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過身,吐氣如蘭,卻充滿嘲諷,「她身上藏著如此之多的秘密,傅恩岩,怎能你一句話我就不能動她了?」
傅恩岩面色始終陰冷,「你可以把動在她身上的刀子動在我傅恩岩身上,只求她平安!」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對你而言,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亦或者是驚天霹靂的消息,還是不屑一听的消息。」女人妖嬈地轉過身,那套著假指甲的手指,又調戲上了傅恩岩的臉。看著這張俊臉,女人的眸孔漸漸布上了一層霧水,語氣更是充滿了不甘,「我喜歡的男人,要麼不愛我,要麼比我小,要麼……跟我作對!」
傅恩岩撇開臉,女人的廢話,他不屑听,一桶冷水就這樣潑了出去,「我們不可能的。可我挺好奇那個跟你作對的人!」
女人呵呵一笑,眼中流露的情感看不出真假,她的語氣甚是悲哀,「我說那個人是大祈皇朝三王爺祈軒,你會相信嗎?你肯定驚訝吧!」
「不,我不驚訝!」傅恩岩氣定神閑道,「我雖不認識這位三王爺,但我能看得出,他的確是你的矛盾所在!」
一絲冷笑劃過女人嘴角,「你可能不會相信,你的至愛——唐婉柔,就嫁給了祈軒,而且,二人恩愛已經有月余之久了,就你還在這日思夜想那薄情女!」
傅恩岩心受打擊,情緒不穩定,「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騙我!」
女人笑顏如花,風情萬種一笑間抵擋不住盡露,她哈哈哈大笑幾下,「傅恩岩啊傅恩岩,別忘記了,我是是誰?我是這大祈皇朝母儀天下的李皇後,我在你面前,從不自稱本宮,那是給你面子,你怎就不識好歹?那唐婉柔,果真如此吸引你?」
傅恩岩扯了扯薄唇,諷刺道︰「李如,你已經被**完全控制了理智,你快無藥可救了,你還不自知?你不愛皇帝,但你想一輩子坐享皇後的待遇;你不想眼前的榮華富貴,以及皇後寶座被撤掉,一方面無可救藥愛著你女兒的三皇叔,還讓自己處于矛盾中,處處出陰招,對付他,免得他削了你的皇後頭餃,我說得對不對?」
「不對!」李皇後怒吼一聲,如此大的反應,反而證明傅恩岩說的都是對的。「總之,你一天不把地點吐出來,我就關你一天!」
傅恩岩急道︰「你把婉柔帶給我!」
「呵,」李皇後冷笑,絕色的眼楮里布滿了陰謀,「把她帶給你?別做夢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們有見面的機會!」
「你到底想怎樣?」傅恩岩不耐煩道,「你心中住著誰,你去找他,別找我。你就算在此地下室把我給處死,我也不會把地點說給你知道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哼,等著瞧!」李皇後怒氣沖沖,甩袖離去。
人一走,周圍都安靜了。
傅恩岩虛月兌下來,唐婉柔的事,卻上了心,自言自語道︰「婉柔,那個女人是不是折磨你了?是不是威脅你嫁給三王爺?你好嗎?兩個月不見了,你還好嗎?」
客棧。
光線透過窗戶落在了房間的牆壁上,增添了一份暖意。
可香楠沉睡不安,身子一直在抖,突然,她打開眼楮,直起身來,「不要——」被血淋淋的噩夢嚇醒。
「原來是做夢了,」看到自己現在是在客棧里,不是在陰暗的地牢,香楠松了口氣,但她還驚魂未定。下床,穿鞋,過去洗了把臉。擦臉的時候,不禁回想了一下夢中的情景。她記得很清楚,她看到一個男人管鐵鏈鎖著,身上滿是傷口,但她看不清男人的臉蛋。男人一個勁地叫她走,可她不走,她一直在看著另一個背影眼熟的男人,拿著烙鐵,往那個受傷的男人身上送過去——然後,她被嚇醒了。
夢是相反的,一定是!
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香楠這才緩和了先前的情緒,可夢中拿烙鐵的那個男人的背影,真的好眼熟,她好怕是……他。
叩叩!
敲門聲傳來!
