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並未大舉入侵,只怕還忌憚我軍的力量,換句話說便是,他們其實也弄不清我軍的實際力量,不敢輕易全軍出動。鄙人以為,最好的防守便是以守為攻,主動反撲。」嚴軍師手拿羽扇,溫文爾雅,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女子,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
木參謀听到這,出言反駁,「我倒是認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時若主動出擊,只怕會佔下風。我們對敵軍的實際力量也從未準確的估量,若莽撞出兵,以守為攻,主動反撲,恐怕這其中賭的性質更大一些,這種做法過于激進,不如處理好當前的突襲,保守的做法,相對于更加安全一些。」
兩人爭執不下,一起看向了墨染,希望大將軍能定一個結論。
王將軍、李將軍乃是魯莽的將才,行軍打仗倒是擅長,不過是按著大將軍的意思行事,倒也難不著他們。可是一說到兵法、計謀,他們就一問三不知,憑命令行事,讓他們養成了不愛動腦子的壞習慣。
墨染來來回回的在四個心月復的臉上掃視著,凌厲的眼神,讓眾人如芒在背。明不過是十五歲的孩子,卻偏偏那雙眼,讓人感覺遠比實際年齡要滄桑歷練多,讓這群大上她一輪的人,只能卑微的立在她的面前,膽戰心驚的等著她「裁判」。
「我從不喜歡拖泥帶水,想必你們也是了解。常言道,領兵打仗,攻守有道。但偏偏,我要逆這個道,我獨愛攻,守,我倒寧願在敵軍軍營看到。」
「是。」四人異口同聲,既然大將軍已經金口玉言,那麼剩下來的執行,自然是落到他們的肩上。
在眾人欲出去的那一刻,墨染適時的清了清喉嚨,「我自請去反攻敵軍軍營,給我五千精兵即可。軍營之中,木參謀留下,大將軍的帳篷就交予你與墨副將,切記,要做出大將軍坐鎮軍營的樣子。王將軍你率一萬人馬,速去助林先鋒,前方交予你,我放心。李將軍與嚴軍師,這軍營的內圍,就要靠你們堅守,隨機而動,機動靈活的調動人馬,大將軍的令牌,我現交予嚴軍師,好好保管,不容半分閃失。」交代完這一切,墨染就揮了揮手,讓她們出去。
自解衣裳,墨染與眾人不同,她每每上戰場,反倒不喜歡盔甲加身,只著一襲紅裝,在混戰的軍隊中常常一眼便能看見,她從不知道什麼叫隱藏自己,她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只要有本事,盡管來取她的項上人頭。
「五姐姐,我?」墨玉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穿上我的衣服,從這一刻起,你便是我,安靜的代我坐鎮軍營,等一下,木參謀會進來,有什麼不懂,盡可問她。」
「五姐,我也想要上陣殺敵。大將軍帳篷有木參謀就行了,帶上我吧!」墨玉哀求著說,這樣直面沙場的機會難能可貴,她不想錯過。
「胡鬧,安靜去大將軍的位子坐好。再敢胡言亂語,以不遵從大將軍調配之罪,罰你回皇宮面壁。」墨染豈會不知道墨玉急于表現的心理,只是戰場半點糊涂都來不得,墨玉是她的六妹,而此刻她更是墨副將。
自領五千精兵,翻身上馬,紅顏一笑,傾國傾城。膽敢主動冒犯,無名小國,墨染唇角勾起魅惑眾生的笑,陰冷的眼眸深處,泛出火紅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