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廳里坐著尋思著安安會和孩子們說什麼的紀小北,一听安睿這話,竟然呆住了,難道這就是安安要給孩子們說的,還不能讓他听的事情嗎?
他很激動,特別的激動,以至于都沒有任何聲響的就呆在那兒了,安睿小朋友無語了,本來想借著轉移話題的,可小北叔叔不該是高興的尖叫嗎?
怎麼就呆在那兒了呀?
許安寧一听安睿那話,也有點無語了,心里有點淚,兒子呀,媽咪什麼時候說是紀小北了?
「睿睿∼∼∼」許安寧趕緊走到門口,把安睿往里面一拉,門砰的一下又關了起來。
安睿聳聳肩膀看一眼弟弟,心想,這可不是我不幫你,是小北叔叔沒有配合好的。
「別想轉移話題,媽媽知道你們小時候就聰明,可這不代表你們逃避掉媽咪的問題。」許安寧一副小樣的,你們的心思我還不懂,肯定有什麼不讓我知道的。
安昊怯生生的看著媽咪,其實也不是他們不願意說了的,而是那些事情,說了只會讓媽咪難過,所以他和哥哥早就有默契,回到媽咪的身邊時,對那兩年的事情,盡量的不要去說,媽咪問也都要說很好。
紀小北看著到關上時,才反應過來,才消化掉安睿小朋友說的那一句話,一個躍起,就從沙發上跳了老遠,沖到門前,大力的拍著︰「開門,開門∼∼∼」
許安寧撫額,這紀小北不是沒反應嗎?怎麼這會又有反應了,這也太遲鈍了點吧。
「安安,開門,把話說清楚∼∼∼」
本來不想理他,讓他拍就是了,可那大力呀,在屋里的兩孩子都擔心的看向門口,心里一致的在想著,不會把門給拍爛了吧!
許安寧等著兩個孩子的回答,讓紀小北這麼一鬧,那麼安靜的空間呀,那不是一般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走到門前,一把拉開門,紀小北那正要拍上門的手,就這麼差一點,沒剎住的話就要拍到許安寧黑著的那張臉上了。
「敲什麼敲,敲壞你賠呀!」許安寧沒好氣的說著,一臉的黑線。
紀小北帶著緊張,帶著激動的看著許安寧︰「安安,睿睿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關我屁事呀?」許安寧的心情煩燥著,那有孩子不喜歡親生父親的,除非帶著恨,一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心中可能有恨意,她的心就絲絲的酸痛苦澀著,這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年少輕狂,也不會有今天孩子們這樣的心理。
「安安∼∼∼」紀小北無奈極了的低喊道,他愛的有多卑微,恨不得把這女人當太上皇一樣的供著,好不容易听睿睿這麼一說,那如死灰般的心驚喜萬分,可安安呀,能不能不打擊我了∼∼∼
許安寧一看這樣的紀小北,心里就莫名的一緊,她在發什麼火,是她的錯,和小北有什麼關系呀,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承受著她怕的怒火了呢?
她想道歉,想說對不起,想說小北,你不要對我那麼好行不行,不要總是副受傷的表情好不好∼∼∼∼
太多的想說了,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著紀小北的時候,她有太多的壓力,她有那麼多的把柄在紀家人的手上,她們隨便就可以拿父親的生死來威脅她,也可能隨時就會把她的孩子帶走。
曾經,她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怕的時候,是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弱點,沒有任何可以讓別人拿捏的地方,現在不同,她有太多的軟肋∼∼
最終,她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只是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而後低頭,從紀小北的身邊閃過去。
安睿和安昊看著一臉落莫的紀小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安昊小朋友走了過來,拉著紀小北的大手,一字一句的開口道︰「紀小北,堅強點,別讓老子看不起你,不就是個女人嘛,還有搞不定的嗎?」
安睿哭笑不得看著自家弟弟,有這麼安慰人的嗎?不就是個那女人嗎?可那個女人是他們的媽咪呀!那能一樣嗎?
