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 12回 困惑

作者 ︰ 死亡軍刀

祝賀大家國慶快樂——

正文——

車廂輕輕的一顫,讓兩個已經癱倒在狹小臥鋪上的人稍稍清醒了一下,一直糾纏不休著的唇舌分了開來,兩人都是微微紅腫的雙唇上一片濕潤晶瑩,羅莉*著道︰「阿烈,火車開了麼?」

沈烈點點頭,滿眼里只有羅莉性感紅潤的雙唇︰「不要管它了,老婆」說完,又要將雙唇覆蓋上去。

羅莉神智已經稍稍清晰了一些,趕忙用小手擋住沈烈壓下來的嘴巴︰「別,別鬧了,一會兒乘務員要來查票呢。」

「那怕啥,咱們又不是沒買票。」沈烈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吻著羅莉覆在自己嘴上的溫潤小手,舌頭還在那羅莉女敕滑的手心里畫著圈兒。

從掌心上傳來的酥癢,讓羅莉忍不住開始咯咯嬌笑,一邊往回縮手一邊笑道︰「癢死了,和你兒子一個毛病。」

沈烈一愣︰「我兒子?」

「是啊,你兒子,小白,那條小。你是大!咯咯」羅莉收回的手捂住自己嬌笑著的小嘴,鼻子嗅到手心里傳出的沈烈獨有的氣息,羅莉心里一蕩。

听羅莉提到了小白,沈烈的腦海里頓時出現了那條白白的毛絨絨的小狼來,同時另一個高大雄健的黑色身影也浮現了出來︰「哈,你這當媽的不提,我都快把黑風和小白它倆給忘記啦。唉,都怪這當媽的是個小妖精啊。」

「嘁,你自己是大,光想著做壞事,忘記了它們倆,還好意思怪我身上!呸」羅莉白了沈烈一眼。

「哈哈,那還不是因為……」沈烈色色的繼續還嘴,話剛說一半的時候,就听到包廂的門嘩啦一聲被拽了開來

一個背著雙肩旅游包,穿著藍灰格子襯衫,灰藍牛仔褲的女孩子出現在了門口。

听到門開的聲音,羅莉驚的一聲低呼,頓時面紅耳赤的開始往起來推還壓在她身上的沈烈。

沈烈就是臉皮再厚,也沒厚到可以在外人面前毫無顧忌的戀奸情熱。

不用羅莉推他,就已經雙手一撐,從羅莉身體上翻坐了起來,嘴里說道︰「啊,我手機放哪兒啦,沒在你枕頭底下啊」說罷還裝模作樣的做出在各處尋找的樣子。

羅莉本來還羞臊難當呢,看到沈烈這麼活寶的表演,不禁轉過了身子去偷偷發笑。

穆秋楠站在包廂的門口有點尷尬,現在的人怎麼這樣了啊,大白天的在火車上就……不過還好,總算那兩人還知道掩飾掩飾。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神色,穆秋楠跨進了車廂。

軟臥車廂四個鋪位,下面的兩個分別是羅莉和沈烈的,穆秋楠的則在靠右手邊的上鋪。

很麻利的把自己的雙肩包扔了上去,然後甩掉腳上的帆布鞋,雙手搭在上鋪的邊沿上,一用力,人已經騰空而起翻到了上面的鋪位上。

從雙肩包里掏出一本書和一個深藍色的精致MP3隨身听,戴上耳機,翻開書本,穆秋楠懶懶的躺了下去。

听得上鋪上的不再傳來什麼動靜,沈烈和也已經坐了起來的羅莉對視一眼,偷偷一樂,羅莉臉上自然是紅暈一片,沈烈臉上也是微微赫然。心頭別有一種奸情被撞破的尷尬和隱約的刺激感。

