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的不是別人的名,正是關宏的名字和電話。
張副院長交待說︰「這是我醫學院時的同學,你們打電話說是我介紹的就成了,安寧的情況,到那兒,自己和他說就可以了。」
紀小北看了看許安寧,又看了眼張副院長,人家都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他在心底忍不住打起鼓來了。
應該是巧合的吧,怎麼那麼多心理專家,就找關宏了呢。
許安寧卻是一副不太想去的樣子,拉了紀小北就要回家。
紀小北那會準呀︰「老婆,去看看了,就當是聊聊天,我見過那關宏的,長得也好看,說起話來也好听的,你去見一下了。」
許安寧只差沒笑出聲來了,可面上還是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的︰「不要,多丟人的事呀,不就是生個孩子嘛,我還去看心理醫生,那成什麼了呀…。」
其實許安寧要是直接說去找關宏,那難保紀小北不會多想,所以她才來了這麼一出,你要說作戲吧,許安寧可不樂意。
有些時候,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說的多,挑別人的不是說的多,反倒在那人心里會丟分,許安寧不傻又不笨,那會不知這些,但她喜歡在自家人面前還玩那麼多心眼。
但這不代表,她看不出來,察覺不到誰在玩心眼。
最終紀小北還是打通了關宏的電話,關宏接到電話愣了一下,紀小北的問題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難不成毛病又犯了。
紀小北沒說什麼事,只是問關宏在不在診所。
然後就帶著許安寧過去了,到了地方,紀小北還怕許安寧會不樂意進去,停好車,沒有直接下去。
反倒拉著許安寧的手一臉的擔憂之情︰「老婆,不要怕,關醫生很好說話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看到紀小北那擔心的樣子,許安寧還生出一股不舍來了,心里暗罵自己一句,不舍個毛線呀,這男人…早晚得收拾,但是,這會兒還不是時候,她得先收拾了許小雅那賤人才是。
真心的不想和許小雅這樣的女人做姐妹,自己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頭才有這樣的妹妹。
還是同父異母的,對此,許安寧還對父親有點怨言,真TMD的什麼事呀,明明她是大的,可論起來,她卻成了私生女來著。
「恩,老公,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許安寧反倒柔柔的安慰著紀小北。
紀小北嘆口氣,揉了揉妻子的發頂,這媳婦真惹人疼呢,這會兒還安慰著他呢。
他在這兒為老婆這些天的溫柔飄飄然呢,所以根本沒發現許安寧那是另有心思。
不管怎麼說,男人嘛,都一樣,你軟話好話的說著,總是不會吃虧的,讓他們心里舒坦了,你得到的關愛也就多了。
許安寧記得這好像是十幾歲的時候,看的書上寫過的,卻沒有想到,十多年後的今天,會有用上的一天。
真是越活越過去了,這個時候,許安寧格外的想念紀西。
紀西是一個標準的嬌小姐,嬌滴滴女敕生生的,對男人很有一套。
看人家紀西和她一樣大的年紀,叫起紀凡來那女敕的滴水的,紀凡哥哥就可以看得出來,怪不得秦桑在紀凡那兒沒戲呢。
很大程度上來說,秦桑骨子里和許安寧是一樣的,不屑于紀西那種小蘿莉的作風。
許安寧失笑的搖搖頭,現在想想紀西說的也對,女人嘛,就得要嬌就得要弱,你把自己弄那麼堅不可摧的有什麼好呀,只能讓男人望而生畏而已。
兩個人一起到了關宏的診所,因為之前打過電話的,所以進來後,工作人員就讓他們直接進去。
紀小北這是熟門熟路的,所以也不用人帶,就攬了許安寧進了關宏的辦公室。
關宏正等著他們了,這是關宏第一次正面見到許安寧。
之前听到的比較多了一點,一直對這樣的一個女子很是好奇,得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紀小北又愛又恨,而且還讓許小雅如此在意的一位姐姐。
這次終于見到了,怎麼說呢,她長得不差,但也不是絕美。