紀小北囧了囧,輕敲下安昊小朋友那光潔的額頭︰「臭小子,你是誰老子呀!」
安昊小朋友耍酷般的皺皺眉頭正聲道︰「不要總敲我頭來,會變笨的了!」
安睿在邊上低低的笑著,心想,笨蛋安昊,不敲就很笨了∼∼∼∼
紀小北強裝歡笑的沖兩個小朋友說讓早點睡,安睿也有點看不下去,紀小北這樣的作風一點也不是他喜歡的,比較起來,他喜歡楚少塵那樣直接的,可其實,真正相處下來,他又覺得紀小北比楚少塵要好的多,所以決定要幫一把紀小北。
「小北叔叔,其實有時候,男人該強硬的時候,要狠一點。」安睿提醒著。
紀小北和安昊都是一呆,這話如果不是真的看到出自不到七歲的安睿口上,他們會以為是一個大人說的話呢,這麼小的安睿說出這麼和年輕不符合的話來,還真是讓人非議所思。
「睿睿,那個女人可是咱媽咪,你是在讓這男人虐咱們的媽咪嗎?」安昊嗷嗷的叫著反駁著哥哥的話。
指著紀小北說︰「你要敢對我媽咪不好的話,我就∼∼∼哼哼∼∼∼」安昊心里悄悄的想著,我就找到小綠,讓小綠咬死你。
面對這樣的局面,紀小北失笑的搖搖頭︰「笨蛋昊昊,你看老子那點對你媽咪不好了,你媽咪就是我的太上皇呀∼∼∼」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紀小北不知道還要怎麼樣才叫一個好∼∼∼
如果可以像比干一樣把心挖出來的話,他一定把心挖出來給安安看看,是不是那里滿滿的寫著安安的名字。
紀小北心情復雜的離開了孩子們的房間,這里只有兩個房間,所以想當然的,他只能去主臥室,其實還有客廳可以去的,但今天,也許他可以更進一步。
臥室里,許安寧面色如常的洗了澡,正坐在梳妝台上吹著頭發,長及腰部的烏黑頭發頓時披散開來,發尾自然地呈現細小波浪狀,女敕綠與水藍拼接的無袖睡裙,此刻的她,就像是個春天里的花仙子。
她的美令他屏息不已,紀小北走上前將手插進她那如絲緞般的柔軟秀發里,幫她梳理。她的發質輕軟,讓他覺得自己的手好象是插在雲里,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安安,你可真是個磨人精。」他又靠得她更近了︰「如果你願意敞開心扉了,就不要再折磨我好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有種無形的壓力充斥在空氣中,令許安寧莫名地感到呼吸困難。
「是嗎?那讓我來告訴妳好了。」看著她通紅的臉頰,水色誘人的眼瞳,紀小北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她胸口。
許安寧睜著一雙大眼晴!他怎麼這樣呀∼∼∼∼
紀小北∼∼∼他在佔她便宜!
「你的心跳得好快,安安,你懂得不是嗎?」
紀小北太開心了,高興極了,七年前,許安寧能在他吻了她後,告訴他,她的心跳一點都沒有加快,而現在,那潮紅色的臉頰是為他而紅,那狂跳的心也是為他!
這怎能讓他不興奮,一種苦盡甘來的酸楚充斥在心頭。
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紀小北反倒沒有預期的興奮,反倒是帶著一種沉穩的篤定,似乎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許安寧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在她的心里,不知不覺中,紀小北的存在,可能不再是弟弟,也許早就不一樣了,而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就是了,她整個人卻像是被定住一樣,口干舌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知道他的手,讓她的胸口有如烈火在狂燒,迅速延燒至她全身上下。
還來不及反應,她的唇下一秒就被他狠狠吻住,他將她抱得緊緊的,捧著她的頭輾轉折磨她的紅唇,不給她閃躲的機會,舌頭侵入她的領地里緊緊糾纏。
這個吻比起以往的吻都要猛烈,她被吻得暈眩不已,舌頭也被挑撥得被迫回應。
他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上熨燙著,讓她全身跟著發熱,接著他離開她的唇,親吻她臉上每一寸肌膚,用舌尖輕挑著她小巧的耳垂,大手也由背後伸向前,往她起伏的曲線模索。
他的親吻令她渾身打哆嗦,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奇異感覺漸漸在她身上蔓延,她禁不住地輕喘,申吟出聲。
她閉上眼,感覺他火熱的吻從她的脖子到鎖骨再到肩膀,每一處都不放過的吮吻著,大手也不知何時突破層層衣服的阻攔,她閉緊了雙眼,心沉下,早晚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又何妨呢?
