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光線中探出縫隙,看到密室內這一堆閃閃發光的金銀珠寶,香楠站在門口,完全傻了,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幕,「這……」
了空方丈走進來,平靜的心態瀏覽了一眼滿室的珠寶,回頭對香楠說︰「這就是老衲的秘密,文大人,你想知道嗎?」
香楠走進來,拿起那些發光的珠寶瞧了瞧,不可思道︰「好多珠寶啊,大師,這哪來的?」
「這批寶藏,是富可敵國的傅家幾代生意經營下來的心血。」了空方丈平靜地陳述著,「兩個月前,這批寶藏不幸外露,被朝廷與江湖人得知了這批寶藏的存在,如今紛紛都在尋找這批寶藏。傅老爺擔心他們一家遭不測,于是拜托老衲守護著這批寶藏。想不到,兩個月前,傅家真的出事了。傅家上下幾十口,一夜成亡靈!」
香楠心里滴著血,「好殘忍,到底是誰干的?」
方丈搖頭,「老衲不知!」
「那,」香楠問,「傅家還有沒有人存活下來?傅老爺有沒有交代這批寶藏的去往?」
了空方丈說︰「老衲去刑部打听了傅家的死亡人口數量,發現還有一個人活著,那就是傅老爺的兒子傅公子!」
香楠問︰「這位傅公子知道他們家的寶藏地點嗎?」
了空方丈點頭,「傅公子知道!」
「那慘了,」香楠有種不好的感覺,「傅家全家上下都死光光了,就差他,一定是那些殺害他家人的人把他帶走了,就是想從他嘴里吐出藏寶地址來!」
了空方丈嘆息一聲,「老衲了解傅公子的為人,就算是死,軟硬兼施,也無法讓他吐出寶藏的地址!」
香楠問道︰「大師,這位傅公子,他叫什麼名字?」
「傅恩岩!」了空方丈輕輕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可這三個字一劃過心頭,香楠的心便咯 一下,似乎,她對這個傅恩岩有著莫名的感覺一樣。「如今傅公子生死不明,大師,您方才口中所說要等那個人來,是指傅公子嗎?」
「非也!」了空方丈說,「傅公子並不愛財,因此,傅老爺生前,把這批寶藏交給老衲,讓老衲轉交給另外一個人,一個用得上這批寶藏的人!」
香楠感覺到了什麼,「大師,你想告訴我這個人的名字?」
了空方丈笑了笑,賞識香楠的聰明,「沒錯,就是要告訴大人你。老衲已經為了澈兒犯下滔天大罪了,沒有資格再活在世上,但這些寶藏卻是老衲心里的一根刺,若不除了刺,死也不得瞑目。老衲把寶藏的地點,已經寶藏所給之人,都交代給大人你,希望大人,能幫傅老爺把寶藏轉交給那個人。」
香楠有一點不明,「那麼,那個人知道傅老爺要給他寶藏嗎?」
了空方丈點頭道︰「知道,但那人沒要,因為當時那個人不需要,所以沒接收。但傅老爺生前,就希望這批寶藏給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香楠終于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了空方丈沉默了下,然後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叫……谷香韻。傅老爺說,若他遭遇不測,谷香韻一定會來取這批寶藏的,而且傅老爺也預測到,這批寶藏,谷香韻會交到一個不尋常的人手中,這個不尋常的人,傅老爺還透露,與他有血緣的關系,至于這個不尋常之人是誰,老衲就不得知是誰了。還有,」他自懷中掏出一封信,替給了香楠,「這是傅老爺的親筆信,一封是給傅公子的,另一封是給谷香韻的。大人,一切就麻煩你了,還有天澈……」
香楠還沒有接過信,突然,了空方丈一口鮮血突然噴出口,噴撒了一片珠寶。
「大師,」香楠被了空方丈的突然情況嚇到了,抱住了已經倒下去的大師的上身。她控制不了女人的淚泉,一滴一滴的淚掉了下來,「大師,你怎麼了?」
「老衲……」了空方丈看著香楠,虛弱地說道︰「老衲吃了、吃了毒藥!」
香楠一驚,又心痛又不解,「因何如此想不開啊大師?」
「大人,」了空方丈努力地抽了口氣,氣若游絲道,「別怪老衲這麼做,老衲只想、只想保護澈兒。老衲不想澈兒被問斬,不想澈兒進大牢,他是老衲好友的兒子,老衲要保護好他。老衲臨死前,還為澈兒的未來下了一步棋,只要成功了,他就一生平安了。但要想他沒事,老衲必需要犧牲,如若老衲不死,澈兒就會出事。」
香楠哽咽問︰「大師,你到底做了什麼?」
都走到這一步了,方丈也樂意坦白,「老衲綁架了許小姐,命令李雲卿承認自己是犯,這樣,我的澈兒就沒事了。老衲的心很仁慈,怕活著的時候說出許小姐的下落,那麼,代罪羔羊的計劃就實現不了,所以……老衲吃了毒藥。老衲死了,許小姐……就沒有人找到了。等李雲卿被當成犯治罪後,澈兒從此就……安、全、了……」