隨即,唐劍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文杰,你醒了沒有?我們叫了早飯,你早點下來吃,快點啊!」
「哦,知道了!」香楠應了聲。「換了衣服馬上下去!」
客棧樓下食堂。
在食堂吃飯的,大多是客棧的客人。
祈軒在靠窗,看到街景的桌子邊坐著,飯桌上已經有酒有菜,可他正看著外面的街景入神。眼中有景,心卻早飛了。
唐劍走過來,坐下,拿起筷子。見祈軒的不對勁,問道︰「怎了?」
祈軒回神,笑了笑,「沒事。嗯?文杰呢?」
唐劍說︰「催了,一會就下來,我們先吃吧!」
「嗯!」隨即,祈軒拿起筷子,捧起飯碗,剛要入口的一口飯,被門口的兩個人影打住,「怎麼是他們。」
「誰啊?」唐劍順著祈軒的視線,落到門口,不曾想到,在此也能看到那自負的柳神捕。眉頭一皺,回過頭,「不知道是不是來這里搗亂的。」
柳狂雨今日仍是女扮男裝造型,大概地環視了食堂一圈,她只是來吃飯的,想不到能在此遇到兩位俊男。
「兩位兄台,」柳狂雨走到祈軒與唐劍身邊,高興地打了聲招呼。
祈軒自顧自地吃著飯,不理會。
唐劍亦是如此。
趙越不耐煩道︰「好你們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
柳狂雨望向下屬,怒喝一句︰「不得無禮!」再望向祈軒與唐劍,賠罪道︰「真抱歉兩位,恕我平時對下屬管教無方,冒犯二位了!」
「喲,這不是神捕大人嘛!」香楠已下樓來,走了過來,見到柳狂雨一大早在此撒野,實在看不過去。
「是你呀,」柳狂雨也沒給香楠好臉色,不禁針鋒相對起來,「我還以為你已經被犯強暴了!」故意扯香楠的秘密。
香楠著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祈軒與唐劍,想看看他們是怎樣的表情。還好,他們沒有理會。于是,怒眸瞪向了柳狂雨,「你再敢說下去試試?我立馬就剝了你的衣服!」意思挑明,要暴露女兒身嗎?那麼,一起暴露!
柳狂雨不想暴露身份,收斂了幾分,「好,我不說,我坐在這里總行了吧?」于是,不客氣地坐下四方桌一邊,與香楠面對面照著臉。
香楠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柳狂雨爽快道︰「跟你打賭!」
「打賭?」香楠一愣,問道︰「打什麼賭?」
柳狂雨說︰「看誰在明天之內把連環案給破了!」
香楠冷漠道︰「我憑什麼要跟你打這個賭?」
柳狂雨不介意自己再厚點臉皮,「就憑我柳狂雨是青桐鎮的神捕,你,不得不給本神捕頭這個面子!」
唐笑眼身。香楠語氣慵懶,「什麼賭注啊?」zVXC。
「他們!」柳狂雨不客氣地一手指向祈軒和唐劍,「他們就是賭注了。你若贏了,他們是你的人,本捕頭若贏了,他們便是本捕頭的人!」
「你,」香楠差點氣結,「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講理啊?他們分明是我的人,你怎麼可以如此無賴呢?」
柳狂雨蠻橫道︰「本捕頭不管,他們就是賭注,我若贏了,他們就是我柳狂雨的人!」
當事人還沒有同意,她們卻先爭執了起來,祈軒和唐劍各自都臉色蒼白,為自己成為炮轟,感到非常的無奈。
「好!」香楠豁出去了,「我跟你賭。但是,我也有我的輸贏說法。若你贏了,他們兩人……就給你,你愛怎麼招就怎招。」
「喂,」唐劍要反駁。
香楠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對柳狂雨說︰「若後你輸了,你就穿上女兒裝,游行大街,告訴青桐鎮的百姓,你,就是柳神捕,怎樣?」
雖是女兒身,但從來就沒有穿過女兒裝的柳狂雨,被為難到了。可是,她又想賭贏香楠,只好也豁出去,「好,一言為定!」
香楠催道︰「那你還在這干什麼?走開啊,這可是我們的桌子!」
「哼,誰稀罕啊?走開就走開!」起身,柳狂雨怒氣沖沖出客棧,飯也不吃了。在門口,跺了跺腳,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囂張的香楠,氣不打一處來,「哼,臭丫頭,遲早要把你給扳倒的!」
趙越傻笑一下,提醒道︰「頭兒,那個什麼……他,他是男的,不是女的!」
柳狂雨瞟了下屬一眼,「你懂什麼?」說畢,揚長離去。
客棧內,
唐劍不明白香楠是如何想的,「你為什麼要跟那個人打賭?若是輸了,豈不是拱手把我們相讓給他了?」
香楠微笑道︰「你們多努力點,那我就不會輸給她了!」
祈軒冷道︰「連本王也敢賭,文杰,你真是越來越不識好歹了!」
香楠不怕死地說道︰「因為王爺您值錢嘛,所以……嘻嘻,別生氣了,你是我的人……」呃,說出來才知道有點那個,「我不會把你輸給那個家伙的。」
祈軒仍舊板著臉,「希望如此。」可當香楠說到他是他的人時,心里有了微妙的變化。
接下來,香楠認真吃著飯,吃著吃著,她隨意瞄了一眼窗戶外面的街景,視線卻撞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馬上抓住祈軒的手臂,搖晃著祈軒的手臂,「二哥二哥,你快把畫拿出來對比一下,外面那個女子是不是你的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