紀小北的心狂跳著,手上使著力,帶著嗜血般的狠勁,許安寧吃疼的輕呼出聲︰「疼∼∼∼」這人是野獸嗎?怎麼咬她呀?
紀小北這才松了手上的力度,看著眼前眼神迷離的女人,他有一刻的迷茫,內心閃過很多畫面,是不是曾經她也這麼眼神迷離的看著另一個男人。
他恨,特別的恨,恨到骨子里,白日里和關宏在心理會所的對話又迎入他的腦海里,關宏說︰「你什麼時候,真正的放下了,接收了這個女人過去,也許在那種時刻,你就不會恨了,否則,你還會繼續那樣的行為。」
那樣的行為指的是紀小北在床事上有**的傾向,像現在,他血紅著一雙眼晴,有一種沖動,看到女人那睡裙的腰帶,他有一種拿起來,把這女人給綁起來的沖動,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這份沖動。
苦笑著,看著閉上眼晴的女人,他可以要她的,只要不怕傷了他,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該死的介意著許安寧和楚少塵過去那一段情事,介意著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他,他守身如玉為的是誰?
他真恨,特別的恨,恨到無力,恨到不敢去擁用這個女人!
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殘酷的這麼對他!
但就是這種時候,他還是會考慮到這個女人的感受,緊緊的抱在懷中,輕喃的說了句︰「真想就這麼要了你。」
許安寧聞言睜開眼晴,不解的看著紀小北,這男人是什麼意思,不要她?
疑惑的看看著紀小北,帶著不解,帶著不相信的神情。
紀小北狠親她一口,幾乎是啃咬上她的鎖骨,許安寧又吃疼的去打他,紀小北把自己埋在許安寧的頸窩處,喃喃的說︰「我要等到我們的新婚之夜,安安寶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想要你!」
許安寧無語了,新婚之夜,七年前就有過了,真是這個原因嗎?
已經有好幾次,紀小北都是緊急剎車的,可他的身體明明很強的反應,最起碼這會兒,那抵著她的滾燙,都快要灼傷了她,還有他那顫抖的身子,小北是在哭嗎?
紀小北倉皇的松開懷中的女人,往浴室沖去,冷水,開到最大,嘩啦啦的往身上沖著∼∼∼
這會兒,就是初夏,涼水沒有那麼冷,可這種城市城的自來水,開到最大的強度,沖刷著身體時,還是把紀小北冰得牙齒都打顫!
他順著牆壁慢慢的滑坐了下來,低下頭,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任那淚水無所顧及的隨著冷水一起滑落。
許安寧听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深吸口氣,走到衣櫃前,換了一套短袖帶睡褲的睡衣,換好後,紀小北還沒有出來,她把頭發吹干,把吹風機收起來,一直到她忙完這些,躺在床上的時候,紀小北還沒有出來。
這情形,就像是七年前那場玩笑似的婚禮的新婚之夜一樣,紀小北也是這麼把自己鎖在了浴室里。
不知睡了多久,許安寧緩緩地睜開眼,看了正在熟睡的紀小北一眼後,她悄悄坐起身,往浴室快步走去。
望著鏡子里身體上的點點紅痕,腦中泛起那些旖旎畫面∼∼∼昨晚上,她差點就和小北做了的,可卻沒有∼∼說不清心里的感覺是什麼,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可她卻沒有去深究!