羅莉悄聲的對著沈烈說道︰「臭流氓,姑女乃女乃的清譽都被你毀了。」

沈烈壞笑著還嘴︰「你啥時候有過清譽啊?我只見你有*哦。」羅莉一听不干,伸著手又在沈烈的身上挑著小*掐了起來,沈烈自然是疼疼的連連呼叫求饒。

正鬧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听得上鋪上傳來兩聲輕咳和一陣翻身的響動,兩人停下來,互相做了個鬼臉,相視一笑,隨後擠在了一起,開始悄悄的咬耳朵。

「對了羅莉,你剛都和你姐說什麼吶?我和羅剛一開門就看見你那一副作奸犯科的樣兒。」

「去,作奸犯科那是你的專長,哪輪得到我啊。」羅莉橫了沈烈一眼︰「我和姐姐說你和姐夫吶。」

「哦?說什麼吶?」

「嘻嘻,不能告訴你。太羞人了。」

「別啊,不帶這麼撓人的人心里癢癢啊。說說唄,好老婆」

「不說」

「嘿嘿,我知道,你肯定說我英明神武,風流倜儻,少女殺手萬人迷,比你姐夫可是強到天上去了啊,我說的沒錯吧。」

「少臭屁了你,就你?流氓痞子小混混樣兒還能和我姐夫比?你除了比他厚之外,什麼也比不過他」

「胡說,我、我、我……」沈烈心里一琢磨,要是擱在有異能以前,和羅剛比起來還真是沒什麼地方可以比得過的。

雖然現在有些方面比他強了,可那都是異能帶來的結果,如果非要歸類一下,那也只能說他狗屎運比羅剛強了那麼一點點。

看著沈烈我我我的頓住聲兒,羅莉以為剛才自己故意那麼說的話,真的把沈烈打擊著了。

要不平時臭屁哄哄被損死也還要掙扎狡辯的人,竟然語塞了。

心里有點著急︰「死人,又不是听不出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沈烈哪里會是被一兩句話就打擊得到的人,就像羅莉說的,即便沒異能前,他的臉皮也絕對比羅剛是要厚的。

但是听到羅莉焦急的語氣,沈烈馬上明白這小妮子肯定以為自己被打擊到了。心里有點小感動,剛想開口解釋,但是看到羅莉因為焦急微攢起來的俊秀雙眉

沈烈又興起繼續逗她的**。

「唉~~我知道,雖然我長的不難看,但是你姐夫也長的不錯,而且他比我高,比我壯,還比我有錢有本事。羅莉,我……」故作黯然的低下了頭,肚子里卻快笑抽抽了。

頭一次看到眼前這個人蔫蔫的一副滄桑的樣子,羅莉沒來由的心里一痛︰「不是這樣的,阿烈,你在我眼里在我心里,是沒人能比得上的。真的」

「我知道,可即便你這樣想,你家人卻不這樣想。你姐姐肯定就覺得我比你姐夫差的遠……哎!」繼續裝

「才沒有呢,我姐姐他說你很優秀呢,還讓我別總小孩子一樣意氣用事,讓你為難呢。哼,我哪里意氣用事過啊。」

「噢?我不信,你自己說你們剛才拿我和你姐夫比呢。」

「沒有啊,我們比的是你們倆的……」突然羅莉剎住了嘴,小臉又開始憋的通紅了起來。

一看羅莉的這個樣子,沈烈更心癢癢了︰「沒關系,我知道你顧忌我的感受。不過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哎~~」

「哎呀,死人,都說了不是說那些啦。你怎麼還……」羅莉一著急,一把扯過了沈烈的耳朵,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話。

