系,沒人給你收拾休息事,老公收拾哈,這群眼晴放褲襠里的東西,看不清咱紀三少女乃女乃的真身,咱可都記著呢。」
這些話明顯就是說給後面那一群人听的,你們再鬧騰,這是紀家的公司,紀家的少女乃女乃你們也敢給下馬威,那是活的膩歪了,找點事做做,他紀小北可是能找到的。
許安寧蹙蹙眉頭,白了紀小北一眼,這說的叫什麼話呀,她何需別人看清真身,她許安寧要收這些人心,那就得實實在在的做出點事情來,三把火,她還沒來得及燒呢,不用看也知道後面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們,會因為紀小北的話,多少對她有所忌憚的。
這小北呀,真讓她沒話可說,一點點小事,他都會放在心上,其實她不知道,她的一點點小事,在紀小北的心中那就是大事。
對于紀小北來說,安安的事情,事無大小,全都是重要的事,是他會放在心上的事情。
果然他們剛回到辦公室,就有人來敲門,紀小北剛把東西放休息室,就听到外面的聲音。
許安寧正在收拾著桌上的文件,秘書室里過來了兩個秘書一個主管,那主管怯生生的對著許安寧說︰「許總,是我的疏忽,管人不當呀,吩咐下去的事情,讓這兩個小丫頭給忘記了,這就讓他們快點收拾。」文字版首發-浪客中文
這兩個讓領來的秘書是負責辦公室方面的,都不約而同的在心底說,他們的職責就是負責辦公室的一切布置方面的,能會忘記休息室的事情嗎?會忘才怪呢,還不是有人授意,故意的呀,現在好了,他們成了替罪羊了。
紀小北听到聲音,從休息室里悠哉的走出來,靠在休息室的門口,沖那點頭哈腰的中年女主管開口道︰「王主任,是他們忘記了,還是你老忘記了呀,嘿嘿,我看兩小姑娘倒是年輕,估計沒得劍網癥,倒是王主任可得去醫院好好的檢查體呀,有病就要提早治的。」
一番話說的那個中年女主管極度的下不來台,一張老臉漲得又紅又白的,臉上不知涂了多少層的粉都有點汗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