打開蓮蓬頭,強勁水流從頭上落下,許安寧撫模著身體,第一次對這個早已熟悉的身體感到陌生,她從來不知道她的身體竟會讓她有那樣震撼的感覺,如觸電般酥麻的感覺∼∼∼
許安寧搖搖頭,訝異自己還不斷在回味著,難道真是到了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嗎?她才不到28歲呢,不是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嗎?
她帶著猶如少女般羞澀的表情,把換下來的內衣褲,細細的就著淋浴的水清洗著,那上面的粘滑,提醒著她,她其實動了情的!
許安寧剛睜開眼的時候,紀小北就醒來了的,男人早上都是沖動型動物,特別是懷中軟玉溫香,他能沒有反應,他的反應太強大了,可有了昨晚的前車之鑒,他只得裝睡,等許安寧走到浴室時,他才坐了起來,一眉宇之間帶著深深的愁思。
也許,真的結了婚的時候,會好一點吧,他在心里這麼給自己說著。
他苦惱極了,這種事情,他不知道該對誰去說,他不是心理障礙的沒反應,相反的是反應過大,怕傷害了心愛的女人,才不敢進行下一步。
他怕像範進中舉那樣,倒不是怕自個兒有什麼,而是真心的怕控制不知那心中的魔鬼。怕傷害了他的安安呀!
這個早上,一家人起得似乎都挺早的,紀小北走出房間的時候,兩個小寶貝已經從屋子里走出來了。
「早上好呀,小北叔叔∼∼」安昊小朋友一臉曖昧的表情,賊兮兮的湊到紀小北跟前,一臉八卦樣的看著紀小北,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來。
可看到的只有兩只大黑眼圈,神色不佳的紀小北。
「你昨晚沒睡覺?」安昊小聲的問著。
紀小北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在浴室里沖了半小時的冷水澡才平息了身體的強烈反應,而後又泡了熱水澡,一直估模著許安寧差不多睡著時,他才出來的,可上了床,那能睡得著呀,拘禁的手都不知道該往那兒放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總覺得還沒有睡著的時候,許安寧一動,他就醒了,所以這一晚上,就在這麼折騰下到了早上。
安昊小朋友睜大了雙眼,心想,那樣的話,媽咪會很慘吧,汗滴滴,這紀小北憋了這麼多年,媽咪呀,昊昊真心疼你,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呀,你就快點認了吧,也好讓我們有個新爸爸呀∼∼∼
安睿白了弟弟一眼,他們在暗組織那兩年,說真的,什麼沒見過,那兒,十幾歲的組織成員,野地里,男女在一起交歡的畫面,他們可沒少撞見過,安昊那會一直說早晚他們兄弟倆得長針眼的,所以他明白弟弟那眼中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但這是他們的媽咪呀!昊昊呀,要是讓媽咪知道你這麼小,思想就這麼猥瑣的話,你就慘了!
「嘻嘻,那現在就等媽咪給你正名了吧!」安昊小朋友裝得一本正經的,卻一副哥倆好的表情,讓紀小北再次被雷到了,好像他們說的對不上號呀!
本來也是,他說的是一夜沒睡的事情,安昊小朋友猥瑣的想成了為什麼一夜沒睡的事,壓根都沒有想到自個兒的媽咪和紀小北還如此純潔呢。
紀小北走到廚房,熱了面包和牛女乃,又給每人煎了一顆雞蛋,簡單的早餐就弄好了。
許安寧還在屋子里換衣服,紀小北忙完這一切就去喊許安寧來吃早飯。
許安寧腳步輕快的走出房間,只見她一身黑色、剪裁得宜的套裝,頭發整齊地盤在耳後,面無表情的她,看起來令人難以接近,實際上,她的皮膚白暫無瑕,五官秀麗,一雙眼楮水亮迷蒙,她的櫻唇令他懷念起昨天**的吻。
輕咳了一聲,安昊搗蛋的在客廳里吹了一聲式的口哨,他們的媽咪果然是最漂亮的喲!
