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主見雙方談妥,自然滿面春風的向自己的愛夫交待去。墨染模了模餓了一天的肚子,自己找食去了,順便打量打量這即將要入贅之所。
心里在盤算著,何時將柳家秘方弄到手,一直以來,墨染對施毒就不甚擅長,如今天定的機會,她又豈會放過,定要學會這世人口中「下三濫」的功夫。
柳家香料銷量那麼好,只怕與這煉毒技巧密不可分,世人很少有知道,這兩者之間的聯系。但墨染知道,煉毒與提煉香精的方法其實別無二致。
三日後完婚,想到這墨染輕笑起來,想起來了以前與寅仁的執子之手與之攜老的誓言,原以為要此生不離之人,都一一離去,最終攜手走向婚姻殿堂的竟是一個只見過幾面的陌路人。不知道,蓮肆在雪山之巔可曾想起過,閃現過往日相處的畫面。還有無情宮中的夜妖嬈,你是否將我墨染忘盡,是否斷情絕義?
墨染笑自己兒女情長,不是說好,要親手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嗎?與他們遇見三年之前,那麼再給墨染三年,三年之中,定要墨塵國翻雲覆雨,要問問那個身居高位的女子,到底是為何這麼恨著她的女兒,到底要如何毀掉她女兒,才肯安心。自從墨染查清,原來讓暗噬全體出動,取她項上人頭的竟是當今女皇,那一刻墨染的世界轟然崩塌。她也曾想過偏居一隅,和自己心愛的男子在一起,從此再也不問世事,縱空有抱負,她也作罷,只當是時不予我,天妒英才,只是母皇這般逼迫,墨染如若不做出點反應,豈不是辜負母皇多年的培養。她恍惚間,有一種被母皇逼反的感覺。如果腥風血雨是母皇想要的結果,那麼她成全她。母皇此刻想必也在都城等著她驕傲的女兒做些什麼,墨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她了解母皇,母皇是一個極端的人,她什麼都做得出。
不過現在,她是水九木,是無憂無慮、游戲人間的水九木。折扇輕搖,墨染臉上又掛起了輕佻的笑,似乎要惹得眾人心花怒放才肯罷手。
「虛偽的女人,整天帶著一副面具,虛偽的笑。」身後傳來一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