論起美來,不如她身邊的丈夫紀小北,論起嬌柔來,不如她的妹妹許小雅。
但卻很有韻味,骨子透出的那股味來,讓人覺得她就該是如此,如此的與眾不同。
紀小北為二人介紹了一下,許安寧在關宏打量著她的同時,也回視了這個男人。
斯斯文文的,不知道是不是斯文敗類那一種的。
當關宏听紀小北說許安寧得了產前憂郁癥,需要他開解時,關宏有點不高興了。
靠,他這又不是婦產科大夫呀,但許安寧卻揚著一張明媚的笑臉,給紀小北說︰「沒事,我和關醫生聊聊就好了,你先出去坐會。」
紀小北擔心她呀,但許安寧執意的讓他出去,關宏好像看出點什麼來了,于是就開口了︰「小北,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沒辦法,紀小北這才出去了,心里診療室的隔音設備一向很好,所以許安寧也不怕紀小北會听到什麼。
關宏心里雖然有點惱,但還是盡責的問許安寧焦慮些什麼。
一問一答,許安寧答得也很好,完全看不出來心理有問題的樣子。
反倒是問起關宏來了,比如問關宏怎麼和許小雅認識的,對許小雅有什麼看法。
還問起紀小北的事情來了,關宏本來是不想作答的,但許安寧說,張恆那家伙說找他準保能問出東西來。
張恆就是那個張副院長,關宏一听這話,不得不重新打量起許安寧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很明顯許安寧這不是來看病的,也不是來踢場子的,倒是來查賬的一樣。
「我就想問問,我妹妹是不是修過心理學,你是不是暗戀她。」要不然干嘛幫著許小雅。
關宏知道她是張恆那邊打過招呼的,自然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但關系到病人**的事情,他還是不會說的。
許小雅修沒修過心理學這一點,他也沒說,這是別人的事。
關于許安寧說的他暗戀許小雅,他覺得有點無稽之談。
許安寧還死活不相信,關宏聳聳肩說了句︰「五年前我就出櫃了。」
許安寧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關宏,出櫃是個什麼意思,她懂的呀。
關宏以為她不懂呢,又加了一句︰「我喜歡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
許安寧覺得囧極了,不太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問的。」
關宏擺了擺手不怎麼在意的說︰「沒事,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對你妹妹絕無想法。」
許安寧從關宏這兒知道的並不多,關宏的嘴巴太嚴實了,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
最後她只得說了一句︰「我今天來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許小雅,可以嗎?」
本以為這不是什麼難事的,但關宏卻提出了一個條件來︰「幫我進紀氏的醫院當醫生,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許安寧又一次驚著了,關宏這心理診所的收入比紀氏的一個醫生收入多許多吧。
關宏卻是笑了笑說︰「錢再多,沒有心愛的人相伴,也只不過是一堆紙而已。」
許安寧笑了笑,算是應下這事了,答應會和紀東說說的。
許安寧本來以為這一趟會一無所獲的呢,但關宏在她的手要觸到門把上時,卻說了一句︰「你妹妹是個很厲害的人物,當初我的導師說,她要生在戰國時,那絕對是諸葛亮級別的人物。」
許安寧安心的走出診所,心情很平靜,諸葛亮最會的是什麼,當屬計謀,才得以當上軍師。
那麼許小雅呢,一個有心機的人,如果用在正面上,那會如諸葛亮那般的人物,但如果用在反面上,那將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所謂知已知彼方可百戰百勝,這是爺爺活著的時候,經常說過的話。
許安寧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心里想著,爺爺,爸爸,如果你們知道我把妹妹當成敵人,會不會怪我呢?
