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記得很清楚,當的紀小北,那時候,全身都是像是血染的一樣了,可他還是咬著牙,請求林老爺子取消了這門婚事。/
林老爺子最終也讓這年輕人給鬧得沒了法子,這才點了頭,還好林夏本來也只是听了家里人的話,對許安寧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情愛,再加上當年林夏心中也有了人,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可當時林老爺子在紀小北走後,給林父說了一句話︰「這個年輕人有擔當,如若以後,他和許家那丫頭不成的話,咱林家要是攀了這門親也未嘗不可。」
也就是林老爺子的這句話,讓林父一直對紀家的聯姻抱有一絲希望,那個當父母的不希望子女能娶得好,嫁得好,林父自然也如此,可林母倒不這麼認為,林母當時就覺得,這年輕人可能這會兒說愛時,愛得死去活來,可不見得愛情就能經得住時光的蹉跎,經得住柴米油鹽的折磨。
但令林母沒有想到的是,紀小北竟然真的因為許家的丫頭而改變了那麼多,並且在那麼長的時間里,一直等著,在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圈子里,那些夫人們,比得是什麼,無非是男人的權勢,兒女的成就,紀小北和許安寧這一段,林母自然是沒有少听到。
現在,紀夫人處心積慮的找她家冬兒,為的是什麼,林母心里跟明鏡一樣,為的不過就是拆散紀小北和許家那丫頭,娶一個得他們心,又對他們有幫助的兒媳婦。
說實話,林母並不喜歡這樣的聯姻,就像他們這一輩一樣,因為聯姻,所以沒有愛與不愛,就是夫妻,他是夫,她是妻,就是這樣的關系。
她並不喜歡兒女們走他們的老路,可,眼看著紅著眼眶的小女兒,林母的心就沉了下來。
「冬兒,你記住媽媽的話,這世上自會有一人是為了而生,強求的愛情,根本就不是愛。」說完也不管女兒有沒有听懂,就離開了房間。
林冬兒走進浴室里,掬一把清水,把臉上的淚給洗干淨了,她就知道母親一向心弱,絕對不會這麼狠心的一直關著她的,母親說的話,她一點都不認同的,如果她不去爭取的話,那這愛情肯定不會是她的了,如果現在問她,選擇一個你愛的人結婚,還是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林冬兒一定毫不猶豫的說,她要選她愛的人結婚。
說實話,她的家世好,人也長得不錯,追她的男生也很多,可誰又能保證那些男生,不是看中了她的家世條件才追他的呢?
所以呀,愛情這玩意,自己愛的,那才叫愛情,自己不愛,就是再愛她,她也不會看一眼的。
可她這麼想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想過,至于紀小北,她就像是那些她不愛的追求者一樣的身份。
看著鏡中自己那張白淨的小臉,林冬兒十分的滿意,紀媽媽曾經給她說過,女人就要學會利用自己的優勢,而她林冬兒絕對于優于平常人的優勢,為什麼不利用一把呢。
走出浴室,站在穿衣櫃前面,她打開衣櫃,里面全是嶄新的衣服,說實話,她並不喜歡這些名牌的,可卻每一季都會買很多新的衣服,而且這個牌子全是紀小北的母親熱衷的牌子,也不外乎都是紀西代言的品牌。
所以,每一季,她都會買下這個牌子所有的新衣服。
仔細的挑選著明天要穿的衣服,搭配好後,又細心的掛了起來,拿出手機來,約了朋友一起去做spa。
如果說,她林冬兒都不配當紀小北的妻子的話,她不相信還有誰能配得上,許安寧嗎?那個她曾叫過未來嫂子的女人嗎?
