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懷中的柔軟,花月有片刻的失神,「除卻人界,其他各界,以強者為尊。」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神鬼出沒的世界?」
花月點點頭,解釋道︰「只因神界混亂,早失了對各界的掌控。」
「那你是人還是?」墨染警惕的看著花月,金黃色的眼,定不是凡物。
「妖,花妖。」
「那我。」說到這,墨染看了看水里倒影出的模糊影像,紅發紅眼,「是魔?」
「走吧!師父、魔王還在等著。」花月嘆息一聲,這一天是他說的話最多的一天。
「不。」墨染倔強的翹著嘴,「我不,我可不想見那個什麼魔王,我跟他不熟。」
「那師父呢?」
「不想。」開玩笑,要是被那老頭看出我不是他女兒,我還不被他弄死。
「那只好得罪了。」花月正欲出手,被墨染銀鈴般的笑聲擾亂了心神,再看去,墨染已經跳出十米開外,「咱等價交換,要我跟你回去,可以,我要看斗篷下,你真實的身體。」輕佻的眼神來回在花月的身上掃視,花月被墨染這般注視著,心沒來由的亂了節奏,手不自覺的撫上斗篷的紐扣,是她或許可以。
緩慢的動作,花月正一寸一寸的剝開那層偽裝。墨染眼也不眨的看著,只差一點點了,美男,露出你的美貌吧!
「愛妃,非得本王親自來接,才肯移步嗎?」身後突然響起冷冽的一聲。
轉眸間,風聲乍起,不多時就已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
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紅寶石般的雙眼,血色暗涌,墨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渾身帶著王者的霸氣以及揮之不去的慵懶,奇妙的結合,勾起墨染內心的渴望,她多想將他壓在身下,好好來一場「爭霸」。
花月黯然的轉身,這場王者的對決,他似乎是多余的。
「月兒,墨染她與三千是天定的姻緣,也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以後離墨染遠點。「空氣中傳來纏綿的聲音,輕柔的拂過花月的耳旁,是師父溫柔的警告,他之于她,終究連守護都做不到。
「魔王。」墨染勾唇媚笑。
「愛妃。」宮三千深情款款,眼底卻閃過一絲戲謔,俊美無濤的臉龐,這麼近的距離,紅唇張合,帶著致命的誘惑。剛毅的臉上,有兩道濃黑的劍眉,目光敏銳,正以盯著獵物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墨染。
踮起腳,墨染吻上這微微上翹的唇,反正是未婚夫,嘗嘗味道,也未嘗不可。宮三千沒想到墨染竟如此主動,失神間,城池失守,他只好青澀的回應。
伸過來的香舌逗弄著宮三千每一根神經,縱他是笑傲蒼穹的魔王,此刻也只能無力的任她胡作非為。
唇與唇分開之際,在空中拉出一道銀線,墨染看著面色緋紅的宮三千,眉目間竟是**的意味,「吻技這麼差,不會還是個處吧?想要做我墨染的夫,床上功夫要過關。」
听到這墨染這不正經的口氣,宮三千近乎暴走,他守這一身清白,是為了誰?如此竟被她恥笑,這個女人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什麼叫著尊夫之道。
「想不想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魔功?」曖昧的在墨染耳邊一字一頓的說出。
「魔御萬劍。」伴隨宮三千的這聲大吼。
萬劍齊發的陣勢有沒有遇過,萬劍朝著你沖過來的感覺有沒有試過?
墨染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御劍飛行,當頭一把劍開道,身後跟著千萬把劍,這便是「魔御萬劍」。
「魔宮到底該是有多遠啊」,墨染在心中月復誹,在天上整整飛了一天,腰酸背痛。
「魔宮到。」虛空之中,宮三千嘴角高高翹起,這一句讓墨染雲里霧里。
「魔王夫君。」墨染嗲嗲的說著,「折磨人家一天了,給人家一個床先。」既然到家了,那麼墨染就要睡睡了。
宮三千不斷的抽搐,他真想開罵,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墨染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魔宮在哪里?
宮三千頗有興致的看墨染小小的糾結,女人果然還是這樣子招人疼。
撥開雲霧見宮廷,只見宮三千帶著墨染加速了速度,向著前方沖過去,電光火石之間,墨染腦中出現一幅畫面,光速火箭,她抱的不是宮三千是一支無敵的光束火箭。
好暈,好不舒服,這速度讓墨染恨不得吐宮三千一身。別人穿越泡美男,她穿越成殘廢,這就算了,如今還要被魔界之王折磨,老天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厚道啊?
「王妃,是我魔宮糟蹋你眼楮了嗎,為何一副不願睜眼想吐的樣子?」宮三千的聲音八分威嚴一分輕佻還有一分悶騷。
墨染被弄的暈乎暈乎,哪里看得清什麼魔宮的,只感覺她面前有好幾個宮三千。甩了甩頭,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暗沉霧氣極重的地方與墨染心目中的宮廷相差甚遠,墨染高高翹起嘴角,她以為魔族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自家的宮殿竟然霧靄沉沉,要是宮三千知道墨染心中是這樣想著他的宮殿,只怕他直接掐死這個女人。拜托,這宮殿的霧靄沉沉可是宮三千特地為了營造仙境雲霧繚繞,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四處采集而來,為了迎接墨染特地準備的。
好不容易,將那些雲霧遠遠拋在身後,墨染驚奇的發現,這內里卻是大有文章。紅色的磚瓦,多麼囂張的顏色,滿目滿目的紅,紅的驚心動魄。墨染臉上流露出異樣的色彩,微微撫上胸口,為何胸口隱隱作痛,為何略略有恐懼的感覺浮上心頭。
墨染驚恐的看向宮三千,只覺得他那雙赤紅色的眼頗為嚇人。
「王妃不喜歡我們魔宮嗎?」宮三千湊到墨染的跟前,他仔細揣摩墨染的每一個動作,這個女人,這三叔口中日夜念叨的女人。
宮三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她,他只知道,他這一生注定是要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