頭一歪,了空方丈閉上了眼楮,就這樣離開了無奈的塵世。
香楠抱著他痛哭,「大師,你太執著了,澈兒根本就不會被治罪的,你太傻了。你的傻,把李雲卿和許穎碟害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提著兩封信,香楠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從岩洞出來的。回頭一看,岩洞空空,這世上,除了傅恩岩,還有她,知道岩洞內的秘密。
回頭,看看天空,又是落日時分了。
把信塞入懷中,香楠吸了一口氣,重新提起精神,朝菩提寺的方向回去。
一覺睡醒,打開窗戶,已是落日時分。
唐劍洗了把臉,披上外套的時候,祈軒從外面端了一盤水果進來。唐劍瞄他一眼,只是輕扯了一下唇,繼續把外套穿好。
祈軒把水果盤放到桌上,坐下後自己先拿起水果盤里的葡萄吃了起來,邊吃邊無聊道︰「咱們的文大人也沒給咱們安排任務,我只能端著水果到你這里來消遣了。」祈都問劍。
衣服穿好,唐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走過來,坐下,也拿起葡萄剝皮吃了起來,「案子的精髓都在三弟的大腦里了,已經用不著咱們了。」
祈軒不說話,已神游太虛。
久久未等到回應,唐劍看向他,居然在傻笑,于是幾顆葡萄籽就吐了過去,「我說王爺,你傻笑什麼呢?」「我在想,文杰的姐姐。」祈軒老實坦白。每次想起香楠那嬌柔的表情,他的心都無比的舒服,「他們姐弟倆……」
唐劍打住他的話,「咦老祈,三弟說他姐叫什麼來的?」zVXC。
祈軒說︰「文香楠,和我母後都有一個香字!」
「是麼?」唐劍呵呵一笑,「差點就忘記了,你母後姓谷,谷香韻,對不對?」
祈軒點頭,「嗯。」只是,一提到母後,整個臉色便黯然下來,「可如今,我母後在李皇後手中,我最愛的人。」
「老祈,」唐劍的心情有點悶,欲說還休,不知當講不當講。「有些話,我想問問你。唐婉柔是個從小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千金小姐,你覺得,她能與皇後有關系嗎?皇後說服皇上讓你娶唐婉柔,好像在計劃一石二鳥,或者一石三鳥的陰謀。若唐婉柔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這樣把她獻給了李皇後,會不會有詐?你的好助手寧揚都說唐婉柔是個好姑娘了!」
祈軒輕嘆道︰「我每天夜里都在想,真要拿唐婉柔這個柔弱的女子贖回我母後嗎?可目前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唐婉柔。我不讓自己想那麼多,只想找到唐婉柔,問清楚一些情況,再計劃救我母後的事情!」
「谷香韻……」唐劍較為順口的重復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在沒認識祈軒以前,似曾相識過一樣,「你母後的名字,起得真好!」
祈軒冷冷扯了一下唇,「我母後最大的失敗,就是年紀輕輕嫁給了我已經是一把年紀的父皇,她是父皇的最後一個妃子。父皇的一生都在與病痛折騰,就只有三個兒子。我母後嫁入宮後,繼而有了我。因為我不是在皇宮出生的,所以,兩位比我年長的皇兄,時常嘲笑我不是父皇的親生皇子。不過,隨著我們長大,皇兄他們也不再亂說這些話了。」
唐劍說︰「我在你府上呆了那麼多年,就只見過一次你的二皇兄,我感覺你們長得真不像。不過好笑的是,寧揚居然時常說咱們比較像,寧揚他老眼昏花了!」
經唐劍這麼一說,祈軒還真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唐劍來,「寧揚說得真沒錯,你的眉毛很像我的眉毛,眉宇比較像,怪不得咱們能成為好朋友!」
唐劍白他一眼,「我只听說過只有有血緣的兄弟倆的眉宇才會像,哪是你這樣形容的?咱們再談下去,估計你就會說我是你的親生兄長了!」
祈軒調侃道︰「很好的想法啊,我是母後的獨子,若是還有你唐劍這個私生子,我祈軒可就真的樂死了!」
「你樂去吧!」說罷,唐劍準備好的一嘴葡萄籽又吐了過去。
祈軒馬上閃躲!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時機一到,就會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