林冬兒不以為然,這世間人,誰能沒有一個非你不可,可還有一詞不是叫將錯就錯嘛,如果許安寧注定是紀小北的非你不可,那麼她林冬兒將會是紀小北的將錯就錯。
像他的父母,年輕時不也都戀愛過,也都愛得刻骨銘心的,但最後婚嫁的對像,還不都是將錯就錯。
再來說許小雅同志,送了李紅去醫院後,等李紅的家人來了之後,她就離開了,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嘆了口氣,也許她該回家一趟。
許家,管家看到許久未歸家的三小姐回來了,沖屋子里就喊了起來︰「夫人,小姐回來了~~~」
許母在屋子里正和一幫婦人們打牌呢,最近許母親是消停多了,前幾日鬧得那些事情,讓許安寧放了狠話,說是要收回這房子,可是嚇壞她了。
她是住在這里習慣了的,再說了,現在的房價這麼高,就她那點點存款,想要買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她又堅決不會住在小房子里的,住小房子,讓她這些姐妹淘知道了,還不得笑死她了。
再說了,每個月她也是靠信用卡來渡日的,不過會有楚少塵給還賬單,想到這個,她就有點恨呀,你說這些年,她怎麼就沒留個心眼,多從公司弄點錢出來呢。
沒有錢,剩下一屋子的名牌衣服鞋子,有什麼用呢,要是搬出這兒去,她那點錢,也只夠一個小房子,連她衣服都擺不下的小房子~~~
想到這些,她就鬧心,所以這些天就消停了許多,一直呆在家里,連男朋友邀約也都沒有去。
今天呆得實在悶了,就打電話叫了幾個夫人來打牌的,這剛來點好運,贏了幾把,就听管家這麼喊,那氣不打一出來︰「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好嚷嚷的~~~」
許小雅走進來時,先聞到一股子煙味,眉頭皺了皺,繼而又看到那坐在桌前壘長城的母親和幾個女人。
「媽媽,我回來了~~~」許小雅還是一身的軍裝,站在母親的身後,那氣場不言而喻,讓在座的幾個婦人都有點怔住。
許母這才回過神來,這聲音,是~~~是她的小雅~~~
「小雅~~你怎麼回來了?」許母吃驚的急忙把手中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可那煙灰缸里卻已有七八個煙頭的樣子了。
「媽媽,我說過了,你不能再抽煙的,你難道忘記了嗎?」許小雅不悅的開口,而後收走桌上幾盒香煙,往一邊的垃圾桶丟去。
許母的幾個朋友看這樣子,都紛紛站了起來告辭,許母覺得挺沒面子的,說實話,以前許父還在職的時候,這些人是巴結著她的,所以這種場景倒沒什麼,可現在,是她巴結著這些人的,說實話,女兒這樣,讓她很沒面子。
等人都走了之後,許母一板臉︰「小雅,你是越大越能耐了,那些都是媽媽的客人,你怎麼能給人臉色看?」
許小雅的心讓什麼擊了下一樣的疼著,曾經,多少年前,許安寧只是冷冷的掃一眼,媽媽那些牌友們,都自動的消失了,而她今天只不過是擔心母親的身體,而說了那話,那些人們是走了,可母親卻這樣的埋怨她的。
搖搖頭,想到回家來的事情,不是來和母親執氣的,于是問道︰「二姐呢,在家嗎?」
許母指了指樓上,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喊吳嬸給她端點心上來。
「媽媽,大姐回來了,你知道嗎?」許小雅開口說著。
這時候,許小馨也從樓上下來了,穿著絲質的睡袍,帶點透明的那種,讓許小雅看了有點不敢直視。
「怎麼,你才知道呀?」許小馨一點也沒有好奇妹妹會在家一樣。
「那大姐有兩個兒子的事情,你們知道了?」許小雅又丟也一句來。
許小馨突地坐直了身子︰「你說許安寧有兩個兒子?是誰的?」她著急的問出口。
許母也睜大眼晴,都等著許小雅的答案。
許小雅也不知該怎麼說,就把今天遇上的事情給母親和二姐說了一遍,她是據實以說,沒有一點兒的事隱瞞,包括楚少塵讓她叫大姐夫的事情,她都說了出來。
果然許小馨氣得咬醉了一口銀牙︰「我說呢,楚少塵怎麼就一副非離不可的模樣呢,原來是那死女人拿兒子做要挾呢,我說怎麼我說要給他生兒子,他都說不要呢?」
許小雅皺著眉頭,听著二姐這麼說許安寧不悅的糾正道︰「二姐,那是大姐,你不要這樣說話。」
許小馨冷冷的瞥一眼自個兒的妹妹,兩人的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她的心里這麼恨著許安寧,這個妹妹心里難不成會很愛那女人嗎?裝什麼呀?不過這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孩子有多大?」許小馨又問道。
許小雅說有七八歲的樣子,也可能實際上沒有那麼大吧。
許小馨靠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深思,七八歲,那有可能是許安寧出國前就懷上的嗎?那麼~~~
那孩子會是誰的?不會真是楚少塵的吧,七年前,那女人畢竟和楚少塵同居過兩個月的,會不會是?
