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 4回 弄玉

作者 ︰ 死亡軍刀

沈烈和羅莉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羅莉坐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羅微打來的。臉上一紅,趕緊扯起毛巾被將一身春光遮蓋住,然後問道︰「姐,什麼事兒啊?」

「喂,我說兩個小懶豬,你們也該起床了吧,難道還要我回去親自往起來趕你們麼?」羅微咯咯笑道

「什麼啊,姐,我們早起來了……啊呀!你又套我話。」羅莉一下子反應過來,羅微在那邊笑的氣都快喘不上來的樣子,沈烈自然不用打免提也能听的見,一听也呼哧呼哧的樂。看著羅莉急羞之下通紅的臉蛋,沈烈知道,他們的秘密肯定早被這個大姨子全套光了。估計連自己身上哪里長個痦子哪里長個痣也知道了。

羅莉看到沈烈也跟著笑她,狠狠白了一眼,然後藏在毛巾被里的手,在沈烈的腰上輕輕掐起一點點皮膚,然後雙指指甲那麼咯 輕輕一交錯。沈烈半邊臉立馬好像被誰揪了一把似的皺了起來。

說實話,沈烈還就怕這種小疼痛,和一根小針一樣,滋的一下子,說疼不是特疼,可卻好像直接就扎在了神經上一樣。很是讓人受不了。相較而言,沈烈對那些更大力量,更大面積的打擊反而更容易接受。于是,沈烈屈服在這項技能已經爐火純青的羅莉的婬威之下,乖乖的收了笑容。

「姐,到底有什麼事兒嘛?」羅莉干脆開始撒嬌耍賴。

「呵呵,晚上和你姐夫還有他的一個朋友一起吃頓飯啊。你和阿烈都來。」

「問問你姐,是什麼朋友。市里的還是外地來的」沈烈心里一動,捅咕著羅莉

「姐,什麼朋友啊,很重要麼?是市里的還是外地的啊。要不重要我和阿烈就不去了。」羅莉說道

「哦,是今天剛來的一個朋友,據你姐夫說,是個很穩重學識也很淵博的年輕人。說是讓你和人家學學呢。整天和個野猴子一樣。」

「什麼啊,我哪里整天像個野猴子啊,哼」羅莉郁悶了,要知道她這段時間多辛苦的去鍛煉「女人味」呢,結果被姐姐一句野猴子打擊的倒退五十年。

沈烈听到羅微說是外地來的朋友,心里已經猜到是那個火車上遇到的青年人。于是伸手親昵的拍拍羅莉的︰「呵呵,別生氣了,寶貝兒。你就是母猴子我也照樣喜歡你。啊!又掐……我知道了你不是母猴子,你是母螃蟹,光夾人。啊~啊!」沈烈吃痛不過,一下子竄下了床,一身勻稱健碩的肌肉,已經曬成完美的小麥色皮膚,凌亂烏黑的頭發,以及下面……這一切都讓羅莉看的粉臉通紅,羞不可遏,卻有管不住偷偷往過去瞄的目光。

「你快穿衣服吧,在地上亂晃也不害臊。小心我把你就這樣一腳踹出家門去」羅莉啐道。

「嘿嘿,你把我踹出家門。我就果奔上訪去。」沈烈得意洋洋的大笑,從地上撿起剛才一件件月兌掉的小零碎。給羅莉扔了過去。

羅莉抓過一件來,又重新縮回被子邊往上套邊問︰「你到哪里上訪去啊?」

「我啊,去婦聯上訪去。問她們還管不管現在的小婦女們啦。家庭暴力可也是犯法呢。你看我這一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得讓婦聯的同志給我為我做主,給我申冤吶!」沈烈抖摟出自己的衣服開始往身上套。