不會怪我的吧,也不能怪我,你們說過的,小安寧是這世上的唯一。
紀小北還是有點擔心許安寧的,一張臉都是緊繃著的︰「老婆,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
許安寧低下頭,眼中不自覺的就帶了淚,她想到了爺爺,想到了爸爸,還有媽媽…。
紀小北一看她哭了,那叫一個急呀︰「乖,是不是心里難受,別想了哈,咱這離生還有五個多月呢。」
許安寧在他懷中盡情的落淚,其實她是心里憋屈的難受。
這事她又沒人能說,秦桑最近為了方亮的事,好長時間都沒聯系過了,兒子們還小,不會理解大人的這種情緒。
而安昱吧,是她最想訴說的對像,可她不能說。
她要是給小昱說了,小昱指定得把紀小北痛揍一頓而後帶她出國,那樣與事無補。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所以她忍,一定要忍。
盡管不願意承認這樣的小北讓她失望,但她的心底也明白一點,如果任事情發展下去,與她,還是與小北,都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這一天的折騰下來,許安寧也夠累的了,紀小北抱在懷中哄了一會兒,她就困了。
紀小北吧,怎麼說呢,他是真的愛慘了這個女人,他在以他的方式愛著的,把人放在車上,蝸牛爬一樣的速度開回了家。
再輕手輕腳的把老婆給抱回家。
家里活,現在他是一把手,干的有模有樣的,煲湯,熬粥,洗菜,把一切都準備好。
他才回屋小躺了一會兒。
紀小北剛眯了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一眼還在熟睡的許安寧,就放低了聲音接了起來。
是方亮打來的,方亮問他許小雅的事情怎麼樣了。
紀小北簡單的說了一下,讓他不用擔心。
方亮能不擔心才怪,這追著秦桑跑到了外地,這人還沒追到,都打算回來了,畢竟許小雅的事情,他是有愧的。
紀小北掛了電話,看許安寧還在睡,就想起煲的湯不知好了沒有,于是就起身去廚房。
他剛走出房間,許安寧就睜開了眼晴,電話響的時候,她也醒了的。
她都听到方亮說讓紀小北多幫襯著點,許安寧惱極了,她真不想把方亮想得那麼壞的,但這男人有沒有點腦子呀,要不是他找紀小北幫忙,紀小北也不會摻合許小雅的事。
但她心里也倍兒清的知道,只要許小雅有這個心,不管是有意不是無意的,總會介入到他們的生活中。
這天,方亮接到了許安寧的電話。
是從秦桑的手機是接的,紀小北正好出去扔垃圾的功夫,許安寧就打了這個電話。
二話不說的讓秦桑把電話給方亮。
許安寧直接了當的說了,她說方亮你要真心喜歡秦桑,還想追上她,就別把許小雅的事情老往紀小北這邊攪合了,不然的話,她就直接讓秦桑出國去,不信你一個軍人還能追到國外去。
不得不說,她這話夠恨的,也成功的把方亮給唬住了。
方亮對此不敢有什麼言語,許安寧說的有道理,讓紀小北總去管許小雅的事情,于公于私來說,都不妥。
對此,方亮深表歉意,答應再也不在紀小北面前提許小雅這個人。
這一天,平靜的過去了,第二天,部隊那邊來電話,不是別人打來的,是李紅打來的,打到了紀小北的手機上。
說是鄧然國醒了,說紀小北能不能去和鄧然國談一下。
隊里面也派了人過去的,但李紅不放心。
許安寧听到了,心想,尼瑪的,這個李紅也不是個東西,怎麼就光叫紀小北呢。
紀小北有點為難的看著許安寧,這事他都答應老婆不管了的,但…。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叫上許小馨,怎麼說她也是許小雅的姐姐,出了事,不能光咱們兜著呀。」
許安寧說完就往許氏打了電話,直接轉到許小馨那邊,扔了一句,許小雅出事了,讓許小馨快點去醫院。
許小馨那邊正上班呢,接到電話,也是二話不說扔下工作就跑了,害得經理一直在她後面嚷嚷著。