許母也是氣呀,就把許安寧說要把這房子收走,這的那的,一頓的說,一直給許小雅哭著,罵許安寧,這個時候,許小雅的心情是復雜極了的,其實撇去心里那嫉妒之外,她真心的覺得大姐是個不錯的女人,最起碼,她的各方面都是讓人羨慕的。
可是母親不喜歡她,大抵就是因為大姐的咄咄逼人吧。
「我出去一趟~~」許小馨說著就上樓去換衣服。
許小雅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听母親在哭訴著許安寧有多不是東西。
等二姐下樓的時候,她遞給母親一張銀行卡︰「媽媽,這上面有五萬塊錢,你拿去花,我和二姐一起走。」
走出門,坐上許小馨那輛火紅色的跑車,許小雅才開口問︰「二姐,你知道大姐的兒子是誰的嗎?」
許小馨一腳踩在油門上︰「怎麼?你知道嗎?」歪著頭打量著這個穿軍裝的妹妹,怎麼樣?許小雅也想到了吧,可她這麼說又是何意?
「沒,我以為你知道的。」許小雅說完就沒再說話了。
許小馨開著車,快到路口時,許小雅說放她在路口下,她打車回部隊就可以了。
臨下車時,許小馨說了一句話︰「小雅,你希望孩子是楚少塵的是吧。」
許小雅一愣,接口道︰「不是我希望,是事實,二姐,其實你長年這麼玩著,二姐夫也沒管過,你要麼收收心,要麼就找個愛你的人重新開始吧。」
這話是勸許小馨,也是為了她自己。
楚少塵如果和許小馨真的離婚了,那就有了追求許安寧的資格了,那樣,是不是紀小北的身邊就能空出位置來了。
「小雅,你和紀小北不會有結果的,死了這條心吧。」許小馨就這麼說了出來。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人讓許小馨懼怕的話,那麼非紀小北莫屬,其實紀小北平時倒是個無害的人,但如果誰要是惹了他的許安寧,那就沒有什麼好下場,當年在酒吧那一次,她親眼目睹過的,一群那些破壞他和許安寧的人了,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二姐,我沒有~~~」許小雅出聲反駁道,她只是覺得大姐不愛小北,這樣對小北太不公平了,可卻不知,這世間的愛情,誰能保證愛誰多一點呢,本來就不是1+1=2那麼簡單的算術題,那麼,又何來公平可言呢?