已經穿好內衣的羅莉終于揭開毛巾被下來,開始穿裙子等物,沈烈突然大叫一聲「等等。」然後就往外跑

羅莉被他嚇了一跳,剛要跳過來下毒手,沈烈已經飛一樣竄了出去。影子一閃,迅速異常。羅莉揉了揉眼楮的功夫,沈烈已經又竄了進來。手里拎了兩個購物袋。

羅莉奇怪的打開一看,頓時小嘴一抿,羞羞甜甜的笑了「流氓,買個禮物也買這些」

「呃,不滿意啊。那干脆送別人算了,改天我再給你買你喜歡的。」沈烈作勢就要拿回

「去去,不滿意也壓箱底。不許你送別的女人禮物啊,听見沒?要不我……」羅莉作勢欲掐的揚起了小手。

「哪敢啊我,婦聯一天不給我做主解決家庭暴力問題,我一天也沒那膽子。」沈烈涎著臉摟著羅莉湊過去吧唧親了羅莉一口︰「寶貝兒,換上給我瞅瞅啊。」

「那你轉過身去」

「都老夫老妻了,還轉什麼身啊。」沈烈不干

夾子手再次舉起

「好嘛,好嘛,我轉身還不成。」沈烈嘟囔著轉過身,听得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心里默默數到五。然後大笑一聲跳轉身來。果然不出所料,正是羅莉舊裝剛褪,新衣未著的空檔。

羅莉先是下意識的抱胸尖叫了一聲,然後從床上撈起毛巾被大概一披,追著沈烈就來了。笑鬧聲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一直到兩人一起裹著毛巾被氣喘噓噓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才停止。

沈烈濃情切切的把羅莉抱著,像對著一個初生嬰兒般輕柔的一件一件給她穿上衣服。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柔聲道︰「好了,洗漱洗漱出門了。我也很久沒有見咱姐夫了。挺想他的。」

華燈初上,上京的夜晚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小城市的夜晚或許沒有大城市那麼讓人眼花繚亂。但是遠比大城市要溫馨許多。街道旁的林蔭下,馬路的過街天橋上,大大小小的公園里,都是三三兩兩休閑乘涼的人們。

沒有燈紅酒綠,卻有家長里短。沒有紙醉金迷,卻有柴米油鹽。孩子們湊在一起發掘著將來的夢想,老人們聚在一堆兒回憶昔日的過往,年輕人們則捕捉著眼前飛揚著的荷爾蒙。各得其所,各得其樂。小國寡民或許比泱泱大國更簡單快樂。

沈烈和羅莉坐在車上,正向著建中路的藥膳居駛去,不用說,羅剛又請吃炖鍋。沈烈眼前掠過窗外平淡溫馨的一切,腦海里涌過大草原的激昂遼闊。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取舍。自由與安穩總是很難找到平衡的支點。沈烈苦笑的模了模鼻子。也許根本就輪不到自己來選擇,還枉自杞人憂天。

藥膳居,報上定位名字。沈烈與羅莉被服務員帶到了二樓的竹影軒。推開門,沈烈與羅莉一臉微笑,羅剛高興的招呼著︰「阿烈,過來坐。」

另外一位站起來的客人卻是一愣,然後淡淡一笑︰「呵呵,原來是你。沈先生。」

羅剛很是驚訝︰「懷容,你們認識?」

「呵呵,我們是坐同一趟火車過來的。恰好這位沈先生跟我坐對座。」燕懷榮對著羅剛笑道。轉過頭,微微眯著眼楮,對著沈烈說︰「不過我的記憶里,沈先生叫沈倪亮,似乎不叫阿烈啊」

「呃。呵呵,其實那是我小時候姥爺姥姥起的名字。後來長大了跟父母上學的時候,覺得三個字的名字沒兩個字的好記,就改了。嘿嘿,我在外面都用的是倪亮的名字。不信。你問我姐夫。」沈烈把皮球一腳踢給了羅剛

羅剛一听開頭就知道又是這臭小子搗鬼,但卻不得不給他圓謊。只能哈哈一笑︰「是啊,阿烈以前是叫沈倪亮的。不過我們都習慣叫他阿烈了。懷容,你也別沈先生沈先生的叫了。直接就叫他阿烈吧。來,坐坐,都坐啊。站著干啥」羅剛一棍子稀泥攪和到底