許安寧一皺眉,低喝道︰「昊昊!」
安昊這才訕訕的坐在餐桌前安心的吃早點,不過眼神卻不明的偷瞄著紀小北和自個兒的媽咪。
怎麼看怎麼般配,怎麼看怎麼好看!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還有什麼詞呀?他能想到的就這兩個詞了。
吃完早點,先送了兩個孩子去學校,再送許安寧去公司,紀小北一邊開車,一邊和許安寧說話。
「安安,想不想去看看爸爸。」
許安寧一愣,不明白紀小北為何這麼問她,她能不想去看嗎?
「每年可以去一次,這是我爭取來的,今年的年初我就用過了的,不過我找了人,估計還能爭取來幾天。」
他沒有說他是如何爭取來的,那是他用命換來的,執行過多少次的危險任務,這完全不靠父親的權勢,他執行的秘密任務,不是部隊管轄的,而是國家安全局,那時候他沒有要任何的報酬,只是提了這麼一個條件,也得到了允許。
許安寧詫異的看著紀小北︰「真的可以見到爸爸嗎?」
紀小北看到許安寧眼中那期待的眼神,心里更加堅定了信念,再危險的任務他都不怕,總有一天,功過相抵,也許能求得許父的平安呢。
「恩,一定可以的。」
車子平穩的開到許安寧的公司,紀小北停好車,一把拉住要下車的許安寧,緊擁在懷中,輕聲的說著︰「安安,我們盡快結婚好嗎?結了婚,就更方便點去看爸爸了。」
許安寧怔了怔,還是要結婚嗎?婚姻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還是軍婚,她的身份,還有帶著兩個孩子,能那麼容易結婚嗎?
紀小北說得一點也沒有錯,目前來說,許父是在一處秘密基地,那里面住著的都是一些大人物,有退任後的受國家保護的老領導,還有像許父這樣因為特殊原因而不能定型的人。
相當于軟禁,那些退任的老領導有充分的自由,可軟禁的人是沒有任何自由可言的,而外面的人想要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許父的案子,涉案金額過于龐大,雖然許父不是主要負責人,可他當年分管財政,也了這麼大的紕漏,在逃外人員沒有緝回,款項沒有追回時,他就沒有自由之身。
按理說,當年這麼大的案子,許父雖是分管這方面的領導,可上面還有一個書記呢,當年的市委書記就是紀小北的父親,可出事後,紀小北的父親卻沒有受到一點的牽連,這之中的事情,怕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的。
「好,那就結婚。」許安寧聲音冷漠的開口,如果這是紀小北想要的,那麼她願意結婚,她就像是繩上的螞蚱一樣,早晚都是跑不掉的。
「真的,你願意和我結婚是嗎?」紀小北不確定的松開許安寧,看著她,再問一次。
許安寧皺關眉頭,有點不耐煩了︰「是,結婚,如你所願,不要再問了。」
紀小北帶著討好的表情連聲道好,這是第一次,許安寧願意說和他結婚,這怎能讓他不激動。
送走了許安寧,紀小北坐在車子里,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了。
「媽媽,我的事不要再管了,我要和許安寧結婚。」帶著藍牙耳機,一只手掏出一根煙來,另一只手拿出火機, 嚓一下就點也了火苗來,把手中的煙湊上前去,看著那一縷白煙燃起。
一點點的火星子,紅紅的,如暗夜里的一點點曙光一般,但這會兒,卻是光天白日的大清早。
紀小北的母親一接到兒子的電話,還是很高興的,可大清早的,兒子打電話第一句話就是這,還是有點生悶氣,所以沒有出聲。
紀小北又開口了︰「媽媽,別逼我動手,當年許叔叔的事情,沒有你的參與,沒有你的幫忙,父親能摘的這麼干淨嗎?」
有些事,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可他又是自私的,許叔叔已經出事了,難不成自己還有大義滅親,拉自個兒的父母下水嗎?