鄧家三代單傳,這一代就鄧然國這一個兒子,鄧然國的父親對此事很生氣,但同樣都是部隊的人,自然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但鄧然國的母親就不同了。
油鹽不侵的任這些來勸說的人磨破嘴皮子也不松口。
其實這事吧,人家鄧然國可沒有想過要把許小雅告了的,只不過睡了兩天而已,沒什麼大事就成了。
但鄧母一听說許安寧是許小雅的姐姐,張嘴就開罵了。
許小馨正好趕來,剛好鄧母罵到有娘生沒娘養這兒,說許小雅不是個東西了這的。
許小馨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呢,對著就和鄧母罵了起來。
許小馨這人吧,以前就有潑婦罵街的能耐,而且就她以前那樣的,什麼話不敢罵的呀,最近從良了之後吧,在公司里,上上下下的,沒少受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就這這機會,可算是把泄了把火。
這兩人在這吵吵的,醫生都過來趕人了。
好不容易場面控制住了,許小馨才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皺了皺眉頭對許安寧說︰「我來處理,你別管了。」
許安寧聳聳肩,她正不想管呢。
紀小北想說什麼呢,許小馨特有氣場的瞪一眼紀小北說︰「還有你,也別跟著摻合。」
紀小北有點不服氣,這要是平時,許安寧那會讓許小馨這般放肆的,但這會兒,她樂得許小馨這樣的態度。
「怎麼,姐夫和小姨子不該避嫌嗎?」許小馨直接就扔了他這麼一句話。
許安寧暗地里偷著樂,許小馨到底是真變好了喲,這話要打以前,打死都不會是從許小馨這張嘴里說出來的。
紀小北是徹底的無語了,看看許安寧,再看看許小馨,兩姐妹似乎商量好了的一樣。
他們沒有見到鄧然國,紀小北去開車的時候,許小馨正站在醫院門口等車,許安寧走了過去。
「呃,今天謝謝你說的那些話。」
對許小馨說謝,許安寧這還是頭一遭,但她是真心感謝的。
許小馨面無表情的看一眼她大著的肚子,狀似無意的說了句︰「沒什麼好謝的,畢竟都姓許。」
「業務部是梁主管的,有什麼事你可以去找他,就說我說的。」許安寧也沒什麼好說的,對許小馨,雖無愧疚,但這麼多年來,還是有一定隔閡的,但她願意幫助許小馨。
許小馨听到梁的名字,咬牙切齒的來了句︰「別給我提那個變態。」
紀小北的車子正好開過來,許安寧邀請許小馨一起,送她一下,許小馨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們先走。
紀小北有點好奇︰「你和她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許安寧想到許小馨說梁是變態的事情,覺得挺好玩的,就說給紀小北听,紀小北看老婆開心,也跟著高興。
但許安寧最後還是若有似無的提了句許小馨說的對,姐夫和小姨子是該避嫌的,當初就是她做的不對,愣是搶了人家許小馨的男朋友,這麼做太不對了這的那的。
說楚少塵也不是個東西,她回國時,楚少塵還沒和許小馨離婚呢,還追她,要不是兩人這關系,沒準楚少塵還不死心呢。
什麼叫指桑罵槐,紀小北可算是听出來了。
只能干笑著讓老婆罵個過癮,他是真沒想到這個關系的,只是想著那是戰友,而且又是方亮讓幫襯著點的事情。
回到家里,他們收到了一些東西,是紀東讓人送過來的,有給許安寧的,還有給紀小北的。
許安寧東模西看的,那一推的孕婦裝喲,真的多的夠她穿幾年都穿不壞的。
但這衣服還真的有點特別的,上面瓖著一個小布女圭女圭,那女圭女圭的眼晴黑亮黑亮的,跟真的一樣。
許小雅的這個事吧,上面也在查了起來,紀小北自是得到了消息,本來真打算避嫌來著,但沒想到許安寧卻對他說︰「你去看看她吧,和她好好說說,讓她給人家鄧家認個錯,隊里記個過也就沒事了,別真為一口氣,而毀了前程就不太好了。」
紀小北覺得這短短的幾天,自家媳婦這覺悟是越來越高了。
但心里又想著許小馨說的那個避嫌,覺得自己去有點不合適了。