听著羅莉在耳邊邊說,沈烈的眼楮越瞪越大了起來︰「你們原來說這個……那啥,羅剛的真有那麼大?你肯定?」

「啐,我肯定個屁啊,那是我姐夫我怎會知道,是我姐說的啦。」羅莉又羞又氣的給沈烈來了一記粉拳。

「哦哦,對對。我說錯了。……不過,羅剛那小子那東西真的那麼大?我靠,以後找機會老子得親自驗證下。」

「去死,流氓,告訴你啊,這事今天說了就過了啊。明天起自動忘掉。曉得咯?」

「嘿嘿,曉得曉得,不過你姐姐都給你說怎麼弄的啊?告訴我嘛,好老婆」」呸,少來這套。啊~我才反應過來,你剛才是故意裝出那個死德性,來騙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是啊?哼!你個王八蛋,又逗姑女乃女乃玩兒。我掐死你!」

「啊,啊。沒有啊,我真傷心吶,是真傷心。啊啊~輕點~」

就在沈烈說到找機會親自驗證下的時候,剛把燕懷榮送回了住處,開車帶著羅微往家走的羅剛,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羅剛使勁眨了幾下眼楮,敢跑了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覺,然後笑著對羅微說道︰「微微,今天晚上吃什麼?就剩下咱倆了啊。」

「哦,隨便吃點啥吧,我沒什麼胃口。」羅微有點怏怏的回道。

羅剛知道羅莉走了羅微心里不舍,其實他何嘗不是,不過孩子大了,不都要飛走麼?

想著逗羅微開心說點什麼,可自己心情也不是很振奮,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什麼好玩逗樂的段子。

突然想起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兩姐妹古怪的神色來,羅剛笑著問道︰

「微微啊,剛在車上和莉莉說什麼呢?把那小妮子說的臉紅成那樣,和犯了什麼錯似的。你該不是在嘮叨管教她呢吧,莉莉就要一個人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了,本來就難過,你還再管教她……」

「行了行了,就你知道心疼莉莉,我不是她親姐,我是她的惡嫂子,行了吧!」一看自己的男人又像老母雞一樣護著自己的妹妹,羅微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嗨!你知道我的啊。」羅微的雌威還未發,只是嬌嗔了一句,羅剛就已經習慣性的服軟了︰「那你們聊什麼呢啊?聊的那麼奇怪」

「噗嗤」羅微樂了,抬手將長發往順了攏了攏,然後斜著眼楮很嬌媚的看了羅剛一眼,把正向著嬌妻瞅來的羅剛看得心頭一跳。

「其實也沒說啥,就是給那小丫頭教了點夫妻恩愛技巧什麼的,然後還把你的小小剛和沈烈那小子的小小烈,比了下大小。」羅微媚媚的眯著眼楮,平平淡淡的對著羅剛說道。

眼里看到自己的嬌妻一副媚色入骨的樣子,耳中又听到了這樣的內容,羅剛的心頭一顫,手里就是一個哆嗦,方向盤差點都打歪了。

羅微一聲低低的驚呼,然後白了羅剛一眼︰「沒出息樣兒!」

「嘿嘿」這時候的羅剛哪里還有車站上囑咐沈烈的那副慈愛的長輩樣子,嘿嘿的樂著追問道︰「那我和那臭小子的誰大啊?」

「啐,你當誰都和你一樣,長的野獸似的?」羅微臉上泛起紅霞,雖然還是橫了羅剛一眼,可眼楮已經是水汪汪一片了。

羅剛的心髒很不爭氣的開始撲騰撲騰加快了速度,咽了口唾沫,握緊了方向盤,腳下一個加勁向下踩去,只听得汽車的馬達驟然傳來一陣轟鳴。

馬路上原本跟羅剛的車並駕齊驅著的兩輛車,突然看到旁邊一兩黑色的轎車飛快的竄出,掠過他們的車,然後左穿右插眨眼消失在前面的車流中。

「靠,趕著壓女人啊,瘋子!」兩個受了點小驚嚇的司機恨恨的吐糟道——

北京長城大酒店,諾姆靠在床頭,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里重復播放著一首諾姆最喜歡的歌曲——《EsIstEinSchneeGefallen》中文的意思為雪落時分。