再說,當年才17歲的他,有什麼能力去阻止那一切,可當年不能,不代表現在也不能!
紀小北的母親一听紀小北這混賬話,那叫一個氣呀,什麼叫能摘那麼干淨呀︰「小北,你到底是誰生的呀,生來就是和我們作對的嗎?」
紀小北冷冷一笑︰「對于一個費盡心機,走了仕途,不惜當小三,逼死原配,坐上主位的紀夫人來說,我叫了這麼多年的媽媽,也對得起你生了我這分情了吧。」
紀小北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也是疼的,他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很不孝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可他沒有辦法愚孝,當年二哥有多恨他和姐姐,他就有多恨媽媽,為什麼要用那樣的手段當上紀夫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小北,你∼∼∼」紀夫人讓親生兒子這一番話說得血壓上升,當年她的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攀上了紀父這個高枝,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跟著紀父衣著華麗,光鮮明亮,可誰人知她內心的苦澀,自己的兒子都恨著她,說她是殺人的劊子手!
「好,我們不管這事了,行了吧。」紀夫人沒好氣的說著,這個兒子,打小就是她疼在手心里的,可是越大越不听話,這些年,幾乎都當是沒有他們這當父母的了,還不如紀東來得孝順。
「最好是這樣,我要馬上看到我的結婚報告申批單。」紀小北冷冰冰的又吐出一句來,眼神里帶著狠意。
有時候他都想,為了許安寧連父母都不要,可最終也只是想一想,到底是生了他的親生父母呀,就算再不堪,他也真做不出大義滅親的事情來。
「小北,別太過份了,我們不阻攔,也不代表有那個權力過手部隊的事情,你是一名現役的軍人,要結婚的對像也不能馬虎,自會有部隊正常的流程要走,如果許安寧的身份,連部隊那一關都過不了的話,那麼,不要把怒氣發泄到自家人身上,只能說明你們沒那緣分。」
紀夫人說完長長的一串話,就掛掉電話,不想再听紀小北說那些讓她生氣的話了。
當年她真的做錯了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紀父對她有那意思,而她也一直看不上那些追求她的年輕人,紀父當年算是一個鑽石級的男人,雖然已婚,可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深深的吸引了她,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沒有想到要破壞紀父的家庭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要想在仕途上站穩腳步,那自然就離不開男人,那為什麼不能為自己爭取一把呢?
只是沒有想到,紀東的母親,會是那麼絕決的一個女人,她都答應了離開紀父的,可那個剛烈的女子,還是用死,讓他們永遠的記住了自己的這份罪孽。
紀小北掛了電話,面無表情的開車往部隊去了,他相信沒有家人的阻攔,他的結婚報告會很快下來的。
紀夫人很快的給紀父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小北的結婚申批走部隊正常流程就好。」
得到那邊的答復後,紀夫人才掛了電話,嘆口氣,都是女大不中留,其實兒大也不由娘呀!
這個消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到了部隊最高負責人方大隊長那兒,方大隊長坐在辦公室里,對于這些事,一向是政委來管的,最近政委休假了,他就暫代了這職務,沒想到會遇上紀小北的結婚申批的事情。
本來許安寧的身份來說,也不能定義為貪官的女兒,最起碼許父只是停薪留職,黨內察看的!
但上面來電話,要阻攔,紀小北也是一號讓他頭疼的人物,而且當初當著那麼多軍區領導都能說出把飛機開出國,接老婆的混賬話來。
他可真擔心一直擋著會惹這混小子反彈呢,這下可算是松了一口氣了,盡早的簽了字,蓋了章,等這小子來了,再唬他一嗓子,威風一把也不錯!
剛想要簽字呢,自己的私人手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自個兒的寶貝女兒,方大隊長老眼一眯,嘴角掛著笑就接了起來了∼∼∼
「圓圓呀,這一大清早的就想老爸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