「老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去不太合適的吧。」
許安寧本著不願意去的神態,百般不願,但紀小北左哄右哄的,許安寧就開心的跟著去了。
臨行前,許安寧還特意把那天買的那支錄音筆給裝在口袋里,而後穿上紀東送好怕孕婦裝,而後又找出一條絲巾來,圍了起來,剛好把那小女圭女圭給遮住了。
車子開到部隊時,要下車時,許安寧拉住了紀小北。
紀小北不解的問她︰「怎麼了?」
許安寧嘟著小嘴,有點撒嬌的問紀小北︰「小北,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挺在意許小雅的。」
紀小北又好氣又好笑的轉過身去,摟著許安寧親了一口︰「胡說,我才不在意她呢,我只在意我安安就可以了。」
他敢對天發誓,他的身心都是屬于這個女人的,從來沒有外心的。
許安寧今天上了點淡妝,臉頰上撲了點桃花粉的腮紅,這會兒,撒著嬌,眼角含春的樣兒,可把紀小北給饞壞了。
「老婆,要不咱們不去看她了好嗎?」紀小北到底還是擔心許安寧會不高興的。
許安寧冷哼︰「這會想著不去了,早干嘛去了。」責怪之意太過明顯了,紀小北也是自責不已。
但事情都這樣了,他也不能管了一半不管呀。
所以說這人還是個死腦筋的貨,許安寧是早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又氣又惱,又不甘心的。
雖然說讓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成長,是挺牛X的一件事,但如果這個男人不用她教就能模透她的心,那不更值得驕傲嗎?
但紀小北卻給不了她那份驕傲,嗚嗚,許安寧覺得自己好生氣,好想咬人呀。
心里想著,就行動了,抬起頭來,照著紀小北的脖子就咬了那麼一口。
男人的敏感點可能有很多,有的人喜歡輕吻,有的人喜歡撕咬,紀小北明顯就是後者。
在這種事上,也總有一股虐的快感一般,讓許安寧這麼一咬吧,當下就覺得全身酥麻一樣的感覺。
當下就血紅了一雙情yu的雙眸,抱緊了就親上去了,太過情動的紀小北,不及設防的就掉進了許安寧那溫柔的陷阱中。
我愛的女人眼如媚絲,眉如畫,嬌女敕女敕的樣兒能水…。
紀小北如一個久行沙漠的人,遇上了那難得一見的綠洲一般,饑渴的啃吻了起來。
平時的時候吧,許安寧挺不待見紀小北這種撕咬般的親熱,但這會兒,她越發的嬌媚,越發的顫抖著,回吻著他。
紀小北呢,就如讓人勾了魂兒一般,大手還去扯許安寧的衣服呢,但讓許安寧給阻止住了。
「別,咱們還有正事呢。」許安寧這麼說時,紀小北有點懊惱,不依的說是許安寧勾引他了。
一個氣喘吁吁,一個哼哼唧唧,吻得許安寧的嘴唇都有點紅腫,在紀小北的眼里,極美,恰似鮮花盛開一般美艷。
「老婆,你這樣都不用上唇彩的,美極了。」紀小北的大手撫上她的唇瓣,若有所思的說著。
許安寧嬌羞無限的笑著罵他流氓。
嘻笑過後,紀小北拉了許安寧一起下車,兩人都是皮膚較白的那種,所以兩人唇上那因激吻過後的緋色,可沒少引人囑目的。
許安寧也是考慮不周,沒有想到,還遇上紀小北那麼多戰友呢。
一個兩個的那調侃的眼神,真讓她有點頂不住的,咬了咬唇走到拐角處時甩開紀小北的手︰「都怪你,你看別人都看出來了。」
紀小北好聲好氣的哄著,心里想著,唉,當個好男人真難呀,媳婦想要的效果是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女人的這點小心思喲,以前他很不屑的,但這是他的女人,他樂意配合。
再說了,讓許小雅看到他們夫妻恩愛,不是比什麼都好嗎?他是真怕了再招惹上爛桃花的,安昱離開之前,特意找他又說過一次,不許招爛桃花惹許安寧不高興,不然的話吃不了兜著走。
他對除了許安寧之外的女人,是真沒興趣的,許小雅他也只是當成了和方亮一樣的戰友而已,只不過,很不湊巧這個戰友是個女人,還是他怕小姨子而已。
李紅看到許安寧和紀小北一起過來,很不高興的樣子,許安寧溫柔的笑著,和李紅道謝,說麻煩李紅照顧小雅了,這個妹妹給李紅添麻煩了。
