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穎碟驚叫著並望向房門,原本驚恐的神色,一下子痴呆。
李雲卿急急忙忙關門,走過來,「你叫什麼?」
看到是他,許穎碟突然鼻翼一酸,抽咽了起來,「嗚嗚~~雲卿,你把我嚇到了。你可算回來了,我擔心你擔心得要命!」
就知道會這樣,李雲卿白了房頂一眼,摟住愛人于懷,「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別哭了。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嚇你的,誰叫你的房內亮著燈,直接就開門進來了。你也真是,一個人在房內也不把門閂著,若又遇到了犯,那怎麼辦?」
「嗚嗚~」許穎碟繼續抽噎,死死地摟著李雲卿的腰,覺得好舒服,她都不想松開了,「以後我不要一個人過了,好孤單!」
李雲卿有點不耐煩地說︰「拜托,我才離開一個下午加半個晚上!」
許穎碟突然又松開他,一副正經模樣問︰「對了,忘記問你,找到文公子的隨從了嗎?」zVXC。
呃!文公子的隨從?
文杰只是小小的牡丹鎮知府,而祈軒是大祈三王爺,唐劍是神醫山莊主人,他們二人,怎麼都比文杰的地位強悍吧?
不過,那二人甘願當文杰的隨從,他李雲卿也阻止不了。
干嘛阻止?文杰可是神探,他最佩服神探了,能讓王爺與神醫跟隨左右,這個神探,了不起,值得尊敬,值得愛戴。
李雲卿說︰「沒,沒找到。我從菩提寺沿途到青桐鎮,也沒有見到他們二人。文杰沒有告訴我他們究竟去了哪,所以就回來了,我怕你們會出事!」
許穎碟沮喪道︰「我今天和神捕大人尋了一個下午犯的線索,也沒有尋到。文公子還被關了起來,不知道現在怎樣了。若是我們不能破案,她一定會被那些民眾給活刮了的。」
「別擔心了!」李雲卿把許穎碟摟緊,安慰道︰「既然柳狂雨是神捕,她一定能將罪犯繩之以法的,我們要相信她!」
深夜的溫度特別的低。
香楠衣著單薄,手腳被綁,月復又餓著,身體涼得差不多了。
她感覺到口好渴,好想喝水。
全身上下,她只有嘴唇與眼睫毛能動,其余的地方,都已經無法招架了。
隔壁房,
全身虛月兌的祈軒與唐劍背靠背,一個閉目養神,根本就無法入睡;一個睜著深邃的雙眸,望著禪房的門,一副思考的表情。
俄頃,唐劍嘆道︰「若是真命喪于菩提寺,老祈,你有什麼心事,現在跟我說了。」
輕閉的雙目打開,祈軒低著頭,看不清的表情,淡道︰「我的事情很明朗,找到唐婉柔,出席友誼賽,把唐婉柔送到李皇後面前,贖回我要的人。再把所有的權交還給皇兄,然後,遠離朝廷,遠走天涯,尋找我的緣,我的香楠!」
唐劍眉角舒展,呵呵一笑,「你的想法不錯,你會成功的!」
「謝謝!」祈軒感激一笑,反問︰「那你呢?」
說到自己的事情,唐劍眼中盡是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我該如何抉擇。我只是你祈軒王府內的一位大夫而已,我也只想做一位大夫。若此次能平安月兌險,我想,當唐太師的案子真相大白後,我要向你替辭呈了!」
祈軒挑眉,「怎麼,不想與本王一同掌舵這大祈江山了?」
唐劍苦笑一記,「我只對醫術感興趣,沒那麼大的野心。話說回來,到時,你也走了,我留在王府又有何用?我被家族逐出家門,是你收留了我,這份恩情,兄弟我一直藏在心中!」
祈軒抿唇笑,心中甚是欣慰,「你還記得啊?多久的事兒了。不過,我還記得,你當時與魚盈分別的場景!」
那個時候,魚盈與唐劍才十五六歲,他們看起來真的很般配。
可唐劍的命運很坎坷,被家族清理出門,被師妹魚盈坐上了他神醫山莊主人的位置。
湖畔邊,唐劍不知何去何從,年少輕狂的他,把唐劍帶走了,他們年紀輕輕就坦言,如何用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大事業來。
十年過去了,他們都如願以償了,三王府成為了朝廷不可小視的機構,沒人敢侵犯他們。可他們的心,偏偏在這時老了。
唐劍露出慘淡的笑容,「記得又有何用?我與她,根本就不可能的!」
半空之上,月慘淡。
柳狂雨像失了魂一樣,總算回到了房中。坐下,手顫抖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再送入顫抖的嘴里,喝下熱乎乎的茶,心情這才沒那麼緊張不安。
真要听那個和尚說的那樣做嗎?