羅莉先開始听的一頭霧水,後面越听越明白了,忍著笑,又偷偷的隔著衣服施展「夾子手」神功,沈烈疼的一只手背後只打抖,可臉上卻是面色如常,微笑如春。

「沈倪亮,是什麼意思?告訴我」羅莉手上壓力頓時加強了二百帕斯卡

沈烈強忍著面部神經的抽搐**,在桌子下面拉過羅莉的一只芊芊玉手。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下了「審、你、娘」三個大字。

羅莉是在忍不住,不由得噗嗤一笑。頓時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吸引過來。

沈烈桌子底下用勁捏了捏羅莉的手,羅微趴在羅莉的耳朵邊悄悄嘀咕。羅剛一臉問號的看了過來。燕懷榮則隱隱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心里默默想道」這個沈烈,絕對不是個東西。上午在火車上裝的那副拘謹惶恐的小男人樣,現在哪里還有半點。老頭子說的果然沒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羅微很快就從羅莉這里知道了沈倪亮的典故,也不由得噗嗤直樂。這沈烈,簡直是大壞事不干一件,小壞事往盡了干的主兒。

羅剛看著老婆和小姨子都嗤嗤直笑,而沈烈卻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就知道這里面又有這小子整的把戲。估計八成還和燕懷榮有關。想起來燕懷榮對那個神秘的玉璽捐贈人的神往與傾慕。羅剛就替他油然升起一股濃重的悲哀。

遇到沈烈,自求多福吧。他不會一刀砍死你,但是絕對一針一針的戳的你活的不舒服,死又不值得,糾結啊糾結。

酒菜基本上齊,羅剛開始招呼著大家動筷子。隔著熱氣騰騰的炖鍋,看著周圍的面孔都會平添幾分親切。中國人發明的這種圓圓的圍坐在一起,熱乎乎的一個鍋里各自找尋著各自喜歡吃的東西。一會這個叫一聲那誰誰誰,這我是你愛吃的。一會兒那個喊一聲,誰看到什麼什麼幫我撈著點啊,一群人就這麼在叫叫嚷嚷里互相了解起來,互相掛念起來,互相親密起來而後一起強大起來。

曾經有個故事是這樣定義的天堂和地獄。

有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想知道天堂和地獄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有什麼區別,然後再決定去哪,教士答應了他的請求。

教士先把他帶到了地獄。在地獄里,他見到很多人圍著一口巨大的鍋,鍋里煮著鮮美的肉湯,可是站在鍋邊的人卻一個個面黃肌瘦,扶著鍋邊勉強的站著,原來他們每人手里都拿著一個長柄的勺子,勺子的柄實在太長了,無論怎樣也無法把肉湯送到自己嘴里,他們只能看著湯鍋發愁。

教士又把他帶到天堂,那里也有一口巨大的鍋,鍋里煮著同樣鮮美的肉湯,圍著鍋邊的人手里拿著一柄同樣的有著長柄的勺子,但是這里的每個人都是精神飽滿,臉面紅潤,非常健康。仔細一看,原來這里的人都在用自己的勺子盛著肉湯喂到對面的人嘴里,而自己則喝著別人勺子里的肉湯。

這個即將死去的人看到這里不僅奇怪地問︰「為什麼地獄里的人不這樣做,這個方法是多麼地簡單而又實用呢?」

教士回答道︰「地獄和天堂的區別正在于此,天堂里的人因為幫助別人而又得到別人的幫助,所以能夠健康而快樂的活著,而地獄里的人即使知道這個辦法也不會去做,因為他們很自私,即使餓死自己也不願意去幫助別人。」

或許我們做不到那麼高尚,做不到那麼博愛,但是,我們對著家人與朋友的時候是很容易做到的。一口小小的炖鍋,一張圓圓的桌子,一群團團圍坐著的人們。天堂也許就在這一舉手間便可觸模。