要不是紀小北在邊上站著,李紅指定沒好話的,但李紅是怕了紀小北的,所以一直沒有出聲。
許小雅听到外面有許安寧的聲音,心中一驚。
很快門打開了,她就看到了眼前的畫面,兩個人手拉著手,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許安寧有和別人的戰士講著客套的話,紀小北帶著笑,時不時的把許安寧落在臉頰邊的發絲攏到耳後,那親昵的模樣,恩愛的形像,讓周邊的人都羨慕不已,特別是許小雅,這一幕如一根針一般,扎在她的心間,疼,四肢通往心髒都︰是疼的。
「好了,都散了吧。」紀小北不悅的開口了,這七七八八的戰士,都來找他媳婦說話,真是的。
許安寧瞪了他一眼,紀小北卻是滿臉的滿足和幸福,人都散了,許安寧和紀小北就進了屋里。
許安寧這是第一次看到部隊的禁閉室。
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在房間最高的那處,屋子里亮著一盞暈黃的紅泡,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一床被子,連張桌子都沒有,但卻有一把椅子。
許小雅站在那兒,有點手足無措的低聲問︰「姐,你怎麼也來了?」
許安寧笑了笑︰「怎麼,我不能來嗎?」
而後沒等許小雅接話,又開口了︰「放心,我們會幫你的,鄧然國那邊也不會起訴的。」
許小雅抬起對來,帶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安寧,而後看看紀小北。
紀小北以為她不相信許安寧的話呢,就開口了︰「恩,你姐說的沒錯,放心吧,我們都會幫你的。」
許小雅的眼中含著淚,在紀小北看來,那可能是的激動的淚,但在許安寧眼中,那卻是痛苦的淚。
許安寧想,許小雅大概作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吧,心底有一種勝利者的喜悅。
看到許小雅這樣,她真的好歡樂呢。
但有句話怎麼說呢,樂極生悲呢,所以她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好巧就有人找紀小北說有事,紀小北本想帶許安寧一起離開呢,但沒有想到許安寧卻說在這兒等他。
許安寧的這一舉動,可算是讓許小雅和紀小北同時一驚。
不過紀小北心里想得最樂觀了,許安寧都能和許小馨和睦相處了,所以也能和許小雅相處的很好吧。
不得不說,他這可真是想得太過美好了。
他這剛走,許安寧臉上那笑容就收了起來,坐在那椅子上,看都不看許小雅一眼。
許小雅發揮一慣的弱勢形像,怯生生的開口了︰「姐,我的事讓你們費心了。」
許安寧轉過頭來,看著自己面前的許小雅,一陰不陽的說了句︰「沒什麼,這是我和你姐夫應該做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呀。」
她特意強調了一下姐夫二字,許小雅果然變了臉色。
透著窗戶的那亮光,許安寧唇上那麼經過熱吻洗禮過的色澤,多讓許小雅眼紅呀。
還有紀小北脖子上那個牙印,離得雖然不是特別近,但剛剛外面那些兵們調侃紀小北時說的話,她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哦,姐,你和姐夫對我真好,特別是姐夫,等我出去,一定請你們吃飯。」許小雅還是裝的真的一樣,笑著道謝,千恩萬謝的,只差沒把嘴笑開花了。
許安寧笑笑沒有接她的話,心想,你要有本事就裝一輩子的,不然的話,哼哼,早晚揪出你的尾巴來。
許小雅想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的開口說︰「對了,姐姐,有件事還得麻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