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水了,我要金子。」墨染在心里想著就月兌口而出了,此話一出,鴉雀無聲,鄙夷,繼續鄙夷。
墨染說完這句,很自然的將宮無憂的按了下去,然後湊過來自己的臉,認真的對比,別說,還真有點相像。
瞧瞧,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墨染笑了笑,自己果然是得這個男人的真傳,殷紅的唇,顧盼生輝的眼,帶著誘人的弧度,高高翹起的嘴角,挺秀的鼻子,就連轉眸間的神采都是那麼的一致,他們的親緣的關系,明確的彰顯在他們各自的臉上。
墨染突然好奇她的母親是誰?是不是也是這般的魅惑動人,她愈加的好奇,她自己的這張臉是更像父親,還是更像母親?
宮無憂深邃的眼眸投向墨染右邊空蕩蕩的手臂,墨染只是笑了笑,沒想到她的父親竟然這般年輕,害她一直以為是個糟老頭了,想到這,墨染呵呵一笑。
宮無憂對著宮三千使了一個眼色,宮三千領會的點點頭,嘴角高高上揚,既然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不會讓她這麼狼狽,不過是斷了一臂,他自有辦法。
咕咕聲傳來,墨染尷尬的撓了撓頭,「墨染,餓了嗎?」宮無憂好心的問道。
墨染翻了一個白眼,「拜托,宮老爸,你可以不要這樣不給面子,好不好」,在心里不爽,看了看身邊笑的成一朵菊花的宮三千,墨染恨不得掐死他。
「吃飯去。」宮三千霸道的從宮無憂懷中搶回了墨染,環過墨染的縴腰,霸道的宣誓佔有權,並挑釁的對著宮無憂挑挑眉。
宮無憂氣的俊臉緋紅,他一直拿他的大佷子沒辦法,宮三千要是有宮乾半分懂禮節就好了,在宮無憂的心里,宮乾更適合墨染,他才不要把墨染嫁給宮三千這個自大男。
花月在身後看著他們三個人的互動,只是苦澀的勾起嘴角,師父還是對魔王的位子念念不忘,為何,為何要扯上墨染,墨染受的哭,大家有目共睹,為什麼在墨染失憶後,他們還不願放過墨染,看著墨染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中,花月的心,揪起來的痛。而自己,算什麼呢?自己頂多只是一個幫凶,一個墨染連多看一眼都不會的幫凶。
但此時,墨染卻轉過身來,對著花月柔柔一笑,掙月兌了宮三千的禁錮,徑直走到花月的面前,拉起了花月的手,挑釁的看了一眼宮三千。不是女尊國嗎?墨染她才不要被一個男人吃死,魔王又怎麼樣,她要的是色遍天下美男,建後宮三千,讓她安分的當魔王的王妃,墨染才沒興趣了。
墨染看似迷糊可愛絕色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一顆冷冰冰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呢?以前雖然也是大齡剩女,但對于愛情還是向往的,只是上輩子一心撲到了科學之上,一直忽略了身邊的人,以至于三十來歲都沒談過一場戀愛。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霸佔的這具身體的原因,竟然心如止水,像是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愛情一般,竟然對于愛這個字呲之以鼻,更加反感一對一,從一而終,抑或是嫁誰、娶誰?她到底怎麼呢?
「墨染。」宮無憂夾了一條鯉魚放到了墨染的碗中,輕聲的喚了聲墨染。
墨染看了看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吃,或許她是不習慣這突然的父親,但更多的是她不喜歡吃沾有別人口水的東西,很不衛生也。
宮無憂看著墨染連踫也不踫自己夾的那條魚,心里有小小委屈,嘟著嘴,向著墨染傳遞哀怨的眼神。
此時宮三千卻爆出了一句讓人噴飯的話,「三叔選個良辰吉日,把我和墨染的婚事辦了吧,魔界已經好久沒有熱鬧過了。」言辭懇切,但墨染清楚的看過宮三千眼神一閃而過的揶揄。
宮無憂狠狠的瞪著宮三千,他的女兒,他們還沒有好好聚聚了,就要嫁給你,甭想。
「三叔,想必也是十分樂意見到我和墨染成雙成對吧!」宮三千邊說著邊一把摟過墨染,墨染無語的看著這個自作多情的臭屁男。
「大佷子。」宮無憂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噗。」墨染噴了,太詭異了吧!看著對面宮老爸年輕的小臉蛋,萌正太的樣子,這是角色顛倒嗎?墨染其實很想說一句,「老爸,你看上去比較像宮三千的大佷子」。
「你看,我們家墨染,現在斷了右臂,我作為她的父親,一直以來對墨染頗有虧欠。墨染如今也無法嫁與你,這也不好對族人交代,他日,我定給你一個完整的墨染。」宮無憂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真摯,感人的父親,但墨染听到這,才氣憤了,什麼叫完整的墨染,拜托,一只手而已,半點也不損失她墨染的魅力。
墨染哀怨了,因為她被她的正太老爸嫌棄了,她哀怨的看著宮無憂,哀怨的看著宮三千,再順便掃一掃一旁安靜不語的花月。
「孤就是喜歡墨染這個樣子,孤沒有覺得墨染有半點不完整,再者說,這只手,孤作為墨染的未婚夫自然要全權負責,孤還要為墨染討回公道。」宮三千拿起了魔王的架子,他就是要娶墨染,誰也阻擋不了,三叔,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宮三千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听從」。
墨染一拍桌子,「你們丫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這是飯桌,不是交易場所,我有說讓你們隨意買賣我嗎?」墨染不發飆,他們就不知道什麼叫「收斂」。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是天定的姻緣,你不嫁我,嫁誰?」宮三千冷冽的盯著墨染,炙熱的眼神恨不得再墨染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下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就定于那天。孤吃飽了,你們慢用。」宮三千沒有好臉色的從飯桌上下來,臨走還挑釁的深深的剮了一眼宮無憂。
「嫁人」兩個字不斷的在墨染的腦中閃過,天雷滾滾啊!她的後宮三千,不是宮三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