有妻子,有妹妹,有朋友,有兄弟,有炖鍋,羅剛此時就是天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中國人酒桌子上的規矩,該聊點啥的時候到了。看著倆姐妹吃兩口就交頭接耳幾句,顯然沒有興趣發表什麼公眾言論。

沈烈則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不停的山吃海塞。看著剛才兩人一臉春色的模樣,估計剛才虧空不少。讓他補補倉吧。

燕懷榮原來是客,看樣子又在火車上被這臭小子鼓搗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怎麼鼓搗為什麼鼓搗,但是兩人之間的神色肯定是有那麼一回事兒憋著的。

看來看去,還得自己豁出老臉上台面。羅剛很是無奈。

「對了,你們誰對玉器感興趣啊?」羅剛開口了

「姐夫,又有什麼好看的項鏈了麼?」

「呃……」

「玉器有興趣,可你能給我買來幾塊呢?越有興趣越痛苦啊」

「呃……」

「我就不用說了吧,要對那玩意有興趣,不知道多少也淘換來了。」

「呃……」

「你好像對玉器的興趣也不是很大吧,羅大哥。」

「呃……」

出師未捷身先死,羅剛腦門上有點拉黑線。

「對了,你們知道和氏璧是哪里的玉石麼?」

「姐夫,這你也考?和氏璧是楚國的玉石唄」

「呃……」

「和氏璧管它是哪里的玉石,也都絕對不可能是咱家的玉石」

「呃……」

「和氏璧,肯定是地里的玉石」

「……」

「……」燕懷榮滿含同情的看了羅剛一眼,無語

「喝酒喝酒」羅剛的這個提議終于獲得一致通過

「干杯!」

「說起玉石,我到一只對玉石比較感興趣,嘿嘿,剛才是故意氣姐夫的。」沈烈心里一直想弄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玉璽能夠壓制住那個怪異的戒指。

听到羅剛挑起的話題,以及在火車上看到的對面這個家伙看的書。沈烈知道,這個燕懷榮一定對這些古玩玉器印鑒等東西很有研究。故此他不動聲色的將話題看似不經意的引了回來。

「呵呵,你小子一天不和我作對會死啊。」羅剛一听沈烈的理由,抓起筷子就要往過來砸。

「唉唉,姐夫,開玩笑的嘛。別啊,我一天不跟你作對當然不會死,不過會很難受的嘛」

「你找抽啊你」羅剛終于忍不住,操起手邊的打火機砸了過來,沈烈一笑接住,然後捏出一根煙,點上了。

「玉器這東西,我知道的連皮毛的皮毛都沒有,不過懷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從小就研究玉器珠寶等古董。尤其是對古玉的鑒賞眼光最獨到。目前屬于咱們國家古玉類鑒定最有威望的鑒定師。懷容啊,你給大家講講?」羅剛一堆高帽砸完了以後,終于把台面讓了出來。不由得一陣輕松,也抽出一根煙來準備美美的冒上。一模桌子,才發現火機剛才已經當暗器使了。只好跟沈烈一揚手里的煙。沈烈將火機扔還了過去。這時候,燕懷榮已經開始搖頭晃腦講上那些關于玉石的事兒。

「其實關于咱們國家的玉器種類和產地,大家都知道的比較多的是四種玉石,和田玉,獨山玉,岫岩玉,綠松石。外加大家平時叫翡翠的硬玉。

和田玉的產地在新疆莎車、塔什庫爾干、和田、于闐、且末等九個產地」

「哇~你果然學識淵博。這麼多東西讓我看都看暈了,你居然能記住。」羅莉相當的嘆為觀止。

「是啊,書也有專精。燕懷榮的外號你們知道麼?玉博士!玉石界沒有不知道這個名頭的」羅剛笑著拍了拍燕懷榮的肩膀。

「呵呵,我只是特別喜歡而已,也只是在這個上面稍微知道的皮毛多點。別的方面,比如人情世故,江湖往來。那我可是生疏的很。被人哄的賣了都會給人家數錢呢。」燕懷榮說著說著目光又不由得瞟向了沈烈。羅剛無奈的苦笑,看來這又是一對冤家啊。