這是一首來自德國的中古實驗民謠樂隊Adaro的作品,他不止一次給他的朋友們推薦過這首曲子。

因為他不但喜歡女主唱Konstance那既清冽華麗的嗓音如同古代海洋中美人魚用鬼魅的歌聲吸引航海的水手那樣,讓人為之傾倒,更是為了這首曲子背後的故事著迷。

Adaro本意是AncientDanceAndRockN-roll的縮寫來源于遠古的美拉尼西亞古詩詞。

在西南太平洋群島的礁石上,美人魚吹奏著美麗憂傷的風笛,遠古的美拉尼西亞人把她們叫做「Adaro」阿達拉。

她們的家在太陽深處,順著彩虹來到有人類出沒的水域,平時隱匿于海上龍卷風中。

阿達拉不同于古希臘、古巴比倫神話中的美人魚,也不同于安徒生童話《海的女兒》中所描述為追求人類之愛卻最終投身海洋化作泡沫的美人魚。

她們是有危害的半人半魚,會用飛魚襲擊人類,使他們昏迷不醒甚至死亡。

詩詞背後實為一段淒慘的愛情故事︰年輕的女子未婚先孕,被族人驅逐出家門,流落荒林中的茅屋,深冬寒雪過早的到來

老屋破舊難以抵御嚴寒,女子饑寒交迫,她唯一的希望只寄于自己的愛人,希望他早日來到身邊,擁抱自己,而他卻始終未能出現。

後來HannesWader將這段詩詞譜曲,成為了德國廣為流傳的民謠,歌曲吟唱深深嘆出年輕女子的哀怨——

下雪了

不合時機的

人們向我擲來雪球

我深陷積雪之中

家無梁楣

周身淒冷

門閂也亦斷亦碎

小屋難奈嚴寒

啊呵親愛的,請憐惜我吧

我多麼的不幸

快快擁我入懷

讓那寒冬離我而去

我已選擇了

一個摯愛的男人

那個讓我遺失

愛和忠貞的人

這只歌兒為

苦苦的思念而詠

另一個人已取代了我

孤單之極我無奈只得離去——

相比快樂,人往往更容易在淡淡的憂傷氛圍里,獲得平靜和松弛。

所以每當諾姆感到困惑或者煩躁疲勞的時候,他都會听一會兒這首歌曲,讓那點點滴滴如微涼的雨滴般的樂聲將自己心頭的煩悶緩緩平復。

然而今天,他已經听了數十回這首曲子了,可心頭依舊總有那麼一團東西堵著難受。那里面包含著幾許困惑,幾許迷茫還有繼續不服不甘的情緒。

讓諾姆陷入這種情緒的原因是,他今天又把何先生約了出來,好完成上次稀里糊涂下沒完成的,海因里希先生交待的任務。

想起上次在茶樓一樣莫名其妙的就被何先生牽動著情緒走,諾姆把原因歸罪到茶樓那種能讓人產生與世隔絕的靜謐氛圍上去

所以這次諾姆把握主動,直接自己做主定了法國西餐。

然而,在法國西餐廳里,他居然又再次稀里糊涂的被何先生牽引住了情緒,兩人就西餐里的種種流派進行了細致生動的交流

說了一大通什麼主菜要配什麼輔菜啦,那種酒適合在進餐的哪個時段喝啦,什麼菜如果配合上什麼調料會是另外一番如何的美味啦等等之類的話題。

當諾姆再次在濃濃興致里醒悟過來,時間已經又快過去兩小時。最後他都沒有在何先生面前把他需要說的話說出來。

反而是何先生告訴他,這次他來之前,已經從海因里希先生那里,得知了上次他沒來得及說的事,還讓他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需要交待給何先生的事兒,他已經知道了,可諾姆無法接受的是這本來應該是他的任務,由他親口來告知才對。

然而兩次見面,幾個小時,他居然都沒有能夠在那個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面前,把那短短的幾句話說出來。

真是太辜負了海因里希先生的期望了,這簡直是最大的恥辱——

祝賀大家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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