若那樣做了,是可以救天澈,但文杰他……身想客神。
若不那樣做,死的,可是天澈!
天澈!天澈!
柳狂雨此刻一心惦念著天澈的名字,一想到深夜,一想到他隨時都有可能發病,一想到他痛苦的樣子——
她要去找他,現在就去!
抿了一口茶的茶杯放下,柳狂雨奪門而出。茶水的蒸氣,還在蒸發。
烏雲遮月。
院落,靜謐得什麼動靜都能听得到。
黑暗的角落里,一道鋒利的眸光正在環視周圍的禪房。最後,視線定格在了一間女香客的房門口。那女香客得知夜晚會出現**,但她不怕,因為有丈夫在身邊保護著他。
禪房內,一對夫婦熟睡。男的身材魁梧,相貌過得去;女的貌美,身材高挑性感。夫婦倆,彼此摟著對方。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躍到了禪房的窗欞外。
黑暗中,邪唇上揚。
窗戶打開,躍入,悄無聲息。
那女香客的丈夫是個練武之人,身材魁梧,天生神力。他感受到有一團力量迫近,處于半醒半睡狀態的他,立即睜眼,「誰?」
「喝!」女香客的丈夫突然悶喝一聲,瞳孔睜大。隨即,整個人保持一樣的姿勢,躺在床上。
他,被隨之而來的魔爪點了穴道!
女香客聞听丈夫的聲音,清醒了過來,卻發現一雙鋒利的眼楮正逼近自己,正想大叫,突然被暗中之人點了啞穴。
黑暗的禪房內,不到一會兒,女香客的丈夫全身被綁,被闖入者按坐在椅子上。
而床上,女香客不停地往床側退,驚恐的眼神看著一步步靠近如閻羅王一樣的黑影,她害怕得掉起了眼淚。
丈夫就在不遠處,卻只能看著她,不能出手幫她。
隨著黑影逼近,女香客完全崩潰!
可就在黑影要撲上女香客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闖入了房門。這個人,便是柳狂雨。柳狂雨拉過黑影的手往外跑,跑回了她的房間,再把房門給緊閉上,閂住。
她還沒有穩住自己的情緒,轉瞬,自己的腰就被人給從後面環住了,隨即臉頰邊傳來溫熱的呼吸,充滿了誘惑。
身後之人的手,探入她的衣內,肆無忌憚地探索。
柳狂雨身子一緊,閉上了眼楮,俄頃,突然出聲︰「你為什麼要害天澈?我求你,快離開他,你幾乎把他給毀了!」
邪唇扯了扯,聲音清亮,「天澈是我,我便是天澈,我為什麼要離開?」隨即,狠狠地把柳狂雨的衣物扯下,聲音也隨之冷狠了幾分,「這個世間的女人,都不配擁有貞操,都不配。我要替天澈報仇,報仇啊,你懂不懂?是誰害得天澈無家可歸?是你們,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女人!我要替他報仇,時時刻刻謹記著!」
柳狂雨轉過身,面對的,卻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她深知,眼前這個人,便是她心愛的天澈。她看著他,淚眼汪汪看著他,「天澈,你醒醒啊,你不要再讓這一面佔據自己的大腦了,天澈,天澈,快醒過來!」
男子摔掉面具,覆上了柳狂雨的唇,讓柳狂雨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張天澈的臉,可已經被各種有緒給佔有了。他的雙眼不再是清澈的,而是鋒利的,復雜,矛盾之極的。
他微微一瞥的笑容,不是傾世,而是妖孽。
究竟在天澈身上發生了什麼,才造成兩個人格的他?
無論是哪一面的他,都令人瘋狂!
旋即,天澈把柳狂雨抱起,往床上扔去,壓下這個女人後,笑得甚為妖孽,「呀,我察覺到,天澈愛你,天澈願意擋風遮雨為你義不容辭。此刻,我對他的心上人,應該要溫柔之極的,對不對?」
柳狂雨眼淚揮灑,企圖喚醒天澈,「天澈,是我,是姐姐啊,你能不能醒一醒?別再讓這一個你如此猖獗了!」
「沒用的!」天澈溫柔地抹掉她眼角的淚,然後低頭下去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不走,他不可能蘇醒,你死了這條心吧!」
果真,柳狂雨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天澈瞬間的功夫,把她身上的衣物盡落,不知幾時,他已經把自己至于她的腿側之間,她如同那些受害者一樣,都被他操控在手。
狂風暴雨,一遍又一遍地襲來。這個反面人物,果真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至女性于最痛苦的邊緣方覺得滿意。
可是,為何她看見他眼里流下來的淚?那不是汗水,那是淚!
好像,那是替善良的天澈流下的淚?
柳狂雨心一緊,把這個天澈狠狠地環住,迎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