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藍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嘴角卻仍掛著淡然的笑意,腳步輕緩,走近了跪在地上的密,薄唇微翹,笑的猶如天使,「密,你那時候在哪?」
好似平日玩笑般的語氣,卻冷冽的猶如寒風。
「我……」密特有的嗓音仍猶如枯槁的木枝般沙啞,臉上露出了難得一絲的懊意,卻沒有接下去。
葉司藍嘴角的笑意越來越上揚,身上散發的氣息,卻越來越陰暗,下一秒,一支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密的喉前,語氣輕緩,「少主受傷,你覺得,你這麼跪著就夠了?」
喉前,已滲出了絲絲的血跡,那握刀的手,卻沒有任何停頓。
密如認命般閉上了雙眸,顯然,就算他死,也不會說出今天他去做什麼了。
「夠了!」葉司曜凜冽的低呼,成功阻止了葉司藍已準備切入咽喉的手,不過投給葉司曜的是萬分不解的目光。
「BOSS?」賞罰分明,一向是傲龍島的慣例,也是少主的準則。
或許是背後的疼痛,葉司曜微微動了動身子,清冷的嗓音帶著微責,「你忘了他每年都要請一個星期假的?」
微微一愕,好像每年這個時候密都不在,算隱私吧?
再看向密,仍是一副不說話任人宰割的模樣,如往常一般的死人臉,是對生死毫不在意嗎?
「好了,你們兩個,有時間好好想想到底怎麼辦吧,整天讓少主分心!」唐邑邊收拾手邊的工具,毫不留情的訓斥。
「到底是誰做這種事!少主仇人雖多,但知道他回國的絕對是少數,會是誰呢?」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葉司藍喃喃出聲。
葉司曜半眯著眸子,長長的睫毛蓋下的陰影遮住了他此刻的神色,回憶如泉涌般侵襲而來…
「曜,對不起,咳咳,世邪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傲龍島以後一定會是你繼承,我會將他一輩子都禁錮在島上。我只希望,他可以活下去,咳咳,對不起…」
枯槁的嗓音,是一個老人臨死前的囑托。
刺耳的電話聲打斷了葉司曜的回憶,一直緊攥在手中的電話接起,果然是他,嗓音竟仍然猶如節日般歡快,「我親愛的哥哥,你沒事吧?」
听到電話,所有人一下子靜了,尤其是葉司藍,狗腿的湊到了電話旁,想听清對方的聲音,卻被一股刀刻的眼神給縮了回去。
得,葉司藍撇了撇嘴,乖乖回角落畫圈圈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葉司曜刻意壓低的嗓音,卻因為空氣的靜謐而尤其突出。
「我嗎?」對方好似真的努力思索般,頓了半響,卻傳出了一陣更猖狂的笑聲,「我想怎麼樣?我要你死,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尖銳的笑聲,帶著深深的怨毒…
沒等葉司曜開口,下一秒,那邊的嗓音又恢復了平靜,好似剛才的瘋狂都是幻覺,「哥哥,你現在躺在床上感覺怎麼樣?你說,如果我再加上一槍,是不是會更好?呵呵呵,哦?居然有人找到了……」
刺耳的干擾聲從電話里傳出,葉司曜忍不住移開了電話,再听時,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