許小馨靠坐在椅背上,拿出一根煙來,點起來,看一眼許小雅,而後又重復了一句︰「趁早死了這條心,你和紀小北不會有結果的。」
許小馨很慶幸,年少時,她沒有對紀小北那人動過心,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她見過紀小北和人打架的場景吧,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讓三個比他大的孩子圍著打,紀小北就是不怕死的狠打,那一次,許小馨就躲在樹後面。
其實那一次,是為了什麼打,不過就那三個小朋友說許安寧長得不如兩個妹妹漂亮之類的,不過身材還不錯。
其實許安寧的五官單論起來,長得是不錯的,可組合在一起,就顯得很普通,沒有多突出,但許安寧小時候,許小馨記得,大概12歲左右就開始發育了,十幾歲的時候,身材已顯曲線,所以很多男生都喜歡背地里議論下許安寧的身材,本來那個年紀的男孩,就有這種嗜好一樣,可紀小北一听別人說這些,就火起來,逮誰揍誰那種。
許小雅推門下車,沒有再說一句話,許小馨看一眼走向遠處的妹妹,嘆口氣,扔點煙頭,不知為何,許小馨的心底始終覺得,紀小北不會愛上任何除了許安寧之外的女人的。
踩下油門,她必須去公司里,找一個人談談。
紀小北帶著許安寧去了鬧市區里,一家商場,這附近是年輕人最愛來的地方,曾經,他听過戰友們說過這兒是女孩子們最愛來的地方。
停好了車,紀小北的手拉上許安寧的,他們就像是這兒許許多多普通的情侶一樣,手挽著手,走走看看,雖然只是下午,可這兒已經很熱鬧了。
許安寧時而抬頭打量下紀小北的神色,她有一種感覺,紀小北不想和她單獨的相處?這是為什麼呢?
那一天,在她的辦公室里,紀小北是給誰打的電話?他出去明明不是訂餐廳的,可卻說餐廳的,那一次,她並沒有睡著,之前,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他可能有難言之隱。
可是今天呢,紀小北又是何心思?
許安寧覺得很苦惱,她一點都猜不透紀小北現在的心思?之前的小北,明明簡單的跟張白紙一樣的,可現在的小北,讓她越來越模不透了。
「安安~~試下這件衣服嗎?」紀小北拿起手中的一件衣服,看向許安寧。
許安寧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這一路走下來,就是這樣,兩人都很少說話,紀小北幾乎拉著她就往人多的地方鑽,很怕和她單獨在一起一分一秒一樣的。
她去換衣服的時候,紀小北才抬起頭來,看到外面似乎是有人在跟蹤著他們的。
那個戴著帽子的年輕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剛在停車場就看到過了,只是沒有在意,可是幾次三番的,在同一家店的附近,跟得不近不遠的,他的眼光掃過時,那人還真的躲閃了下。
他隨手又拿了件褲子, 嚓一聲,試衣間的門就開了,而後把褲子塞進了試衣間里︰「安安,這件也試下。」
許安寧伸手接過,嚇了一跳,她沒有鎖門嗎?
轉過身來,把試衣間的門重新鎖上,皺著眉頭,看著紀小北遞進來的那件褲子,這讓她怎麼試呀,這麼肥的褲子,而且~~~
她一看,滿臉黑線~~~竟然是孕婦褲。
這褲子是紀小北剛繞過這排衣架,而後觀察那個跟著他們的年輕人時順手拿的。
只一眼,紀小北就記下了這男人的長相,不過,他沒有任何舉動,而是走到商店的一角,拿出手機來,那一角,離外面很近,隔層鏤空的玻璃。
拿出手機來︰「喂,王局長呀,恩,最近都挺好的,恩,沒什麼事,想找你借點人手,恩,最近讓人盯上了,恩,沒事,也可能是以前毒販案那幫肖小們,沒處理干淨吧。」
紀小北以前的確幫市局處是過一起犯毒案件,不過,這個電話,他卻並沒有打出去,而是裝作打電話的樣子。
而緊貼著鏤空玻璃牆後的那個跟蹤他們的男人,卻嚇得腿都弱了。
紀小北看著那人走遠後,才收起手機,這是誰做的,他一定會查出來,既然跟蹤他,他必然會有目的,敵不動,我不動,這是紀小北一貫的作風。
許安寧不明所以然,所以拿著那條褲子和衣服走出來。
紀小北迎了上去︰「怎麼樣?」
許安寧沒吱聲,紀小北接過衣服,服務員走上前去︰「先生,你太太是剛懷孕吧,那可以穿這種小號的褲子的。」
紀小北這下總算明白許安寧為啥板著一張臉了,原來他剛剛拿的是孕婦裝。
許安寧站在那兒,就這麼看著紀小北,心想,看你如何收場。
如何收場,紀小北這一次,可能遇上的是金牌導購吧,竟然真的買了一件小號的孕婦褲。
了把汗,走出商場,衣服倒是不貴,三百多一條褲子,但是買了沒用呀?安安又沒懷孕?