沈烈一直听著燕懷榮的講解,一直听到最後一段,若有所思。他突然問道︰「玉石安神鎮邪,真有其事麼?還是封建迷信呢?我總覺得會不會夸大其實?」

「這個問題,不太好說清楚,就好像現在到底有沒有外星人,有沒有神佛鬼怪,有沒有異能者一樣無法得到確切答案。雖然不少現象經過逐漸的推理驗證已經能夠得到切實的答案,可依舊存在著很多無法解答之謎。對于我來說,我信,我則認為它有,對于你來說,你不信,完全可以當他無。」燕懷榮一番侃侃而談。說的羅莉羅微連連點頭。

沈烈在听到他提出異能者這個詞匯的時候,背脊不禁微微一僵。而羅剛也是目光灼灼的看向沈烈。沈烈這小子又有什麼秘密?

沈烈對著燕懷榮一笑,坦然說道︰「別的我沒見過,不過異能者還真有所接觸。」

這句話一處,四座皆驚。

燕懷榮神色開始微微激動起來︰「你是說你見過異能者?都有些什麼異能?在哪里?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又異能的」一連串的問題跟連珠炮一樣 里啪啦冒個不停。

羅莉睜大了眼楮,有點不可致信的看著剛才還儒雅翩躚,博學多聞著呢,怎麼一下子比我這有名的急猴子還急猴子?簡直是火燒一樣了。

羅剛看到燕懷榮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微笑。自從前年一個古董走私案子認識這個年輕人以後,自己也著實被他的儒雅風度,博學氣質震撼了一下,當時還覺得和羅莉男才女貌非常相配呢。去年再次合作,本想介紹他倆認識,結果羅莉出任務,錯過去了,正是那次遇到一個新鮮的器物,他的這股子呆勁上來,才發現此人還有另一面。雖然不是什麼大毛病,可羅莉最不喜歡呆頭呆腦的人。再後來……這小子出現了……羅剛想著想著眼神就轉到了沈烈身上。

此時的沈烈正被燕懷榮的一堆問題轟炸的毫無喘息之力,看著他熱切的目光,突然發覺,或許很多東西很多秘密就是為了這些人而存在的。

執著而狂熱的人們,總是一股最強大的力量,無形中推動著一切緩緩前行。就好像每次戰爭,雖然狂熱,雖然破壞的四處瘡痍,然而每次的破而後立總會揭開歷史的一頁進程。

也許,燕懷榮會是一把鑰匙,解開這個神秘的象被詛咒了的戒指之謎,揭開那些遠古神話似真似幻的面紗。

他突然決定,冒險也要試一試。于是他換上了真誠的笑容對著燕懷榮說道︰「我,其實真名叫沈烈。火車上卻是在騙你,但絕對事出有因,不懷惡意。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一句話欺騙過你。很多東西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很困擾。或許我可以得到你的幫助,但是必須有一個條件……"沈烈沉吟了一下。

「說!」燕懷榮眼鏡片後的兩只眼楮精光閃爍,熱血沸騰起來。

沈烈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信、任。我們、必須、互相、完全、信任」

「好!」燕懷榮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咕咚咕咚全部灌了下去。「啪」一聲脆響,空酒杯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若我燕懷榮日後對沈烈……呃……」

「他比你大」羅剛很機靈的遞話

「嗯,若我燕懷榮日後對沈烈沈大哥不報以完全信任,則如同此杯,粉身碎骨。」

沈烈沒有想到這個書呆子似的家伙居然也有如此血性,不禁心中熱血亦被激發了出來,照著燕懷榮的樣子,喝酒,摔杯,起誓。

一伙人重新坐定以後,換過新杯,其樂融融一片。

突然沈烈愁眉苦臉的說了一句話︰「那個……咱倆剛起的誓言可僅限于那些事兒啊。我家銀行賬號,我老婆內衣尺碼我可不告訴你的。」

眾皆愕然中,羅莉的「夾子手」再次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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