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墨染環顧四周,不見半絲人影,「別裝神弄鬼,出來。」
「喲,脾氣還挺大。」從竹林上空飄下一青衣女子,帶著半邊銀色面具,另半邊刺著奇怪的圖騰,面目隨著笑意漸深,猙獰的可怕。伴隨著落地,收斂了笑意,這才看清臉上那花花綠綠的刺青,竟是一條花蛇,三角額頭正吐著舌信,瞪圓雙眼,凶猛模樣。
墨染看清了來人,嘴角勾起一抹傾倒眾生的媚笑。「我倒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暗噬的蛇七。」
「我在竹林外,等候你多時。情報上說,你,身負重傷,只剩一副虛架子,我很有興趣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試試如今的墨染到底有多虛。」
「那手底下見真章。」
墨染說完這句就發起攻擊,一個手勾拳照著蛇七的面門招呼過去。蛇七腳下一滑向後退了半步躲開墨染來勢凶猛的一招。見一招沒得逞,墨染便拿話激她,「你那些蛇呢?上一次本小姐還沒吃夠了。」
听到這句,蛇七面目變得更加可怖起來。抬腳向墨染掃去,墨染一個擒拿手,接下她這一腳,分筋錯骨手,正待廢了她那條腿。蛇七一個靈活的凌空翻,借墨染手之力,雙掌向外推去,一個跟頭,向著墨染胸口拍去。墨染也不躲,既然外界盛傳她只剩一個虛架子,她就殺雞儆猴,讓世人瞧瞧得罪她墨染沒有好果子吃。
將體內的內力提到罩門胸口處,準備用胸膛硬接下這招。電光火石之間,砰地一聲,蛇七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彈開,經脈盡斷。昨日蓮肆、夜妖嬈分別給墨染傳功,如今體內依然還有殘留,墨染提氣間,三股內力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別說蛇七,就算是他們暗噬的老大龍騰來也只怕討不了好果子吃。
墨染看著宛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下無法動彈的蛇七,她知道這次只怕和暗噬的梁子結大了,這煩人的殺手組織,總有一天,她要給剿了。
轉身離去,再也不望一眼蛇七,空氣中徒留下一句,「蛇七,我墨染再虛架子也是墨染,豈是爾等鼠輩能欺之。」天知道,她現在有多討厭墨染這兩個字。
「整個暗噬在等著你,你那些仇家會把你千刀萬剮。」蛇七拼盡最後的力氣,從牙縫里擠出這些話,模糊不清,像動物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