「你買這打算給誰穿的呀?」許安寧板著一張臉問出口。
紀小北嘻嘻一笑,套用一句剛剛導購說的話︰「先準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見許安寧一副不解的表情,又加了一句︰「我們現在用不著,不代表以後也用不著呀,以後懷寶寶了就不用買了~~~」
許安寧瞪大了雙眼,看著紀小北,一副很失望的表情道︰「紀小北,你答應過我什麼?」
紀小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想起了什麼?最終頹廢的垂下肩膀,無話可說了。
許安寧滿眼的失望道︰「紀小北,我以為你是真心的把他們當成兒子,可沒有想到,你還想過要自己的孩子。」
那聲音中有悲切,有失望,還有很多,說不出的味道來。
紀小北抬起頭來︰「安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沒有什麼,你沒有想過要自己的孩子,還是沒有把他們當你的兒子看?」許安寧咄咄逼人的說著,一步一步的緊逼。
紀小北步步後退,一直到靠到身後的牆壁上,才站定,看著許安寧一字一句的說著︰「安安,我想要自己的孩子,這個想法難道錯了嗎?」
試問,那一個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特別是紀小北,能有一個她和安安的孩子,那是他從記事以來,從愛上許安寧以後,就夢寐以求的事情。
錯了嗎?許安寧自問,的確沒有錯,可她早說過的,她不會再生孩子的。
紀小北也同意了的,不是嗎?
現在這算什麼?不認賬嗎?還是說結婚後,這些事情就會提上日程表呢?
「紀小北,你說,你是不是早打好了算盤,就等著結了婚之後,還是會要屬于自己的孩子是嗎?」許安寧不相信的問著,她覺得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騙她,但紀小北都不會騙她的,可沒有想到,就是再多的愛,再多的信任,都抵不過人的一個私心。
她的私心,不希望把愛分給另外的孩子,而紀小北的私心,還想要屬于自己的孩子。
這是一個無解的題,沒有答案,沒有誰對誰錯,其實那來的對錯,只不過是人性而已!
「我~~~」紀小北想說什麼,許安寧卻打斷了︰
「紀小北,你听好了,你以後可以有孩子,但那絕不會是我生的。」伴著這句宣判死刑的話,許安寧轉身走入了人流中,看也沒有看紀小北一眼。
紀小北站在原地,愣愣的站在那兒,而後轉身,離開了這里。
許安寧走了很長時間之後,轉過身來,才發現,身後竟然沒有紀小北的身影,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刻的茫然,她是不是做錯了。
有哪一個男人,不想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她卻殘忍的,因為那對孩子們缺席的兩年,而要求一個愛她的男人,不能要自己的孩子。
而她又憑什麼這麼殘忍的要求著紀小北必須要愛她的孩子呢?
不過是憑著她是紀小北的非你不可,她有一絲的茫然,她的心在一點點的淪陷,在一點點的失落,這個男人,不是說,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站在原地,等她回頭的嗎?
可她回頭了,他的人呢?
是不是等有一天,她真的愛上了,他也成了她的非你不可之後,這個男人,還會像今天這樣轉身走掉呢?
對于許安寧這樣一個愛情的弱者來說,這一刻的傷是永恆的,她是個膽小鬼,一直覺得,只要不交出心來,就是再大的傷痛,都傷不了她。
現在,她就如那遇了險的鴕鳥一般,剛露出一點的頭,又要縮起來了。
紀小北坐上車,一直開到了自家的醫院里,直接去讓醫生開了單子,他要做節育手術~~~
本來,他可以在別的醫院里做的,一是不相信別家醫院的技術,二是也想讓家里人知道他要娶許安寧的決心,方圓的事情,大哥到場,那意味著家里也必然知道方圓的事情,以免節外生枝,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無謂的人身上,所以才選了自家的醫院。
還是先前那個張副院長,和他算是朋友,所以紀小北有把握,他會給自己做這個手術的。
當張副院長听了紀小北說的之後,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晴︰「小北,你有沒有搞錯,你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就要做這個手術,這意味著什麼?你明白嗎?」
「當然明白,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讓任何女人有機會生我的孩子。」紀小北一臉冷漠的站在那兒,倔強的說出這番話來,出了許安寧,他不會讓任何女人生他的孩子。
他的安安,都表態了,他可以有孩子,但一定會不是她生的,那麼,他還要這個生育功能做何?
如果這樣,才能讓她安心的嫁給他,那麼,他願意這麼做,結束自己做父親的權利。
「我不能給你做這個手術,你家人不會同意,我要是給你做了,我這工作也別想要了~~~」張副院長也表了態,他可沒那麼大的膽,給紀小北做這項手術。
紀小北也不廢話︰「成,你不做,我去別家醫院做,總能做的,只是你確定,你不幫我嗎?」一臉的真誠,一臉的認真表情,那種勢在必得決心,讓張副院長震驚極了。
伸手拉他︰「你瘋了,你要去別家醫院做了這手術,被有心人知道了,會有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紀小北那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所以他才來了自家的醫院的。
「好,我給你做~~~」張副院長嘆氣,同意為紀小北做手術︰「但,今天不行,要明天,今天我還有別的事情。」
紀小北一抬頭︰「不行,就現在做。」如果是明天,估計這手手術就做不成了。
張副院長看著紀小北又是一嘆,沒辦法,太子爺發話,他那敢不從,于是只得讓助手開始安排手術的事項。
「今天我要是沒在這兒做成,以後我還會去別的醫院做。」紀小北就說這麼一句話,他說話一項不是說著玩的,既然下了這個心思,今天能拉住他,難不成以後每一次都能攔得住他嗎?
張副院長又怎麼會不懂紀小北這話中隱含的意思。
瞪一眼紀小北,就走向手術準備室去了。
紀小北一直尾隨著他,看著他進去,才松了一口氣的,護士通知他可以做準備工作了。
紀小北隨了護士過去,而這邊準備室里,也是有電話的,張副院長拿了電話,就打了紀東的電話。
紀家的事,大事小事,一向都是紀東來做主的。
紀東接到電話就火了,也不顧正在開著的會議,就大步往門外走去,眼神示意助理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回到辦公室里,拿了車鑰匙就往樓下走去。
一邊走一邊拿著手機打電話︰「喂,阿傳,你帶人,現在,馬上把許安寧那女人給我綁到咱家醫院去。」
而後又給醫院去了一個電話,讓張副院長想辦法先穩住紀小北,他很快就到。
張副院長這邊,一推月兌,紀小北起來就要走,張副院長也是趕鴨子上架,沒了辦法,只得去做手術。
因為紀小北那話說的太明白了,今天在這兒做不成,以後還有那麼多時間,總有一天,會做成的。
張副院長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年輕的男孩,就這麼執著于這件事情。
但,以免事情,變得太糟糕,所以他還是決定親自動手。
紀東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小北會這樣做,根本就不用問什麼原因的,肯定是許安寧這女人又使出什麼⼳蛾子了,他這一次,連打電話都不願意給那女人打了,直接讓人用綁的了。
許安寧這個女人,從七年前就不讓人消停,七年後的今天,本來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讓他們這麼過了也未嘗不可的,但這女人,就不能消停點嗎?就不能讓小北幸福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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